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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大司马大将军王根重病缠身,上书辞官养病。大司马大将军的职位,很有可能便是淳于长。王莽决心击败淳于长,夺取大司马大将军的官职。因此,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着淳于长的一举一动。当他侦得淳于长与许氏来往的书信后,欣喜若狂,立即上报王根、皇太后和成帝。成帝闻知大怒,罢免了淳于长,派廷尉孔光赐毒药给许氏,令她自杀。许氏悲愤难已,服毒自杀。
第十七章 赵飞燕西汉成帝刘骜皇后
姓名:赵飞燕
生卒年:?~前1年
婚配:西汉成帝刘骜
封号:皇后
提到西汉末年的赵飞燕,许多文人骚客都会把她与美女联系起来。诗仙李白就在他的《清平调》中这样赞叹赵飞燕:“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知,可怜飞燕倚新妆”。
赵飞燕的家世很卑微,因为飞燕的父亲赵临是当时社会最底层的官奴。所谓官奴,就是官家的奴隶。他们毫无人身自由,就连他们的子女也是世袭的官奴。不知是何年何月的哪一天,一个女婴降生在了赵家。这个呱呱坠地的小婴儿没有给赵家带来任何的喜悦,带来的反而是愁容满面。因为赵女的父母担心官奴的命运也同样发生在女儿身上,出于无奈,他们夫妇决定将孩子抛到野外,让其自生自灭。这天,赵临把孩子包裹好了,狠了狠心扔到了荒郊。孩子是丢掉了,但是赵临的心里就好像压了块重石,寝食难安。三天之后,赵临怀着一颗负疚之心,又悄悄来到丢弃孩子的地方,想看看孩子到底是死是活,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那个被他遗弃了三天的孩子竟然还活着,他心中窃想,这孩子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造化,是个有福之人。于是,他便把一息尚存的婴孩重新抱回了家,并开始精心抚养。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昔日的襁褓婴孩,此时已长成了体态婀娜、面若桃花的妙龄少女。社会最底层的官奴之女的生活,既使她饱受了人间的艰辛,也使她养成了工于心计、争强斗狠的禀性。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赵女又多了一个妹妹,名叫合德。虽比她年幼,人却也长得如花似玉、艳丽动人。
在汉代,官奴的子女便是国家的财产,他们的命运去留全由官府主宰,年少的赵女便是这样。一开始,她在长安宫里做了几年婢女,后又几经周折,被打发到了阳阿公主府。阳阿公主见她容貌美丽,体态轻盈,人也很伶俐,心里十分喜爱,就让人教她演歌习舞,充作府中的舞伎。凭着天赋聪明和勤学苦练,几年下来赵女已经能够歌如莺语,再加上其体态轻盈,起舞时旋转如燕行,故技艺已远在群芳之上。公主见她舞技绝伦,且出落得倾国美色,当下替她取名曰:飞燕。一时间,飞燕的名声雀起,长安城里,男女老少都知道阳阿公主府里出了个色艺双绝的赵飞燕。
此时,正值西汉后期,在位的乃是汉成帝刘骜。刘骜既无开疆拓域的雄韬伟略,又乏守成安邦的治国之才,是个地道的昏君。他统治的时期,西汉王朝面临着深刻的危机:贵族豪强大肆兼并土地,广大失土农民颠沛流离,远走他乡。当时朝廷处戚擅权,把持朝纲;朝臣们结党营私,互相倾轧,吏治十分腐败。成帝为了满足自己的穷奢极欲,连年大兴土木,营建宫殿,广储美女娇娃,搞得百姓们妻离子散,苦不堪言。不仅如此,成帝还时常弃国家大事于不顾,与富平侯张放等一班佞臣微服出游,或近游都市,或远历郊野,随意寻欢。尤其滑稽的是,为了免遭朝内大臣们的议论,他竟自称是张放的家人,号曰张公子。
这一日,成帝微服来到了阳阿公主的府第。皇帝的突然造访,搅得公主府上下一片忙乱。俄顷,公主便在府中安排好了盛宴,为成帝接驾洗尘。席间觥筹交错,玉液佳肴。为了助兴,公主又命府中舞伎宴前献技。环佩金玉声中,一位绝色佳人款款而来,只见她面如姣花,目似秋水,体态轻盈。歌舞起处,似花枝轻颤,如燕子点水,一曲未尽,便有万种风情,妙不可言。成帝一见,十分倾心,不知不觉竟看呆了。席罢,成帝便要带这女子一同回宫。君命不可违,公主做个顺水人情,将她献给了成帝,并告之曰:此女即是赵飞燕。
