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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能通见韩国三陪女走远了才按门铃,贾朝轩滋润地开了门,嘴里还叼着根烟,正喷云吐雾。
“能通,就一个字:爽!”
“老板,你可把我吓坏了,万一大嫂上来……我和富忠就糗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心里有数。”贾朝轩一脸得意地说。
丁能通心想,“真是知妻莫若夫呀!这两口子可真般配。”
这时,有人按门铃,丁能通心里一紧。陈富忠赶紧开门,进来的正是韩丽珍。
“老公,我饿了,一起吃宵夜吧。”韩丽珍兴致勃勃地说。
“好啊,你的手气那么好,应该请我们吃一顿。”贾朝轩弹了弹烟灰说。
丁能通被贾朝轩的镇定给震住了,原来人可以无耻到心安理得的地步。常言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贾朝轩如此堕落,让丁能通非常失望,丁能通心想,这件事要是让李为民知道非刮了他不可,就这副德行要是真的当上一把手,东州老百姓可怎么活?
第二章 工于心计 22、碎尸
石存山率领干警在黑水河大桥下捞上来的两颗人头,经法医鉴定是女性。市公安局非常重视,成立了以石存山为组长的专案组,但是由于案子出现的突兀,没有一点线索,工作陷入被动的局面。
就在石存山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出现了重大转机。一个捡破烂老头在赵家沟派出所报案,说在赵家沟垃圾场,刨出两具无头女尸。石存山得到消息后,立即率领干警赶到赵家沟垃圾填埋场。
此时,警察已经把现场包围,许多警车停在垃圾填埋场周围,围观的群众很多。两辆警车从远处驶来,停在现场外,石存山率几名刑警下了车,分开人群,直奔现场。
石存山来到编织袋前,仔细察看后,问:“目击证人在哪儿?”
“就是他!”赵家沟派出所所长把捡破烂的老头领过来。
“大爷,当时是怎么个情景?”石存山温和地问。
“当时我在这儿刨破烂,突然刨处个编织袋,我以为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打开一看,臭烘烘的,是尸体!我就报了案。”捡破烂老头面色紧张地说。
“石队,两具尸体都被肢解了,分别装在两个编织袋里,已经严重腐烂。”赵家沟派出所所长补充说。
石存山心想,“又是两个编织袋,会不会与那两颗人头有关?”
“你们抓紧处理现场,特别是尸检报告,要尽快做出来,我回局里向局长汇报。”石存山对几个干警说。
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早就向邓大海做了汇报,此时,他在办公室里一边抽烟一边围绕碎尸案在沉思,石存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局长,我敢肯定这两具女尸跟那两颗人头有关。”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邓大海从黑色高背靠椅上起身,端起茶杯胛了一口。
“局长,你觉得这两具女尸与段玉芬、刘可心失踪仅仅是巧合吗?”
“思路是对的,但我们需要证据。等尸检报告出来后,我们开个案情分析会。存山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东州的天要下雨了。”邓大海放下茶杯掏出烟递给石存山一根,两个人点上火面面相觑地吸着。
“局长,无论怎么变,都是共产党的天,翻不了船的。”
“理是这么个理,但我们也不可轻敌呀,别忘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从来都隐藏在暗处,你们专案组的同志要处处小心!”
“请局长放心,誓死保卫东州人民的安全!”
石存山的表情刚毅果敢,大义凛然,其实,石存山的内心一直在流泪,因为他已经预感到段玉芬的死与这两具女尸有着必然的联系。看来玉芬是被东州的黑恶势力害死的,而且这股黑恶势力非常强大,强大得连副市长、东州市公安局局长邓大海都不敢小视了。石存山将对段玉芬的爱埋藏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碎尸案查个水落石出。
贾朝轩爱下围棋,为了投其所好交流感情,陈富忠也偷练了一手好棋,而且养成了一个人摆围棋的习惯。从韩国首尔回到东州后,陈富忠心情一直不好,因为他已经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北都集团已经引起市公安局的高度关注,
陈富忠一个人在办公室一边沉思一边摆着围棋,有人敲门。陈富忠没抬头,只是说了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得是海志强。陈富忠按下一粒棋子,示意海志强坐下,然后从老板台上的高档雪茄盒中抽出一支雪茄,海志强赶紧给他点上火,陈富忠使劲吸了几口,然后重新坐在沙发上。
“志强,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海志强略显不安地说:“大哥,两具尸体公安局都找到了。”
陈富忠听后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你们他妈的干事什么时候能利索点?每次都得给你们擦屁股。”
海志强毕恭毕敬地说:“大哥骂的是。”
“他们一时还找不到目标,等等再说吧。”
“可是……”
“可是什么?”
“大哥,这几天有几个条子鬼鬼祟祟地在大厦周围晃。”
“你听说过以欺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咱们也派几个弟兄守在刑警大队门口,记住,千万别暴露了。”
“是大哥。”
“从现在起,让你手下那帮兔崽子都给我收敛点,别再给我捅出什么新娄子来。”
“放心吧,大哥。”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大哥,我把人带来了。是东州中医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人长的漂亮。父母都是农民,老爹还得了尿毒症,每天都要做透析,缺钱。”
“缺钱好啊!”陈富忠将半截雪茄掐灭,接着说,“人呐就怕没有需求,据说市委副书记李为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不好对付,还有那个段玉芬,但凡有点需求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所以说,人有点需求既为自己留了后路,也为别人行了方便,何乐而不为呢?好了,把人领来让我看看吧。”
海志强应承着出去了,陈富忠情不自禁地拿起一粒白子,却举棋不定,半天下不去这粒子,其实,陈富忠的心思根本没在棋上。
陈富忠一直孤身一人,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玩完也就忘了,他一直深信,人生有两种东西是用来玩的,一是女人,二是政治。
政治这辈子无缘玩了,但是陈富忠却玩起了官员,他下决心要掌控一批手握重权的官员,只要将这些人的要求满足,便可为我所用,他暗自得意,想不到自己还是个会用人的高手。
但是最近他睡觉总是做噩梦,经常从睡梦中吓醒,出一身冷汗,内心的孤独让他特别渴望在自己身边有个女人陪着,而且是素质高一些的良家妇女。他讨厌那些给钱就让上的轻浮女子,找就找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
找这样一个女人,陈富忠并不想讨她做老婆,而是做保姆,陈富忠从来也没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因为自己从小浪迹天涯,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度浪迹天涯。
海志强把女孩领了进来,陈富忠示意他出去,自己轻轻地关上了门。女孩惴惴不安地站着,陈富忠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只见她穿着朴素,典型女大学生的打扮,长得俊秀,却没有一点雕琢,只是皮肤不白,却是细腻柔滑,没有任何人为的雍容之气,却纯的浑然天成。
陈富忠心想,“看来这还是一块未雕琢的美玉呀!”
“陈总好!”女孩突然怯生生地问候了一句。
“叫什么名字啊?”陈富忠温和地问道。
“林娟娟。”女孩回答得很简单。
“好,名字很好听,娟娟,听说你父亲病得很重?”
林娟娟听后沉默不语,眼睛略有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