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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等着你的。”教授说。
他把电话挂上之后,感到气消了一点。当然这更多是情绪上的,而不是情感上的。“你对你目前怀孕的情况很确定吗?”
“可以肯定,”她这时哭了起来,“明天就是我儿子的生日。要是让他知道他的母亲竟是个破鞋,真是个好生日礼物。他非把我骨头打断不可,就是不用拳头打断,也得用牙咬断。”
“你现在还能怀孕,好像不可能,你今年都多大岁数了。”
“我母亲五十岁还生孩子呢。”
“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可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寡妇———”
“我看,还是先搞搞清楚再说。”
“是的,我也想这么做,”罗莎说,“我想找住在我们家附近的那个接生婆。可我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我手中有几个钱,在我不工作的那段时间都花光了。我连乘车到这儿都是借的钱。现在阿曼多也帮不上忙,这个星期他在给他妻子治牙,她的牙也很糟,可怜的人。所以我才来找您。您能不能先预支我两千里拉,我好去找接生婆。”
过了一会儿,他从衣袋里掏出两张一千里拉面值的钞票。“去找医生吧。”他说。他还想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就不要回来了。但他又怕她会做出些想不开的事儿来,或者她是在骗他,所以还可以继续工作。不过他不再想再继续留用她了。一想到妻子女儿很快就要回来了,让她们如何面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有些紧张,感到很不舒服。他必须尽快摆脱这个女佣。
第二天罗莎十二点才回来,而不是往常的九点。她那黑黑的面庞显得苍白。“请原谅我迟到了,”她低声地说,“我去我丈夫的墓前去祈祷了。”
“那很好,”教授说,“不过,你是否去看过那个接生婆?”
“还没有。”
“为什么还不去?”虽然生气,但他说话还是比较平静。
她两眼盯着地板。
“回答我的问题。”
“我本想说我在汽车上把那二千里拉丢了,可是去过我丈夫的墓,我想我该说实话。因为真相总要大白的。”
真是太可怕了,他想,这将无尽无休了。“你用那笔钱干什么了?”
“我正要说呢,”罗莎叹了口气。“我给我儿子买了礼物,倒不是他配得到这份礼物,可那是他的生日呀。”她已是痛哭流泪了。
他看了看她,说:“请跟我来。”
教授就穿着那件浴袍走出了公寓,罗莎跟在后面。打开电梯门,他走进电梯间,然后让她也进来了。
他们往下降了两层楼,然后他走出电梯,贴近每个房门看上面铜牌上的名字。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门之后,按动了门铃。一个女佣来应门,让他们进去了。她看到罗莎的表情吓了一跳。
“医生在吗?”教授问这个女仆。
“让我看一看。”
“请问他,能否占用他一会儿时间,我就住在这楼的楼上。”
“好的,先生。”她又看了一眼罗莎,然后就进里面去了。
那个意大利医生走了出来,个子不高,留着胡子,是个中年人。教授和他在公寓的院子里打过照面。他在扣衬衫袖口的纽扣。
“先生,我很抱歉来麻烦您,”教授说,“这是我家的女仆,她现在有点困难,她想确定一下她是否怀孕了。您能帮忙吗?”
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莎,她这时还用手帕在擦眼泪。
“让她到我办公室来。”
“谢谢。”教授说。医生点了点头。
教授上楼回公寓了。半小时后,电话铃响了。
“喂。”
是医生打来的。“她没有怀孕,”他说,“她很害怕。她的肝脏不好。”
“可以肯定吗,医生?”
