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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名-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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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己耕作……”

“哦,关于这点,”雷米吉奥说,“那里一户正常的人家有五十板地。”

“一板是多少?”

“当然是四平方塔布西了。”

“四平方塔布西?那又有多大呢?”   ※棒槌学堂&精校e书※

“一平方塔布西就等于三十六平方英尺。或者,八百塔布西等于一英里。照这样算来,一户人家——在靠北方的土地上——所耕作的橄榄树至少可榨半袋油。”

“半袋?”

“是的,一袋等于五厄姆,一厄姆就是八杯。”

“我明白了。”我的导师泄气地说,“每个地方都有它自己的度量单位。举例来说,你们用‘坦卡’来量酒吗?”

“或是用‘路比’。六路比就是一百布伦塔,八百布伦塔就是一桶。你也可以说,一路比就是两坦卡的六品脱。”

威廉认命地说:“我想我现在清楚些了。”

雷米吉奥问:“你还想知道些别的事吗?”我觉得他的口气似乎有些轻蔑。

“是的,我所以问你村民的生活情形,是因为今天我在图书室里想到了罗曼士的杭博特对妇人的训诫,尤其是《贫穷的女人》这一章。他在这一章里说,她们比别人更容易因贫穷而受到肉体之罪的诱惑。他又说当她们和俗人一起犯罪时,她们所犯的是道德的罪,但是当和她们共犯的是圣职者时,这个罪孽就更深了。最严重的罪是共犯者为僧侣,他们应该已与尘世隔绝了。你比我还清楚,即使是在像修道院这么圣洁的地方,魔鬼的诱惑也是从不缺乏的。我在想,你和村里的人接触时,是不是曾听说过有些僧侣诱惑少女通奸呢?”

虽然我的导师是以轻忽的语调说出这些事的,但读者们仍可想见这些话使那个可怜的管理员如何地坐立不安了。我不能说他的脸色蓦地发白,只能说我本来就料到他会变得苍白,所以我觉得他看起来更白了。

“你问我的这些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告诉院长了。”他卑怯地说,“不管怎么说,假如这件事有助于你的调查,我若有所知是绝不会隐瞒的。事实上,你倒提醒我了,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可怜的阿德尔莫死去的那一晚,我在院子里思索一个问题……是关于母鸡的问题,你知道……我听到谣言说有个铁匠夜晚总是到鸡舍去偷鸡……是的,那一晚我正巧看见——隔着一段距离,我也不敢十分肯定——贝伦加回宿舍去,沿着礼拜堂边缘前行,似乎是从大教堂走出的……我并不惊讶,僧侣们窃窃谈论贝伦加已有一些日子了。也许你也已经听说过……

“没有。告诉我吧。”

“呃……我该怎么说呢?大家都怀疑贝伦加怀有一种激情,对一个僧侣而言是不很适宜的……”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说他和村里的姑娘有关系,正如我问你的?”

管理员尴尬地咳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个有点暖昧的笑:“哦,不是的……是更不适宜的激情……”

“照你这么说来,一个僧侣和一个村姑享有肉欲的满足,便是一种比较适宜的激情了吗?”

“我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我同意堕落的行为就和道德一样,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吧……肉体被诱惑的情形有两种,一种是根据自然,一种是……违反自然。”

“你的意思是,贝伦加被对同性者的肉欲所驱使吗?”

“我要说的是,那是大家私下议论的……我所以把这些事告诉你,是要表明我的真诚和好意……”

“那我要谢谢你了。我也同意鸡奸的罪恶远比其他形式的欲望更可鄙,坦白说,我无意调查这些肉欲行为……”

“真是可悲又可怜的事,即使真的发生过。”管理员摇头晃脑地说。

“是的,雷米吉奥。我们都是可悲的罪人。我绝不会在一个兄弟的眼中寻找微尘,因为我怕自己的眼里有巨大的梁木。但日后你如果能对我提及任何梁木的话,我会很感激你。因此,我们来谈谈坚固的大树干,让微尘就随风散去吧。你说一平方塔布西是多少呢?”

