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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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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如何?”若婵生硬地扯扯唇角,看着我,“去找季渊公子。”



 



果然与我想的别无二致。



 



我沉吟,问:“可行么?”



 



若婵摇头:“不知,仲平去也只能一试。”



 



“若是行不通呢?”我问。



 



若婵的目光定定,好一会,眼底微微发红。



 



“仲平带去了剑和皮甲。”她低声道。



 



我没有说话。此言之意,就是公羊刿若软救不得,硬闯也要把那个马奎救出来。



 



“公羊公子家中知道么?”我想了想,看着若婵:“我听说,如今往淮扬的路上多了许多关卡。”



 



若婵目光一闪:“关卡?”



 



我颔首:“正是。”



 



二人面对不语。若婵是聪明人,我的意思不用点开,她就已经明白。



 



“至于淮扬那边,可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裴潜。裴潜与公羊公子有旧,他若能帮忙,不须公羊公子亲自去他也会帮,若帮不得……”



 



“若帮不得,仲平就更不能去了。”若婵接着道,声音已有几分冷静。



 



我又道:“不过如今南北对峙,稳妥的送信之人只怕难寻。”



 



“这无须忧虑,我在雍都还是认得些人的。”若婵道,看着我,双眸明亮灼灼。她蹙眉沉吟着,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十指相攥,就像从前她盘算着令她兴奋的事情那样。



 



“阿成!”她突然朝院外喊了声。



 



未几,一个仆人走进来行礼。



 



“备车,我要即刻下山。”若婵道。



 



仆人应下,若婵又将石台上的帏帽拿起,动作麻利地戴上,才要走开,她回头看我。



 



“阿嫤……”她握住我的手,语气有些不稳,低低道:“自从我跟了他,还未觉得如此慌过!”



 



那手指带着汗腻,冷得异常。我看着若婵纱帏后的脸,想起我们重遇时,她那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态。



 



这样心思坚韧的人,能到这一步,恐怕已是动了真心。



 



心底似乎被牵绊起什么,那日城墙下的背影蓦然又浮起。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片刻,只弯弯唇角:“事不宜迟,去吧。”



 



若婵颔首,放开我的手,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在院门外一转就不见了,我仍立在原地,想着我方才那些一掠而过的心绪。



 



风夹着夏日特有的味道拂来,干燥而温热。远处钟声隐隐,比丘尼们诵经的声音悠悠缓缓,如同亘古般漫长。



 



想这些做甚,又见不到他。心里自嘲道。



 



我望望天色,轻叹口气,朝院门外走去。



 



才回到府中,还未上堂,我突然看到魏安跑过来。



 



“长嫂!”他那张勤于思考的脸难得地带着笑容,眼睛光润,“父亲那边来书,准我跟去营中了!”



 



魏安从大军还没开拔的时候就一心想着跟去出征,可是魏傕说他年纪太小,一直没有同意。他来求魏郯,魏郯也不肯。



 



送信来的是程茂,他回雍都,是为了督促粮草之事。他向郭夫人禀报说,魏军南下过江,一路攻势凶猛,如今已至骐陵。魏傕魏军士气正盛,与梁、吴大军隔江相对。而或许工匠夜以继日造船的场面让魏傕想起了酷爱机械的儿子魏安,他令程茂回程的时候,将魏安一并带去。



 



除此之外,他还要带上一个人——我。



 



原因很简单,魏郯病了。军士大多是北方人,到了南方水土不服,多发痢疾。魏郯也不例外,程茂从骐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卧榻休养。不知是魏傕是真心担忧这个儿子的身体还是想缓和父子间的关系,他说男人不如妇人细心,吩咐程茂将我带去骐陵照料魏郯。



 



我听得这个消息,吃惊不小。魏郯的身体一向强壮,自从我嫁给他,别说生病,喷嚏都没听他打过一次。如今他竟然卧病,可见其势凶悍。



 



