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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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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到了后边见夫人道:“我宿在此馹,竟与你认了一位姊妹。”夫人不知来头,惊问道:“相公你怎么与我认了一位姊妹?”金公遂把那妇人前前后后的话对夫人说了一遍。夫人听了道:“这必是他姨母无疑,快请来相见!”金公怕在后边不便,依旧往前边去了。随后有两个丫环见了那位妇人便磕下头去,道:“后面老奶奶要请这位老奶奶相会哩。”水夫人也不知是甚么来历,只得跟着两个丫环到了后边。还未进门,只见金夫人从内迎出来,赶上前一手抓着放声大哭,道:“妹子你受的好苦也!当日是何如出身?如今便落到这个田地。就是铁石人念到此处,肝肠也寸寸断矣!”水夫人起初尚不敢认,及闻金夫人叫他妹子,方认出是他姐姐,不由愈加悲伤,哭道:“如今待怨谁来?只怨我老来老不着,他姨夫去世去的又早,女儿失去又不知存亡,闪的我茕茕一身,零丁万状。如今且替人家做饭浣衣,玷辱家门,也自觉无颜。几番欲待死了,又挂着女儿。日后倘有音信,恐他没有倚靠,只得寄食他乡,苟延岁月。姐姐如今是天上人,你妹子如今是地狱中人。今见姐姐,又是苦,又是恼,又是羞,可不急煎煎恸杀我也!”金夫人道:“妹子不必这等悲伤,你既没了家业,且随我同到任上,他姨夫既为此处方面大官,即找寻甥女亦是易事。今幸天涯海角姊妹重逢,你便得了地。以前苦楚再不必提了。”说罢,便令人取了一身新衣与水夫人换了,又唤金昉来见了礼,使人达于金公,金公遂吩咐起马登程。
只因有这番举动,早惊动了此地馹承,天明已在门外伺候参谒,还安排夫马远送。金公知道此信,遂唤馹承进来,说道:“本院这上任,凡路途使用,俱是取之自己,就是馹中马站,路上供给,都一概不用。你只在此用心做官,不必送我。”馹承出来对众人道:“好一位清廉老爷,江西贪着此官,真是合省之福。”且不说众人喜庆,单说金公出离此馹,又行了数日,已来到南昌阁府。文武大小官员、乡绅士子俱迎至郊外。到了迎风亭,更了衣,先是文官参见,后是武官参见,缙绅士子只接手本,不许进谒。三杯酒毕,便吩咐开道进城。正是:一省之主,好不威武。怎见得?但见:
黄伞飘扬,火牌排列,行锣响鼓振天关,喝道声音摇地轴。刽子手头插雉尾,赫赫满面生杀气;夜不收手持铁挛,凛凛浑身具虎威。偃月刀、象鼻刀、大砍刀,明晃晃雷刀霜锋夺日月;皂纛旗、太白旗、豹尾旗,飘摇摇青龙白虎起风云。画戟戈矛队队鲜明,銕锏抓锤行行威武。月斧金瓜骇众目,钩镰长鍜惊人魂。武夫前呵,空中擎起钻天手;壮士后喊,日里闪出鬼头刀。真个是材官仪文多整齐,护定人间佛一尊。
金公自上任之后,真是执法如山,持衡似水,用心平恕,处事严明。官吏清廉者必荐,贪酷者必拿。衙门无舞文之吏,乡曲无武断之雄。处处安堵,人人乐业。莅任来五阅月,而歌声已遍南陲矣。一日,十五府中各官参谒,金公独留下臬司待饭。饭毕,金公开言道:“敝衙中有一事要借重年翁为吾代访。”臬司道:“大人有何事吩咐,卑职无不尽心。”金公道:“我有一个甥女,姓水,小名兰英,系南康府城西故知府水衡秋之女,因闪贼劫略南康,夜中母女失散,至今不知下落。此事就借重贵司力量,为吾行文查访。民间有收养送至者,赏银二百两,如藏匿家中为奴作婢而不送出者,或被人来告,或被吾访出,即以拐骗人口论罪,因事关闺阃,敝衙门不便行文,只得借重年翁。”臬司道:“卑职回衙即行文各州县访问,不致违误。”说罢,遂辞金公出院门去了,臬司回到衙门,便吩咐该管人做文书一道,发到各州县,细细访问。但不知水兰英果访着访不着,试看下回,便知分晓。
第12回 寻甥女并得亲生女 救人祸贻累当身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人力。算来事事总由天,真奇遇,探珠更获掌中玉。自古贤奸难并立,投狼畀虎英雄事。总然罹祸最惨伤,莫嗟异,交情从此在天地。
