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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个孩子,真拿你没办法。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你如果办事漂亮,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险了。”
“对不起。”
现在路子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恭平只不过是受她意志支配的傀儡而已。“
不过,他们的搜索一无所获。没有找到布狗熊。
“这么说来,还是掉在了其它的地方。”
恭平马上又乐观起来。
“你别高兴得大早。说不定在我们去找之前。有人已经把它捡走了。”
“那么脏的一个布玩具谁会去捡。”
“你可真不动脑子,追查我们的人就不会捡了?”
“你净吓唬自己,都吓破胆了。我们从最坏的角度想一下:就算那只布狗熊落到追查的人手里,又怎么能知道那是我的东西呢?布狗熊身上又没写我的名字,没什么能证明我和那只熊有联系。况且即使布狗熊掉在了现场,也不能说它就和这享有关系,那种破烂,随便扔在哪儿都没什么可奇怪的。”
“你真天真。”
路子挖苦他说。
“什么,你说我天真?!”恭平勃然大怒。
“是的,你不是曾经亲口说那只布狗熊是你母亲的代用品吗?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抱个着布狗熊四处跑,当然就会有很多人知道那只布狗熊是你的罗。如果那只布狗熊作为证据摆在你面前,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同样的布狗熊多啦!”恭平虽然还嘴硬,但已显得底气不足了。
“不管怎么说,东西丢了也没办法。不过今后绝不能再大意了,我们要随时随地地警惕那些追查我们的人。”路子严厉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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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之桥
…小……说。网
约翰尼。霍华德遇害案件的搜查工作陷入了僵局。纽约警方提供的关键词“奇司米”:一直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案件发生后,为期20天的“初步搜查”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休息日全部搭了进去,腿都跑断了,却还是一无所获。所有的假定都被排除了,案情显得扑朔迷离。
“妈的,该死的美国佬,他们国家的人被杀了,却又弄了个什么‘奇司米’来耍弄咱们。”
刑警横渡破口大骂,猴子似的脸越发涨红。可能在他看来,一个洋鬼子不远万里跑到日本来寻死,纯属找麻烦。
“世界上有的是可以死的地方,却非要跑到这么狭窄的国家来死。每天那么多案件,已经忙得我们团团转了,哪有时间再会管这些洋人们的闲事。”
河西刑警慢条斯理地反驳说:“不过,老外也不想被杀嘛。”他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却更像一个银行职员,在衣着随便的办公室里,他连夏天都规规矩矩地穿着西装,叁至还系着下摆上的扣子。这种过分的讲究反而使他显得像个乡巴佬。
“我就看不惯,我见了那些老外就烦,特别是美国和欧洲来的那帮家伙。日本生活水平已经超过他们了,可他们却还要摆出一副发达国家的派头。那些连本国的纽约、巴黎都不知道的外国乡巴佬,猛一下子来到东京,看花了眼,却还要拼命地虚张声势。硬撑出发达国家的架子来。”
“横渡!”
“日本人在纽约遇害的时候,他们也没这样郑重其事地搜查过吧。日本人一见外国人就满脸堆出奴才相,所以才会被人看不起。”
搜查陷入僵局,使人无名火直往上冒,那须班的人都相视苦笑。
不管横攸怎么破口大骂,搜查仍是毫无进展。初期搜查的锐气已经被疲劳所压倒,搜查本部里的空气显得极为沉闷。
这时,一位名叫野野山高吉的男子来到搜查总部,他是“共荣交通”出租公司的一名司机,公司的总部设在中野区。
栋居刑警当时正好在场,他接待了野野山高吉。
“本应该早些来报案的,但是不巧我正好回了趟老家。也没能读到报纸。”
野野山是个50岁左右的男子,看上去老实巴交。从一开始就显得非常惶恐。
“报案?报什么案?”
