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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茂太成熟了,太成熟了,尊敬的领事先生!
魏刚如果您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那么我可以给您引见一位女朋友……
海尔茂噢,亲爱的,尊敬的领事先生……
魏刚我可不是您的亲爱的领事先生……
海尔茂请原谅,领事先生,我没有说“我的亲爱的”!
魏刚我刚才提到的这位女士,她打发时光的方式就是和男人们周旋。
海尔茂刚一转这样的念头,口水就已经从我的嘴角流下来啦,领事先生。
魏刚这种类型的女人可是又新鲜又独特,在那些国家里,人们都管她们叫“摩登女”①呐。
①此处是法语——译注。海尔茂我可以把我的英语再温习温习,领事先生……
魏刚这位夫人是一个可爱的小尤物,没有任何道德观念,可是看上去还像一个孩子那么纯真。噢——[意味深长地]她有时候也会很残暴……
海尔茂我的天……您说这位女士是一个美国人……领事先生?但愿我到时候能够听得懂她的话,那么说人们……真的能……隐秘的愿望……一个外国妞……
魏刚您可别胡说八道,海尔茂!说不定您还是一个雏儿,事到临头会把您吓跑了呐……
海尔茂她才不会把我吓跑了呐,领事先生,根本就不会,我敢担保!一个小尤物,那种经历一定和咱们通常在家里体验到的不太一样,领事先生。
魏刚那咱们说定了,海尔茂?
海尔茂我该怎么感谢您的一番好意呀,领事先生?!
魏刚您可是还根本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受得了呢,海尔茂……
海尔茂我的老天,领事先生,如果一个老猎人竟然会变成了猎物……那么说我真的可以来啦,领事先生?
魏刚当然了,海尔茂。我来给您引见。
海尔茂噢,对您的邀请深表感谢!替我问候那位女士……哦……可别忘记了,得准时到啊……
魏刚我也是这样要求。守时乃是最高的礼节,小海尔茂!
13
[娜拉的卧室。娜拉和安娜玛丽。娜拉身穿睡袍,正在镜子前头化妆。安娜玛丽在整理屋子。]
安娜这我可是绝对受不了……这肯定会让那些先生特别难过!
娜拉他们愿意,他们自个儿找罪受,安娜玛丽!
安娜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我老爸抽我的那些鞭子……
娜拉你老爸天生就是一个可怜虫加老废物,安娜玛丽,而这些先生天生都是款爷。
安娜天生富贵的男人们让人这样打自个儿……您也许应该打您自个儿的孩子,娜拉,必要的时候打他们几下也应该。这才是女人的天性呀。
娜拉我绝不会打我自己的孩子!此外还有,女人加上天性也并不必然就得出女人的天性。这两者也可以分开,也就没有什么女人的天性了。
安娜一个这样行事的女人,她为此而受的苦肯定比一个男人如此这般遭受的苦要多,因为女人这样做违背了她的天性。
娜拉这你不懂,我的老安娜玛丽。
安娜开始新生活,而不是把整个生活都给毁了,这是咱们说好了的。
娜拉那可能是你要的,可不是我要的。[铃声]去看看是谁在外头。时候还早呐,按说他不应该这会儿就来的。
安娜一个有教养的男人从来都不会这样准时准秒的。
[去开门。外头传来海尔茂的声音。]
海尔茂严守时刻!做到这一点很可能正是一个人升迁荣耀的前提条件。所以像这样细小的事情人们也不应该忽略……您是……您居然是……
安娜安娜玛丽,我的主人,海尔茂先生![外面的声音很清晰,片刻之后安娜一头跌进屋子。]娜拉太太,娜拉太太!是海尔茂先生!竟然是海尔茂先生本人!难道说在分别了这么久之后一对夫妻竟然就应该重新聚到一起吗?
