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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的教育,可为日后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才打下良好的基础。
校园内是一片绿色的世界,校舍掩映在树林之中,房屋四周全是对学生开放的草坪。女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在上面玩耍,像花朵一样点缀着草坪。
学生停车场里有跑车,也有进口车。学生们的穿着也不同于普通学校的学生,给人的一种感觉是,这些孩子都是些富家子弟,其父母有钱、有地位。
在这所校园里。从未因学费上涨或意识形态问题而引发学潮。学生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管学费怎么涨,他们都不在乎。对他们来说,怎样十分愉快地度过这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偶尔也会由入错校门的学生带来学潮的火种,不管他们怎样向外部求援、或拼命煽动,但圣费利斯的学生却从不响应。
对这所校园来说,什么斗争与革命,均属变质。只要有“美好的青春”。在上层社会沙龙那种高雅的环境中。能掌握知识、陶冶情操、增加教养就行了。
这些学生父母的社会地位高,有条件为他们创造舒适的环境,作为子女只要走父母为其铺设好的道路就行,还有什么必要去特意改变呢?
如此一来,那些与该校格格不入的东西自然渗透不进来。遍及全国的学潮也只能避此而过。
附属幼儿园就设在这所宏大的校园内的一角。
令人吃惊的是,这儿也有停车场。而且停满了来接孩子们的高级轿车。在圣费利斯的盛名吸引下,东京城里的人自然不用说了,就连城外和邻县的幼儿也千方百计地送到这儿来上幼儿园。就是为这些接送上幼儿园孩子的车辆设立的。
凭妹妹夫妻俩的实力,究竟能否让孩子在这里上下去还是个疑问。新见竟忘掉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一下子为妹妹担起心来。
他来到接待室。遇到一位“教务主任”职衔的男人,他先是对新见拿出来的布狗熊,投以怀疑的目光,但随即断定这是圣费利斯幼儿园发给入园儿童的纪念品。
“这‘熊’,有什么问题吗?”
教务主任越发疑惑不解。
“是这样的,这只‘熊’的主人被车撞了,凶手开车逃了。”
“撞人后逃跑了?”
“说得确切点,肇事者撞人后,好像把被客人用车运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
新见说的时候把受害人换成了凶手。说事故发生后自己偶然从现场附近经过捡到了这只“熊”。因没有其它具体证据,警察也不行出动。这“熊”所沾的血迹肯定是被害人的。
他还说自己虽是个过路的人,但是想哪怕能把这“熊”还给受害人家属也好,所以才来打听其身世。他说得像真的似的。
教务主任似乎相信了新见所说的话。
“这是发给昭和33年度(1958年)入园儿童的纪念品。”
“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这儿全部实行三年保育制。每年给新入园的儿童发一种布制动物玩具,有熊、松鼠、兔子、猴子、狗五种,五年轮一边,熊正好轮到有‘3’和‘8’字的年度。昭和33年那组熊的鼻子是黑色的。38年那组的鼻子是白色的。”
“怎么知道是昭和30年代的呢?”
“你看这熊的喉部有三撮白毛,这就表示昭和30年代。我们对每种动物都动了脑筋,在爪子、牙齿、耳朵等处作了记号、以区别年度。”
“哦,原来是这样。那能让我看一下昭和33年入园儿童的名单呢?”
