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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感,同时又有一种野性十足的成就感。
“我爸爸的设计所就在附近,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人的。”
透把目的地告诉司机以后对诗史解释说。诗史没有说话。车子里有一种下雨时才有的气息。
罪恶感和成就感在透的内心不断地膨胀。像这样把诗史带出来,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以前,无论是去餐厅还是去酒吧,从来都是诗史带自己去。透除了等待之外无事可做,不管是晚会还是演出,没有一次例外。
透用两只胳膊抱着诗史被雨打湿了的肩膀,把嘴唇贴在诗史淋湿了的头发上,以使诗史放下心来。仿佛正在被不安和兴奋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诗史似的。
车子前面的雨刷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透过被雨淋湿了的挡风玻璃,可以看到雨中略微泛着红光的东京塔。
透让诗史在车里等一下,自己下车到爸爸家——离他的设计所走路只要十五分钟远的地方——去借钥匙。这是他第一次到爸爸家去。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设计所。”
透站在门口说道。爸爸已经换上了睡衣,看上去正要休息的样子。听了透的话,他吃惊地问,
“现在?”
“嗯。现在。”
门口放着女式凉鞋和儿童运动鞋,鞋柜上还放着一个玩偶。
“干什么用?是不是还有人一起啊?”
走廊的墙上挂着透小时候就有了的那块匾额。
透没准备好回答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儿。
“是不是……”
爸爸说话了,
“避雨呀?”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苦笑,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只是说了声 “这么晚,真对不起。”
“看样子你也是不得已呀。”
爸爸苦笑着说。
“要是在那儿住的话,告诉你妈妈一声。”
透点了点头,尽管他根本不可能告诉妈妈。
爸爸把一串钥匙递给了透。
诗史一直在车里等着。
不知为什么,透竟然觉得有些意外。其实诗史即使走了,他觉得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想不通。
“借到了?”
诗史问。
透把钥匙在诗史眼前晃了晃。
“让我看看。”
诗史把钥匙拿在手里看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设计所?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去那儿喽?真不敢相信,这也太可笑了吧?”
透也被她说话的样子逗得跟着笑了起来。
“设计所?是什么地方呀?我们为什么要去那儿呢?”
诗史不停地追问着。声音不大,那么开心,却又流露出几分感伤……
灶台上只有一个电炉。透烧了一壶水,然后冲了两杯速溶咖啡。
设计所不大,也挺乱的。两个人一进屋便倒在皮沙发上,紧接着是一阵巫山云雨。两个人都迫不急待,好像到这里来就是单纯为了做爱一般。
屋里的荧光灯太亮、太刺眼了。百叶窗即使拉上去也只能看到外面的一条小路。办公桌和制图台上散乱地放满了纸张。还有一台复印机,在屋里显得格外碍眼。
诗史的乳房丰满,经过精心护理的皮肤白嫩光滑,散发着淡淡的甜甜的清香。设计所房间的东西跟诗史的身体反差太大了,反而使透更加兴奋起来。她掀起诗史白色的t恤,把脸放到诗史的酥胸之间轻轻地摩挲着,诗史的t恤只脱了一半。在这里做爱和在诗史那间有着柔和灯光的卧室里、在她那张豪华大床上做爱,有着完全不同的全新感觉。
“给你咖啡。”
透温柔地把咖啡递给诗史,诗史微笑着接过。她脸上的妆已经掉了不少,成了素面朝天。
“知道吗?”
诗史说,
“吃完饭后如果立刻把口红补上的话,还会完好如初。可像现在这样就很难再补上了。”
在透听来,诗史的话是那么令人幸福。而且,透认为诗史根本不需要涂什么口红。
喝着热热的速溶咖啡,透有一种久违了的安心的感觉。
“喝完咖啡,我必须得回去了。”
诗史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午夜两点多了。
“再呆一会儿吧。”
透试着说道,
“呆到早上,然后我送你回去。”
诗史没答应,她笑着摇了摇头说,
“不行的。即便我不是什么好妻子,也不能随意在外过夜呀。”
“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嘛。”
透一反常态,坚持让诗史留下。
“不行的。”
诗史又说了一遍,然后把咖啡杯放在地板上站起身来。
“我们一起生活吧。”
透脱口而出。然后是一阵沉默。终于,诗史像外国人一样举起两只手来,
“你饶了我吧。”
透不说话,他不想让诗史再回到浅野身边。他们两个就那样互相凝视着站在那里。
“对不起。”
透下意识地说道。
尽管他不愿让诗史回去,但还是心不由衷地让步了。透说出的话总是违背自己真实的心愿。
在开着空调的咖啡厅,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的由利一边吃着980日元的午间套餐——法式奶汁烤虾、色拉拼盘、面包和咖啡,一边兴高采烈地问,
“昨天的班聚会怎么样呀?”
