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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王飞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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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咖啡馆,没有手工艺品商店。一片荒漠。我走进教堂,里面挂满了帷幔和祭品,没有半点空闲的地方。教堂外面缺乏的种种生命景象,教堂里面应有尽有,都在墙壁的浮雕上。有一组组宗教故事中的人物,有作为船头装饰的天使群,还有许多圣母。每个圣母怀里都抱着不只一个圣婴基督,而是两个。

有几位圣母胸前有四个乳房。走出教堂,我来到入口处,一个导游卖给我一本瓦伦廷教派写的《福音书》。于是,我就产生了写篇关于孪生救世主的文章的想法。

我听说在拍摄《猎人之夜》期间有个演员在阅读瓦伦廷教派的书籍,于是就好心地以为肯定是米切姆。我没想到会是导演。

wishful thinking。 (、英语。如意算盘。)有时,历史不是应该如何,而就是那个样子。““也许你有道理,可是报纸写的是现在!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如果还有别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我想过您会阅读这篇文章,就打算引起您的注意。”

服务员来给他俩上菜,卡马格静静地注视着雷伊娜。

奶酪和面包的硬壳下面,肉汤翻滚着热浪。

“雷伊娜,你浪费了我的时间。下不为例啊!”

他望着她,一面小心地用勺子喝汤,不让一滴汤汁洒在外面。

“我已经吸取教训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父母呢?”卡马格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母亲洗衣裳,做饭,打扫房间。她整个是牺牲品。

我父亲嘛,不知道。他怎么生活?他有个机械修理车间,离这个地方有二十公里远。很少来这里,根本不进布宜诺斯艾利斯。他不喜欢读书,不喜欢看电影,不喜欢我。惟一能让他动情的就是马。““他有马?这是很花钱的。”

“没有。他小时候有过一匹。那马摔断了腿,只好一枪打死了。从此以后,只剩下养马的愿望了。如今,每到礼拜天,他就去隆阡斯那里的种马场,那里的马是别人的,但是他可以骑一骑。他一骑马就是几个小时。有时,我陪他去骑马。不过,我俩不说话。一说话就吵架。““你肯定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女儿。”

“我不容易对付?不容易对付的是我老爹。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满意。他总是对你有新的要求。他希望我长得像朵玫瑰花,结果是小雏菊。”

几个服务生把一个木台抬到酒馆中央,在台上安放了两个高脚板凳。卡马格看到远处柜台旁边站着两个抹了发蜡的长发男子。他们脸色苍白得好像擦了滑石粉。

卡马格说道:“看见没有?应该走了。那是探戈二重唱:手风琴加歌手。大家正在说话呢,他们可要露出那张白屁股脸了。”

木台和板凳都被灯光照亮了。拉手风琴的开始摆弄乐器。拉了几个和弦。那是一首调子忧伤的曲子,昕起来不像任何经典作品。它表现的东西太少,混沌一片,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来这个地方演出,为的是让这个歌手填补空白。

雷伊娜说道:“这一切太奇怪了。就好像我猜到了下面要来什么似的。”

“也许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说的是音乐。它还没来,我就听到了。它没什么意思,可是听起来让人想哭。”

那歌手把板凳挪到光圈和黑影的交界处,藏起那只僵硬的胳臂和缺牙的嘴巴。

他圆圆的脑袋在墙壁上投下一个影子。卡马格赶忙打响手指,让服务员送账单来;可是已经晚了:手风琴送过来一串串音乐声。是中板旋律,使用了弱音踏板,它用十二音体系把几首探戈名曲片断混杂在一起。

歌手说话了:“我记得,我记得小时候梦见过遥远的外国。真美啊!”

卡马格站了起来。

他说:“雷伊娜,咱们走吧!这些多愁善感的脱衣舞男让我头疼。”

雷伊娜也站了起来。她被灯光迷惑住了,被手风琴的荒唐节奏所迷惑,被歌手谈论自己生活的劲头迷惑住了。

那歌手这样说道:“巴黎!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两个字,心头就燃烧起来了。第一道命令:今后你除去巴黎不得再爱别的城市。第二道命令:你不得无缘无故地提起巴黎这个名字。多美啊!那时巴黎对我来说就是维克多‘雨果、米米。平松、图卢兹一洛特雷克(图卢兹一洛特雷克(1864—1901),法国著名画家,主要作品有《红色的磨房——贪食者》、《她们》、《马戏团导演》等。)的’悲惨世界‘,就是保尔’魏尔兰(保尔。魏尔兰(1844——1896),法国著名诗人。)的洋艾酒,就是穆兰。鲁日的心肝。我那时还小,就梦想着在巴黎跳探戈了。”

