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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完全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吃着眼前的佳肴,即便是当场噎死,也比送去流放的好。
采莲已经将内命妇带来的奴才都逐一地审视过,这次前来,除左这些内命妇带给袭月公主的寿辰,而她们当然还私下备了一份礼物给各自宫中的娘娘。
叶锦素拿过采莲列出的清单,抬眸,看着台下那些自认高贵的贵妇们已经将眼前的碗盘吃的一点饭渣都不剩,满意地点头。
“看来,众位手下的奴才甚是富余,千年的雪人参,羊脂玉指环,竟然连皇上钦赐的玉如意,如今都赏给了这些奴才。”叶锦素看着清单,一一念道。
右相夫人早已没有了初见是那般的锐气,此刻,她只希望早些寻到凶手,早些让她回府,她这把老骨头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太子妃,心中不禁哀嚎不已,想着,她怎得就得罪了她。
心中想着,她虽然贵为右相夫人,但是,宫中还是需要打点的,毕竟,她的女儿如今可是宫中位分最高的,而且,掌管后宫事宜,又是唯一有子嗣的娘娘,她当然要费些力气,让她能够一跃成为皇后,可是,不曾想到,竟然有人借着袭月公主来暗害太子妃,原本,她亦是觉得这太子妃看似柔弱,不过是性子清冷些,虽然,在叶府与南宫府,她是有些手段,不过,这里乃是皇家,是后宫,即便她是太子妃又如何?只要皇上有了子嗣,那么,她这太子妃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如今,她偏偏被这太子妃给镇住了,想到这处,便觉得自己果真是老了,难道当真是老而昏聩了不成?
除左右相夫人,庄妃的娘家,大学士的夫人亦是在此,心中亦是在盘算着,以自个女儿的才情,自认比那如妃差不了多少,可是,怎么就被这如妃抢了先呢?虽然,她知晓女儿的脾气,不争不抢,但是,在这后宫之中,哪有不争抢的道理?但是,如今这一查,便是将她给抖搂了出来,怕是日后,更加地难做了。
端亲王妃是最六神无主的,看着眼前的慧妃,俨然是一副嫌弃的模样,这太子妃岂是她能随意动的?也不知是谁嚼了舌根子,竟然让她对太子妃动手,想到这处,便想到前些日子,长公主有寻过慧妃,顿时明白了,看来这背后的主谋是长公主,可是,动手的却是慧妃,若是真的寻出证据,那么,他们端亲王一脉怕是要断了,想到这里,哪里还有心情。
宸妃的娘家兵部尚书夫人如今也是内心忐忑,不过,她却担心的是自个儿私底下,背着女儿,给各宫的打点,如今,看来是要尽数被揭出来了,想着老爷的俸禄,如今她打点的东西,那可是大罪啊,想到这里,不禁忧心忡忡。
相较之下,沈昭容的娘家,礼部尚书的夫人却镇定自若许多,因着,对于沈昭容的性子和她如今的品级,自然而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合规矩之事,即便是做了,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叶锦素仔细地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将这些都放在一处。”
“是,太子妃。”采莲应道,随即便命人将三个大箱子放在了一边。
叶锦素看着身旁的箱子,收获颇丰,抬眸,注视着慧妃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宸妃如今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般,在一旁沉默不语。
怕是这大殿内,除左她自个,最自在的便是沈昭容了,见她始终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叶锦素淡然一笑,看来这宫中最深藏不露的在这里。
深夜时,上官綦径自前来,看着大殿内的血迹斑斑,还有一旁垂首端坐的内命妇,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叶锦素身上,见她气色还好,也便放下心来。
叶锦素正要起身,上官綦上前扶着她,“可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叶锦素摇头道。
上官綦伸手,为她把脉,“这里交给她们几个便好,你还是歇息片刻的好。”
“好。”叶锦素自然知晓上官綦的关心,故而,任由着他轻抚着自己的容颜,抱着她离开了如意宫。
“你发现什么了?”叶锦素知晓上官綦这么晚过来,必定是有何发现。
“嗯,跟我回东阳殿一看便知。”上官綦浅笑道,抱着她缓缓地向东阳殿走去。
