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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1895年作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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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响,使得人没法相信春天总有一天会来到。这种天气弄得人心里烦闷,想吵架,相互憎恨。到晚上,风在天花板上边呜呜地响,似乎空着的楼上住着什么人,这当儿,各种幻想就渐渐在他的头脑里涌现,他的脑袋发热,就毫无睡意了。

「注释」

①基督教节日,在俄国旧历三月二十五日,据说天使于此日告知圣母,耶稣将诞生。

②指魔鬼。

③彼得节是基督教节日,斋期在俄国旧历六月底。

④产生于十八世纪六十年代从罗斯正教会分离出来的一个教派,主张取消教会和祭司,反对举行仪式,提倡“自我修道”,在家祈褥。

⑤俄国沙皇,在位时期是自一八○一年起到一八二五年止。

⑥旧俄的一种神秘论的教派,认为人能同“圣灵”直接交往,不需要神职人员作中介。

⑦十九世纪在俄国雅罗斯拉夫尔省培育出的一种羊,用这种羊皮做成的皮袄质轻而保暖。

⑦基督教纪念耶稣“升天”的节日,教会规定复活节后第四十日为此节 。

⑧见《圣经·马太福音》第五章第二十四节 。

⑨见《圣经·马太福音》第十九章第二十四节:“骆驼穿过针的眼比财主进神的国还容易呢!”

。。



《凶杀》四

小!说


受难周①星期一的早晨,玛特威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见达淑特卡对阿格拉雅说:“玛特威叔叔有一天说过,用不着持斋。”

玛特威想起前一天晚上跟达淑特卡讲过的一番话,忽然生气了。

“姑娘,别胡说!”他用呻吟的声调说,象害了病似的。

“不持斋是不行的,连我们的主也持过四十天的斋呢。我只对你说过:坏人就是持斋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去听信那些工人的话好了,他们才会教你干好事呢,”阿格拉雅一面擦地板,一面讥诮地说(她平日照例要擦地板,在这种时候她总要对大家发脾气)。“谁都知道工厂里持斋是怎么回事。你去问问他,问问你叔叔,他那个‘宝贝儿’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她,跟那条毒蛇,一块儿在持斋的日子大喝牛奶。他只顾开导别人,倒把那条毒蛇给忘了。你去问问他:他把他的钱递给谁了,送给谁了?”

有一件事,象个不干净的创伤似的,玛特威总是小心地瞒住大家,那就是在他生活中那段时期,在一些老太婆和少女跟他一起在祈祷中蹦蹦跳跳,跑来跑去的时候,他跟一个女市民发生了关系,她给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动身回家的时候,把他在工厂里积下的钱统统给了那个女人,他的路费还是在房东那儿拿的,如今他身边一共只有几个卢布用来买茶叶和蜡烛。那个“宝贝儿”后来通知他说孩子死了,在信上问他该怎样处置那笔钱。这封信是由一个工人从火车站带回 来的,被阿格拉雅截住,看过,这以后她就天天用那个“宝贝儿”来责难他。

“这是闹着玩的吗,九百卢布呐!”阿格拉雅接着说。“把九百卢布一古脑儿送给一条不相干的毒蛇,送给一头工厂里的母马,你真该死啊!”她说,压不住胸中的怒火,尖着嗓子叫道:“你不说话?我恨不得把你撕得粉碎才好,可恶的东西!

九百卢布就那么白扔了,象一个小铜钱似的!你原该存起来,记在达淑特卡的名下才是,她究竟是自己人,不是外人嘛,要不然就拿到别列夫那儿去送给玛丽雅那些不幸的孤儿也好。

你那条毒蛇怎么会没有死掉,巴不得叫她遭三次诅咒才好,女鬼,叫她永远看不见阳光才好!“

亚科甫·伊凡内奇叫她一声,这时候该开始祈祷了。她就洗干净手,戴上白色头巾,走进祈祷室去找她所爱的哥哥,这当儿她已经变得文静安分了。每逢她跟玛特威讲话,或者在饭铺里给农民们端茶,她总是个消瘦干瘪、目光尖利、凶狠的老太婆,可是一到祈祷室里,她的脸就变得纯洁温顺,不知怎的,她整个模样好象显得年青了,她装腔作势地行屈膝礼,甚至把嘴唇努成心的形状。

亚科甫·伊凡内奇开始小声念经,音调悲凉,他在大斋期间总是这样念的。他念一忽儿,停下来,感受一下整所房子里的宁静气氛,随后又念下去,感到心满意足。他交叉着双手,做出祈求的样子,转动眼珠,摇晃脑袋,长吁短叹。可是忽然传来了说话声。宪兵和谢尔盖·尼卡诺雷奇到玛特威这儿做客来了。家里有外人,亚科甫·伊凡内奇念经和唱歌就觉得拘束。现在他听见说话声,就把念经的音调放低,放慢。在祈祷室里可以听见食堂掌柜说:“谢波沃村那个鞑靼人准备把他的店出盘,要价一千五 。

可以现在给他五百,余下的立字据。那么,玛特威·瓦西里奇,请您放心,借给我五百卢布吧。我出一个月两分的利息。“

“我哪儿有钱!”玛特威惊愕地说。“我哪儿有钱啊!”