刚一坐下就问这样的问题,着实让耕二吃了一惊。不过耕二又一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啊,于是轻松地答道,
“也没什么的。”
事实上,班聚会组织得还算可以。
“这个好吃极了。”
由利用叉子叉了一块奶汁烤虾送到耕二面前。那东西在耕二看来黏乎乎的,根本不可能好吃。但为了免去给她解释喝醉的缘由,耕二只好强撑着接在嘴里,然后一口咽下。即使这样,他也差点儿吐出来,赶紧拿过水来喝了一口。
“那你肯定见到桥本的女朋友啰?”
由利依然极有兴致地继续问着,
“没、没见着。”
桥本大学三年级终于交了女朋友。当时一听到这个重大新闻,耕二觉得非常有意思,便不厌其烦地催桥本带来介绍给大家,而现在他对此却兴致不高了。
“会是怎样的人呢?”
耕二一边嗯嗯啊啊地敷衍着由利,一边向窗外看去。也就是一夜的功夫,今天就成了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由于气温过高,外面的空气从玻璃窗看去像要升腾起来。
吉田的娃娃头有些蓬乱,她睁开眼睛向耕二打招呼道,
“早上好。”
虽然穿着衣服,但两个人睡的却是同一张床。耕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
他问吉田,
“你怎么会在这儿?”
吉田呲牙一笑(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她的笑法了),
“别紧张,我什么也没做。”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耕二的问题,但耕二听了还是松了一口气,并且也在脸上表现出来。于是,吉田又冲他呲牙笑了笑。
耕二给吉田冲了杯由利专用的红茶递了过去。
“三次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没有电车了,你说要坐出租车回家,我问你有没有钱,你说有。可我没带钱,想让你送我一下,你说要是到你那儿倒是可以,所以我就到你这儿来了。”
吉田喝着由利专用的红茶,一口气把话说完。耕二费了好大劲儿才听明白。即便不是这样,耕二也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已经快中午了,白天他跟由利是有约会的。
“另外几个家伙呢?”
耕二问道。
吉田呲牙笑了笑说不知道。
红茶已经喝完了,可吉田依然没有要走的样子。
“刚才是你妈妈?什么事儿呀?”
看来她听见电话了。耕二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他没好气地说,
“跟你没关系吧?”
然后愤愤地点上了一支烟。
临出门的时候,吉田对耕二说,
“谢谢你让我在你这儿借宿一晚,咱们重归于好吧。”
“耕二,你不舒服吗?”
由利问道。奶汁烤虾已经吃完了。
耕二心说糟了,赶紧解释道,
“怎么会呢,都见着你了嘛。”
耕二把烟在烟灰缸里熄灭,
“昨天喝多了,毕竟我是干事嘛……”
“你是不是太累了呀?”
由利半是担心半是疑虑地望着耕二。
“晚上要去打工吧?”
由利用纸巾擦了一下嘴,甜甜地问,
“咱们早点儿到你那儿快乐一下怎么样?”
耕二知道由利不是在撒娇,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在抚慰自己。但他不想现在就回公寓去。虽然早上确实没发生什么事,可为什么不想回去呢……
olivia newton john的“jolyne”是诗史喜欢听的一首曲子。
下午。
铺满阳光的客厅里,透正一个人出神地听着cd。
结果诗史没有回去。两个人在沙发上相拥着一直到天亮。他们没有做爱,就那么相拥着躺在沙发上。透有些感伤,他知道诗史也跟自己一样,只是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