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他们俩人来说,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真正的恋爱”,但却只能掩人耳目暗中偷情。
特别是新见,在与小山田文枝的婚外恋中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偷人之妻,尽情贪婪地享受着一个成熟丰满的肉体。
他的这次行动也许是为了赎罪吧。真要是这样的活。新见可是做了一件与其性格极不相称的大好事,他遇事一向精打细算。因此这是一次与其性格十分矛盾的行动。
总之,此事虽为婚外恋,但属双方都心领神会的“成人之恋”,不过是相互满足各自的欲求,而且对方是以出卖色相为生的女招待。丈夫将妻子送到达种地方去的时候,想必已充分意识到了这种危险性。
新见这次千里迢迢到美国去寻找文枝的下落,并非是受其丈夫之托,而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他的这次旅行,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充满了危险,假如让妻子知道了旅行的目的,家庭必然要闹得天翻地覆,失去社长的信任。总之,这样做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飞向了美国。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然而,他却感到现在的行动是最忠实于自己的行动。
新见出生在中上流的家庭里,自从该推上“成才之路”以后,一直过着一种似乎失去自我的生活。
他一直是全家的希望,父母的寄托。他很争气,顺利走上了从一流学校到一流企业的成功之路,并得到企业最高经营管理者的赏识。因此,大家对他更是寄予了厚望。
仔细想来;迄今为止新见好像一直是在人们的期待下生活。并为不辜负这种期待而努力,大概他今后也不会辜负这种希望吧。
这种人生实际上并非属于自己的人生,所走的不过是他人设定好了的人生道路。为了实现什么人的期望,而走上出入头地的道路,但在那道路的尽头有什么呢?对于这些,连想也设想过。只是始终坚信,这就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小山田立枝使他的这种信念产生了动摇。他没有力与她相爱而殉情的意志,实际上,他苛负的人生负担实在太多,已无法做到为爱情献身了。
然而。与文枝在一起,他感到振撼身心的喜悦,而一旦分别则感到无限空虚,这种感觉弄得他神魂颠倒,使他不但已年过四十深谱世故的人。
过去,他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而只有这次,才第一次感受到似乎是在为自己而活着了。虽然仍同一种经过精心算计、明哲保身的恋爱,但却如此认真。这种恋爱也许不会再有了吧。如果只充吸这种恋爱的甜蜜,可能会平安无事,但若不深深地陷进去。又决不能酿造出恋爱的蜜汁。
总之,是小山田立枝让新见品尝了恋爱的酸甜苦辣,尽管限定在一定的框框之中。但却教会了他品尝忠实于自己生活的喜悦。
她突然下落不明,自己要在力所能及的所有范围内寻找她的下落。这让人感到,小山田应有的那种热情和执着,似乎现在全移到了新见的身上。
上午10点半左右,班机飞抵纽约市的上空,但肯尼迪机场非常混乱,被命令空中待机30分钟。飞机在天空中盘旋,烟雾掠过机窗,下面的摩天大楼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简直就似是巨大城市的骨架,而这城市被机器文明的毒素毒害得正濒于死亡。海水也被污染得已经发黑。这一切就像在天空中鸟瞰东京湾及被煤烟笼罩着的京滨工业地区似的。
终于轮到降落的时候了,飞机开始下降。飞机在空中待阵的时间虽然很长,但一旦开始下降后便马上着陆了。
入境手续在安克雷奇已办好了,又无托运的行李,新见很轻快地走下飞机出了机场,立即乘上了在机场大楼前等候到市内去的出租车。
必须先去郡恭平所住的饭店,确认一下他们现在是否还住在那里,然后再决定下面的作战方案。新见没有更多的时间。他必须在这一两天内制伏郡恭平。
恭平和路子在人声鼎沸的闹市区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半天后,又回到了饭店。虽没走多少路,但他们却感到精疲力竭。其实,他们回到饭店也无所事事。
回到房间,发现还同出去时一样,房间仍没有整理。
“这帮混蛋,真是太欺负人啦!”