右调《渔家傲》
话说翠娟、兰英与舜华约盟之后,瞬息之间,不觉又是一年。一日,翠娟与兰英道:“青春易老,韶光难留。自我来到此处,已五关春光矣。姨母吉凶,我家安否,俱未知道。且吴郎此时又不知他作何光景,你我终身之事,料来也没有好结果了。身为官府千金,而今反寄食他人,思想起来,岂不可悲可叹!”兰英道:“我与姐姐既在此处,即不得不作现在想。总然悲叹,亦属无益。如今我与姐姐只是坚持前念,始终不移。纵吴郎不来,宁终身无失,即至骨化形消,自心亦无可愧,断不可又萌异志,复作薄情人也。”翠娟道:“我今悲叹,只悲叹你我之命薄,非是怨着吴郎。我与吴郎楼上相约,一言既定,即以死许吴郎矣。所以贼寇劫去,以威胁之而不从;木商诓来,一言说之而下动。吾之贞心烈胆,已足对天地鬼神而不愧。吴郎之事总不可期,再等他几年,我必脱然物外,绝去尘缘。岂肯变易前志,作两截人乎?”兰英道:“姐姐之志与我之志相同,咱姊妹们生在一处,毕竟还死在一处也。”二人正说着话,只见舜华进门道:“如今有一喜信,特来报与姐姐。”翠娟问道:“甚么喜信?”舜华道:“适才听我母亲说,江西新任巡抚是浙江人氏,也是姓金,这位抚台只怕就是金老伯。”翠娟道:“天下同姓者多矣。焉知此人就是家父?”三人话未说完,只听的门前闹成一块。两个公人同着乡约地保进来说道:“木官人既不在家,没人管事,只得俺们来对你说。如今按察院老爷奉巡抚明文访他甥女水兰英,说民间有收留送出者,或被人结告,或被抚院老爷访出,定以拐骗人口论罪。你家若果有此人,即送出领赏;若无此人,便写一张干结付我。我们好面吴县上太爷。”花氏在门外听的真切,说道:“我家实有一位小姐,系南康府水知府之女,他还有一位中表姊妹,叫做翠娟,是杭州府金御史的女儿。闻的新任抚院老爷姓金,亦是杭州人氏,抚院老爷若果系翠娟小姐父亲,他此时也在我家,即借重公差一同回了县上,着人送去,使他父子团圆,自是好事。”公差道:“此事已有九分落地,只求请二位小姐出来将话一对,对得着,我便回复了县上。”方花氏与公差对答时,翠娟、兰英早已在门内细听,听得公差说要与他对话,翠娟在门内道:“我的父亲姓金,讳星,字斗垣,曾为都察院佥都御史,系浙江杭州府人。”水兰英亦在门内道:“我的父亲姓水,讳澄,字衡秋,曾为绍兴府知府,系本省南康府人,如今故去。”公差道:“说得对了,万无一差。”遂将此事回复了县主。县主一边差人星夜上南昌报信,一边差人打轿迎接二位小姐。
且说花氏俟公差去后,向翠娟、兰英道:“恭喜你二人目下便要骨肉团圆,但上年我那强人深觉得罪于你,只求千万看我面上,到尊公前多多包容他些,便是莫大之恩,不然,我百姓人家怎当的一位抚院老爷起怪?”翠娟道:“自孩儿得蒙母亲之恩,何异重生父母?到任见我爹爹,还要使人来以礼厚酬。那已往之事早已置之不论,你女儿是知恩报恩之人,不是那念怨不休之人,我的心母亲自能信的过。”兰英道:“我姊妹们来到宅上,与母亲情投意投,就是生身父母亦不过如此。但相处数年,一旦舍母而归,我与母亲处一省,尚有相见之日。金姐姐一到任上,三年后便随父母往别处去了,何时是相见的日子?我思到此处,不唯自己悲,亦替金家姐姐悲也。”说罢,不由泪如雨下。花氏亦〔下〕泪道:“人各有情,我心岂不恋恋?但念你二人一则被贼劫出,一则经乱失散,两下盼望,更觉伤心。且你二人客居我家,不过暂时寄身,岂能结局于此?幸得今日不意之中俱有了家信,使离者复合,散者复聚,自是人间快事,正无庸为此酸楚之悲,作寻常儿女情也。”翠娟、兰英听花氏说到此处,便觉面带笑容,他二人虽面带笑容,唯有舜华在旁欢无半点,愁有千端,低着头全不言语。翠娟、兰英道:“我与妹妹眼下就要分别,为何不说几句话儿?”舜华道:“教我说甚么?你二人各去见父母,却闪的妹妹独自一个悽悽惶惶,冷冷落落,孤灯暗对,只影自怜。再求姊妹们一处分韵联诗,谈古论今,不可复得。从此一别,后会无期。身居两地,人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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