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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外集拾遗补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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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你的助力”二句,均见高长虹发表于《狂飙》周刊第二期(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七日)的《通讯·致鲁迅先生》。 

〔6〕“但他说不能做批评”等语及以下四段引语,均见《狂飙》周刊第五期(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七日)《走到出版界·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 

〔7〕所谓“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启事见《莽原》半月刊第二十三期(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后收入《华盖集续编》。〔8〕“未名社诸君的创作力”等语及以下三段引语,分别见《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中的《呜呼,现代评论化的莽原半月刊的灰色的态度》、《琐记两则》、《公理与正义的谈话》和《请大家认清界限》。 

〔9〕“正义:我深望彼等觉悟”等语,见《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公理与正义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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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外集拾遗补编白事


本刊〔2〕虽说经我“校阅”,但历来仅于听讲的同学和熟识的友人们的作品,时有商酌之处,余者但就笔误或别种原因,间或改换一二字而已。现又觉此种举动,亦属多事,所以不再通读,亦不更负“校阅”全部的责任。特此声明!三月二十二日,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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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刊于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四日北京《民众文艺周刊》第十四期。 

〔2〕指《民众文艺周刊》。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九日在北京创刊,《京报》的附刊之一,荆有麟、胡崇轩(也频)等编辑。第十六期(一九二五年四月七日)起改名《民众文艺》,第二十五期(一九二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改名《民众周刊》,第三十一期(一九二五年八月四日) 

改名《民众》,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出至第四十七期停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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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行路难”(陈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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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想给你写信,但总是为了许多困难,把它搁下。 

今天因为在平坦的道路上碰了几回钉子,几乎头破血流,这个使我再不能容忍了。回到寓所来,上着电灯,拾着笔,喘着气,无论如何,决计非写成寄出不可了。 

你是知道的了:我们南国一个风光佳丽,商业繁盛的小岛,就是现在多蒙英洋大人代为管理维持的香港,你从广州回上海经过此地时,我们几个可怜的同胞,也还会向洋大人奏准了些恩赐给你。你过意不去,在《语丝》上致谢不尽。自然我也同样,要借《语丝》一点空篇幅,来致谢我们在香港的一些可怜的同胞! 

我从汕头来到香港仅有两个满月,在这短短的时期内,心头竟感着如失恋一般的酸痛。因为有一天,偶然从街道上买回一份《新中国报》,阅到副刊时,文中竟横排着许多大字道:“被检去。”我起初还莫明其妙,以后略为翻阅:才知道文中所论,是有点关碍于社会经济问题,和女子贞操问题的。我也实在大胆,竟做了一篇《中国近代文艺与恋爱问题》寄到《大光报》的副刊《大觉》去。没有两天,该报的记者答复我一信,说我那篇文被检查员检去四页,无法揭载;并谓:“几经交涉,总不发还。”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真是蹂躏我心血的魔头了。我因向朋友询问,得知这个检查工作都是我们同胞(即高等华人)担任。并且有这样的事情:就是检查时,报社能给这检查员几块谢金,或每月说定酬金,那便对于检查上很有斟酌的余地。这不能不算是高等华人我们的同胞的好处啊! 

真的,也许我今年碰着和你一样的华盖运。倘不然,便不会这样了:和两个友人从弯仔的地方跑来香港的马路上,即是皇后码头的近处,意外地给三四个我们的同胞纠缠住了。他们向我们详细询问了几回,又用手从我们肩膀摸到大腿,又沿着裤带拉了一下,几乎使我的裤脱了下来。我们不得已,只好向他们诚恳地说道:“请不要这样搜寻,我们都是读书人咯!” 

“吓!那正怕,共产党多是读书人呢。”于是他们把我手中拾着的几卷文稿,疑心地拿过去看了一看,问我道:“这是宣言么?” 

