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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管家哪里话,论起年纪来,我也得喊您一声爷爷才是,您又是我爷爷一手提拔地,有什么话,娴儿听了!”锦宁有礼的回他。
“这便好,小的看的出来,太小姐对这些行程安排,很是没有兴趣!小的并不想知道太小姐不感兴趣的原因,小的只是想要提醒太小姐一句人在其位,即谋其事所谓位迫人,就是这般的道理,如今尹家偌大的家业都要太小姐一人承担起来,这其中,要是稍微哪些做的不好,就要责人把柄,这不是太小姐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尹家的面子问题,太小姐,您说是不?”铁忠把身子欠的更低了。
锦宁那,却默然不作回音,铁忠耐着性子等了半天,还是不见锦宁有个表示,这才小心翼翼的抬了头,他见家主小姐垂着眼睑,轻抿红唇,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捏行成拳。
“太小姐………………?”铁忠犹豫了下,还是轻唤了声。
“我没事!”锦宁长叹了口气,站起来就向外走,边走边道,“让我一个人安静片刻,等时间差不多了,你来花园提醒我一下吧,那些安排,我去就是了!”
“是,太小姐!”铁忠欢喜的作揖,眼中泪花连连。
这一天,锦宁先是走访了尹家在京都的一些店面产业,并在铁忠的安排下,见了各产业的负责人,然后去尹世龙生前的那些个同僚府里小坐,再是忍受了些不知名的学子们的谄媚奉承,然后又去蓝和的府里喝了些酒,这样下来,已是黄昏,她还得要去见见为尹家投入大笔钱财的富主们,说一些铁忠事先就教她的“体面客套”话。
第二天,和富主的酒宴继续,并顺势回见尹派里的一些中干分子。
第三天,接皇帝地宣召。看了一天的歌舞。
第四天,陪着皇后和一大群的妃子赏什么花,无聊至极。
第十三天,就是在这将军府,和一大帮干臣的夫人儿女“拉关系”。锦宁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是多么的虚伪,她自己都听的出,自己出口说的每一句话,是多么的虚假。只是,她还是要忍耐下去,应酬下去。忍耐着去听这个官家小姐娇滴滴的说话声,忍耐着去听这些个官太太们十分无聊地衣服首饰的空谈,忍耐着去听那些大臣的草包儿子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见识……
找了个空挡子,锦宁借口有事。远离了这群庸俗不堪地唧唧喳喳,她凭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心不想做而不得不做的压抑给释放出来。
“看的出,宁小姐的心。很压抑!如果可以的话。能和柳某说说么?”
锦宁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亮地男子声。
锦宁回转身子,一着青衣布服,身子修长,眉目清秀的白净书生男,便落进了她的眸中。还不待锦宁问其姓名。那男子便很是熟络的走上前来,却也十分规矩的在一定距离外止了步,他声声说着什么明月小姐,什么当日和宁小姐在卧醉居见得一面,什么许平清等字眼。
“想来,他是和娴儿认识,而把我,错当为娴儿了”锦宁一面想着,一面露出笑来。冲那书生点了点头。
“看来。宁小姐是不记得在下了!”那书生行了一礼,道。“那么容许在下再自行介绍一下,在下姓柳,名庸之,是一介布衣!”
书生说到“布衣”二字的时候,声音非但没有轻,反而强调性地加重了,锦宁见他举止有礼,神情不卑不亢,心里就猜他是个有性子的文人。锦宁也不知道回什么话才是,不过从此人的言语里,锦宁已知娴儿和他的交情,并不多,所以她干是笑笑,不相干的问了句,“柳公子,如何在着将军府里?”
“宁小姐有所不知,将军有一子,在下,便是其师!”柳庸之道。
“哦!”锦宁不由重新估量起眼前人来,向来,像将军的子女,都是进皇家学府进学的,哪里会请一个如此打扮的年轻人来教其子女。看来,这人的文采,必然不凡,或者在某一方面,别有造诣!锦宁想。
“宁小姐刚才地压抑,却是自那来吧!”正当锦宁猜想间,却见这柳庸之手指向那些官家夫人,官家公子小姐所在地地儿,说道,“也难为宁小姐了!柳某能感同身受!”
“哦!”锦宁不由笑了起来,“难道柳公子的感同身受,怎讲?”
柳庸之看着不远处地那群人,神情严肃的问了锦宁一句,“宁小姐,可听过春半时刻农田里的土蛙叫?”
锦宁自然是知道的,那是春天特有的一种夜间音乐,“不曾有闻!”
