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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光并没有镇压他们,据说当时久光的态度为幕府未年动乱期萨摩藩独特的统一行动打下了基础。
“你们精神可嘉,”久光这样说,“可是,靠脱离藩属的浪人的微薄之力,是办不成天下大事的,慢着!我打算将来率萨摩全藩一致从事国事,做好充分准备,寻机起义。”
而后,久光把这个旨意写成命令,而且上面有“精忠组各位”的字样,这就是说,把“精忠组”这个非正式的政治集团作为正式的承认了。久光此事处理得相当高明。
这样,大久保等人也就镇定下来了,他们立下字据停止突进,“若是全藩尊皇,则无需另行脱离藩属,挺而走险。”并且分别画了血押。
而江户这边,萨摩藩邸的“精忠组”不知道藩内发生的急剧变化,仍旧做着除奸准备。说是精忠组,实际只有六名同志,他们是有村雄助、治左卫门兄弟,堀仲左卫门、高崎猪太郎、田中直之进和山口三斋。
萨摩藩把藩主命令发到江户,先召回崛、高崎二人,不久,山口三斋和田中直之进也被调回藩内。
剩下的只是有村兄弟二人。不是主动留下的,只因为他们不是非召回不可的大人物。”
雄助说“萨摩也是”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有气无力的吗,那就是因为出现了上述情况。
还说几千人呢,萨摩藩只是有村兄弟两个人。
回到藩邸后,治左卫门说:
“哥哥,过几天水户志士代表木村权之卫门先生来,但是,我们是这个样子,萨摩简直背叛了水户,是不是?”
“藩内的情况尚不清楚,只知道变为全藩尊皇了。”
“萨摩藩承担的京都起义,到底干不干了?”
“不清楚。”
江户被蒙在鼓里,前些日子应召回藩的堀、高崎等人,早晚会把详情通知给他们兄弟二人的。但一考虑江户和鹿儿岛之间往返的时间,就知道无法赶得上原定的起义时间。何况,对几天后便来的水户藩志士代表木村权之卫门更是没法交代。
“治左卫门,”雄助表情悲壮他说,“我们兄弟二人参加吧。藩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能依靠,以二当百地奋战吧!也算对水户守信用。”
“哥哥。”
。。!
樱田门事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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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左卫门低声笑了。看来雄助确实被藩内的同志忘掉了。这二哥还教训治左卫门不机灵,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政治才能。
“你笑什么?”
“没什么,归根到底唯剑而已,诸位前辈本国工作呀,京都工作呀地奔走,但关键是要杀井伊,是不是?”
确实是这样。有才能的人,政治太多了,便志掉了事情的本质。象治左卫门这样的人,反倒逢乱而不惑。
“治左卫门,我们要捍卫萨摩藩士的名誉,除了我们兄弟俩以外,没有人能向天下和后世表明萨摩人讲信义。”
“哥哥,你也爱议论啊!不用说这些了,要紧的是,打倒井伊,世道就会变。这就够了。”
“说得对!”
在雄助眼里,弟弟治左卫门渐渐高大起来了。
几天后的正月二十七。木村权之卫门来到日下部家,让松子去萨摩藩邸请有村兄弟,木村虽然在藩内禄薄身微,但年纪在三十五、六,是水户藩数一数二的活动家。
“怎么?称雄天下的萨摩藩到头来精选了你们兄弟二位,”
“不!不是那么回事。…”
雄助汗流浃背地解释藩内情况,但木村似懂非懂。这也很自然,雄助自己也是不明不自。
“懂了。”
木村最后说。他懂的不是萨摩藩的内情,而是有村兄弟要担负起萨摩藩的名誉这一雄心壮志。在旁倾听的佐野竹之助激动得两颊通红,握住了治左卫门的手说:
“我深受感动。”
雄助恳求似地对木村权之卫门说:
“权之卫门先生,为使暗杀井伊行动更有成效,敝藩同志准备举行京都起义,但此事进展情况还不得而知。能否将义举日期延至获得详情以后?”
“京都起义是贵藩的事。如果根据贵藩藩情来定水户的日期,说不定会错过良机。水户藩情况也极复杂,再拖延,就不可能把人员集中到江户了。依我藩情况来看,暗杀日期在二月二十日前后。宜早不宜迟、人多难以潜入江户,所以精选了五十人。”
“暗杀地点呢?”
