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蔷薇-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他刚一到莫斯科便云集到他身边的敖德萨人——扯白,

不久,他便完全搬到莫斯科来了,这次没养鸟,却养了好几大缸鱼。他的屋子简直象一个水底世界。他能够一连几小时坐在沙发上沉思着,凝视着杂色的小鱼。

从敖德萨的防波堤上可以看见的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神秘的水底世界——珊瑚似的银色水草的茎蔓也是这样摇摆着,淡蓝色的水母缓缓地游着,一推一推地排着海水。

我觉得他搬到莫斯科来是一个错误。巴格里茨基不能离开南方、海、和敖德萨,甚至不能和他的心爱的敖德萨的食物——茄子、番茄、羊奶干酪、新鲜鲭鱼——离开。他通体为南方,为黄色多孔的石灰石——敖德萨便是由这种石灰石形成的——所发散的热熏透了,充满了苦艾、盐、洋槐和海的气味。

他还没有完全成熟,还没有为象他所说的再拿下几个诗歌的困难的高峰作好准备,便夭逝了。

在他灵柩后面,走着骑兵连,马蹄敲着花岗石的马路,发出清脆的橐橐声。不禁使人想起了奥巴纳斯之歌,“闪烁着白色方糖的光辉”的科托夫斯基的马,令人想起了和巴格里茨基手牵手一同走遍尘封而灼热的道路的辽阔草原上的诗歌——作为伊戈尔远征记和塔拉斯·谢甫琴柯的继承者的诗歌,它如同百里香的气息一样强烈浓厚,和海边的姑娘一样黝黑,象飘荡在故乡黑海地方的清新的“利凡得”①风一样欢愉。

【①利凡得:紧靠地中海东部的若干国家的名称,通常指叙利亚和黎巴嫩两国的领土。】 

。。!



第十九章 洞烛世界的艺术

?小说、网
绘画教导人观看和看见一切(这是不同的两件事,且很少巧合)。因此,绘画保存着孩子们所特有的生动而纯洁的感情。

——亚历山大·布洛克

人常常惊异于那些在生活中不能起任何作用的东西:譬如惊异于那捕捉不到的倒影、不能播种的峭壁、天空那奇幻的颜色。

——约翰·洛斯金

世间不言自明的真理是有的,但由于我们的懒惰和不学无术,常常被人冷落在一旁,怎么也不能对人类的活动有所影响。

这类不言自渝的真理之一,便是作家的技巧,特别是散文作家的工作。这个真理是所有邻近艺术部门(诗歌、绘画、建筑、雕刻、音乐)的知识都能丰富散文作家的内心世界,而赋予他的散文以特殊的表现力。他的散文便会充盈着绘画的光和色泽,语言的特具诗意的清新,建筑的和谐,雕刻的弦条的突出分明和音乐的旋律节奏。

这一切都是散文的附加的财富,好象它的补色。

我不信任那些不喜欢诗歌和绘画的作家。说得好些,这些人是疏懒、傲慢,说得坏些,便是不学无术。

作家不得忽略任何能够扩大他的视界的东西,当然他必须是一个才人,而不是一个匠人,必须是一个珍宝的创造者,而不是一个孜孜于从生活中,象嚼美国口香糖一般,吮吸幸福的伧俗之士。

常常在读完一篇短篇、中篇、甚至巨幅长篇小说之后,在脑子里留下的,除杂沓的灰色的人群而外,一无所有。你竭力想看清这些人,但却看不见,因为作者没赋予他们一点动人的特点。

而这些短篇、中篇和长篇小说中的事件都是在一种没有彩色、没有光的胶状的底层发生的,都是在作家只是说了出来,但自己并没看见,因而也没给我们读者看见的东西之间发生的。

虽然题材是当代的,但这些常常带着一种虚假的精力充沛描绘出来的东西,却使人感到平庸乏味。一般是想用这种虚假的精力充沛来代替欢乐,特别是劳动的快乐。

所以如此无聊,不仅因为作者感情贫乏,愚昧无智,而且因为他的目光迟滞呆涩。

碰到这般的中、长篇小说,便想把它打碎,好象打碎一间窒息、尘埋的屋子的封严的窗子,哗喇一声,破片纷飞,从外面立刻便可涌进来风、雨点的簌簌声、孩子们的喧嚣、轮船的汽笛、淋湿的马路的闪光,——会闯进那具有初初看来杂乱无章的美丽绚烂的光、色和声的全部生活。

