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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特?斯普林菲尔德?”费勒器一怔,随即笑道:“据我所知,在这方面,贵国一向很青睐德国货,最近又偏好日本货~!”
徐天宝笑了笑,“但是我个人偏好美国货~!也希望我们的合作范围能够更加广阔~!”
费勒器笑道:“虽然这次,这两家公司都没有派人来,但是罗斯福总统对两国之间的合作很感兴趣,因此,我们会在下一次的访问成员名单上加上这两家公司~!”
徐天宝站起身来,说道:“我有点感觉到您的诚意了,这样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几分钟之后,在赤峰县的街头,几个戴着硬顶礼帽的洋人坐在黄包车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一切。
自从日本人提出间岛问题之后,举国上下一片愤慨,到处都是烧毁的日货,学生挨家挨户走过商铺,动员商人不要经销日本货也不要和日本人做生意。费勒器觉得这样的风潮会给美国的商品带来市场,所以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心理
赤峰城给费勒器等人留下第一个印象就是干净,宽阔的水泥路面横贯全城,马车和行人各行其道,交通指挥井井有条。这个塞外的城市路边花坛里盛开着美丽的花朵,空气中隐隐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与费勒器的好心情相比,亚历克斯则无心观赏街景。他的老板哈里曼觊觎中国铁路由来已久,日俄战争的时候,哈里曼就打算在满洲修建铁路,来完成那个雄心勃勃的世界铁路计划。结果受到日俄两国的联合抵制。哈里曼家族及其背后财团的财力,是日本和俄国所无法比拟的,过于旺盛的美国资本对遥远的东方也充满了热情。
尤其是徐天宝提出了中美德三国同盟这样的庞大计划之后,哈里曼就开始研究这个管辖区域只在热河这个贫瘠的内陆省份的地方都督。结果,哈里曼大吃一惊,振华机器公司生产的机械腕表已经风靡世界,几乎已经占据了欧美钟表界的半壁江山;纺织机器、机床类产品也在悄悄地扩大他们在中国的市场占有率;烟草产品也把财雄势大的英美烟草公司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享有专利的插头插座能是在美国随处可见,完全垄断了欧美市场,以几十美分的低价令所有竞争对手都无利可图,而且完善的代理分级制度,也使得每个层次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并且也将内部的恶性竞争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个年轻的中国地方官的经济和政治潜力,远远大于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而且他对外国人的使用也是非常大胆的。因此,哈里曼交代亚历克斯,尽可能多的向他提供无抵押贷款,他们相信徐天宝有足够的能力还清这笔钱。日本控制了南满铁路,俄国控制了中东路,他们拥有自定运费权力,对本国的出口商品收费低,而对其他国家的商品征收高额的运费,这就造成了英美等国家的商品价格居高不下,客观上将英美国家的商品排斥出了满洲。这是美国政府绝对不能容忍的,但是却不是哈里曼家族应该关心的事情。作为大财团,他们只关注股东的利益。
而且这不仅仅是一笔商业贷款,更是一笔感情的投资。如果在毗邻东北的热河建造一条铁路,那就使得哈里曼在远东有了一处进一步拓展的基地和桥头堡,这对哈里曼的意义将是巨大的。
150秋瑾来访
徐天宝拿出一张包括热河、治理和奉天的的大地图,他的手指点在赤峰上,然后缓缓地向南划去,“铁路从赤峰开始,分成两路,东路连接宁城、建平、凌源、建昌最后到达葫芦岛;西线连接承德、遵化、唐山,最后到达曹妃甸。”
亚历克斯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地图,而是顺着徐天宝的手指一路移动,看了徐天宝的计划,亚历克斯说道:“徐先生,以我们哈里曼公司的实力,即便同时开建这两条铁路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有很多出色的工程师~~”
徐天宝摆了摆手,说道:“因为这两条涉及到日本在中国北方的利益,如果由美国出面建造,日本人一定会拼命阻挠。事实上,我无法让贵公司直接出面,而是由我个人以振华公司的名义雇佣这些工程师,这条铁路的所有权归中国。”
亚历克斯一皱眉头,说道:“徐先生,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条铁路就和哈里曼没有任何联系了,我的老板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徐天宝笑了笑,说道:“亚历克斯先生,这只是权宜之计,等铁路建成之后,我会成立一家铁路公司,并大量发行股票,到时候贵公司以贷款的债权入股,这样就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亚历克斯低声沉吟了一番,之前哈里曼想在东北直接进行投资,结果果然遭到日本的强烈反对,徐天宝说的办法虽然是饶了一点圈子,但是确实可以起到减少阻力,甚至瞒天过海的效果。
亚历克斯又和摩根、洛克菲勒的代表窃窃私语了一番之后,回答道:“你的建议可以考虑,但是我得请示我们的老板~!”
