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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有和你聊过什么关于这个专家系统的事吗?”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曾从事此项工作。”
他都隐姓埋名了,自然不可能把这档子事四处吹嘘。
“难道他的工作和这次的案件有关?”
太田声似打鼾地低吟道,但又立刻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有点难以想象。”
“比方说……。”
井原压低声音说道,“他在工作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某张人物名单……”
“人物……名,名单?”
“没错,就是记载着个人过去经历的名单。若他真的看了这份名单,自然就触动了某些不想让他人知道过去的人的逆鳞,于是,这个人盯上了他的性命。”
“若真如你所猜测……”
松木的侧脸在光平脑海中浮现,“难道松木哥以此威胁着这个人?”
“现在还不可以确定是不是威胁,若真有这么一回事,松木应该是主动去接近这个人物的。”
太田皱眉,“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再假设一下,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人才配置系统对吧?这类系统中都记载着个人情报,凭场合而定,甚至会把某些人的过去信息详细记录在案。但是像这样有污点的人,真的可以呆在那种正经企业吗?”
确实,很难想象到这类宁愿手染鲜血也不愿暴露的过去真的会被记录在案。若是有这样的人,早就被公司炒了。
“也或许是这样。松木偷看了一个熟人的个人情报,发现上面所记录的过去经历与事实相悖。这个熟人在个人情报上做了假。松木对此作了调查,并以此威胁这个熟人——你们说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你,你太能想了吧。”
瘦助教一脸钦佩地仰视井原,“可以去写小说了。”
绅士苦笑着挠了挠眉心,“别调侃我啦。——若真往这方面想,可用作威胁的素材多如牛毛不是吗。”
“也,也是。”
助教小口地轻啜着咖啡陷入沉思,片刻后忽然抬起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你说会不会有负责会计的专家系统?”
“哦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井原说道,“若是从中获取了挪用公款的证据,确实可以用作威胁。”
“但是,”光平插嘴道,“在我们身边,真的有这类受胁迫的对象吗?”
井原双臂盘胸,沉吟道,“确实啊……”
“硬要找一个的话,非你莫属了。”
助教坏笑地看着井原,“因为你一个是企业员工。”
“别开玩笑啦。”井原满脸伤脑筋。“我的公司和中心电子从未有过业务往来。再说了,我又不是会计部的人,而且我可不记得自己的个人情报有被记录在案。”
“别紧张,我只是打个比方啦。”
助教还是那脸坏笑。
“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无能为力。”
光平说道。井原也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确实啊,我们能做的只有等警察那边的消息。”
香原那帮警察手中所掌握的松木相关情报要比光平等人多的多,而今天他们在此做的议论,在搜查本部自然已经进行过上千回了。
但是——
井原和太田的观点确实有趣,但光平心中还是无法释然。无论如何解释,他都无法想象广美会与松木的幕后身份扯上关系。还是说,她难道真的只是被不幸地牵扯其中?
讨论结束后不久,悦子打来电话。语气相当慌忙,平日里温柔的嗓音显得有些刺耳。
“马上过来。”她迎面就是这句话,光平告诉她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下班时间,“那就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她回答道。
“等等等等,你打算去哪?”
“这还用问?当然是紫阳花学园了。我们之前不是约好一起到那走一趟了吗?”
“你这也太着急了。”
“他们现在才有空啊。怎么样,你来不?”
“我饭还没吃呢。”
“我给你准备些三明治就是了,你不会连吃块三明治的时间都没有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来就是了。”
光平挂掉电话,把事情告诉店长和沙绪里,想要请个假。店长的脸色一瞬间为难起来,但沙绪里一句“小气鬼”还是让他批了假。
“若是得到什么新情报,务必要告诉我们。”井原说道。光平点头答应,离开店铺前往悦子的公寓。
“你边吃边听我说吧。”
悦子冲忙地为光平倒了杯红茶,连围裙都没脱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围裙上绣着一个拿着伞的女人飞向天空的图案。
“根据警方调查的结果,姐姐去【紫阳花学园】做志愿者的原因暂且不明,学校里的职员也对此一无所知,大概就只有死去的崛江园长知道吧。还有就是松木和【紫阳花学园】是否有关联,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丝线索。”
光平把火腿三明治送往嘴里的手停顿,“这些情报都是香月刑警告诉你的?”