手风琴奏出了《女裁缝》的旋律。雷伊娜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快走吧!”卡马格说道。他向柜台走去,一路穿过这时已经是座无虚席的酒馆。

夜深了,车辆已经减少,大街也显得更长了,这时在昏暗的阴影里来回走动的是快乐的“人妖”,是驾驶着自家汽车、在温暖的空气里探头探脑寻找性伙伴的老家伙,他们在向夜间的“鱼群”撒网;是要在就地做爱的男男女女,他们缠绵在一起难分难舍;与此同时,炒干果的“小火车”(指烤炉。

形状像火车头。)迟迟不肯回家,无望地奉献着烧烤杏仁和栗子的炭火与灰烬。

这时是冬末,但已经好像是夏初似的。冬天是昨天的事,可好像后天已经来临。

在脆弱的黑夜里,一切都断裂了。母亲也在内吗?如今卡马格已经六十岁了,母亲大概有九十二岁。往事在他心头一一破碎了。只有雷伊娜的体香依旧萦绕在心头,如同太阳一样不受腐蚀。

“去喝杯咖啡,好吗?”卡马格问雷伊娜。“我不困。你呢?”

他和她准备穿过大街,他搂住了雷伊娜的细腰。他立刻觉察到她浑身一颤;随后发现她绷紧了腰身。这是个难以接近的身体,下海之前要面对大潮。

“我困死了。您要是不在意的话,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要了。我可以坐出租汽车。我住的地方很远,在圣特尔莫区。”

卡马格的轿车里,已经有一群猫占据了座位。它们正在打磨锋利的趾甲,个个善于用趾甲在毛皮上传情表意;趾甲贪婪,无论怎样费力的爱心都不能满足那贪婪的趾甲。

卡马格看到夜间的霓虹灯掠过猫们身上时,他称它们是“爸爸的小婊子”。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婊子们总是裹在丝绒以及假狐皮围脖里,下身穿着有光泽的尼龙短裤,覆盖在时刻准备好的性器官上。她们在提供服务:舔一舔吗?嘬一嘬?三人曼波舞?她们慢悠悠地离开汽车,说不定还很傲慢呢。卡马格升起玻璃窗,熄灭了诱惑的烈焰。他心里想:这些蜜蜂、蝴蝶活不了几个晚上。对她们来说,昨日是又一天,痛苦是她们身体上惟一健康的部分。一旦越过猫们的边界线,他就进入了正派、自信的夜晚,那是他的夜晚。

雷伊娜也属于这个夜晚。难道不是?他看见她悄悄在哭。

“有什么事吗?”他问她。

“没有。”她说。“难过。来了又过去了。”

“女人总是难过。”他说。“有时有道理。有时没道理。

男人则相反,我们从来没时间难过。““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损失。”

汽车驶人“七月九日”大街。人们正在走出电影院、剧院,这一天好像要开始而不是结束。卡马格绕过方尖碑,把汽车停靠在一家麦当劳门前。城市的这个部分是如此不同,它不属于任何时代:这里好像是时间迷失了自我,无止境地迷失了自我。在广告照明的下方,巨大的镜子在张望,反映出仅仅是自身的空白。卡马格在雷伊娜膝盖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仿佛是个老练的猎人。

他说:“雷伊娜,你最好在这里下车。看见吗?四面八方都有出租汽车。”

她说:“看见了。这个钟点有很多出租车。”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跟在后面的三辆汽车不得不刹车,狂怒地按喇叭。雷伊娜下了车,没有回头。二话没说,没有半点怨言。在麦当劳门前喧闹的流氓立刻向她围拢过来。她迅速躲开了他们的包围,登上第一辆从身边经过的出租汽车,沿着科连特斯大街向东方驶去。卡马格跟在她后面,直到红灯拦住了他的去路为止。

《总统有神秘的幻觉》是第二天《先驱者报》的通栏标题。卡马格确信这家对手报纸关于总统之子在圣保罗银行存款的丑闻是不会刊登一个字的。即使他们也做了调查,也要尽量掩盖真相的。近两年来,总统用种种好处喂饱了他们:允许他们搞纵向发行,在巴塔哥尼亚为豪华旅行团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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