“一个月两分的利息,这在您等于是天赐的一样,”宪兵解释道。“您那些钱闲放着,无非是叫蛀虫吃掉,再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结果。”

后来客人们走了,紧跟着是寂静。可是亚科甫·伊凡内奇刚刚开始重新念经和唱歌,房门外面却传来了说话声:“哥哥,让我用一匹马,我要到韦杰尼亚皮诺村去一趟!”

说话的人是玛特威。亚科甫的心情就又不平静了。

“您用哪匹马?”他想一想,问道。“工人要用那匹枣红马去运猪,我呢,做完祈祷以后要用那匹小马到舒捷依基诺村走一趟。”

“哥哥,为什么您能用马,我就不行?”玛特威生气地问道。

“因为我不是去闲逛,而是去办正事。”

“我们的家产是我们共有的,那么,马也是我们共有的,您应当明白这一点,哥哥。”

紧跟着是沉默。亚科甫没有祷告,等着玛特威从房门那儿走开。

“哥哥,”玛特威说,“我是个病人,我不要这份家业,去它的吧,您拿去就是;不过您至少也该给我一小部分,供我养病用。您给了我,我就搬走了。”

亚科甫没有开口。他很想跟玛特威分居,然而他没法给玛特威钱,因为所有的钱都用在生意上了。再者,捷烈霍夫这个家族历来还没有过兄弟分家的例子。分家无异于破产。

亚科甫沉默着,一直在等玛特威走掉,并且一直望着他的妹妹,生怕她插嘴,又象上午那样相骂起来。最后玛特威总算走了,他就继续念经,可是已经没有兴致了。他老是叩头,因此脑袋发沉,眼睛发黑,听着自己那种平稳悲凉的声调也觉得乏味。他夜间这样灰心丧气,他总是解释做睡不着觉的缘故,可是在白天,这种灰心丧气却使他害怕,他开始觉得好象有些魔鬼骑在他的脑袋和肩膀上。

他好歹做完祈祷,心里不满意,一肚子气,坐上雪橇到舒捷依基诺村去了。去年秋天,有些挖土工人在普罗贡纳亚车站附近挖一条划分地界的深沟,在小饭铺里吃喝,花掉十 八个卢布,现在必须到舒捷依基诺村去找他们的包工头,向他要这笔钱。由于天气转暖,又下过一场暴风雪,道路受到破坏,颜色发黑,坑坑洼洼,有的地方塌了下去。两边的雪层已经下陷,比路面都低,因此他象是沿着一条狭窄的路堤赶路,迎面有雪橇过来就很难让路。天空从早晨起阴云四布,刮着潮湿的风。……迎面有一长串雪橇来了,那是村妇们在运砖。亚科甫不得不离开大道,他的马就走进齐它肚子深的雪地里。他这辆雪橇往右边倾斜,他怕自己跌下去,就往左边歪,照这样一 直坐到那一长串雪橇慢慢驶过去为止。他在风声中听见那些雪橇吱吱嘎嘎地响,那些瘦马呼呼地吐气,听见村妇们在说他:“拜神的人来了,”有一个女人怜惜地瞧着他的马,很快地说:“看样子,这雪在叶果里节 ②前化不了。这些马苦死了!”

亚科甫坐得不舒服,歪着身子,被风吹得眯细眼睛,眼前不住地晃过那些马和红砖。也许因为他坐得不舒服,腰酸,他忽然心烦起来,觉得现在坐车去办的那件事显得不重要了,心里想明天派个工人到舒捷依基诺去一趟算了。不知什么缘故,就象昨天那个无眠的夜晚那样,他又想起那句关于骆驼的话,随后各种往事涌进他的头脑,他时而想起卖那匹偷来的马的农民,时而想起那个酒徒,时而想起那些拿着茶炊到他这儿来押钱的村妇。当然,每个商人都想极力多赚些钱,可是亚科甫却因为自己是生意人而感到厌倦,巴不得到一个什么地方去远远地躲开这种行当才好,他想到今天他还得做晚祷就觉得气闷。风直吹到他脸上来,飕飕响地灌进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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