恭平立即怒从心起,但他却没法拿起电话发火,因为本来就很蹩脚的英语,一生气就更加说不出来了。
“哎呀,你瞧,像是有留言。”
路子指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机说道。电话机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那是留言指示灯,告诉客人在下面的服务台有留言。
他们这几天外出时,因为懒得一次一次将钥匙交到服务台。装在自己口袋里就出去了。因此,他们很少到服务台那儿去,留言也就被搁那儿了。
“奇怪呀,纽约这儿不该有熟人啊。”路子歪着头沉思起来。
“大概是催我们结帐吧。”
“不对,住宿预付的押金还应该有不少。”
“这么说是有人来了?”
“我那儿知道。你心里也没一点数吗?”
“没有,是不是哪个朋友从东京赶来了呢?”
“你把我们在这儿的事告诉谁了吗?”
“没有啊。”
“那就不可能有人士赶来。”
“那你去问一下吧。”
“我?我不愿去!我怕。”
“别这样说好吗,求求你啦,你的英语比我好,而且那帮家伙对女的比较客气。”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你是主人,我就为你去一面吧。”
恭平到纽约后完全变了个人,成了瞻前顾后的胆小鬼。由于语言不通,他尽可能地不说话,尽量下去做那些需要用比较复杂的语言来表达的事。像吃饭、买东西啦等等,都到无人售货的自助餐厅或自选商场。遇上实在非讲话不可的情况,就把路子推到前面。
其实路子的英语水平比恭平也好不了多少,只是她能用手势比划着设法表达自己的意思。而且住了几天之后,她胆子大了,也沉着多了,这也许就是女性的环境适应能力强吧。
但相反的。恭平却萎缩了,这几天上了出租车竟连要到哪儿去都说不出来了。
“我都快成了‘导盲女’了。”
路子苦笑着说道,但她倒也真说到了妙处,她知道恭平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好自己去看一下到底有什么留言。
——可能是搞错了吧。或者是饭店有什么事要通知客人。
恭平想得很简单,便乘这个空儿淋浴去了。
从浴室一出来时,正好路子回来了。她脸色煞白。
“怎么啦?看你这样子,简直像遇见鬼似的。”
恭平吃惊他说道。再看看路子,发现她身体在微微地发抖。
“鬼呀,鬼来啦!”
“别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怕什么。”恭平给她鼓劲儿。
“你看呀!”
路子把手里抱的东西递到他眼前说道。恭平看到这玩艺儿,脸也立刻变得煞白。
“这,这是……”
“见鬼了吧,还记的吗?‘狗熊’,是你的布狗熊。”
这的的确确是恭平的守护神——“狗熊”。它是在自己驾车轧了小山田文枝后下落不明的。从孩提时起就一直形影不离,肯定不会认错的。
“你是从哪儿拿来的?”
“是从前台服务员那儿。”
“究竟是谁拿到这儿来的呢?”
“不清楚啊,大约一个小时前,来了个日本男人,说让把这个交给你,就放那儿了。”
“确实说是给我的吗?没搞错人吧。”
“说什么呀,这分明是你的‘狗熊’,不交给你,还会交给别人吗?”
“那日本男人什么样?知不知道他年龄多大?有什么特征?”
“那服务员记不得了,说也是,这么大个饭店要记住某个特定的客人,是不可能的。即使不是这样,听说日本人在美国人眼里,看上去也都是一样的。”
“那又是谁,为了什么要将它拿来呢?”
“我怎么会知道啊。”
“路子,这可如何是好呢?”“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路子,我好害怕,一定有人从日本追上来了。”
路子的哆咦,现在也传染给了恭平,他吓得不知所措。
“恭平,别那么没出息,即使有人将‘狗熊’送来,那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不,这肯定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个人肯定是事故现场的目击者,并在现场附近捡到了这只熊,拿它来恐吓我的。”
“恭平,你这人真怪!这儿是纽约呀,你不想想。难道还会有人特意地飞越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