飞燕入宫,三千佳丽顿失颜色。
自此,成帝终日与飞燕如胶似膝,有说不尽的缠绵。虽蒙成帝的格外恩宠,飞燕的心头却总笼罩着些愁云:自己出身微贱,难免要被那些出自名门望族的妃嫔所轻视,加之在后宫中势单力孤,实在难与众多对手相抗衡。思虑再三,飞燕决计要将妹妹合德引为己援。以后的日子里,飞燕常借机往成帝的耳朵里大送“枕边风”,极言舍妹如何之美,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直说得成帝满心欢喜,恨不能马上一见。于是,一道旨意很快传了下去,将赵合德召进了宫里。合德入得宫来,果然不同凡响,只见她长得鬓若层云,眉若远山,肤若晚雪,与乃姊一起,光彩照人,宛如天仙一般。成帝一见,喜不自胜,当即下旨,册封飞燕姊妹为婕妤,位在众妃嫔之上,仅次于皇后。一时间,赵氏二女同时受宠于后宫,荣耀非常。
由卑贱的官婢一跃而为尊贵莫比的婕妤,赵家姐妹可谓志得意满,然而,随着地位的提高,她们的权力欲望也越来越强。尤其是赵飞燕,她觊觎皇后的宝座已久,把在位的许皇后、以及班婕妤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心积虑地要搞垮她们。
成帝时期,外戚争权夺势的斗争十分激烈,其中,以许氏外戚与在朝掌权的王氏外戚的矛盾最为突出。几经较量,许氏外戚已呈明显颓势,更为糟糕的是,许后此时已人老珠黄,失去了皇帝的欢心,只能在宫中如履薄冰地捱时光。飞燕看准了这一有利时机,公元前22年,她发难告发许皇后之姊许谒,说她设坛诅咒已怀孕的王美人以及王凤,罪连班婕妤。当时,成帝已过而立之年,却苦于膝下无子,皇统无继。飞燕的告发正好触动了他的心病,加上王氏外戚的挑唆,盛怒之下,成帝下令将许谒问成死罪,许皇后则被废入冷宫;班婕妤也蒙受了极大的屈辱,避往长信宫。这样,飞燕利用外戚间的矛盾,巧施计谋,终于扫清了通往皇后宝座的两大障碍。
飞燕一心要做皇后,成帝也有了立她为后的念头,没想到,这事到了太后王政君那里却碰了钉子。原来,太后虽不是出身于显赫官宦家庭,却也十分看重门第,她对飞燕出身官奴一事很不以为然,极力反对立飞燕为后。任凭成帝百般求情,太后就是置之不理,使得成帝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尤其令成帝恼怒的是,一些大臣也竭力阻挠立后之事。谏议大夫刘辅上疏成帝,指责他“今乃触情纵欲,倾于卑贱之女,欲以母天下,惑莫大焉?”成帝勃然大怒,将刘辅下狱问罪。幸有众臣相救,刘辅才免于一死。自此,群臣无敢反对者。
在成帝踌躇犹豫立飞燕为后之际,一个名叫淳于长的佞臣跑来为他谋划。这个淳于长,是太后王政君的外甥,官拜卫尉。他见成帝在太后面前碰了钉子,感到这是一个巴结成帝的好机会。于是,他便经常到太后那里为成帝游说,他一会儿夸奖成帝如何孝顺,飞燕如何贤惠,一会儿又言国家不可一日无后。如此再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淳于长终于说动了太后。
公元前16年,飞燕被册封为皇后,戴上了她渴望已久的凤冠,合德也晋封为昭仪,赵家姊妹成为后宫的真正主人。加封之日,成帝不忘淳于长的说合之功,降旨封他为定陵侯。飞燕父亲赵临也被封为成阳侯。
飞燕当上皇后以后,与其妹合德双艳并峙,专宠后宫。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飞燕姐妹又开始担忧起来。在宗法制盛行的汉代,母以子贵,对于后宫中的妃嫔来说,则更是如此,一旦生有子嗣,便可保证一生的荣华富贵;否则,随时都有失宠甚至被打入冷宫之虞。飞燕姊妹虽然长期侍奉,却始终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与此相反,成帝偶尔临幸的其他妃嫔宫女,不少人都怀孕、生子,对此,飞燕姊妹又惊又怕。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她们决定铤而走险,由飞燕幕后操纵,合德前台动手,姊妹俩合力铲除潜在的对手。
元延元年,后宫中一位叫曹宫的宫女怀孕了。原来,成帝曾与她偷偷地幽会过几次,遂致珠胎暗结。这年的十月,此宫女分娩,生下了一个男婴。谁知这事竟然传到了合德的耳朵里,她立即指使打手田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