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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亮出,王岩竟然有三个黑桃五,顿时就把猪肉荣气出一口老血,好死不死,居然真有人开除黑桃豹子。
一时间,猪肉荣感觉天塌了一样,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王岩把自己的钱全都拢在一起,眉飞色舞。
“怎么样?还继续吗?”
猪肉荣心里如同冰窖,难受到极点,却又不想这么认输,就对三人道,“等我少许,我去寻陈四爷。”
转身出门前,灵光一闪,抓过自己身边的妹子,手往大腿根摸,果然如此,那妹子裤裆里垫着厚厚的卫生棉。
猪肉荣大怒,“女人误我!滚出去。”那妹子知道他是嫌自己来月事,给他带来霉运,赶紧灰溜溜地跑开。
这还不行,其他两个妹子也被猪肉荣呵斥,“都走都走,女人太脏,难怪今天爷手气不顺,都是被你们这些女人闹的。”
几个赌徒的注意力都在牌桌上,对身后的妹子本来就没什么好感,也不说话,只是催促猪肉荣,快去拿钱,回来接着干。
猪肉荣找到陈四爷,胆子比第一次大了不少,直接问他,“四爷,我能借多少钱,给个准数。”
陈四爷笑眯眯地看着他,“多了我也没有,二三百万总是可以。”
猪肉荣闻言眉毛一挑,“卧槽!”
。。。。。。
小梅早起打扮一番,弄的漂漂亮亮,准备再去万源跟明远私会一趟,把食堂承包的事敲定下来,一个月上百万的收益,不能说丢就丢。
可是已经临近七点,老公还不回来,心里就来气,这货到牌桌上,就不知黑天白夜,也不等他,自己送儿子去上学,而后去了万源,说了承包的事。
明远嫌她污了自己名声,对她避而不见。
小梅也知道自己有错,无奈巨额利润在前,不能轻易放弃,就在万源门口等,她就不信,明远不出来。
一直到天黑,明远的奔驰才出来,于小梅张开双臂拦住,死皮赖脸地打开车门,抓住明远哀求,一定要把食堂承包给她。
明远冷冷说道“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万源这里,你永远都不要来了。”
小梅就笑着哀求,希望明远再给她一次机会。
明远手一推,把小梅从车上推下来,吩咐司机,开车走,别停留。
看着奔驰尾灯离自己而去,小梅哀叹一声,灰溜溜地回家,心道也罢,生意不做就不做,反正也攒了些钱,够儿子上学结婚了。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放学,家里冰锅冷灶,儿子拿着冷馍就着大葱在吃,看到妈妈回来,乖巧地叫一声,“妈,你去哪了,现在还不做饭,我饿了,先吃个馍。”
于小梅赶紧往卧室走,猪肉荣没在炕上,气的破口大骂,“妈逼的整天打牌打牌,日你爹的连屋都不回,狗日的杂种。”
一边骂一边做饭,儿子饿了,来不及弄好的,就打开煤气灶给弄了个鸡蛋汤,让儿子趁热吃了。
第二天早上,猪肉荣还没回家,于小梅也懒得管他。刚结婚那阵管过,大着肚子去赌场叫他回来,结果当着赌场那么多人的面,猪肉荣抽了小梅几个耳光,连踢带骂地把她赶出来。
自此,小梅再也不去赌场找他。
。。。。。。
第四天早上,小梅正在家做饭,家里就来了陌生人通知她,“赶紧去老槐树哪看看,你男人上吊哩。”
于小梅怔了一下,就关了煤气擦手,口里骂骂咧咧,“死去死去,死了才好,免得再害人。”
说着人就往外走,骂骂咧咧。
老槐树其实是祖坟地,那边一片树林子,往东不远就是赌场,于家村的人死了后都埋在老槐树下,说是好升仙。
于小梅赶到槐树下时,已经围着一圈人在看热闹,猪肉荣拿着一根皮带在树枝上绑好,脖子要往上挂。旁边有几个男人在阻拦,叫他想开些。
猪肉荣凄凄惨惨,“别管我,我不活了,不活了,我愧对先人,愧对列祖列宗。”
一个满口黄牙的老者在圈子里笑着看他,直到于小梅来,才嘿一声,“阿荣,你婆娘来了,不用死了。”
猪肉荣也看到小梅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赶紧哧溜一下把脖子套进皮带,双脚离地,胡乱扑腾。
于小梅乜他一眼,毫不在乎,“死去,死去,都别管他,我今天就看着你死,早就盼着你死,死了我也好找个下家。”
周围人听了想笑,但还是好心提醒,“你赶紧看看,你男人打牌输了钱,想不开,劝劝他,这回他知道错了。”
满口黄牙的老者就是陈四爷,笑眯眯地走过来,对着于小梅点头,“于老板好。”
于小梅就对着陈四爷笑的花枝乱颤,“陈四爷抬举了,我哪里算的上老板。”
陈四爷就哈哈大笑,“万源的食堂生意有多好,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要当不了老板,就没人敢自称老板。”
