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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素浅笑不语,如今这个时候,她一直在担心慕容逸风对南宫玉蝶的心思到底是什么?若是他不愿意娶,那么,南宫玉蝶该如何?她连忙又觉得,莫不是两情相悦,那么,慕容逸风为何又如此对待南宫玉蝶呢?希望不是她多想。
不知过了多久,便看到慕容逸风低垂着头,立于慕容夫人一侧,沉默不语。
叶锦素看向慕容逸风的神情,似是隐瞒了什么。
慕容夫人上前,看向南宫夫人,“姐姐,我适才也问了这个混小子,他本打算这两日便去提亲的,但是,不曾想玉蝶这孩子竟然这么快就有喜了,如今,既然姐姐来了,那我们便一同商量一下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则个黄道吉日,纳喜之后,便将他们的大婚办了,这样我也放心,毕竟,我甚是喜欢玉蝶这孩子的。”
南宫夫人见慕容夫人亦是欢喜的,便也不再说话,算是允诺了。
二人便一同前去商量婚事,叶锦素看着慕容逸风一直缄默不语,也并未问些什么,毕竟这个时候,不是时候,紧接着,两家写了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选了良辰吉日,正好这月二十八亦是个极好的日子,故而婚事便敲定下来了,虽然,有些急,但是,对于两大世家来说,不算什么。
翌日,南宫府与慕容府便上了折子,上官敬亦是准了,着礼部前去备礼,这也是后来之事。
叶锦素与南宫夫人告别了慕容府,便回了府中,南宫玉蝶一直在屋内焦急等待,见她们二人回来,连忙上前问道。
“妹妹且放心,选了日子,明日呈报与皇上即刻。”叶锦素握着南宫玉蝶有些泛凉的手,说道。
“嗯,如此便好。”南宫玉蝶总算安心了,便回了自己屋内。
南宫夫人看着南宫玉蝶,也算是放下心中的大石,抬眸,看向叶锦素,“素儿,玉蝶的婚事便交由你来操办了。”
“是,婆婆。”叶锦素欣然应道,随即,与南宫夫人闲聊了几句,叶锦素便回了自己院中。
着人梳妆打扮,便启程入宫。
因着南宫霍綦乃是朝廷命官,故而,四品以上官阶的命妇亦是要参加晚宴的,叶锦素此时的身份不再是叶府的大小姐,而是刑部尚书的夫人,叶锦素行至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叶锦素随着最高品级的右相夫人一同进入宫中,徐步行至观楼阁。
今夜的晚宴看起来甚是热闹,也许是因为边关打了胜仗,或许是因为今夜的晚宴比寻常隆重,故而,大家的兴致亦是高涨的。
叶锦素亦是第二次参加晚宴,上一次,身边围绕的乃是大家小姐,如今,看到的都是朝廷命妇,一个个高挽云髻,端庄贤淑,端坐于一旁,来往也不过是浅笑不语,这样的陌生,倒让叶锦素有些轻松,她本就不喜欢应酬。
不过,今夜大公主却与韶华郡主一同前来,这让叶锦素感觉似乎有何事要发生一样,抬眸,正好看到韶华郡主一脸笑意地注视着她,不过,那笑容内皆是不屑,叶锦素眉目淡淡,并未回应,便垂眸,不再看她。
南宫霍綦行至叶锦素一侧,“怎么了?”
“韶华郡主为何前来?”叶锦素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知。”南宫霍綦摇头道,“待会看看再说。”
“嗯。”叶锦素点头应道,“今日可忙?”
“还好。”南宫霍綦端起身旁的茶杯递给叶锦素,“我要喝水。”
叶锦素浅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及。”
“你是我娘子嘛。”南宫霍綦展颜浅笑道,今晚的他身着一身紫色浅袍,更加地风姿俊美。
叶锦素抬起一旁的茶壶,为他斟满,“喝吧。”
“忙了一日,都未顾得上喝水。”南宫霍綦一口饮尽,接着又递给叶锦素。
叶锦素只笑不语,又是一杯,南宫霍綦便又饮下,一连数杯,这才作罢。
坐与叶锦素身旁的其他命妇见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真正是羡慕不已,想着自己夫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看看这南宫霍綦,长相俊美,更是才华横溢,而这叶小姐亦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如此两人,可真正羡煞旁人。
正在叶锦素与南宫霍綦说话间,便看到季昀与镇远侯,还有郑飞、郑琦,李将军缓缓入宴,李将军亦是知晓了叶锦素的真实身份,故而几人缓缓上前,行至南宫霍綦与叶锦素面前,客气的说道,“南宫大人、南宫夫人,一别数日,一切可好?”