栋后问,同时他心里产生了某种预感。搜查本部也收集到了一些五花八门的情况,但大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野野山的来访,使栋居感到一种大鱼咬钩般的感觉。
“是这样的,9月13号我从羽田机场送一位客人到东京商务饭店,他很像是在皇家饭店遇害的那个黑人。”
野野山的话使栋居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你没弄错吧。”
“我想大概没错吧。黑人的脸虽然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那人的肤色却不那么黑,感觉有点像东洋人。”
“你为什么不早报告呢?”
“因为我回了趟老家。我好长时间没回去了,攒了几天假,好容易才向公司请下假来。”
“你现在为什么来报告了呢?”
“我在公司的食堂里偶然翻了一下旧报纸的装订本,看到报上的那张照片非常像我送过的那位客人。”
“你来得太及时了,我们也找过你呢!”
“是吗,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太感谢你了。不过,我还想打听一下,是你带他去新宿的那家饭店,还是他自己要求去那家饭店的?”
“是那位客人吩咐去的。”
“这么说他原来就知道那家饭店罗?”
“可能是。不过他好象只知道那家饭店的名字,看样子像是头一回去。”
“他没说是怎么知道那家饭店的名字的吗?”
“没有,他不爱说话,几乎就没开过口。”
“他是用英语说去东京商务饭店的吗?”
“不,他是用结结巴巴的日语说的。他好象懂一点日语。下车的时候还用日语说过‘谢谢,零钱不用找了’。”
“此外再没说过别的吗?”
“没有,除了上车和下车时,他一直都是一言不发,让人觉得他比较忧郁。”
“你还注意到什么其它的情况吗?”
“其它没有什么了。
野野山知道的似乎只有这些了。不管怎样,通过他提供的情况,总算弄明白了约翰尼。霍华德一开始就要去东京商务饭店。但在此前的搜查中,丝毫没有发现这家宾馆里有谁和约翰尼有什么联系。
约翰尼是在哪里知道有这家商务饭店的呢?如果说他在某处偶然知道了这个饭店的名字并且奉若神明,尽管初次游历这个陌生的国度,可他还是一心直奔他所知道的“唯一的饭店”这么假定是不是有些单纯呢?
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栋居道过谢后,正想把他打发走,这时野野山怯生生地把一件东西递到栋居面前,好象是本书。
“这是什么东西?”
栋居边瞄着书。边审视着他。
“这是掉在车上的东西。”
“你是说这是约翰尼。霍华德掉的吗?”
“不,我不清楚这是不是那位客人的东西。这本书滑到了座位与靠背的夹缝中,是他之后的第三位或第四位乘客发现了它。”
这本书已经破旧不堪,封面都磨破了,陈年老灰使得书名都无法辨认了。虽说这是本精装书,但装订粗糙,线都开了。因为破损得厉害,拿在手里稍不注意就会散架。
既然这本书是约翰尼。霍华德下车之后的第三位或第四位乘客发现的,那就难以辨别这本书是不是他的。说不定也可能是那位发现者的前一个人落下的。书滑进了座位和靠背之间,因此还有可能是约翰尼上车之前的许多位乘客之中的一位落下的。
这时,栋居从书的陈旧程度联想到了在清水谷公园里发现的那顶旧麦秸草帽。那顶草帽和这本书一样,也很破旧,帽圈破得七零八落,帽顶还破了一个侗,麦秸褪了色,像旧纤维一样,拿在手里让人感觉很不踏实,似乎马上就能变成一堆灰。
草帽的陈旧程度恰好和这本书差不多,栋居注意到了这种“相似的陈旧”。
“你每天都检查座位和靠背间的缝隙吗?”
“我每天拉完客人后,都要检查的。因为遗失的东西和客人口袋里掉出来的小东西,基本上都会滑到那里边去。”
“在前一天的检查中,什么都没发现吗?”
“我们出车早班、晚班隔天轮一次,要是乘客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前一班的司机会移交给我的。慎重起见,我在出车前也要检查一遍,但是那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么一来,就可以肯定这本书是在约翰尼坐野野山的出租车那天掉在车上的。
“遗失了这么久的东西,为什么现在还在你手里呢?”
“啊,说起来可真是不好意思。除了贵重物品以外,失物每周都要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