“三十六平方英尺。但是你的时间很宝贵,千万别轻易浪费了。你想知道什么特定的事情时,就来问我吧。把我看做一个忠实的朋友。”

“我是把你看做一个好友的。”威廉温和地说,“乌伯蒂诺告诉,你曾经和我同一个修会,我绝不会出卖一个以前的兄弟,尤其这几天我们又在等待教廷代表团的到达,引导他们的是个大裁判官,因为曾烧死过许多多尔西诺信徒而著名。你说一平方塔布西等于三十六平方英尺吗?”

管理员可不笨。他决定再玩猫捉老鼠是没有什么用了,尤其他意识到自己正是那只老鼠。

“威廉兄弟,”他说,“我想你所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帮助我,那我就会帮助你。是的,我是个可怜的肉体之躯,我向肉体的诱惑屈服。萨尔瓦托告诉我说你或是你的见习僧昨晚在厨房撞见他们。你见识广博,威廉,你知道就算是阿维尼翁的红衣主教也不是道德的典范。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这些可悲的小罪询问我的。但我也意会到你已获知了有关我过去的某些事情。就和我们许多位麦诺瑞特僧侣一样,我有过一段怪异的生活。多年前我信仰贫穷的理想,所以我放弃了修道院的生活,成为一个流浪者。我和许多像我的人一样,相信多尔西诺的传教。我没受过什么教育,我已经被授予神职,可是我连做弥撒也几乎不会说。我对神学毫无概念,也许我并不是真的被什么思想所吸引的。你知道,我曾经试过反叛君主,现在我却为他们服务,而且为了这些土地的领主之故,对像我这样的人们下令。出卖或背叛:我们这些思想单纯的人实在没有什么选择。”

“有时候单纯的人对某些事情比博学的人更加了解。”威廉说。

“也许吧。”管理员耸耸肩说,“但是我甚至不晓得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就萨尔瓦托而言,是很容易明了的,他的双亲是农奴,他的童年艰苦困乏……多尔西诺代表反叛,领主的毁灭。对我而言却是不同的,我出身城市,我并不是因为饥饿而逃出家。那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愚人的节庆,壮观的嘉年华会……和多尔西诺同在山上,在我们被迫以死在战场的同伴尸体为食之前,在因困苦而死的人多得我们吃不完,结果被丢到卢北乐山的斜坡给鸟儿和动物吃食之前……或许连那些时刻亦然……有一种自由的气氛。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自由,传教士对我们说:‘真理会使你自由。’我们觉得自由,我们认为那就是真理。我们以为我们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对的……”

“在那里……你可以随意和女人结合吗?”我问道。我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自前一晚以来,乌伯蒂诺的话便缠绕着我的心,加上我在写字间所读到的描述,以及我所遇到的事件,都使我心神不宁。

威廉好奇地注视我,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坦率无讳。管理员瞪着我,仿佛我是一只奇怪的动物。※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在卢北乐山上,”他说,“有许多人从小就和十几个人一起挤在一个几英尺大的小房间里睡觉——兄弟姊妹,父亲和女儿。你以为这种新情势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呢?以前他们这么做是出于必要,现在他们这么做是出于自己的选择。而且,在夜晚,当你惧怕敌人的军队到达,你躺在地上,便紧紧抱着你的邻人,以免感到寒冷……异教徒,你们这些来自城堡,在修道院里度过一生的可怜僧侣,认为那是一种由魔鬼所启发的信仰形式。但那是一种生活方式,那也是一种新的经验……再也没有什么主人了,而且他们说,上帝与我们同在。我并不是说我们那样是对的,威廉,事实上你在这里见到我,便是因为我在很久以前便摒弃了那种生活。但是我永远也不会了解我们那些关于基督的贫穷和所有权和权利的辩论……我跟你说过了,那是个盛大的嘉年华会,而在嘉年华会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是逆向的。随着年纪渐长,你不会变得更聪明,只会变得贪婪。而今我就是这样一个暴食者……你可以谴责一个异教徒,甚至将他处死,但是,你会谴责一个暴食者吗?”

“够了,雷米吉奥。”威廉说,“我并不是要问你以前的种种,而是要问你最近所发生的事。坦白告诉我,我不会陷你于罪的,我既不能也不会裁判你。但是你一定要把你对修道院所知的一切都告诉我,你日夜都常在院里各处走动,不可能一无所知。是谁杀了维南蒂乌斯?”

“我不知道,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只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而且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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