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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不成是……”张国忠根本没听秦戈说话,而是和老刘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一排铁针,脑门子上的汗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滴。
“张掌教?”秦戈看了看张国忠怪异的表情,不由得也是一皱眉,“怎么了?”
“师兄……咱还是撤吧……”张国忠不由自主的把剑抽了出来,“先前那帮人连铁竹阵都用上了……”
“不忙!”老刘头哼哼冷笑。“这才叫得来全不费功夫呢……”说罢,老刘头从裤兜里掏出了几个铜钱,从包里拿出了湿辘辘的黄旗子,点上香(由于考虑到洞里会有潮气,所以在进洞前,老刘头已经把香都用塑料袋包严实了,所以游过来时,黄旗子虽然湿了,但香还没湿),摆起了窥天阵……
“铁竹阵是什么东西?很厉害么?”秦戈对张国忠的表现有些不解,当年在巴山时,这个张掌教可没这么瞻前顾后,那一排排的人皮都没怕过,为什么此时会对一排铁针这么紧张?
“秦先生你有所不知……”趁老刘头插旗子点香的时候,张国忠开始给秦戈解释铁竹阵的用途。
茅山术认为,人体内的阳气由七脉中的“回顶”而出,至“足阳”而竭。也就是说,“足阳”脉是人体阳气循环的出口,也是七脉中阳气最弱的一脉。足阳在脚上,大部分恶鬼或畜生冲身,都是从此脉下手。所以,茅山前人便发明了一种阵法叫“铁竹阵”,方法就是利用铁钉从脚面刺入“足阳”,封住此脉(铁器不走阴阳),所以不管人的身体有多孱弱,在怨孽之前都能保证安然无事。然而,真正的铁竹阵,铁针要从脚面刺入,且只限于原地不动,而眼前这个铁竹阵,貌似已经被布成“铁竹路”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有人踩着这一排铁钉走进去的。
“你认为,以前来的人里,也有懂茅山术的?”秦戈一皱眉。
“不好说懂不懂茅山术,这招是茅山前人发明的,但其他教派也有所采用,也许是其他教派的能人吧……?”看着这一排的铁针,张国忠着实有点头皮发麻。都说贪财的最高境界是“人为财死”,而此时可算开了眼界了,踩着这么一排东西走进去,无外乎比死还难受啊……
二人正说着,老刘头的黄旗杆子已经插好了,随着老刘头一剑插下,黄旗杆子仅仅是晃了两晃。“你看,我说没事吧……”老刘头哼哼一笑,“看来先进去的哥们已经把这帮咱破啦……”说实话,要是没看见这个“铁竹阵”,老刘头对这里的兴趣也一般,毕竟是个活祭的地方,充其量有点鼎器祭皿,一来不干净,二来不好拿,但一看这足阳阵,老刘头的好奇心便又上来了,肯顶着如此巨大的痛苦挨着扎走进去,里面不定放着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呢……
“大家加着点小心……”拿起剑,老刘头干脆把包都扔地上了,仅是把铜钱捡了捡,把香塞给了张国忠(符都湿了,也没法用了),“先看看那些门洞里藏的都是啥
……”
看黄旗杆子没怎么动,张国忠的心也放下了,刚进来时还是小心翼翼的,此时反倒开始大摇大摆的往里走,看张国忠和老刘头仿佛挺有根,秦戈和艾尔逊也长出了一口气……
“张掌教,我发现这里,和那个古地图很像!”边往里走,秦戈边向张国忠阐述自己的怀疑。
“哪个古图?”秦戈先前问过的话,张国忠根本没注意听。
说话间,众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洞内的黑暗中。而留在原地的黄旗子,此时忽然嘶嘶的冒起了白烟,也许是刚才弄湿了吧,不湿的话,没准就烧起来了……
【注解】
东周:此东周仅为战国时期的一个小国,并非东周王朝。
阳人聚:位于今河南省临汝县西。
娄宿:二十八宿之一,为西方第二宿,属金,为狗。娄,同“屡”,有聚众的含义。
金堤:位于今河南濮阳南边不远,相传为始皇帝嬴政所修。传说秦朝初年,黄河决堤频繁,秦始皇便差监工大臣限期修筑河堤,但当时由于精壮民夫都在修长城,当地很难再找到壮丁,所以监工大臣便把妇女老人小孩甚至卧病在床的人都抓去修堤,即便如此,大堤修筑的进度仍赶不及秦始皇所规定的期限,后来,由于缺土,到了秦始皇要亲视大堤的时候,大堤仍有很多地方未填平,监工大臣为保项上人头,干脆开始用修堤累死的人的尸体填堤,尸体不够了,干脆就用活人填,终于赶在秦始皇到达前修好了大堤。故事详见百度百科之“秦始皇跑马修金堤”。
