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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年代-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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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信仰传统美德、连续性以及缓慢而有机增长的非理性主义,并自此为保守主义提供了主要支柱,欧洲大陆各地的自由主义现实派,多半回避了政治民主,而偏好那种对选举权施以财产限制的君主立宪制,或者,必要时,任何能保障他们利益的旧式专制主义都行。在1793-1794年之后,只有极端不满或者极端自信的资产阶级,诸如英国的资产阶级,才准备和老穆勒一起相信:即使在一个民主共和国之中,他们仍拥有获得劳苦大众恒久支持的能力。

后拿破仑时期的社会不满、革命运动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都加剧了这种困境,而1830年的革命,更使之尖锐化。自由主义和民主看起来是敌人而非盟友,法国大革命的三个口号:自由、平等、博爱,看起来似乎是表达了一种矛盾而不是联合。不足为奇的是,这种矛盾在革命的故乡法国,看起来最为明显。托克维尔以其惊人的睿智专注于美国民主的内在趋向分析(1835年),以及后来对法国大革命的内在趋向分析。他留下了这一时期最精彩的温和自由主义民主批评,或者毋宁说,他已鉴定出特别适合于1945年后西方世界的温和自由主义。看一看他的下述格言,也许就不会觉得奇怪了:“从18世纪以来,流出了两条好像出于共同源头的河流。一条把人类带向自由制度,另一条则带向专制权力。”在英国,老穆勒对资产阶级民主的固执信心,也与他儿子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对于保护少数人权利以免受多数人侵害的关切与焦虑,形成惊人的对比。这种关切与焦虑,笼罩了这位慷慨大度而又忧心忡忡的思想家的《自由论》(on liberty,1859年)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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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结果 第十三章 意识形态:世俗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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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就这样失去其最初的自信冲劲时(甚至进步的必然性和受欢迎性也开始遭到一些自由主义者质疑),一种新的意识形态——社会主义——却再造了18世纪的古老真理。理性、科学和进步是其坚实的基础。本书所论时期的社会主义者,与周期性出现于历史文献中的那些公有制完美社会的礼赞者,其不同之处在于,前者对工业革命持有无条件的认同,因为它创造了近代社会主义的可能性。圣西门伯爵传统上被归类为“乌托邦社会主义者”的先驱,尽管他的思想实际上处于一种更为模糊的位置。他是“工业主义”和“工业主义者”(圣西门新造的两个词)最早和最热烈的鼓吹者。他的信徒成了社会主义者、喜欢冒险的技术专家、金融家和实业家,或者接连兼任这些身份。因此,圣西门主义在资本主义和反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上,都占有特殊地位。英国的欧文,本身就是一位很成功的棉纺工业先驱。他对建立一个更美好社会的信心,不仅来自于坚信人类可通过社会而达到完善的信念,而且也根源于工业革命对潜在富有社会的可见创造。恩格斯尽管不太情愿,也是从事棉纺织业的经营。没有任何新社会主义者想让社会进化的时钟倒转,尽管他们的许多追随者这样做了。甚至傅立叶这位对工业主义最不抱乐观态度的社会主义奠基人,也认为解决之道是超越工业,而非落在它之后。

更矛盾的是,建立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古典自由主义,却也是最容易用来攻击资本主义社会的思想理论。如同圣茹斯特所说的那样,幸福的确是“欧洲的一个新观念”,但是,人们最容易看到的,显然是并未实现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就是穷苦劳动者的幸福。另外,如同戈德温、欧文、霍奇斯金(thomas hodgskin)以及其他边沁崇拜者所做的那样,把对幸福的追求与自私的个人主义设想分别开来,也是不困难的。欧文写道,“一切存在之根本目标就是幸福”,“但是,幸福不能由个人独自获得;期盼孤立的幸福是无用的;幸福必须由全体民众共享,否则,少数人也绝对享受不到。”