“柳某却是听的多的,某听那些畜生整夜嘶喊,就有头涨脑裂之感,刚观察宁小姐的神情,居于某十分相似,想来,在小姐的世界里,那些人,也就是发情的土蛙罢了,而小姐想不听,却又无奈,所以柳某说,感同身受!”
“扑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官家夫人,官家小姐公子比为发情的土蛙的!”锦宁不由笑了起来。
柳庸之看的有几分楞神,他道,“看,小姐到底是笑了,某以为,小姐还是经常笑的好,某看的出,小姐对于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应的,不过如果是身不由己,与其痛苦的坐在那,到不如就将那些人想成群蛙,不是会有趣的多么?”
“恩,说的到很有意思!”锦宁点点头,笑的更厉害了,她还想和这有趣的书生攀谈几句,眼角悠然看到自己的贴身丫头璃儿向这里走来,便知道自己是不能在这久搁了。锦宁便说了句“请”,冲那书生笑了笑,点个头,离开了。从将军府出来后,锦宁有赴了几场酒宴,期间无聊的时候,就想起柳姓书生说的,把周围的人当作是发情而叫的土蛙,她的笑容,就真恳灿烂多了。
夜来漫漫,无风月!
夜半回府邸,沐浴更衣好,能深入眠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璃儿整好凉席薄被,叫了好几声“小姐歇息了”,锦宁却是没有听到,她披了件有些透明的白丝亵衣,倚着窗栏,看着漫无边际的浓黑,出神,烛色里的她,纯白的如同月宫仙子。
身为女儿家的璃儿,看的也有几分呆了,她想,这世界,如果没有姑夫人存在的话,自己的小姐,定然算是天下绝色了,自己虽没有见过月宫的仙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但自己的小姐,定然是和之相近的,一样的圣洁气质,一样的纯真脸蛋,一样是没有人真心靠近的孤独寂寞倩影……
“小丫头,想什么呢?”锦宁回过头,见璃儿楞神的看着自己,忙笑着问,“怎么,我脸上还有花开着啊?”
璃儿忙慌张的摇摇头,“不是不是,只是看小姐那么美丽,璃儿想起天上月宫里的仙子了,听老人们说过,那仙子,是最最美丽的!”
“嫦娥么?”锦宁的笑,露出一丝无奈,她道,“月宫里的仙子有什么好,美是美了,长生是长生了,陪伴她的,却是那么空洞寂寞的月宫,和一只不会说话的兔子罢了,璃儿,你说,如果让你选,你是想过人间的生活?还是寂寞的美丽仙子呢?”
璃儿不假思索的脱口,“自然是长生的美丽仙子啊!”
“可是,你不怕寂寞么?”
璃儿想了想,摇摇头,“不怕,能变成人人羡慕的仙子,那才是最重要的呢!”
锦宁抽动肌肉,笑了笑,说自己要歇息了,让璃儿今晚上不用伺候,自己睡觉去好了。璃儿跟着跑了一天,也很是疲惫,此刻听自己小姐这么一说,欣喜的行了礼,离去了。
夜色暗沉,锦宁,却没有心思落睡觉,她捏了一壶果酒,怀抱着漆盖,在窗栏上坐下来,眼睛,看向无尽的黑暗。她觉得,这夜晚的黑,那么的像自己这十六来的人生,等自己回望去的时候,发现的尽是一片茫茫,什么是自己做过的?什么是自己决定过的?似乎做过的都是可以忽略的平凡,而决定过的,几乎都是别人早就安排好的圈套!唯一能带给自己光明而清晰回忆的,居然是那木子榆在茅屋的那几天,居然是木子榆嘴角那些鲜血……
锦宁昂起头,将壶里的果酒,猛喝下一口,她本是不喝酒的,只是这些日子来,实在是烦闷,都说烟酒能解愁,她便试了,然后就恋上微微醉的感觉。
她想,世人都觉得她这尹家家主当的是如何风光,每日不是出入宫廷,就是拜访达官贵人,不是受人恭维,就是收数不尽的礼单,这个世界上,也许能明白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就只有那个死去的木子榆了吧!
“木头鱼,对不起,对不起……”想起那个男子,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绞痛起来,手上的果酒,递入口中的频率也就越是频繁了,她想醉,非常非常的想醉,不是说了,一醉解千愁么?可是为什么,自己怎么喝,都越是心里难受却是怎么也醉不了呢?
她想,原来自己,依旧还是木偶罢了。
星期一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