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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一个分会指定翻译《圣经》的一部分,而每个人再分担个一两篇。在同一个小组的人可以相互研究,交换意见和改正错误。当一个小组的工作完成后再送到另一个小组去改写。他们花了2年零9个月的时间才把全部工作完成。然后还有一个由12人组成的审查会再加以修改或润饰,最后,由一位屠夫之子,19岁就毕业于牛津大学的史密斯博士定稿,而且还有一个主教监督他。结果吗?这本1500页的詹姆斯钦定本《圣经》便在161年,也就是在莎士比亚去世前5年出版了。”
“那么我们的《国际新约》也以这种方式进行准备吗?”
兰德尔点点头。“杰弗里斯博士组成了3个翻译委员会,每个翻译委员会中都有5个专家学者,他们也同样是采取分工合作的方式完成的……我们的午餐送来了。咱们开始吃饭吧。”
在他们吃饭的当口,那天蓝色的凉篷已经卷了起来。天空中没有太阳,故而显得一片阴沉。兰德尔和安杰拉两人便把注意力转向街道上熙来攘往的行人身上。
兰德尔刚吃完饭,只见一个年青人正穿梭于每张桌子中间,分发着像广告似的印刷品。他先瞄了一眼,然后拿起来向安杰拉问道:
“安杰拉,这是什么玩意儿?”
安杰拉接过来看了一下。
“噢,这是一家酒吧的广告。他们供给一种荷兰陈酒。酒吧离这儿不远,你想去试试看吗?”
兰德尔把那张广告接过来丢了。
“不啦,谢谢你。说真的,我还要赶回办公室去工作。”
“我也得回去再多写一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的秘书工作需要我帮忙。假使洛丽要在医院里住两周,而这两周又是你最忙的时候,那么谁来担任你的秘书呢?”
“你,”他说,“你仍然可以继续做你自己的工作。你真的想干秘书的差使吗?”
“如果你要我的话。”
“我要你。”
“我非常高兴。我现在就回维多利亚旅馆去把我写的笔记拿来。”
“我和你一起去,帮你多做些‘家庭作业’。”
天气潮湿而闷热。等他们到达旅馆,走出电梯,朝105号房间走去的时候,兰德尔已弄得汗流浃背,连衬衫都贴在身上。安杰拉的房间则凉爽多了。那是一个舒适的双人房间,乳白色的墙壁,安静的绿色地毯,宽广而吸引人的卧床,一个浅绿色的衣橱,几把椅子,在一张褐色的木质书桌上放着安杰拉的手提打字机和文具。
“安杰拉,”他说,“在你收拾带往办公室去的东西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在你的浴室里冲个澡?你看我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湿透了。”
“这个浴室里可没有普通的莲蓬头淋浴,只有拿在手上冲洗的那一种,”她说,“不过那个用起来倒也挺方便的。”
“一样用。”他于是摔掉鞋子,脱下运动衫和其余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裤为止。“你在看什么?”他说。
“看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什么样子。”
“还有别的吗?”
“别啰嗦,快去洗你的澡吧。”
他走进紧邻卧室的浴室。地下的瓷砖有点凉凉的,他赶紧把搭在毛巾架上那厚而柔软的浴室垫子铺在浴盆外面的地上,脱下的内衣裤丢在一边,把手握式莲蓬头从架上取下来,然后打开水龙头将水的温度调整好。
跨进浴盆以后,兰德尔把那粉红色的帘子拉起来,以免喷湿了地板。当他在全身各部开始淋浴的时候,立即感到舒适无比。他这样一面冲洗一面哼着曲子,过了几分钟以后才在全身上下擦上肥皂。
当他把肥皂放回架子上时,只听到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他连忙转过身去,只见那帘子已经被拉到一边,安杰拉赤裸裸地站在那儿。她那俏丽的面孔,丰满的身躯,微微颤动的双乳和粉红色的乳头,以及下身的凄凄芳草和若隐若现的小溪——他看得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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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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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声不响地从他身边跨到浴盆里来。然后拿起肥皂向他微微一笑说道,“史蒂夫,我也感到很热呢。”
在兰德尔返回克拉斯纳波斯基饭店的办公室时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这一种环境和心理的转变好像是从云端里跌落到现实世界里来。
他在旅馆入口处亮出红色的安全卡,那警卫皱了一下眉头,“哦,兰德尔先生,他们在到处找你,赫尔德林队长请你马上到会议室去。”
“队长在哪儿?”