“有什么宣言,这是我友人的文稿。”我这样回答。然而他们终于不信,用手一撕,稿纸便破了几页,字迹也跟着碎裂。我一时气得捏着拳,很想捶他们的鼻尖,可是转眼望着他们屁股上的恶狠狠的洋炮,却只教我呆着做个无抵抗主义的麻木东西了。事情牵延到二三十分钟,方始默准了我们开步走。 

这样的事情,一连碰了几次,到这最末一次,他们竟然要拉我上大馆(即警厅一样)去审问了。他们说我袋里带着一枝小刀子(这是我时常剖书剖纸用的),并且有一本日记簿,中间写着几个友人的姓名及通信地址,怕我是秘密党会的领袖,结果只得跟着他们跑了。五六里路程来到大馆,只有一个着西装的我们的高等同胞,站在我面前对问了一回,这才把我放出去。我这时哭也不成,笑也不成,回到寓里,躺上床去,对着帐顶凝神,刺骨的,痛苦一阵,便忍着心,给你写下这封信,并愿将这信展布,以告国人。 

李白只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然而现在这样平平坦坦的香港的大马道,也是如此地难行,亦可谓奇矣!我今后而不离香港,便决定不行那难行的大路了,你觉得好么? 

陈仙泉。一月十二日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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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一月二十八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七期“通信”栏,在“行路难”一文之后。〔2〕指董先振,浙江绍兴人,董秋芳之弟。一九二七年,董秋芳因受国民党浙江省政府通缉而出走,董先振在杭州一家旅馆里被误认为董秋芳而遭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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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丙和甲(季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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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刊行的韦烈士三一八死难之一的《韦杰三纪念集》到了,我打开一看,见有梁任公拿“陆放翁送芮司业诗借题韦烈士纪念集”几行字。旁边还有“甲寅暮春启超”六个小字。我很奇怪,今年(民国十五年)不是丙寅年吗?还恐不是。翻阅日历,的确不是甲寅,而是丙寅。我自己推算,韦烈士死时,二十三岁(见《纪念集》陈云豹《韦烈士行述》)。甲寅在烈士死前十二年。 

现在若无公历一九二六年同民国十五年来证明烈士是死在丙寅年,我们一定要说烈士是死在章士钊创办《甲寅》杂志那一年了。这样一算,烈士死时,应是十一岁。 

我们还可以说章士钊创办《甲寅》杂志的那年,同时在段执政手下作教育总长,或司法总长。——这个考证,也只好请研究系首领,研究院教授来作吧。大人先生,学者博士们呵,天干地支是国粹之一,要保存不妨保存,可是有那闹笑话,不如不保存吧。文明的二十世纪,有公历一九二几或民国十几来纪年,用不着那些古董玩意了。民国十五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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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期。 

〔2〕指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号任公,广东新会人,清末维新运动领导人之一。辛亥革命后,他是研究系的首领,当时任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教授。 

〔3〕指韦杰三(1903—1926),广西蒙山人,清华大学学生,“三一八”惨案死难烈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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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驳《新青年》五卷五号《随感录》第三十七条

小说
鲁迅君何许人,我所未知,大概亦是一个青年。但是这位先生脑海中似乎有点不清楚,竟然把拳匪同技击术混在一起。不知鲁君可曾见过拳匪?若系见过义和团,断断不至弄到这等糊涂。义和团是凭他两三句鬼话,如盛德坛《灵学杂志》一样,那些大人先生方能受他蛊惑;而且他只是无规则之禽兽舞。若言技击,则身,手,眼,步,法五者不可缺一,正所谓规行矩步。鲁先生是局外人,难怪难怪。我敢正告鲁先生曰:否!不然!义和团乃是与盛德坛《灵学杂志》同类,与技击家无涉。义和团是鬼道主义,技击家乃人道主义。(以上驳第一段) 

现在教育家主持用中国拳术者,我记得有一位蔡孑民先生,在上海爱国女校演说,他说:“外国的柔软体操可废,而拳术必不可废。”这位老先生,大抵不是满清王公了。当时我亦不以为然。后来我年近中旬,因身体早受攻伐,故此三十以后,便至手足半废。有一位医学博士替我医了两三年,他说,“药石之力已穷,除非去学柔软体操。”当时我只可去求人教授。不料学了两年,脚才好些,手又出毛病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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