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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取太宗,太宗急命左右护驾,但诸将被辽兵分割散乱难以顾及,太宗仓皇失措,幸亏辅超、呼延赞等人赶到,奋力遮护,保卫太宗南奔至涿州。
雍熙三年(公元986年)正月,太宗诏议亲征,企图扭转高梁河惨败之后频频挨打的被动局面,挽回自己的面子。但是前次亲征的惨败,特别是高梁河之战险被辽军所擒的遭遇,使太宗余悸未消。这时又有参加政事李至乘机上言,说京师是天下之根本,皇上不离辇毂,而命将出征,可以显得从容。太宗顺水推舟,决定不再亲自出马,而出动30万大军分东、中、西三路北上攻辽。曹彬、米信出雄州,田重进出飞狐,潘美、杨业(即后汉名将刘继业,降宋后恢复本姓杨)出雁门。
初期作战宋军进展顺利,接连小胜。但由于宋军指挥不当,各路军缺少合作,纷纷败绩。杨业父子率领残兵在陈家谷奋力死战,不见援兵,命其子杨延昭杀出一条血路,飞马乞援。辽兵漫山遍野而来,杨业部下大部分战死。杨业本人身负几十处创伤,最后为辽军所俘获,不顾辽军的威胁利诱,绝食三日而死。
杨业失援败死,边境大震。云、应、朔诸州将吏都弃城而逃,3州复为辽军占领。辽军又乘胜进入宋境,深入深(今河北深县)、德(今山东德州)、邢(今河北邢台)等州,抢掠一空,使宋朝边民蒙受重大损失。败报传至宋廷,太宗痛失良将,下诏旌表杨业,赠其为太尉、大同军节度使,赐其家布帛千匹。大将军潘美,坐失战将,监军王侁,贻误战机,分别给以降官三级和除名的处分。在战事方面,宋太宗远不及太祖。赵匡胤出身行伍,身历百战,有着丰富的战场实践经验。而赵光义则基本上没有经历过重大战役,缺乏这方面的锻炼。但他又自诩高明,刚愎自用,再加上为了控制军将,每次作战前都亲自拟定阵图,结果严重束缚了前线将帅的手脚。
端拱元年(公元988年)秋八月,北部边境接连3次警报,依次是涿州、祈州、新乐失守。太宗满面愁容,对群臣说:“契丹不肯收兵,经常骚扰河朔,看来不得不大举北伐了。”他心里却对出师一点把握都没有,已经完全失去了当初北伐时踌躇满志的信心和决心。朝中一些大臣开始提出主和与主战两种不同的政见。主和派要求太宗屈己求和。宰相李昉等相率上疏,引证汉唐故事说明对外讲和的重要。但是,对于那些明显要求屈辱求和的主张,太宗在感情上接受不了。他对赵普等人说:“恢复旧疆,不是别人的主张,是朕的一贯志向。伐辽失败只是由于将帅军事指挥上的失误所致。”右正言、户部郎中张洎等主战派则相继上御戎策,建议加强边地武将的兵权,任贤修政,省官畜民,选励将士,再次北上伐辽,收复失地。太宗虽对这些主张加以赞赏,但却不打算实行。
太宗晚年,守内虚外政策的指导思想已经形成。因此,对辽由攻到守,准备和解。而辽朝的萧太后对宋朝多次北伐却耿耿于怀,向宋摆开了进攻的阵势进行威胁,并帮助李继迁继续削弱宋朝的力量。宋太宗为了防守,使宋军在河北沿边的平原上疏浚、开拓边地河道,西起保州(今河北保定)西北,东至泥沽海口,利用河渠塘泊,筑堤储水,深十余尺,作为屏障,曲曲弯弯,东西900里。沿塘设置28寨,125军铺,士兵3000余人,部署兵船百余艘,往来巡警,以防辽国骑兵的奔突。对于辽军的入侵,“但令坚壁清野,不许出兵,继不得已出兵,只许披城布阵,又临阵不许相杀”,结果军队将士手足无措。守边将领们只好得过且过,“及遇敌则惟以闭垒塞门为上计”,真正能对辽军作战的将领屈指可数。从此,宋朝军队的作战能力越来越弱了。
三、借鉴前车以文治国
宋太宗是自五代以来第一位非武人坐天下的皇帝。他即位之初也重武,是因为当时形势需要他继承太祖的统一大业,既然武运不昌,遂转而重文。太宗在多次伐辽失败后,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但文治方面,他的确有很多独到之外。他开创、修补、完善了宋朝的各项典章制度,使之在自己在位期间基本成为定制,为宋朝奠定了政治、军事、文化、经济各方面制度的基础,使其不至于像五代各朝那样短命天折。两宋之人多言“祖宗之法”,这“祖宗之法”即是指宋太祖宋太宗而言,其中太祖法度主要在于军事、政治方面,而太宗除了对太祖法度做了进一步完善外,又着重在文化、经济等方面建立了一整套法度规范。