两人拉家常,猪肉荣却开始两腿无力,貌似要蹬直。
旁边人见状,赶紧上去把他抱下来,放平在地上。
猪肉荣躺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翻白眼,口中无力地埋怨,“为啥要救我?叫我死了多好。”
于小梅见他演的差不多了,就过去道,“够了啊你,要死就男人些,屋里菜刀锋利的很,回头找个没人的地偷偷抹脖子,保管能死成,用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
猪肉荣闻言,就开始呜呜地哭,奋力撑起身子,看了小梅一眼,“梅子,我对不起你。”言毕,人忽然发力,对着大槐树冲去,结结实实地顶在树干上,在场众人都听到砰地一声,大槐树的身子还抖了两抖。
跟着,猪肉荣身子一歪,人就软在地上,头顶上,一股鲜血渗出。
周边人齐齐哄了一声,手脚麻利的人已经过去,赶紧把猪肉荣扶起来,用手探气,又掐他人中。
于小梅也慌了,莫不是这货玩真滴?
过去一看,猪肉荣嘶地一声,又回过神来,继续呜呜哭,“都别管我,叫我去死,叫我去死,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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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赌债
结婚这么久,于小梅头一次见到自己男人如此没出息样,心里还诧异了少少,赶紧过去,尽妻子本责。好声询问,“啥事情啊想不开,要寻死觅活的。”
猪肉荣不好意思跟妻子对视,躺在别人怀里抽搐,不看小梅,嘴里反复念叨,“叫我去死,死了一了百了。”
于小梅就来火了,问他,“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个说法,因啥要死?”
还是陈四爷老练,对着身边人努努嘴,那人就过去道“于老板,就算你死了,欠的赌债还是要还,死解决不了问题嘛。”
“什么?赌债?”于小梅就懂了,自己男人打牌输了钱,不好意思跟自己说,这才要寻死觅活。
想到此于小梅不禁莞尔,“多大个事啊,跟我说说,欠了多少钱?”
猪肉荣不语,继续躺在别人怀里抽,眼睛瞟向别处。
“欠多少钱倒是说呀,要还多少不够还?”
猪肉荣摇头,“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于小梅闻言眼睛睁圆,“你个杀千刀地别胡说,到底欠了多少钱跟我说实话。”
后面陈四爷咳嗽一声,淡淡说道“其实也不多,以于老板的财力还这点账不在话下。”
于小梅就挑起眉毛,声音都变了,“到底是欠多少钱给我个准话,别叫人着急。”
陈四爷就伸出三个手指头,笑而不语。
“三十万?”于小梅高声询问,面上逐渐浮现怒容。
没成想,陈四爷继续摇头,“再加个零。”
“啊!?”于小梅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扭头就往家快步走,后面有人问她,“嫂子你去哪?把荣哥带走啊。”
“带你妈隔壁,我不认识他,他死活于我无关。”
猪肉荣这回知道小梅是动了真火,见这情景哭的更加恓惶,陈四爷却一路小跑步上前,拉住小梅,“别急着走,这事气也没用,得解决啊。”
“滚蛋,你们自己解决,是杀是剐与我无关。”
回到家里,于小梅气还没消,左右思索一圈,感觉不保险,陈四爷那人阴狠,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才会给猪肉荣下套,眼下这三百万,他肯定是要吃下肚里,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
赶紧把银行卡拿出来,往娘家走,这些钱全都转移到父亲账户上,任凭他陈四来寻,就是一句话,没钱。
于小梅的娘家就在于家庄,说起来也是好笑。那于荣从小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胡混,于小梅却是个好学生,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当然,因为相貌问题,跟青梅竹马完全不相干。
却说于荣初中毕业后去做了屠夫,于小梅继续上高中。有天晚自习回家,经过苞米地,被邻村的混子从自行车上推下来,往苞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