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二十章 铁锁尸
虽说黄旗杆子没有什么动静,但张国忠仍然隐约感觉有点不自在,要说人类毕竟也是动物,有些本能虽说退化了,但偶尔也有被激发的时候,“师兄,我怎么……浑身感觉不自在呢……?”越接近那些类似于砖窑的洞口,张国忠浑身上下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就越强烈,就好像坐汽车坐了十几个小时没换姿势一样,浑身上下的关节怎么活动都觉得别扭。
“没准是缺氧吧?”老刘头倒是不以为然,虽说自己对现代西医理论并不是很在行,但常识还是有的,眼下这个洞虽说空间很大,但毕竟已经尘封了两千多年,洞内的空气质量比外边自然差了不少,自己多少也有点头重脚轻,当初到巴山的时候也有点类似的感觉,但要轻得多,毕竟巴山那个藏宝洞有个盗洞与外界通着,而这个岩洞虽说外围那个祭坛被打了个盗洞,但与内部的通道却被水封着,内部空气质量差点也理所应当。
门洞大概只有一米五高,小心翼翼的进了门洞后,众人发现,门洞内部原来是一个大空间,长度不清楚,但宽度至少有十几米,从中间满是凿刻痕迹的石柱看,整个空间应该完全是人工硬凿出来的,可能出于节省工程量的考虑,空间的高度甚至比缅甸公明山那个日本人修的洞穴还低,连老刘头都得猫腰了。
“这是什么?”用手电大略一照,秦戈不由得一皱眉,手电光下,只见低矮的洞顶整齐的吊着一排排的粗链子,大概有胳膊腕子粗细,拴船锚都够用了,每条链子下面,都有一个黑漆漆的地洞,直径大概和下来时的地洞差不多,放眼望去,直到手电照不到的地方,同样的地洞大概有几十个,好象马蜂窝一样。地洞内全是水,水面比地面低了大概二十厘米左右,每个地洞之间都有一道浅水槽通着,但洞内的水面已经低于水槽了。
“多大人了?连铁链子都不认识?”老刘头小心翼翼的走到铁链子跟前,用剑尖敲了敲这些粗铁链子,听了听动静,“好象不是铁的……”
“应该是铜的……”秦戈说道,“秦人善于炼铜,秦国的铁链子应为铜制而非铁制。”
“行了,用不着你给我上课……”老刘头蹲下身子,开始仔细观察铜链子下面的地洞与水槽,“国忠啊,看来这地方确实让人破过!”
“怎么说?”张国忠也蹲下了身子,用手摸了摸水槽,已经干了。
“你看这个水槽,想必是当初设计用来给这些洞里补水、防止洞里水蒸发的,如果不是这个水槽,这洞里的水经过两千多年,恐怕早就干了!但你看现在,洞里的水并没少多少,说明水槽的源头已经被人堵上了……”老刘头眯缝着眼哼了一声,“堵水槽的,八成就是踩着钉子走过去那主儿!”
“有道理……”张国忠站起身,用手搬了搬铁链子,似乎挺沉,“里边吊的是什么东西……?”
“肯定不是宝贝!”老刘头道,“没准是人骨头!别动为妙!在水里泡着阴阳相隔没准没事,出了水恐怕就麻烦了!”
“不……不是骨头……”老刘头话音没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艾尔逊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铆着劲呢,“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快!坚持不住了……!”
“你干嘛呢?”秦戈扬起手电,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艾尔逊趁众人说话的时候,竟然一个人溜达到了旁边,抓着铁链子把吊着的东西拽出了水面一截。
“哎!这个冒失鬼……”张国忠和老刘头打起手电三步两步来到了艾尔逊旁边,仔细地看起了被拽上来的黑乎乎的东西……
与此同时,洞外。
事实证明,孙亭的耐性的确不怎么样,起初装得还挺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向外表沉稳的孙亭开始坐立不安,加上张毅城一直追问下面到底怎么回事,等到十几分钟头上,孙亭实在扛不住了,就把洞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张毅城听得脸色惨白,蹲下身子拉开大旅行包就开始找东西,匕首、符纸、瓶瓶罐罐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