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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诺蔓快走。我说我不走,我继续用刀敲砍画,血液冒了出来,而童欣的妈妈嚎叫着。她眼神里冒着火,终于是挣脱了童欣,而扑向我,我被她抓了起来,我飘了起来。
我心里想,我就要这样死去了。
我的身体一点点飘逸,一点点向外面飘,我向下看。是巨大的食人花,它似乎很饿,似乎一点点贪婪地咽口水。
而我真的要永别了吧!我看了一眼童欣,她倒在地上,我看不到她的脸。
我身体一点点下降,落下去,就会死去。我明了,再见了,一切。
此时蓝色的斑纹又一次苏醒,光射了出来。
(七)
死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问在我边上的蓑衣男人。我知道这又是一个虚幻的梦境。这个一直在摇摆的小舟,已经黑得见不到任何光芒的湖水,以及前面没有任何源头的〃遗忘城〃。这些在我心底里存在的虚幻,是告诉我那是该去的地方吗?
突然觉得冷,这是死去的时候的感觉吗?这是我在靠近另一条道路的时候身体渐渐失去,渐渐脱离的感觉吗?我问自己,却一直不知道该向前还是向后。但是这条路是条不归路,只能一直向前,找到遗忘城,去那里遗忘。这是我心底的梦境,有那么一个叫遗忘的城市,那里有需要的东西,因为没有任何的眼泪。我可以学会遗忘所有,那样我就真的是忘记了,我真的空白成为新。
蓑衣男人,突然脱掉衣服。那个高大的身躯突然变小,是童欣。她瞬间出现,她对我微笑,不发一言,然后我们僵持了好几分钟,最后她停止摇桨,端坐在那,水不动,船不动。她开始和我说话,她叫我姐姐。她说,前面是遗忘城,可以忘记一切。她说,她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只希望我能遗忘所有,那些过去。我说我的过去是什么?她开始笑了笑,说,既然已经开始忘记了,又何必去记得。她说,你要记得,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而前面的路,需要你自己一个人走了,我不再能陪伴你了。
说完她跳下了水,黑色立刻包裹住她。她一点点沉下去,眼睛里全部是欢喜的表情,一点都不痛苦。她笑得很灿烂,但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究竟是谁,疑问深印。
心有什么在动,有什么在碰触,有液体在流,等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蓝色的光芒托着我,它似乎是奋力地把我托着,我能明显感觉到它的吃力。
我想向下,却发现温暖的流体带着我慢慢移动,但是它却渐渐停留下来,然后变小,然后不见了。它消失了,然后我能听见童欣的话,她说,姐姐,永别了。我已经耗费了我最后一点力气,最后一点。
然后它化成一个点,冲向前方。她的母亲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不能相信。而那个点瞬间进入她的身体,她说,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她的表情开始扭曲,她很疼,她的眼睛看着另一面。她没有朝我走来,她一步一步地靠近楼梯,似乎是已经不能用双脚去动弹。她拖着自己的身体,她咬着嘴唇。我想上前,但是似乎我也不能向前或者向后,蓝色的余晖照耀着我的身体,似乎是童欣用最后一点力气在保护着我。
我说,童欣,不要,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还是在她的母亲的肚子里游动,她的母亲的身体总是凹凸不停,她在她的身体里滚动。
她痛苦的表情让我觉得痛,我说童欣停止吧,好吗。我说不要这样好吗?她似乎能听见。她缓慢地离开,从她的身体出来,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身体发着蓝色的光。我说你就是我身上的蓝色斑纹?她点头。
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梦境啊。这些所有的景象,我都不明白,我不知道究竟这是怎么了。她们是母女啊,而我的蓝色斑纹居然是童欣,我的头疼症状开始发作,一点点清晰,我的脑神经在疼。光线在闪,画面蹦出,一片虚无。
(八)
那是遗忘城吗?不是,似乎是另一个地方,在一片环绕的水中央有一片睡莲,里面躺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的眼睛是闭着的,皮肤是藕荷色,她似乎是沉睡许久。有人拉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被牵引的感觉。