娜拉我知道外头是谁,安娜玛丽。[脱下晨服,换上施虐装束,登上高筒皮靴,等等,然后拿起一条马鞭,戴上一个面具。]
安娜他肯定是要和您说说孩子的事情,您就理智一点对他吧,我的娜拉。[要拿走娜拉手里的鞭子,摘下她的面具,被娜拉一把推开了。]上帝撮合你们,你们就散不了。娜拉!别犯糊涂![娜拉对安娜连推带搡,安娜脚底下一踉跄,差一点摔倒。]我的小娜拉肯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只要母亲还想着孩子,她就一定会本能地作出正确的选择的。如果那时候人家把我的孩子留给我,我这一辈子会少犯多少错误啊。说不定先生和太太这一回终于又走到一起来啦,又重修旧好啦。
娜拉别胡说八道了,安娜玛丽!记住了别告诉他我是谁!
安娜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脆弱,比屋子里的蜘蛛网还不如,我才不会在你们中间添乱呐。
[走出去。片刻之后海尔茂从左侧上来,娜拉一动不动地站着。]
海尔茂噢,晚上好,夫人,贵体安康吗……哦……如果一个人在生活里没有个坚实的依靠,就是说他站不住脚,来这儿可是不容易……[给娜拉鞠躬并且把一束花献给她。]请允许我……[娜拉一把把他推到角落里。]我的好人儿,难道说这就开始了吗?我马上来,马上!……你就下命令吧,你就对我说:哦,我的小奴隶,为了让你的血液回圈更畅通,我把你又结实、又漂亮、又牢靠、还施虐味十足地捆成了一个大包裹……[用手指触摸家俱。]多漂亮的家!家俱时髦而又有韵味。我更喜欢深颜色的高加索核桃木而不是浅颜色的橡木,不过……品质上乘……噢,咱们的秩序是以作为个体的人为出发点的。只有在一种自由经济里人才有可能保障他的个性。
娜拉请您跪下!
海尔茂对不起,夫人。可是您怎么会让我觉得很面熟……[想要动手去摸她,却没有敢那样做]您长得真像某个人。咱们用不用先把地毯给卷起来?……噢……我可不愿意毫无必要地把它给弄脏了……然后我才会请求您,小心而又仔细地把我给捆起来,还要用您的一件内衣把我的脸蒙上,蒙得我自己根本就别打算解开,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求你就随便折腾我吧,就和我说那些糙话吧……
娜拉跪下!
海尔茂请原谅,我马上就跪。[笨手笨脚地把裤腿拉起来,然后跪下。]难道夫人不愿意看看,外头是否有人在偷听?你这样做会使我心里踏实。那位夫人,我指的是外头那位干粗活的女人,我认识……还有您……我也……除此之外请你用你的旧丝袜紧紧地把我的嘴堵上,堵得越紧越好,要达到那种施虐的程度,让我连一声都喊不出来……
娜拉[捆绑他]别人告诉我说您是实业家……如此说来您一定知道关于实业的本质……
海尔茂捆得舒坦,太感谢啦,夫人!这会儿请您大胆地穿上那种肉感、紧身、撩人情欲的衣裳吧,比如说穿上一件黑颜色的贴身小衣,裹着你的小胸脯,紧绷绷地,肉乎乎地,软绵绵地,颤巍巍地,妙不可言的……你这个小婊子……我还要请你穿上黑色的长丝袜,特漂亮的那种,还有最轻巧可爱的鞋子,只要是你有的……将来我会把这一切都详细地给你记录下来,我愿意这样做,哪怕是费尽心机我也愿意……
娜拉行了,行了,别瞪着你那双惊恐的眼珠子啦!我原谅你的胆小,尽管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冒犯。我原谅你的这种冒犯,因为它与此同时还是你对我的伟大的爱的证明。[继续捆绑他。]
海尔茂求你了,别这么紧,夫人!
娜拉一旦有那么一天经济的力爪死死地把一个人抓住,它就绝不再这么快放开那个人。你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你告诉我的越多,我就能够打得越厉害。
海尔茂我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