我们有许多书,好象是瞎子写的。但这些书偏偏是给有眼睛的人读的,这种书的出版之所以荒唐便全都在这里。

要想恢复视力,不仅要坏顾周围,而且要学会怎样看。只有那爱人民、爱土地的人才看得清楚。散文的支离破碎和平淡无味常常是作家冷漠无情的结果,这是他已麻木不仁的可怕的征候。不过有时这不过是说明他文化欠缺的笨拙。如果是这样,那么,象一般所说的,是可以补救的。

画家能够教会我们怎样看见、怎样感觉光和色。他们比我们看得清楚。而且他们善于记住看过的东西。

当我还是一个青年作家的时候,一位认识的画家对我说:

“我的朋友,您还不能完全清楚地看到一切。还有点模糊不清。也不精细。由您的短篇小说看来,您只看到了基本色调和涂得浓重的表面,而您把明暗转变和浓淡色度都混合成某一种千篇一律的东西了。”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辩解说。“生就这样的眼睛。”

“这没问题!好的眼睛是可以得到的。在视力上下点工夫,别懒。象一般所说的,训练训练它。看什么你都要抱着这样的想法,你一定要用颜色把它画下来,试这么一两个月。不论在电车里,还是在汽车里,到处都这样来看人。过上两三天之后,您便会相信,您以前在人们脸上看到的连现在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而过上两个月之后,您便学会怎样看一切,不必勉强自己这样作了。”

我听了这位画家的话,真的,无论是人是东西都比我以前走马观花匆匆忙忙看上去的时候要有趣得多了。

于是我无限惋惜那些愚蠢地浪费了的时间。在过去的岁月中,我本来可以看到多么好的东西呀!多少美丽的东西一去不返了,已经不能再使它复苏过来!

这是我跟着画家上的第一课,第二课是比较直观的教学。

有一次在秋天,我从莫斯科到列宁格勒去,但不是经过加里宁和博洛戈耶,而是从萨维洛沃车站上车,经过卡利亚津和赫沃依纳亚。

许多莫斯科人和列宁格勒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一条路线。这条路线虽然绕远,但却此一般经过博洛戈耶走要有趣得多。有趣的地方是这条路经过荒野和森林地带。

我邻座的人,身材矮小,长着一对窄窄的、但很活泼的眼睛。穿的衣服又肥又大。他带着一大箱子油画颜料和几卷涂好底子的画布。不难猜出这是一个画家。

我们谈起话来了。我的旅伴说他到齐赫文去,那里他有一个朋友是个管林员,他要住在看守所里画秋天。

“您干吗跑那么远,跑到齐赫文附近去呢?”我问。

“我在那儿看中了一个地方,”画家信任地回答说。“再好没有了!这样的地方,您找不到第二个。清一色的白杨林子!只夹杂着几棵稀疏的罗汉松。秋天,白杨能给这地方穿上那样一副盛装,什么树也比不上。白杨的叶子纯粹是一种颜色。有绛红色的,有柠檬色的,有紫藤色的,甚至还有黑色带金点的。在阳光下是一堆金碧辉煌的篝火。我在那里画到冬天,冬天到列宁格勒那边的芬兰湾去。在那里,您知道,有俄国最好的霜。哪里也没看见过。”

我说——当然是开玩笑——我的同伴有这样的知识可以给画家们写一本有价值的旅行指南,说明在什么地方画什么。

“您以为怎么样!”画家一本正经地说。“并不难写。不过就是没有意义。大家会都挤到一个地方去,而现在每个人却去找自己的美。这样好得多。”

“为什么呢?”

“国家可以显得更加变化多样。在俄罗斯的土地上有这么多的美,够所有的艺术家画几千年。不过,您知道,”他又补充说,露出一些忧伤的神气,“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在过分地践踏、毁坏大地。本来大地的美是神圣的,是我们社会生活中的伟大的东西。这是我们的终极目的之一。不知道您是怎样,不过我对此是深信不移的。要不了解这一点,怎么能作一个进步的人呢!”

午间我睡着了,但不久我的旅伴叫醒了我。

“您别生我的气,”他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您最好起来。正出现一幅惊人的画面——九月的风暴。您瞧瞧!”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从南边腾起了浓重的、占半面天的乌云,闪光抽动着它。

“我的妈呀!”画家高声说道。“有多少种美呀!无论如何也画不出这样的光线来,那怕是列维坦也好。”

“什么样的光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