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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辽第二天便南下去了深圳。
我们去送他,我吃惊地发现他的长发和配饰藏刀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百分百的阳光少年。棱角分明的面孔和四溢的青春,让人羡慕。
临走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替我好好照顾湘南,他太任性了。
湘南不满,说,得了吧,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我看到箫辽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沉默。我说过,我相信时间的力量,它是漫卷的海潮,总有一天会让我们凛冽不再。
悲伤总是短暂的。这个夏至过后,我和湘南已经可以在化学课上往纯净水瓶子里扔钠片,看它像一条闪光的小鱼在水面游来游去,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最后鱼越来越小,融为水的一部分。我们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并管它叫〃水焰火〃。
箫辽离开之后,我更成了他们家的常客。湘南的妈妈对我很好,不过她老是叫我箫辽,发现错了便是一副怅然自责的表情。后来她叫箫辽的时候我便爽快地回应,就像我真的是箫辽一样。
我妈妈倒是很亲热地叫湘南儿子,几乎一次都没有错过。
有时候我也开玩笑,对湘南说,弟弟,快,叫我声哥哥。
他的拳头立马就挥舞了过来,你去死。
我不过比湘南大两个月而已。
无比的年轻。无敌的青春。
两个英俊少年就这样站在开满鲜花的街道上,做出嚣张无比的样子,一边猖獗,一边数数:15。16。17。三年。我们白衣飘飘的年代,我们滚烫的似水流年。
16岁的时候我们去看王家卫的《花样年华》,看到字幕上打出这样的句子:
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他一直在怀恋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到早已消逝的岁月。
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一阵一阵尖锐的忧伤划过心脏,我突然就要剧烈地怀恋我的燕北来。
湘南在一旁陪我不知所措,他说燕北你怎么了。我坚强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被剧情感动了。
我只是被剧情感动了,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可是我依然冲他微笑。
我不想兄弟为我心疼。
那是我16岁感到的唯一一次孤独。后来,再后来,我在湘南面前总是很开心。
17岁,轮到我们高三,我们的脸一天天消瘦,但是眼神依然犀利。我和湘南变成了真正的兄弟,一起回我的家或他的家,一起吃饭,一起休息,然后一起上学。
因为我们,我爸爸和他爸爸也成了好哥们。他们一起叫我们儿子,不分彼此。
a 湘南
两年后的夏至,哥哥从深圳回来,他20岁,我17岁。
这一年,高考提前结束,我和燕北在街道上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像一棵白杨那样朝我们挥手,心里欢腾得厉害。我听见燕北少有的兴奋,湘南,你看,箫辽回来了,你哥哥回来了。
两年,足以消除我们兄弟俩所有的冷漠和孤傲;
两年,我终于在父母的思念里开始怀念他,怀念他小时候背我上学的情景,怀念他替我背黑锅挨爸爸的揍,我甚至怀念他带回家的女孩子都有如花的笑靥和纤细的腰肢。
两年里,箫辽给爸爸寄胃药,给妈妈寄治疗偏头痛的磁枕,给我和燕北寄好看的书和好听的cd。
燕北说的对,我哥确实挺好的。
可是当我提起这些的时候,箫辽只是淡淡地笑笑。20岁的大小伙子箫辽,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有气焰嚣张的颓废青年了。他收敛起全部的尖锐,已经会说很温和的话了。
两个月后,我们收到录取通知书,我在长沙,燕北在武汉。他说他要去全国最美丽的大学,他成功了,他是那样喜欢鲜花的一个男孩子。
我依然幻想着我的城堡。在这座城堡里,我要一个人居住,白天巡行,夜里打更。
燕北来信说我一定可以的。
b 燕北
湘南,我们在风里面长得飞快,我们终于长到了18岁,我们终于不再是孩子了。
我要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关于京北的故事。
是的,京北,燕京以北。你一定没有听说过他,可是,你穿过他的白色adidas运动服和运动鞋,你用过他的橙黄色书柜和书桌,你过过他的生日,你甚至用和他一样的声音叫过我哥哥啊。
京北,我的孪生弟弟京北,和我穿同样衣服的京北,总是陪我一起快乐一起忧伤的京北;京北,连生病都不谋而合的京北;京北,15岁那年死于一场流行肺炎的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
湘南,你知道么?在生命的前15年里,我和京北做的唯一不同的一件事情就是生与死。在这场浩劫里,我是幸存者,可是我又是多么大的受害者啊。
15岁那年,我不停地怀念我的弟弟京北,我无法从他的死亡阴影里走出,为了我,爸爸和妈妈离开他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燕京以北,来到湘江以南。
在这里,我认识了你,湘南,你有英俊桀骜的眼神,你是多么像我的京北啊。有好多次,我都把你当成了我的京北啊。
湘南,你是我的京北。
湘南,你是我的弟弟。
湘南,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
你相信么?