“是的。”
“谢谢你,”教授说,“如果您给她开药方,就由我来付钱,给我一个账单就行了。”
“好的。”医生说,他挂上了电话。
罗莎回来了。“医生告诉你了吧?”教授问道,“你并没有怀孕。”
“真是托圣母玛利亚的福了。”罗莎说。
教授口气十分平静地告诉她,她得离开这里。“罗莎,很抱歉,我不能总被套在这类事情里,让我没法工作。”
她把头转了过去。
房门的门铃响了。是阿曼多,他又瘦又小,穿着一件瓦灰色长大衣。他戴着一顶相当时髦的博尔萨利诺牌的宽檐软毡帽,蓄着窄窄的短须。黑色的眼睛带有些忧虑的神色,帽檐向下压得很低,几乎把眼睛掩住。
罗莎告诉他她要离开这里。
“那我来帮你把东西拿走。”阿曼多说。他跟罗莎进了佣人房间,用报纸把她的东西都包好。
他们出来时,阿曼多拿着一只购物袋,罗莎拿着一个鞋盒,也用报纸包着。教授把她那个月工资的剩余部分给了她。
“很抱歉,”他说,“我还得为我妻子和女儿着想。她们再过几天就该来了。”
她什么话也没说。阿曼多,吸着一个烟头儿,为她轻轻打开门,他们一起出去了。
后来教授检查那间仆人的房间时,他发现罗莎把她的一切都拿走了,只把他给她买的鞋子留下了。他妻子在感恩节前不久回到了这里,她把这双鞋送给了勤杂工的妻子,她穿了一个星期后又把这双鞋送给了她的儿媳妇。
。。
(西班牙)加巴立罗:丽花公主
。
从前有一个父亲,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当了兵到美国去了,他在那边住了好多年。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他的弟弟又享有了一切财产,变成富翁了。他到他弟弟的屋子去,看见他正从楼梯上下来。
“你认识我么?”他问。
这位兄弟回答得很不客气。
于是兵士自己介绍了他自己。他的兄弟便告诉他有一只旧箱子在仓屋里,说这就是他父亲所遗传下来的。说了这些话之后,他便走他自己的路,绝不去款待他的哥哥。
他到了仓屋里,找到一个很旧的箱子。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要这个破箱子做什么呢?天啊!至少我可以把它生个火暖暖我的骨骼,因为天气正十分冷哩。”
他便掮了这个箱子带到了他的寓所里,他就开始去用斧头把它劈成一片片。有几片纸头从一个秘密的抽屉里落了下来他拾起这种纸来并且读了,知道这是一份别人欠他父亲许多钱的债票。他收了这笔数目,于是他便富有了。
有一天,他正走过街去,遇到一个妇人,她是哭得很伤心,他便问她为什么哭。她告诉他说她的丈夫是病得很厉害。不但她没有钱去买药,而且她的丈夫还有被送到牢狱去清债他的债主的危险。
“不要忧虑,”何赛说:“他们不会把你的丈夫关到监牢里去的,也不会卖掉你们的东西,因为我会替你安排好。他的债和医药费我可以替他付,假使他不幸而死了,那我一定给他一个很好的葬礼。”
这些事情他都实行了。可是在这人死了,他付了殡葬费之后,他便一个大钱也没有了,因为他把自己的全部遗产化在这件善举上了。
“现在我怎么办呢?”他问他自己。“现在我连买自己的膳食的钱都不够了,啊!我要到一个宫廷里去当一名仆人。”
这件事他也做到了,他做了一个仆人,侍侯国王。
他对于自己的行为很检点,因而国王很赏识他,把他提拔得很快,不久他便升居为“第一等绅士”了。
其时他的可恶的兄弟是已经很穷了,而且写信向他恳求援助;因为何赛有那么好的心肠,所以他就帮助他,请求国王给他弟弟一个职务,而国王也允许了。
他于是来了,但是对于他的哥哥却并无感激,反而因为看出自己的哥哥得国王的恩宠而起了妒忌之心,于是他便计划去害他了。
怀了这种存心,他就去探听那些对于他的阴谋是有用的事情,接着他知道国王是迷恋着丽花公主,而她却觉得国王是又老又丑,拒绝了他的爱情,而躲在一所王宫里那所王宫是在一个荒野不能近的区城里,这个严密的地方,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这位兄弟报告国王说何赛知道公主在哪儿,并且说他和公主是通着消息的。于是乎国王大发其怒,把何赛召来,并且命令他立即去把丽花公主带回来,而且恐吓他:假使他办不到的话,那么就要把他吊死。
这位可怜而又可悲的人儿走到了马厩里去找一匹马,然后便想进行去冒险了,自己也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去找寻这位丽花公主。他便注意到一匹很老很瘦的白马对他说:“请你用我,并且不要悲伤。”
何赛听到这匹马对他讲话,心里非常奇怪;他便上了马骑着前进了,带了三块面包,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