科举制度虽始于隋唐,但真正完善是在北宋。到宋初,门阀制度不复存在,科举向文人知识分子广泛开放,“家不尚谱谍,身不重乡贯”,只要文章、诗赋合格,都可录取。宋太宗扩大了取士的规模,每次科举考试录取的进士数额远远超过唐代及宋太祖时。太宗还促进科举取进士日趋严密、完整。宋太祖开宝六年(公元973年)以后,殿试成为定制。太宗进一步规定,殿试后在殿前“唱名”,由皇帝分别赐与“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的功名。太宗时实行考卷糊名弥封法,有效地防止了考官利用试卷作弊。宋太宗还严格科举考试,亲自复试。
太宗十分重视发展文化事业。五代以来,昭文馆、史馆、集贤院为三馆,在石长庆门东北,仅有小屋数十间,而且“湫隘卑庳,仅庇风雨,周庐徼道,出于其旁,卫士驺卒,嘈杂其旁”,条件很差,三馆每逢受诏撰述,都是移到其他地方。太祖时期,也没有什么改善。太宗即位的第二年,亲到三馆视察,看到这种寒酸状况,对左右侍从慨叹道:“这哪里能够蓄天下图书,待天下贤俊?”当即下令另选左升龙门东北车府地为三馆新址。命中使督促工匠,晨夜兼作。三馆的栋宇殿阁,都是太宗亲自规划的,其精美壮观,可与皇宫的建筑媲美。一年后工程竣工,定名为崇文院。到太宗晚年,崇文院及秘阁的藏书已十分丰富。太宗颇为自负地对大臣们说:“朕即位之后,多方收拾,抄写购求,今方乃数万卷。千古治乱之道,并在其中矣。”
在广泛搜求图书的同时,太宗先后组织一批文人编纂了几部大型类书。太平兴国二年(公元977年)三月,刚刚即位几个月的太宗就命翰林学士李昉、扈蒙等10多人编纂《太平广记》与《太平御览》等书。由于年代久远和朝代的更替,宋太宗时期收集的绝大部分图书,今已佚失,但当时编纂的《太平广记》、《太平御览》和苑英华》这3大部书却流传下来,因而许多古代典籍的内容赖以保存。宋太宗主持编纂的这3大部书,成为后人研究中国古代历史、文学的宝贵资料。
太宗好读书,这是五代以来帝王中少有的,这与太宗的父亲赵弘殷有关。赵弘殷和其长子赵匡胤都是介胄武人,然而这个军人家庭却希望日后有个读书知礼之人。赵弘殷当年总兵淮南时,攻破州县先不取财物,总是设法搜求古书,交给匡义,并不断督促他学习。匡义因此精于文业,而且多有艺能。他会作诗,通音律,擅书法,喜对弈。太宗到崇文院读书,常让亲王和宰相们一同翻阅,并亲自解答书中的疑难问题。有时还召降王李煜等前来参观。太宗指着汗牛充栋的图书对南唐后主李煜说:“听说你在江南好读书,这里的简策,有许多是你的旧物。近来还读书吗?”李煜满怀亡国之痛,惟有顿首逊谢而已。淳化三年(公元992年)九月,太宗想让武将见识一下文儒之盛,召马步军都虞侯傅潜、殿前都指挥使戴兴等人到秘阁纵观群书。
宋代的皇帝多注意从历史上汲取统治的经验教训,这可以说是从太宗开始。太平兴国八年十一月,太宗对大臣说:“朕历览前代书籍,发现君臣之际,大抵情通则道合,所以有事皆无隐匿,言论都可采用。朕励精求治,卿等作朕股肱耳目,如果施政有缺失,应当悉心上言说明,朕决不以居尊自恃,使人不敢说话。”
太宗执政较为勤谨,为了巩固宋王朝的统治基础,他亲自挑选人才,甚至于忘了饥渴。通过召见临问以观其才,优秀者提拔重用。他对近臣说:“朕每看见布衣缙绅中有才志受推戴的,就替他的父母高兴。”太宗每天一早就到长春殿受朝,听完百官的政务汇报,就到崇政殿去处理政事。等到中午,还来不及吃饭。
太宗所写的碑刻、匾额今日犹可见到,他于书法旧有根柢,又经名家指点,勤加练习,故有较深的功力造诣,并非单凭地位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