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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国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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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保护比白宫还严密(这里谢绝参观)。关于电脑,塔拉斯只知道里面用复杂得可怕的一整套密码储存着王的一千五六百家公司的全部名单。他想:“或许里面还有一份详细得叫人不敢相信的履历表,上面连我何时长出第一颗智齿都记得一情二楚。”列尔纳走的时候连瞅都没朝塔拉斯瞅一眼。

“我甚至不知道你在纽约,”大卫说。他似乎火气很大,这在他身上是罕见的现象。

塔拉斯曾经问过雷伯,是否应该让塞梯尼亚兹知道麦迪逊大街有一个国际法专家班子。雷伯毫不犹豫地作了否定的回答。

“还不到时候,乔治,请不要告诉他。我对你说道,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因此,我自己也不知道,你的计划是否会有下一步。不必让一件也许永远不会发生的事使大卫分心。”

“呆在缅因州,我老得太快了些,”塔拉斯说,同时又一次为雷伯迫使他撒谎而感到窘迫。何况,此刻他是在大卫面前撒谎,这是他最不愿意的。

电话铃响了。塞梯尼亚兹拿起话筒。他听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挂上了电话。

“看起来那个神秘的杰思罗好象又在监视我们了,”他辛酸地说。“乔治,刚才我得到通讯,四分钟以后那边和这里有一次无线电联系。他想跟你通话。只跟你谈。”

塔垃斯搜索枯肠想找一句得体的答话,但怎么也找不出来。

“跟我来,”塞梯尼亚兹说。在他办公室的一扇普普通通的门后,安装着一架小电梯。这扇门必需用一把持殊的钥匙才能打开。他们跨进电梯。电梯从塞梯尼亚兹的办公室启动后,只能停两个地方,一处是塞梯尼亚兹办公室上面相隔两层楼的电脑部室内,另一处是大楼顶层一套公寓。那里空无一人。

“就在这里,”塞梯尼亚兹说。

他指指一个显然装有隔音设备的房间,只是满屋子尽是仪器。塔拉斯走进去。

“待会儿红灯亮时,你只受把这个开关往下一扳,就和他接通了。你对着这个话筒说。谈话结束后把开关推上去复位。然后你只要跨进电梯就可以离开这里。一切都是数码自控的。末了你只能回到我的办公室。你走的时候要是不想和我打招呼,就从这个便门出去。出去之后不用关门,它会自动关上。门外的把手和锁都是伪装,门只能从里面开,或用电子讯号开。我确信你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现在我该走了,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因为他只想和你一个人谈话。”

“大卫,你怎么啦?”

“再过一分十秒,他就来接电话。”

塞梯尼亚兹紧绷着脸离开了。塔拉斯听见小电梯开动的噪声,接着便是一片沉寂。

红灯亮了。

“雷伯?”

“是的,乔治。我听着。”

塔拉斯琢磨着:这会儿,他准是在那架大型直升飞机上,不是停在丛林里某个地方,就是在它的上空盘旋。他简单扼要地报告了他和伊莱亚斯·魏茨曼的谈话,指出火爆性子的埃塞尔可能造成的危险。

一阵沉默。

“雷伯?”

“你的话我听见了,乔治,”雷伯的声音是那么镇定,那么遥远,从空间距离和精神距离来说都那么遥远。

“好吧。埃塞尔和伊莱亚斯就交给我吧。”

“时间不多了。”塔拉斯说。

“我知道。谢谢你打电话来。”

塔拉斯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卫有点不对头,你们俩吵架了吗?”

“也可以这么说。这和你不相干,乔治,毫不相干。无论是你还是你在进行的工作,都牵涉不到。你那一头怎么样了?”

“有进展。”

“你看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塔拉斯的心翻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空心跟头。自从去年六月以来,这是雷伯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谈起麦迪逊大街那个班子的工作,就象在谈论一项确实要付诸实施的计划。

“几个月之后,”塔拉斯说。“六到八个月。”

“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至少还有两年。在你准备的文件中,你当然会把‘国际难民营’这个观点考虑进去吧?就是说,一个不分种族、宗教信仰和政治倾向的国际难民营。”

“这正是我会见伊莱亚斯的目的。按你的要求,我一直密切注视着他和埃塞尔的工作以及他们各自负责的小组的工作。这是闻所未闻的,雷伯。”塔拉斯犹豫了一下。“不过,我知道……依我看,这不能构成某种理由。”

沉默片刻之后,雷伯说了一句:“在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

这话叫人听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因它使人产生怀疑王的无与伦比的头脑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毛病?

