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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管她渴了饿了呢,她直奔公子的屋子去了,快到门口时碰上了山花,凌波若没碰上人也就那么地了,碰上了山花就顺便打发她过去侍候一下那个郑月香,太失礼了也确实不好。
“山花,给那个郑月香倒杯水去。”凌波跟院里的丫头们都特别的熟悉,跟山花更是多一分亲切,山花虽不认得凌波,凌波怎能忘了她?
“是”山花赶紧的过去了。
凌波进屋一看张阳在床边坐着,问墨在桌子边上坐着,追风在床上躺着,静悄悄的都不说话。她三步两步冲到床前,见追风的气色很不好,不由得心里着急,眼中噙泪。
“没事的,放心。”张阳拉拉她的手,给了她很大的力量。明知张阳是在安慰她,她还是愿意相信张阳,好像张阳是救世主一样,张阳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能变成现实。她就是这样盲目的信任着张阳、崇拜着张阳、依靠着张阳。
而张阳现在心里根本就一点谱都没有,他比任何人心里都慌。追风是他心里最坚实的依靠、是他的救世主、是他最崇拜的英雄,更是他启蒙的师傅、贴心的兄长、换命的知己。
鹿儿认真的秤好了十份龙须草,和事先配好的十份草药搭配在一起。老御医点起炉火开始准备熬药,哪种药材先放、哪种后放、哪种要熬多久、火候什么时候大、什么时候小,要求都是很严格的。老御医一样一样的说着,鹿儿一样一样的记着。
“老神医,三少主有命让一起熬两份药。”一个侍女跑的呼哧带喘的过来报事。
“老夫遵命就是。”那老御医也不在乎熬几份药,药有的是,几份都一个熬法。
鹿儿不知道追风回来了,她也不着急回东殿去,这熬药法还是亲自动手熬一回记得扎实。有的药草要先用冷水泡,有的先煎有的后下,一会儿文火一会儿武火,这副药还真是很麻烦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熬成。
“真神啊。”鹿儿觉得很神奇,按照御医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做,放了六碗的水,熬出来刚刚好的两碗,不多不少。
鹿儿和御医一人一个小托盘托着药,慢慢的走到张少杰面前。
“这药温热的时候服下最好。”老御医才不管你怎么给他服下,我方子给你开了,药也给你煎好了,怎么喝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火凤,赶快给追风送一碗过去。”张少杰也没考虑喂药的事,大不了硬灌呗,现在先给追风送药要紧。
“这里也忙不开,我给他带过去好了。”张振羽觉得西殿这会儿也忙的不可开交,还是少给人家添麻烦吧。
“大哥,你就多坐一会儿吧。等二哥喝了药,我和你一起过去,我也惦记追风呢。”张少杰给火凤递个眼神,火凤接过鹿儿手上的托盘就往外走。
鹿儿听张少杰说给追风送药,她一时就愣住了,托盘被火凤拿走了,才反应过来。她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跑着追火凤去了。不说她们俩出了西殿,火凤化为本相驼着鹿儿奔东殿去了。却说西殿这些人,确实是乱成了一团糟。
药有点热,还需要晾一会儿。张鹏看看这屋里都没下脚的地儿了,到处是人,他问道:“我爹昏迷不醒,这药该如何喂啊?”
满屋子是人竟然没一个能拿出准主意来的,哪怕馊主意给出一个也行啊,倒是有添乱的。张鹏的娘刘氏夫人跟哭灵似的在一边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张诚的娘陈氏也跟着在一旁长一声短一声哭。
张天雷和张振羽互相望望,他们也没有主意。张继英、张继烈都年轻也没给人喂过药,都无奈的摇摇头。南殿、北殿、中殿的人更不会随便给出主意了。
张少杰唤过那个老御医问道:“这药怎么个喂法啊?”