“是啊,不满?”
光平摇头否认,继续大嚼手中的三明治。悦子做的三明治表面细滑,芥末入味,和便利店里买的盒装完全不同。
“崛江园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警方根本找不到凶手杀害他的动机。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确实给人一种大好人的印象。”
光平脑中回忆着那日与崛江的相识。
“这就是目前为止警方所掌握的情报了。以此为基础,你快想想我们到那边去要问什么问题。”
“这么着急?”
“能不急吗?这也是为了让你少翘些班。”
“这也是香月刑警的主意吧?”
“这可不是。你还真是纠结,你就这么讨厌那个警察?”
光平吞下口中的三明治,“刚开始确实讨厌,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只是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而已。容我说句自大的话?”
“请。”
“就算是警察破了案,我的内心也不会给这个案件划上句号。你数学学的得好吗?”
“凑合吧。”她回答道。
“我也学得不错。在做习题的时候,有时会遇上绞尽脑汁也解不出的难题,这时若有人来教你解题方法,你一时间会恍然大悟,但随后很快便会忘却。因为你并没有把这个解题方法融会贯通。但你若依靠自己,费尽周折得出解题方法,它就会深深刻在你的脑海中——就是这个意思吧。”
“算是明白了吧。”
悦子歪着脑袋,舔了舔下唇。“但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
“这也正常,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主义嘛。”
光平开始收拾另一块三明治,这块是起司和胡瓜夹心的。
“而且香月先生也爱着姐姐啊,他还称赞你是个好男人呢。”
“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广美又不是我们两的粘合剂。”
悦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把手伸向三明治。
登上悦子从朋友那借来的车,两人一同前往紫阳花学园。悦子的驾驶技术一塌糊涂,助手席上的光平不知帮她踩了多少脚刹车。但这个女驾驶员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左脚随着车载广播里流淌出的音乐节拍轻点着。
学园周围的住宅灯火通明,但学园的建筑里只有一个房间透出微弱灯光。根据指示牌两人进入大门旁的通用入口,玄关的左侧就是前台。前台里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性,她看到光平二人,微微点头后走向他们。
“这么迟才来拜访,真是打扰你们了。”悦子道歉道。
女性微笑着再次低头示敬,让他们先到接客室等待。这正是之前和崛江园长谈话的房间。
接客室里安置着一张小圆桌,桌面上摆着两个茶杯。茶杯底部还残留着一些绿色的液体,似乎有人在光平二人之前来访过。
等了五分钟左右,刚才的女性端着茶出现了。光平这才反应过来,之前与园长交谈时,也是她来端的茶。
“哎呀,太抱歉了,我忘记收拾了。”
她看到留在圆桌上的茶杯,满怀歉意地说道。她麻利地收拾桌面,把新的茶杯放在两人面前,茶杯上冒着热气。
“刚才突然有客人来。”她弯腰道歉。
“你们认识佐伯小姐吧?她刚才来拜访了。”
“就是那个友爱生命的外交员小姐?”
光平问道,她用力点头。“她是来为园长先生的死哀悼的。那位小姐非常悲伤。”
“这样啊……”
光平一脸神妙的表情。
之后三人做了自我介绍,这个女性叫做田边澄子,是在这个学园里工龄最长的员工。
“我也不知道园长去那条街的理由。”
她一脸严肃地说道,“那天他似乎在学园留到很晚。”
“他有说过他要见什么人吗?”光平问道。
“没有。”她回答道。“但现在想想,他那天好像有些魂不守舍,坐立不安……”
“有人给他打电话吗?”
悦子问道,澄子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也许有吧。但园长室安有电话,就算有电话来我们也不知道的。”
“这样啊……”悦子显得有些失望。
“很抱歉,都没帮到你们。”
澄子坐在椅子上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