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弄乱房间,造成损害,实际上和飓风根本毫无关系!”
“那个见习僧是谁?”
“他的名字叫奥古斯汀。但是他去年死了,他和别的僧侣及仆人擦拭礼拜堂外表的雕像时,从台架上跌下来。我现在想起来了,当时他指天指地地发誓说他并没有在暴风来袭前忘了锁门。是我在暴怒中,指责他该为这场意外负责的。也许他真的是无辜的。”
“这么说来一定有个第三者,也许比一个见习僧所知更多,也晓得你有一瓶罕有的毒药。你曾跟谁提起过呢?”
“这我就不记得了。院长,当然,我必须得到他的允许才能保存这么危险的药物。还有几个人,也许是在图书室里,因为我去找可能有相关记载的草药书。”
“但是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把最用得着的书都放在这里吗?”
“是的,而且很多本。”他说着,指着另一个角落的书架,“但那时我找的是我不能放在这里的书,马拉其甚至不大愿意借我看的。事实上,我还先去请院长下令呢。”他沉下声音,几乎为让我听到他的话感到羞涩,“你知道,在图书室某个秘密的地方,藏有关于魔法、巫术,还有恶魔春药秘方的书籍。院长允许我必要时可以借阅这一类的书。我当时是想在书中找到关于那种毒药及其功用的记载,结果徒劳无功。”
“那么你曾对马拉其提起过了。”
“当然了,也许也和他的助手贝伦加说过。但是你绝不可邃下结论,我记不清楚了,我说出那个玻璃瓶的事时,也许还有别的僧侣在场,有时写字间里人很多的,你知道……”
“我并没有怀疑任何人,只是试着了解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怎么说,你说这是好几年前发生的事了,任何人偷了毒药,却等到这么久才使用它,实在是很奇怪。这无异是说一个邪恶的心灵早已在黑暗中思索一个杀人的计划了。”
塞维里努斯祷告了几句,脸上有种恐惧的神情:“上帝赦免我们大家!”他说。
没有更进一步的判断了。我们又将贝伦加的尸体盖起来,就等着看他下葬了。
.。
第二十四章
{小}{说}{网}
早课
威廉先后诱使萨尔瓦托和管理员坦白了他们的过去。塞维里努斯找到了被窃的眼镜,尼科拉斯也做好了一副新的,现在有了六只眼睛的威廉,开始解读维南蒂乌斯的手稿
我们正要走出去时,马拉其来了。
一看见我们在那里,他露出困恼的神色,又想掉头离开。塞维里努斯在里面看见了他,说道:“你找我吗?是不是为了——”他顿住口,向我们望着。马拉其暗中对他比了一下手势,好像是说:“我们待会儿再谈吧……”由于他正要进来时,我们正要出去,所以我们三个人都堵在门口。马拉其有点多余地开口道:“我找药草师兄弟……我……我的头有点痛。”
“一定是图书室的空气太闷了。”威廉以相当同情的语气对他说,“你该吸点新鲜空气。”
马拉其撇撇唇,好像还想说什么话,但想想又作罢,点了一下头,走进实验室内。我们也径自走出了。
“他找塞维里努斯干吗?”我问道。
“阿德索,”我的导师不耐烦地对我说,“学着用你的脑筋想想吧。”然后他改变了话题,“现在我们要去找几个人问话,至少,”他环顾四周,又说道,“趁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对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对于饮食一定要多加小心,吃东西要吃盛放在普通盘子里的,喝水时也要确定有别人喝过的同一壶水。贝伦加一死,知道最多事情的人就是我们了。当然,除了凶手之外。”
“现在你想找谁问话呢?” ※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阿德索,”威廉说,“你必然注意到了在这里最有趣的事都是在夜晚发生的。僧侣们在夜晚死去,有人在夜晚溜进写字间,还有女人在夜晚被带进修道院来……这所修道院在日夜之间有两种完全不同的面貌,而夜晚的那一面,虽然不那么美妙,却有趣得多了。所以,每个在夜晚游荡的人都使我们感兴趣,包括——举例来说——昨晚你看见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人。也许那女孩的事和下毒事件并不相干,但也许有什么关联。总而言之,我对昨晚那个男人多少有些概念,而且他对这个圣地的夜间生活一定比别人清楚。哈,你看,他往这边走来了。”
他指指迎面而来的萨尔瓦托,那个丑陋的人也看见了我们。
我注意到他的脚步有点迟疑,似乎想避开我们。但只有一刹那而已,很显然的,他意识到他是逃避不了这次会晤了,于是继续向我们走过来。他咧嘴一笑,嘟嚷了两句不清不楚的问候,算是向我们打过了招呼。我的导师等不及听他说完话,便锐利地向他开口。
“你知道宗教法庭明天就到达这里了吗?”他问萨尔瓦托。
这消息似乎并不使萨尔瓦托感到兴奋,他低声说:“我么?”