“把嘴撬开硬灌吧,二少主若是能吞咽就有救,若是咽不下,老夫也没办法了。”御医说的也是实话,我能给你熬药还能替你喝吗?你咽不下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第361章 喂药
不管怎么说喂药总要先把人扶坐起来,躺着是没法喂的。张鹏和张诚把张少斌扶了起来,张鹏坐在张少斌身后抱着他爹,张诚拿过药碗吹了吹,舀起一勺药来。张少杰捏两下张少斌的下颌骨,张少斌没有张嘴。
无奈用木勺撬开了张少斌的嘴,让他咬着木勺,张诚从露出的缝隙间慢慢的把一勺药倒进张少斌的嘴里。张少斌一点反应没有,根本不会吞咽。药都从嘴角流了出去,张诚一见就慌了。
“哥,怎么办呢?”张诚急的要哭了。
“硬灌。”张鹏虽然不知道硬灌行不行,但他必须得拿出个主意来,现在他就是张诚的主心骨,他只知道无论如何药进嘴就有希望,吃不进去药就没希望了。
“嗯”张诚努力的往张少斌嘴里一勺一勺的倒药,可药全都流了出来。
张鹏放低张少斌的头,想让药自然的流进食管,可药也不长眼睛会自己往食管里跑吗?倒跑气管里不少,呛得张少斌直咳嗽。顿时大家欣喜若狂,以为张少斌醒转了。其实就是生理性刺激产生的反应,人根本就没醒,药呛的都从鼻子流出来了。
很显然这个办法行不通,嘴里咬着的木勺咳嗽的时候掉了,还好没有咬到舌头和嘴唇。张鹏把张少斌慢慢放下躺好,张诚慌乱的擦拭着洒出来的药。
所有人都觉得很失望,张振羽尤其的心慌。张少斌喝不进去药,同样的追风也喝不进去药,那这血毒清不掉,人岂不就是个等死的命运?难道除了准备后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呜呜”张诚终于也忍不住了,他趴父亲身上大哭起来。有父亲在,他纵是庶子也还有天伦可享,没了父亲他就是孤儿了。
“不许哭!”张鹏怒了,他不想听见哭声,哭声太丧气了,人还没死呢,哭着什么急?两位夫人他不敢说,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继母,但是张诚他敢说。他这一嗓子喊出来,不光张诚连那俩夫人也不哭了。
张鹏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看谁他都觉得很无助,谁能帮帮他?最后他看到了那个老御医,御医是郎中,他应该有办法的。张鹏跳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求你了。”
“公子”那老头子一下着了慌,张鹏可平康府的嫡公子,他哪里受得起他的大礼?他用力的向上拉张鹏,张鹏就是不肯起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呀,这药好用,只要能喝得下去,半个月就能清净血毒,这喝不进去我能怎么办呢?”
张鹏觉得他说的也在理,他必是没有办法的,否则没有理由看着不管。张鹏站起来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他感觉好无助,平时一个个都跟神仙似的,都有使不完的本事,怎么这会儿全都使不上劲呢?
“爹,你喝药啊,喝呀。”张诚推晃着张少斌,惹得大家多半偷着拭泪。
‘阳儿这会儿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呢。’张振羽看张鹏、张诚着急,他想这会儿张阳一定也为喂不进去药的事急的心如火烧。他本来还想看看这边是怎么解决喂药的问题的,回去也好依样画葫芦。现在看来这边是没什么办法了,他想要回去看看,又觉得这时候走不太合适。两个孩子最悲痛无助的时候,你当大伯的抬腿就走,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他想安慰安慰两个孩子,等他们情绪稳下来再走,搜肠刮肚的也没想出好的说辞来。
说什么呢?说喂药的事,张振羽想不出任何一点办法。说喂不进去就算了?那跟说等死有区别吗?人还活着呢,总不能劝节哀吧?想来想去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笨。‘我竟然都不如阳儿,阳儿一定能说出很得体的劝解人的话。’张振羽现在甚至都有点崇拜张阳,好像张阳什么都行。
张阳也未必能想到什么劝解人的方法,但张阳想到了救人的方法。这方法说来倒也容易,做起来有点难度。
张鹏正不知如何是好,满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的当口,火凤一道红光跑了进来。
“药喂进去了吗?”火凤进来就闻到好大的一股药味,药都洒了当然味道很大。
“没有。”张鹏近乎绝望的摇摇头。
“药呢?”火凤伸手跟张鹏要。
“在这儿呢。”张诚拿过药碗,虽然只剩下半碗药了,若能喂进去也好啊。
“主人会咽么?”火凤接过药碗,其实她也料到张少斌不会吞咽了,追风就不会吞咽,张少斌能好到哪儿?而且要是张少斌会吞咽,谁还不知道硬灌啊。至于这么束手无策吗?
“不会。”张诚摇了摇头,张鹏简直想给火凤两巴掌,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呢,我爹要是会咽还愁啥了?
“没事儿。”火凤把药碗递给张鹏:“先放一边。”
张鹏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