叶锦素看向眼前率先开口的镇远侯,笑道,“将军抬爱了,妾身一切都好。”
镇远侯点头道,“夫人一切好,便好。”
李将军亦是开口,“我还未恭喜南宫大人高升。”
“哈哈,李将军言重了,霍綦敬二位将军一杯。”南宫霍綦说着,叶锦素便斟满酒,递给他。
随即二人便端着酒杯,镇远侯与李将军亦是端起酒杯,四人一饮而尽。
郑飞与郑琦亦是立于身后,相视而笑。
季昀凝视着叶锦素如今的模样与容颜,眼眸闪过一抹暖意,尽管是奢望,但,如今,看着她好,便一切都好。
此刻,在座的众人亦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只因他们夫妻二人不畏生死,前去边关相助,而且,成功的击退了两国的大军,虽然,他们未亲眼所见,但是,看见一向居高自傲的镇远侯和目中无人的李将军对他们二人亦是如此敬佩之情,便知他们夫妻二人的智谋和能耐,随即,也不过是感叹罢了。
“皇上驾到!”李贵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连忙起身,迎驾。
上官敬今夜依旧是一身明黄锦袍,却寻常了许多,不似上朝时的龙袍那般的庄严威武,而是多了几分随意。
他本就俊朗的面容,此刻难得的勾起一抹浅笑,整个人威严中带着几分闲逸,这是不一样的上官敬,让人更多了几分敬畏。
叶锦素亦是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的上官敬,是有多久了呢?
曾记得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总是喜欢穿一身浅蓝色锦袍,闲逸沉稳,那个时候的他,亦是如今的这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浑身散发着温和,却不失睿智,让她一见倾心,那是她被送进三皇子府的第一晚,他挑起自己头上的暗红色红绸,温声浅笑,“原来华府的女儿也有这般清冷之人。”
她垂眸,是啊,她生性凉薄,从未对任何人动过什么心思,整日战战兢兢地生活,生怕被算计,亦是惹出什么事端,她的身份注定是从华府的牢笼里面,再来到三皇子府的牢笼。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当时的华流年心动不已,“你可做好准备,做本皇子的侍妾?”
华流年眸光微转,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询问她的心意,她的心猛然一颤,怔怔地凝视着他。
“若是你还未准备好,我便不会动你。”上官敬打量着她,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微微垂眸,再次睁开,眸光已变得清明,既然上天是如此安排,那她便为他搏上一搏吧,“妾身准备好了。”
上官敬温声一笑,牵起她的手,那样的悸动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径自跪下,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
她在皇子府,并未受到过像华府那样的冷遇,因着上官敬从来不会特别宠爱任何一个人,都是雨露均沾,仅仅这样,她亦是感激他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她不变的命运,故而,当他被圈禁,她便毅然决然地陪着他,不离不弃,那时的他对天发誓,这一世,他只爱她一人,她是他的妻,那时的自己是幸福的,不遗余力地辅助她,陪着她一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数次以命相搏,才得到如今他的皇位,十年之前的真相,她知晓了,但是,心中的痛依旧造成,抹不去,她和上官敬回不到过去了,因为,华流年已死,如今的她乃是叶锦素,是南宫霍綦的妻子。
上官敬坐与高位之上,摆手道,“平身。”
“谢皇上!”众人应道,随即便各自落座。
上官敬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回视线,“今夜朕设宴,乃是特意为平定边关之危难的众卿家庆功,众位卿家随意便是。”
“我朝万岁!皇上万岁!”众人连忙跪下齐声说道。
上官敬浅笑道,“平身!”
众人又谢恩起身,接着坐回原处。
一时间鼓乐声起,歌舞翩翩,众人亦是不再拘谨,相互敬酒,镇远侯与李将军先向皇上敬酒,接着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