大殿内,凤锦与采莲立于原处,众人见叶锦素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有了短暂的停歇,接着便有了一丝的精神。
抬眸,看向慧妃,右相夫人第一个说道,“这有人自认没有那翻天的本事,还非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自个找死不要紧,偏偏连累着旁人,瞧瞧,如今可都是跟着受罪,我等受些罪也便罢了,可是,白白连累了整个家族,可真正是作死啊。”
“就是,真不知是何人,袭月公主的寿宴,本该是喜庆之事,不曾想到却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想起刚才那宫女被极刑的情形,此刻,我都心有余悸。”大学士夫人连忙附和道,想到这里,她还忍不住地拍着胸口。
“若是此人还未寻出来,那我等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两日,这一日都去了我半条命,还有两日,到时候,岂不是呜呼哀哉?”兵部尚书夫人扬声说道。
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怨念声,怨声载道,适才还死寂般的大殿此刻异常的喧闹,众人皆是愤愤不平地怨愤道。
“众位的眼里还有本宫吗?”如妃温声开口,终于将大殿内的喧嚣抑制住。
凤锦和采莲始终一言不发,此刻,她们只管看好戏便可,反正,出丑的也不是她们,这些个达官贵人家的夫人,以往都是眼高于顶之人,何时受过这等的怨气,如今,不让她们发泄出来,怕是,等到两日之后,当真会憋闷而死。
“袭月公主中毒一事,你等皆是有目共睹之事,而整个后宫的确只有东阳殿有海棠,不管其中到底是何缘由,如今,一日未将凶手查出,即便不是太子妃,本宫亦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妃一向温婉的神情,此刻却变得有些威严,语气更是强硬起来。
众人听罢,连忙噤声,如今,上面的那几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主,毕竟,她们是主子,作为臣子的怎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
右相夫人心中是忿然的,心中也清楚,如妃虽是自个的女儿,但是,如今更是皇室嫔妃,她可不能让如妃在宫中失了颜面。
慧妃绞着绢帕,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更是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长公主的蛊惑,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可是,如今覆水难收,她只期盼着此事不要牵连着自个娘家的好,可是,如今她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下面的这些人怕是要将这三日来的怨气尽数发泄在她的身上,到时候,自个是在街南头。
慧妃如此一想,便觉得叶锦素太过于可怕,内心充满着恐惧,她如此做,就是想让自己没有任何后退和反悔的余地,如此的话,到时候怕是……
想到这里,慧妃顿时脸色惨白,强忍着内心的惧怕,她如今只能一拼。
上官綦抱着叶锦素回到东阳殿,那些昨夜还盛开的海棠如今尽数地凋谢,这让叶锦素有些不解,看到他,“难道这海棠里面有古怪?”
“嗯。”上官綦抱着叶锦素径自进入内殿,“这些海棠并非普通的海棠。”
“这海棠里面有毒?”叶锦素看向上官綦,想着这海棠亦是经过仔细检查之后,才送入东阳殿的,怎还会有毒?
“这海棠无毒,但是,这东阳殿外有毒。”上官綦抚摸着叶锦素,“幸而,你一直在内殿,极少出去,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叶锦素眸光一蹙,到底是何人,总是三番四次的要下毒害她,想到这里,她眸光闪过一抹狠戾,“此人必定要除。”
“这海棠花是上官敬派人特意搬入东阳殿内。”上官綦看向叶锦素,“他不想你生下我们的孩儿。”
“我知晓。”叶锦素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她却不想总是如此受制于人,而且,她已经越发的小心了,为何,还是处处受人挟制。
“殿外石柱上沾染了些许的檀香,与那海棠一起,有着滑胎的作用,旁人看不出,好在,你身上带了避毒丸,故而,才将毒气散去。”上官綦抚摸着叶锦素微微凸起的小腹,“你如今行事小心些,想着有人竟然用袭月公主来暗害你,可见,有人对你不利。”
“嗯,我大概知晓是谁所为。”叶锦素目光一沉,抬眸,看向上官綦,“你也要当心,对你下手的人如今怕是比我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