“嗯,那……”
“这个布狗熊可能是那个可怜的被害人的遗物,我想把它还给其亲属。如果其辛属已提出搜索请求,加上狗熊的出现,或许能请动警察。”
“如果这样的话,那好吧。”
教务主任犹豫不决,听新见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新见把布狗熊的主人说成被害人的战术起作用了,如果听到这是凶手的遗留物,对方肯定会议圣费利斯幼儿园的毕业生中不会有如此凶残的人,从而闭门谢客,也就不可能看到名单。
昭和33年度入园的儿童有43名,现在的年龄都在19至20岁。
圣费利斯幼儿园不愧为负有盛名的幼儿园,其毕业生从名单来看全都是上层社会人家的子女,父母的职业绝大多数是实业家、医生、律师、作家、一流的艺术家等等。
43名中,女生占26名,共有31人免试进入圣费利斯大学。
首先这43人都是嫌疑人,但也可以设想43人中的某人将熊送给了谁。不过据说圣费利斯的毕业生,多都将这吉祥物当作一生的护身符留在身边,所以从这点看凶手很可能就在这些布狗熊的主人之中。
不管怎么说,在茫茫的人海之中能把目标缩小到43人,这已经属飞跃性的进展。新见觉得这是受到文枝灵魂的指引。
“但,再往下就难办了,因为不可能挨个儿直接问人家布狗熊还在不在。”
新见对小山田这样说。就算碰到真正的凶手。如果他对你装蒜,也一点办法没有,对没有搜查权的他俩来说。人家并没回答义务。
“那怎么办才好呢?”
眼下小山田可依赖的人只有新见。尽管将目标缩小到43人,但如果没法搞清到底是谁干的,那岂不是和没找到这43个人是一码事。
“先暗中调查一下这43个人的车子。如果谁的车与人接触发生了事故,车子肯定会有损伤。”
“要委托警察吗?”
“当然,关于布狗熊主人的情况,我们要把所知道的告诉警察。不过现场没发现任何可认为是撞人车祸的证据,能有多大把握让警察出动还是个大问题,看来还是缺少能把布狗熊和车子必然联系起来的东西。”
“不过,有血迹呀!”
“那还难说是否是因交通事故所沾上的血,只不过是我们的推测。由于血迹很少,只能化验出血型,还不能断定这就是你妻子的血,还可能有和你妻子血型相同的人。”
“这么说,查不出凶手了?”
说到这里,小山田又绝望了。
“我们盯住布狗熊,凶手的吉样物反倒会保佑我们的。从‘熊’掉在现场的事实和用得这么旧来判断,可认为凶手一直把它带来带去的。所以只要在这43个人的周围打听一下,能找出最近哪个人把一直带在身边的布狗熊突然丢了就行了。”
“不过要找43个人的周围的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忘了?你追踪到我的那条途径?”
“东京企业的森户嘛!”
“哦……”
“他有独特的嗅觉,让他当推销员我真觉得有点可惜,叫他去也许能查出来。”
“他肯接受这种差事吗?”
“如果我给他下命令的话,他肯定会接受。实际上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你可别说出去,森户是我暗中搜集企业情报的人,作为回报我买了大量的他所经营的情报管理器材。他搞这种调查是最合适了。”
新见似乎胸有成竹。
※※※
“恭平,恭平!!”
恭平被朝枝路子的连连叫喊声惊醒了。浑身都是汗。
“到底怎么了,做噩梦啦?”
“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最近你常做噩梦。”
“老做梦被人追赶着,好像在一个是山洞的地方拼命逃跑,无论怎么跑也甩不掉那个追赶的人。虽然决不会被他抓住,但背后总听见有脚步声。那步步迈近的脚步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可我的脚却偏偏像是陷进了泥潭动弹不得。”
“你想得太多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我也知道,可难以控制。”
“你这样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对了,下决心我们去旅行吧?”
“旅行?”
“对呀,去国外。离开日本,你的这种神经质就会好的。”
“国外?”
“嗯,不好么?两个人远走他乡、我还没到国外去过呢。”
“我也没去过。”
“这不正好么。怎么样,亲爱的,我们俩去吧。这样,那件事情就会忘掉,你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路子为自己的主意而感到兴高采烈。
“可是父母会同意吗?”
“到现在你还说什么呀,你不是已离开父母独立了么?你现在已是另立门户、正经八百的户主啦。”
“到国外去需要钱呀。”
“那点钱让你妈出嘛,那本使她一举成名的书,原本不是你写的么?分一半版税是你当然的权利嘛。”
“这倒也是,不过……”
“什么呀,你这人优柔寡断。如果她不肯出钱。你可以把这公寓卖了。这公寓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