“你最好对我说出实话——我是你的朋友,而且也是麦诺瑞特修士——免得明天你得对那些人招供。”
在这种措手不及的攻击下,萨尔瓦托好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他畏怯地看看威廉,似乎已准备说出被问及的一切。
“昨晚厨房里有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
“哦,一个出卖自己的女人一定不是什么纯洁的好女人。”萨尔瓦托答非所问。
“我并不想知道那女孩纯不纯洁,我只要知道谁和她在一起!”
“哼,这些邪恶的女人都很聪明!她们以为她们知道怎么诱惑男人……”
威廉粗暴地揪住他的前襟:“谁和她在一起,是你还是管理员?”
萨尔瓦托明白他再闪避也没用了,他说出一个奇怪的故事,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清楚。
据他说:为了取悦管理员,他为他在村子里找到女孩,入夜后带她们走小路进入修道院里。他不肯告诉我们那条小路在哪里,但是他发誓他那样做完全是出于好心,又滑稽地忏悔他找不到娱乐自己的方法,只盼着那女孩在满足了管理员之后,也会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说出这些事的时候,他脸上一直带着一个油滑的笑容,又不停地眨着眼,好像是在和习惯于这种勾当的俗人说话。他偷偷瞟着我,我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坦然注视他,因为我觉得和他被同一个秘密束缚了,是他的共犯,及罪恶的伙伴。
在这当儿,威廉决定孤注一掷,他猝然问萨尔瓦托:“你认识雷米吉奥,是在和多尔西诺在一起之前,还是在以后呢?”
萨尔瓦托“扑通”跪下,一边哭一边求威廉不要毁了他,千万别把他交给裁判法庭。威廉正色发誓他绝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别人。于是萨尔瓦托毫不犹豫地供出了管理员的一切。他们是在秃山认识的,两个人都是多尔西诺的信徒。萨尔瓦托和管理员一起逃走,进了卡萨尔修道院,然后又一起加入克鲁尼亚克修会。等他结结巴巴地请求宽恕时,显然已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威廉决定出其不意地进攻雷米吉奥,便离开萨尔瓦托,听任他进礼拜堂忏悔去了。
管理员在修道院的另一侧,也就是谷仓的前方,和几个谷底来的农人讨价还价。他焦虑地望了我们一眼,假装很忙碌的样子,但是威廉坚持要和他说话。
“我相信,为了和你的职位有关的原因,当别人入睡后,你显然还得在修道院走动吧?”威廉说。
“那要看情形。”雷米吉奥回答道,“有时候有些事情必须处理,我就只好牺牲几小时的睡眠了。”
“在这些忙碌的时刻,你从没看过还有别人在厨房和图书室之间徘徊的迹象吗?”
“要是我看见了什么,我会向院长报告的。”
“当然了。”威廉点点头,猛不防地改变了话题,“下面山谷里那个村子并不怎么富足,是吧?”
“可以说是,却也不尽然。”雷米吉奥答道,“有些受俸者住在那儿,依赖修道院,收成好的时候,他们也分我们一杯羹。例如,圣约翰节时,他们可以分到十二蒲式耳的麦芽、一匹马、七头阉牛、一头公牛、四头小牝牛、五头小牛、二十只绵羊、五十只猪、五十只鸡和十箱蜜蜂。另外再加二十只熏猪、二十七桶猪油、半桶蜂蜜、三箱肥皂、一张鱼网……”
“我明白,我明白。”威廉打断他的话,“但你必须承认这并没有让我进一步了解村子的情形,例如,有多少个村民是领有俸禄的,没有俸禄的人又拥有多少土地,可以让他们自己耕作……”
“哦,关于这点,”雷米吉奥说,“那里一户正常的人家有五十板地。”
“一板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