还有,湘南,我想你了,你能来武汉看我么?
。。
天 黑
。小[说网}
文/省登宇
认识筱筱是在高一,而前天晚上她突然跑到我这儿说我们谈吧?我当她只是在开玩笑,就不无调侃地说既然马都知道回头了我草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然后末了又加一句那么我们立即开始这段感情?她点点头说立即开始然后便说现在陪我去操场吧?我说你看天都这么冷了你还穿这么薄到操场冻着的话我会心疼的所以还是我送你回寝室吧?待她表示同意后我就陪着她一直走到那女生寝楼旁,然后互道晚安、离别。然而就这就让我整个晚上都沉浸在回忆这一片断的快感之中。
第一次注意到筱筱是在高一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当时我们新生都还在军训,个个就都弄得跟炭头似的,整个教室天天弄得像个非洲难民营。但就在那样的环境下我还是注意到了她。
当时她就正在跟后面的一男生说话,然而就是说罢话后的那一笑很是令我心动,那笑很有点专门吸引人的意味,超凡脱俗什么的。反正我是当时就立即被她给吸引住了,心想如果哪天她成了我的女朋友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她的笑了。
但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很腼腆的男生,还徘徊在跟女生说句话都会脸红的水平上迟迟不愿前进。整天就一个人手插在兜里在校园里转悠,不跟任何人打交道。说好听点那时孑然一身倒也自在。
所以那时我发现喜欢上她以后并不是就立即加紧追击而是每天在背地里紧紧观察着她,就跟狗仔队里的家伙一个德性。总之我就是没开口也没行动。
直到后来她什么时候去食堂什么时候进厕所我都大致摸清楚了就还是没勇气试图向她表达些什么。
后来突然就受了一个不小的打击。因为她似乎一夜间就有了男朋友,那个他好像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似的,说出现就出现了。
据可靠消息,那家伙当时是高二学生,也就是说比我们高一级,身高1米80,其貌不扬,属于爱好篮球的那种,但打起球来投篮时总会弓起个屁股。当时在我见他第一次后就认定说筱筱配他绝对亏死了。然后我就对传说中的他那投篮时的弓屁股动作感兴趣起来。于是每每在筱筱看那家伙打球的时候我就都会站在另一个隐蔽的角落。祈祷着他什么时候会出个洋相,比如跌倒摔个狗啃泥或是摔掉个把门牙什么的。但就是没实现过。
而那时我对筱筱的想法也已现实了很多,因为就在知道筱筱有男朋友的那天夜里我就想办法弄了点酒喝下并趁着酒性通过oicq给她发了好几版的心里话。直到几天后她碰到我问那信息是你发的吧?我红着脸说是啊。她说我看过了。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后来我就老盼望着他们哪天会分手也让老子钻个空子。于是每每看到他们闹矛盾我就会兴奋不已,而又因他们每次都很快又会好起来且关系比矛盾前还好就更加伤心,心情时时处在一种大起大落的状态之中。
甚至到后来万般无奈之下等那家伙毕业后我跟筱筱还有一年发展的机会的想法都出来了。
而现在他们却突然就分开了。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他们分了以后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我,让我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由于当时高三考试政治科有时事政治这一项,需要看中央台《新闻联播》节目。托他们那些囚中之鸟的福,我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