随后传来的只有远在八千公里外的那架西考斯基式直升飞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若不是红灯仍旧亮着,塔拉斯还以为无线电联系中断了呢。

然而,雷伯终于又说话了:“我希望文件中再加进一点内容:如何让亚马逊尼亚继续生存下去。这不是仅仅和巴西有关或仅仅和巴西哪个邻国有关的问题。亚马逊尼亚是地球的一叶肺,乔治,实际上是地球仅存的一叶肺了。请你从你的班子里抽一部分人出来向这个方面研究。请他们考虑一个类似已经为南北极采取的办法那样的方案;为了保持南北极的生态平衡,一个国际大合作的局面几乎已经形成。”

“但不要去触犯巴西人。”

“那当然。他们一直在尽力而为。其他任何国家处在它的地位,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不过,请你们再深入探讨一下……争取国际独立的各种可能性,为了后代的利益。哪伯这意味着要对有关国家作出赔偿,那些国家是由于殖民史上的种种偶然因素才成了这些土地的正式主人,或者用你们的话说,成了这些土地的合法主人。”

“我懂了。”塔拉斯说。

“谢谢你,乔治。”

“你必须采取一种能引起最大反响的方式。”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这种方式,”雷伯问答说。

 。。



装一条木腿的海龟 —— 10


塞梯尼亚兹回忆说:

“那以后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使我不愉快。事情是这样的:那种局面你可以称之为我与雷伯的对立,在一九七七年和一九七八年达到了顶峰。一九七七年一月,我到亚马逊尼亚去过,比塔拉斯早一个月。但是乔治此行我一无所知;事后过了很久他才告诉我。事实人那时候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在麦迪逊大街那栋楼里搞些什么名堂,我有一个印象,好象塔拉斯多少是退休的人了。在尼克和托尼·佩特里迪斯兄弟两人所指挥的一些行动中,他的名字不再出现,只在与某些基金会有关的事务中被提到,罗杰·邓恩等人(例如加利福尼亚人朱巴尔·温,他是突多尔·安盖尔的继任者),几乎把他们各自公司的全部利润都投入了这些基金会。

“至于埃塞尔和伊莱亚斯·魏茨曼,他们来找我谈那件事,我当然记得。这对夫妇提出的疑问使我火冒三丈。但原因同他们的推想是两码事。他们以为我作出这样的反应是出于愤慨,是因为他们居然怀疑雷伯的诚意……其实不然。

“顺便提一下,大约过了五个月,他们又来找过我,并告诉我他们见到了雷伯,说雷伯‘把一切都摆平了’。我没有向他们提任何问题,只是从他们注视我和我的办公室的那种神态了解到,雷伯可能已经把有关他自己以及我的机构的全部情况都告诉了他们。总而言之,他们两人一直到最后没有再引起任何麻烦,而且事实上到那时已成了王臣,与塔拉斯和我同样了解内情。

“但是他们误解了我恼火的原因。我的愤怒另有原因,比遇到一桩令人气愤的事要严重得多。

“一九七七年一月我的那次南美之行,并无其他目的,就是为了澄清雷伯与我之间的问题。”

“我这里有全部数字,雷伯。最近几年里你这样提款,使你的公司大部分处境岌岌可危,我和我的助手不得不象超级杂技演员那样铤而走险。”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你现在所做的工作都是了不起的,大卫。”

“我到这里来并不是要你恭维我。三天前尼克到我的事务所来。在利比里亚和巴拿马的公司里,他连一块钱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了,这些公司负债累累。在那之前的一个星期,罗杰·邓恩告诉我,他那里的情形也一样。朱巴尔·温——他远不如突多尔·安盖尔——在加利福尼亚正遇到严重的问题。奈西姆是一个永无怨言的人,但是你只要注意一下他在各金融市场所做的一些交易,就可以知道他得不到必要的补给。要是没有与苏联和中东国家的生意往来,他几乎要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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