“樱田门外。”
彦根三十五万石井伊家的上藩邸就坐落在江户樱田门外。
“还有,我们想选关铁之助君为盟主。此君曾同贵藩高崎君一起在京都奔走过,所以同萨摩人也有缘份。”
他的意思是要求服从。萨摩这边只有两个人,凡事都听水户藩指挥,也是理所当然。
木村常被幕吏盯梢,不敢久留于此,便告辞而去。
二月中旬过后,水户盟友陆续潜入江户。他们隐蔽在市内各处,同志间的联系都靠阿静、松子母女,女人是不会惹人生疑的。一天,阿静对治左卫门说:
“治左卫门弟弟来江户时间不长,还不熟悉江户街道。让松子带着你去逛一逛,怎么样?”
“逛街吗?”
“逛樱田吧!”
阿静暗示治左卫门去侦察预定的战场地形。治左卫门觉得言之有理,便请松子带他去。
江户城樱田御门是从正门御苑通向霞关虎门的关卡,背后是土基石身的高高的城墙,白墙上设有枪眼。仅这一个门楼就相当于小城堡的主楼。
“嚯!”治左卫门站在门前天真地望着,“真够近的了。连井伊家每幢房子上的瓦都能数出来。”
可以说只有几百米远。井伊家领取俸禄三十五万石,在代代大名中名列前茅。井伊为此而感自豪。此刻,那富丽堂皇的大门已近在眼前。大门不是用朱漆就是用丹砂,涂得红红的。井伊自藩祖以来就是德川家的先锋,盔甲、旗帜都采用红色。关原、大阪之战时,一提井伊的“赤军”,便叫敌人胆颤心惊。
人们将大老直弼叫做“赤鬼”,其根由就在这里。
“眼前的宅邸是丰后杵筑的松平大隅守府,那个是……”
“你狠熟悉呀!”
“已经来过三次了。”
松子一本正经他说。她们母女的复仇情绪,也许比水户盟士更强烈。
之后,治左卫门又走到不远的赛胜河边,观察了”引客屋”的位置,掌握了“战场”的地形。
回来时,治左卫门环顾周围,想给松子雇个轿,但松子制止了他。
“我走回去,治左卫门先生没有轿钱吧!”
他当然没有。
“我也穷得没有轿钱。”
松子大方他说。
他们只好步行。路上,松于讲起亡父从事运动的时候,家境如何窘迫。这关于贫穷的话题,讲得却很有风趣,其中甚为深刻的道理,讲得是那么明快。治左卫门不禁几次笑出声来。俗话说,好人会讲穷故事。治左卫门对这位姑娘更有好感了。
“松子姑娘真是好人。佐野竹之助君是难得的好汉,你要是嫁给他那样的人,肯定会……”
“嗯,”松子露出惊讶的神情,“治左卫门先生……我母亲没说什么吗?”
“什么?”
“虽有祖父、父亲中途客居水户,但是日下部家是代代随从岛津家的。不是萨摩藩士,松子就不嫁。”
“你不喜欢水户人吗?”
“水户是我的故乡,母亲的故里,见到水户人很感亲切。可是我还是更喜欢萨摩人。”
治左卫门高兴地仰望天空。但这小伙子没有觉察刚才松子话中对他表白的感情。
“治左卫门先生,你是个好人啊!”
松于略有伤心他说。随后转过脸去俯瞰微波泛起的樱田城河。
侦察过后,治左卫门画了一个示意图,把井伊府一带的地形讲给了二哥雄助。兄弟俩谈着谈着,不禁兴奋起来。
“离起义时间不远了,我们往家写封信吧.就是不谈此事,也要向母亲诀别。”
他们各自拿起了笔。
第二天,他们把信托付给了本藩的信使。
这封信何时到达他们家,不太清楚,可是,母亲的回信到江户藩邸,已经是“事件”过后了。信中还附有和歌一首:
秋高弯弯月,
亦有朦胧亦有阴,
只缘雨阵阵。
如若襟怀放坦荡,
天地四处皆光芒。
佐野竹之助好象特别喜欢治左卫门。有一天,他把自己画的一张拙劣的画——现在仍保存着——拿给治左卫门看。
“这是你和我的肖像。”
画上画的是一个武士经过搏斗,终于将罪魁井伊的颈项刺穿。
“可是,画面上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你看则是你,我看则是我。但我特意送给你。”
“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