那是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他牵引的感觉似乎是能带我去温暖的地方,我告诉他这里很冷。冷,这个词一下钻进了我的心里。那里面的女孩子眼睛还是闭着。然后我们离开。她起来了,她慢慢跳出水中央。
我叫她阿修罗。是的,我唤她阿修罗。她叫我姐姐。她跳到我的怀抱。她不喜欢那个男生,她抱着我很紧,似乎我都快喘不过气来。我说,姐姐不会离开你的,不要抱得这么紧张。而这些她都不管,她就是要,她撒娇,我没有放手,任由她如此。她是如此疼爱的妹妹。
那一场烽火。烟像是起死回生后的曙光向上猛烈地蹿,似乎能看见整个北面的天空。天空似乎多了一道裂痕。死亡之神终于出现,她居然是阿修罗。她拼命地向上涌,变成我看不清楚的样子,而我身边的男子,那个面目清秀的男子却举起了弓,他要射向她。是的,他要杀了我最疼爱的妹妹。而我居然不知道,他们是如此对立的人,一个是永生之神,一个死亡之神。
我的妹妹在空中说,姐姐,你不要被他欺骗了,他永远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他是永生之神,本来就是和我们家族对立的。他只是利用你,只是为了杀了我。
我面对着他,我问是吗?他不答,他只说,请原谅我,好吗,原谅我。他把原谅说的很轻巧,而他的弓立刻被我夺下,他死按住的弦断了,尖锐地穿入我的心脏。我死在了他的手下,可是我的意识很清醒,我能感觉到热浪一波又一波的向这边涌过来。我的妹妹发疯一样地叫着姐姐,姐姐。我知道她为我难过。可是我希望她停手,我知道她拥有我们家族所有的黑暗的魔力,她为了我的幸福而甘愿成为死亡之神。我的妹妹,现在是狠狠地报复,她要杀了他。
血溅了一地,似乎是我和他的血液都溶在了一起,而他就倒在我的面前,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以后我还你。我闭上了眼睛,任由阿修罗如何地呼喊都无用。
而这些都纠结在那个时候,而我也重新获得新生,变成一个普通的人。我要的也只是普通的生活。
(九)
童欣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全身都是血液。我说,你是阿修罗?她说她是。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姐姐。我为了要见到你,我答应了那个女人,我为了保护你,所以只能幻化成了蓝色的斑纹,为了能恢复法力,我必须听从那个女人。她比我强,比我更加能运用法力,而我在那一次激战中已经失去了许多了,我已经弱小了。但是姐姐,我可以用尽最后的力气去保护你。因为是你,让我能一直活下来,你记得吗?从那么小,你为了能让我热烈的身体不被烧坏,你每天给我换水,使得我能活下来,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了。
她反过身子,就在那一秒,一个怪物跑了出来,它掐着她的喉咙。童欣的母亲,不对,是那个女恶魔,她站在对面,放声大笑。她说,阿修罗,你差一点坏了我的大事,你真是个幼稚的孩子,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留着你的姐姐吗?因为我需要她的血液才能取消掉我丈夫的封印,他被封印在那面墙壁上已经千年了。只有你姐姐的血液才能解除,你被我欺骗了,你帮我吸来的血液,只是够他填肚子,而不是驱除封印。那只怪物的手的力度在变大,它把童欣举高,我跪着求它,不要,不要。但是它听不懂,它还是一样如此。我的妹妹憋着嗓子说,姐姐,不要给他们下跪,你快走。
我摇头,我说我怎么可能就这样一个人走了呢?我咬开手指,血液开始一滴滴的流,我说这是你要的,我可以把我全部的血液都给你。那些血液瞬间沾染在地上,一点点流淌开来。我能感觉到血液从我的身体里一点点流散开来,汇聚成一小条水流。从我这一边流向另一边。而怪物突然嗷嗷地叫,它的手松开了,它的眼睛里流着眼泪。血从它的脚边流过,止住了它的动作。它突然奔跑向那个女魔头,它对我摇摇手。我不明白,我的全身都软在地上,完全不能动,而阿修罗也在我的身边,我们的手握得很紧,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不会有以后了。我说了那些以后呢?她笑了笑。
嚎叫,墙壁一点点的碎裂,我能听见剧烈的声音,而我也听见女魔头哭泣的声音,不能去接受的声音。她说,不要,不要出来,她说这样会毁了他的。可是墙壁里她的丈夫不听,不停地敲打。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些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