更能说明问题的是,以李嘉图学说形式出现的古典政治经济学,竟会转变成反对资本主义的理论;这一事实会使得1830年后的中产阶级经济学家,以惊恐万分的眼光审视李嘉图,或者像美国的卡赖(carey,1793-1879)那样,把他视为社会破坏者和动乱者的精神源泉。如果像政治经济学所论证的那样,劳动是一切价值的泉源,那么,为什么创造价值的广大群众却生活在赤贫的边缘呢?因为,如李嘉图所表明的(尽管他觉得不便从他的理论中得出这些结论来),资本家以利润的形式占有工人生产的、超出其以工资形式领回的那部分剩余价值。(地主也占有这种剩余的一部分,但这一事实对该问题并无重大影响。)也就是说,资本家剥削了工人。因此,惟一要做的就是不要资本家,从而消灭剥削。一群李嘉图的“劳工经济学家”很快就在英国兴起,他们进行分析,并提出其道德标准。

如果资本主义真的达到人们在政治经济乐观时期所预期的那些东西的话,那么,这类批评就会缺少共鸣。与人们通常的假设相反,在穷人中,几乎没有“提高生活水平的革命”。但是,在社会主义的形成阶段,即在欧文的《新社会观》(newview of society,1813-1814年)和《共产党宣言》的发表之间,经济衰退。货币工资下降、严重的技术性失业,以及对未来经济前景的怀疑,实在太突出了(“社会主义”一词便是19世纪20年代创造出来的)。因此,批评家不仅能够注意到经济的不公正,而且也注意到经济运行的许多缺陷及其“内在矛盾”。由反感而变得敏锐的眼睛,因此便发现了这种内在的周期性波动,或所谓的资本主义“危机”(西斯蒙第、韦德'wade'、恩格斯)。资本主义的支持者忽略了这种危机,而事实上,与赛伊这个名字相连的“法则”,根本不承认这种危机的可能性。批评家很难不注意到,这段时期国民收入分配日趋不平衡(“富者愈富,穷者愈穷”)的现象并非偶然,而是资本主义制度运行的产物。简言之,他们不仅能够证明资本主义是不公正的,而且能够显示它运作得很糟糕,更有甚者,它的运作结果也与其捍卫者所预期的背道而驰。

到目前为止,新社会主义者的主张,只不过是把英法古典自由主义的论点推进到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想要达到的境界之外。他们所鼓吹的新社会,并不坚持抛弃古典人道主义和自由主义理想的传统。每一个人都享有幸福、每一个人都能充分而自由地实现他们的潜能的社会,一个自由主宰、而专制政府消失无迹的社会,既是自由主义者的终极目标,也是社会主义者的终极目标。从人道主义和启蒙运动传承下来的意识形态家族,其各个成员——自由主义者、社会主义者、共产主义者或无政府主义者——之间的差异点,不是温和的无政府状态(那是他们共同的乌托邦)而是实现它的方式。在这一点上,社会主义与古典自由主义的传统,开始分道扬镳。

首先,社会主义与自由主义的下述假定彻底决裂:社会是个别的原子单纯地聚集或结合而成;社会的动力是个体的自我利益和竞争。在这场决裂中,社会主义者退回到人类最古老的意识形态,亦即“人类天生就是共同生活”的信念。人们自然地生活在一起并互相帮助。社会并不是会削弱无限天赋权利的必要制度,而是他的生命、幸福和个性的居所。亚当·斯密学派所主张的市场等价交换以某种方式保障了社会公正的观点,对社会主义者而言,是既难理解又不道德。大多数普通人都持这种看法,甚至在他们无法表达的时候也是这样。许多资本主义的批评者籍由谴责文明、理性主义、科学和技术的整个历程,来批判资本主义社会明显的“非人道化”。(黑格尔主义者和早期马克思使用的专业术语“异化”,反映了把社会作为人的“家”,而不仅仅是毫无关联的个人行为场所的古老概念。)而新的社会主义者—— 不像诗人布莱克和卢梭这类旧工匠型的革命者——小心翼翼地避免这样做。不过,他们不仅吸收了把社会当作人们的家的传统理念,而且也吸收了下列这种古老概念,即在阶级社会和私有财产制度出现之前,人们曾以某种方式生活于和谐之中。卢梭藉由对原始人的理想化表达了这一概念,而欠成熟老练的激进小册子作者,则通过下述神话传说来表达:曾几何时,人们曾自由而友爱地生活着,只是后来被外来统治者征服了(撒克逊人被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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