“他和几位发行人在一楼会议室。”
“谢谢你。”
兰德尔匆忙地向里面走去。
刚才在维多利亚与安杰拉充满了温柔、愉快、兴奋和满足。可是现在,一听说一些人曾经在到处找他而且仍然在等着他开会,他心理上顿时起了很大的转变。显然的,这突然召开的会议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定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他越过电梯,两步并作一步地由楼梯爬上去。上楼之后稍停调整了一下呼吸,同时找到了会议室的方向,然后疾步走过去。可是在他握着旋转门的把手准备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反锁着,而且,也是第一次注意到门上边还有个自内向外的窥视孔。
他举手敲了几下门,等候了一会儿之后,才听到房内传来一阵嗡嗡的话声。“兰德尔先生,你是单独一个人吗?”
“是的。”他答。
他听到门闩打开的声音,门开了,露出赫尔德林队长那冷静的面孔。兰德尔略显不安地走了进去。
室内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边紧紧地围坐了几个人。兰德尔第一眼就发现他方才的预感并没有错,果然有某些地方出了毛病。
在烟雾弥漫之中,他看到了在座的五位发行人:戴克哈德、惠勒、盖达、杨、方丹。另外有两张椅子空着,显然一张是留给兰德尔的,而赫尔德林则在关上门以后向另一把空着的椅子走去。此外室内一个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拍纸本和铅笔,原来是内奥米。在座的这些人虽然面孔各异,但他们表现在外的有一点大家完全相同,那就是个个面带极度困惑之色。
惠勒首先开口:“史蒂夫,你到底到哪儿去了?”他试探着问。“没关系。”他连忙拉兰德尔在他和戴克哈德博士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们在半小时之前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我们需要你来帮帮忙。”
兰德尔很尴尬地坐了下来。由于大家都抽着香烟或雪茄,他也笨手笨脚地点上一支。
“各位,”他说,“出了什么事?”
他听见戴克哈德博士的声音回答他说:“兰德尔先生,有一点我想咱们先弄清楚。”他在面前拿起一份装有粉红封面的文件,“这是今天下午你分发给我们的机密文件,是不是?”
兰德尔瞟了那文件一眼。“是的。这份备忘录上建议我们在荷兰的王宫里举行记者招待会以公布《国际新约》,同时经由人造卫星向全世界转播。如果各位愿意这么做,我们就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我们自然愿意这么做,自然愿意,”戴克哈德博士说,“这是个很了不起的主意,而且我们的工作也值得这么做。”
“谢谢你。”兰德尔小心翼翼地说,但心里仍然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令他们烦恼不安。
“可是,说到这份备忘录——”戴克哈德博士把那份文件弄得沙沙作响,“你今天上午是几点钟分发出去的?”
兰德尔稍稍想了一下。
“大约——我记得大约是在上午10点钟的样子。”
戴克哈德博士从他那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重重的金表来,“叭”地一声打开,“现在还不到4点。”他环视了大家一眼,“所以这份机密备忘录分发的时间距离现在仅有6个小时,真令人猜不透。”
“史蒂夫,”惠勒用手拉了他一下以引起他的注意,“这份备忘录一共分发出去多少份?”
“多少份?唔,我想是19份吧。”
“都是分发给哪些人的?”惠勒接着问。
“嗯,我手头上没有这份名单,不过在座的各位——”
“我们这里是七个人,”惠勒说,“还有其他12份呢?”
“让我想一下。”
内奥米说话了。“我这里有名单。我想你们可能要这份名单的,所以就随身带了来。”于是内奥米拿出一张单子来,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着,“杰弗里斯、里卡迪、索伯利尔、特劳特曼、扎奇里、克雷默、格罗特、奥尼尔、坎尔安、亚历山大、德博尔、泰勒。12人加上在座的七位一共19个。”
特雷弗?扬摇着头。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些都是安全毫无顾虑的人。兰德尔先生,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