郭夫人详细问过魏郯的病势,对我去骐陵表现得不太同意。她说骐陵离雍都山长水远,又是行军打仗,我一个妇人家跑去像什么话。可这是毕竟是魏傕的意思,郭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命令家人准备我和魏安在路上的用物。



 



我是真的担心魏郯,得了令以后,即刻收拾起来。除了些随身之物,我还让阿元去延年堂问问有什么专治水土不服的良药和方子。幸而延年堂的货物还未清完,阿元回来的时候,药材塞了一个大包袱。



 



虽然去骐陵的原因并非好事,可周氏、朱氏和毛氏知道了之后,纷纷走来示以妒忌之情,还塞给我几个包袱,都是捎给堂叔伯们的东西。郭夫人也有所表示,她给魏郯准备的东西和我差不多,是一些方子和药材,还有些新制的薄衣,有几件是给魏昭的。



 



上路的那日,我和魏安在堂上拜别郭夫人,送我出门的时候,梁蕙欲言又止。她将一封信偷偷塞给我,让我带给魏昭。



 



“长嫂一路保重。”她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带着几分羞赧地跟我道别。



 



我微笑,行礼谢过她,坐到车上。家人放下车帏的时候,我远远望见许姬站在门里,怀里抱着魏治。



 



八月将近,天气时晴时雨。晴的时候接连几日都晒得要命,下雨懂得时候则瓢泼而下,车马难行。



 



我望着多变的天空,心中不由得更担心起魏郯来。他的病如何了?南方比北方湿热,会不会越来越重?想没多久,忽然又觉得自己也许是瞎操心,魏郯那样皮糙肉厚的流氓……



 



魏安仍然带着他的那些工具,路上得了空就拿着一堆木块敲敲打打,我看了看,觉得那形状像是船。



 



“到了骐陵,四叔就能见到许多船了,说不定舅氏还会让你造一艘真正的船。”我微笑地对他说。



 



魏安挠挠头,忽然道:“我造的船和他们不一样。”



 



“哦?”我讶然,“哪里不一样?”



 



魏安将船舷掰了掰,出乎我的意料,中间有一段木板竟是嵌合上去的,可以拆下来。



 



“为何做成这般?”我讶然。



 



魏安很有耐心地拿起一块木片示意给我看:“停靠岸上之时,搭上木板,便不必费劲越过船舷也能登船。”



 



我却更加奇怪,:“为何不必越过船舷?”



 



魏安的脸上忽而出现些状似窘迫的神色,低头不语。



 



“四公子是想让粮车直接推到船上,是么?”程茂在一旁笑着说。



 



魏安看看他,收起工具,走回车上。



 



南北隔江对峙,战云密布。百姓们经历多年战乱,早有经验。一路上,我看到不少从城邑中举家迁往乡野的人,虽官府大力安民又重重设卡盘查,行人依旧不少。



 



离骐陵还有五日路程的时候,我们在一处设有驿站的地方歇脚。忽然,阿元扯扯我的袖子,指着一处:“夫人,那可是公羊公子?”



 



我讶然,随着她望去,只见人来人往,面容皆是陌生。



 



“何处?”我问。



 



阿元张望着,片刻,讪笑:“方才望见一人背影神似,许是我看错了。”



 



公羊刿的家人得了消息不会不管,公羊刿此时应该早被拦回了雍都才对。我心里想着,又望了望,片刻,安下心来。



 



骐陵乃是开国高皇帝的故乡,自古为兵家要地。攻占此处,意义非同寻常。魏傕站稳脚跟之后,以骐陵城为依托,在江边建起水寨。从北方带来的船加上来到南方之后日夜赶造的新船,在江上排列成阵,延绵三十里。



 



这些都是程茂告诉我的,我没有去江上看什么江水连营,而是直接去了后军。



 



马车通过辕门,只听嘈嘈杂杂,到处是忙碌的军士,烈日下,或操练或奔走,空气中褐黄的灰尘。



 



帏车的驰入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程茂在前引路,不少军士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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