太平洋联合铁路公司的哈里曼虽然号称是铁路大王,但是他的后台老板是洛克菲勒财团,曾经与他争夺中西部铁路控制权另一位铁路大王詹姆斯?希尔,背后站着的是摩根集团。后来摩根集团一度促成这两家铁路公司合并,但是旋即被美国国会的反垄断法强行拆分。在美国资本对外扩张的过程中,这对曾经的对手如今是结成了统一战线。
两天之后,美国客人带着厚厚一摞资料返回了美国,而徐天宝又迎来了几位新的客人,一男三女,只是这几位客人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一男是蔡元培,而三女则是鉴湖女侠秋瑾和她的两个弟子尹维俊和尹锐志
“两位妹妹,你们怎么来了?”徐天宝诧异道
熊希龄脸色暗沉,指着蔡元培说道:“大人,这位就是蔡元培蔡鹤卿。”蔡元培今年39岁,留着一撇八字胡,带着一副黑框的圆片眼睛,有些消瘦的脸上线条分明
蔡元培伸出右手,微微欠身,笑着对徐天宝说道:“都统大人,你好~!”礼节完全是西式的
徐天宝在这位大教育家身上没有看到之前资料上描述的那种狂热和暴戾,有的只是一代大家具有的雍容和气度,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中国式的儒雅和西方式的热情
“蔡先生,你好~!”徐天宝和蔡元培热情地握了手
三个女人之中,尹维俊和尹锐志自己是认识的,那么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一定就是秋瑾了。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一个月之前,光复会成员安徽巡警处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徐锡麟,在安庆刺杀安徽巡抚恩铭,率领学生军起义,攻占军械所,激战4小时,失败被捕,徐锡麟被清廷杀于安庆抚院门前,并被挖心抛尸,时年35岁。
随后不久,原计划和徐锡麟同时起义的秋瑾就因为叛徒告密,于7月13日在大通学堂被捕。7月15日,从容就义于浙江绍兴轩亭口。可现在,秋瑾怎么会跟着蔡元培和两个徒弟来到自己这里了呢?
秋瑾留着当时短发,穿着一身风衣,英姿飒爽,她也上前一步,伸手出来,”徐都统,你好~!”
徐天宝很警觉地秋瑾握了手,“秋女侠怎么想到塞外来了?”
秋瑾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维俊和锐志讲,你和陶成章陶大哥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入满清朝廷做官,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现在徐锡麟在安庆起义失败,都统你是汉人,又手握兵权,秋瑾希望你能立刻起兵反清。”
“果然~!”徐天宝额头上满是黑线,他看了看熊希龄,熊希龄有些尴尬的微微别过头。他有望了望蔡元培,蔡元培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徐天宝先招呼众人坐下,才慢悠悠地说道:“秋女侠,你有没有拔过树?”
秋瑾一愣,答道:“没有~!”
徐天宝又问其他人,“诸位呢?”
熊希龄、蔡元培等人也是摇摇头
徐天宝这才不急不慢地说道:“各位,你们知道拔树的办法吗?专用猛力去拔,是无法把树根拔出来的;过分去扭,不小心还会闪到自己的腰。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左右摇撼不已,才能把树根的泥土松动,不必用大力就可以一拔而起。清朝是棵大树,还是200多年的老树,要想拔这棵又大又老的树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闹革命的,都是些年轻人,有力气却不懂如何拔树,闹君主立宪的人懂得拔树却没有力气。只有左摇右摇,才能撼动大树的根基和泥土,然后才有可能拔树。”
熊希龄和蔡元培似有所得,尹维俊和尹锐志懵懵懂懂,秋瑾则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她说道:“难道一系列的起义和牺牲不正是在摇动这棵枯死的老树吗?难道你认为徐锡麟的牺牲没有意义吗?”
徐天宝说道:“精神可嘉,但方法不可取~!”
秋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