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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她,但是我的人着手这项工作之后,他还在力图跟踪她,不过这个家伙已经吓得隐蔽行事了,我的人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找见他。”
“后来怎么样?”
德雷克说:“然后我们开始尾随这个跟踪者。一经我们认准他并记入脑中,就没多少困难了。他的姓名是拉尔夫·贝尔·贝尔德,他跟踪时不是租车,而是用自己的小汽车。
“噢,当然,我的人搞到了他的执照号码就打电话回来报告,我们很快核对了执照号码,查明这个家伙是谁,住在什么地方,这一线索大有帮助。
“我的人不必老是跟踪他,只有当他跟踪你的当事人时,才盯住他;当他起程回家时,我的人也有密藏的法宝以防他抄近路,不过他从未抄过近路。
显然贝尔德从来没想到别人也能玩他的把戏。
“总的说来,查明贝尔德为谁工作并没遇到太大的困难,这个人的姓名是乔治·罗斯特·芬德利,住在蒙特罗斯高地1035号,那是一座公寓大楼。
贝尔德每天活动结束后去那里向芬德利汇报。”
“芬德利是谁?”梅森问道。
德雷克说:“瞧,你在这点上也有问题。我得到这个情报就向安森太太汇报了。我刚一说贝尔德是向乔治·芬德利报告,她立刻就当我面说不出话了。
“于是我把所查明的有关拉尔夫·贝尔德的全部情况都对她说了。他是个房地产经纪人,他的工作是按百分比收取佣金制,可以在他选定的时间工作,在他自己愿意的时候放下工作。很明显他已承担起跟踪安森太太并汇报的任务。
“芬德利现年28岁,是‘供您挑选’旧车行的汽车推销员,未婚,恋爱不专一,花钱特快——赚多少花多少,或许花的比赚的快点。
“我没找到时间去查清贝尔德与芬德利之间的往来关系:有可能是芬德利卖给了贝尔德一辆小汽车,也可能是贝尔德卖给了芬德利某种不动产。
“要害是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友谊的纽带,而且是建立在某种商业交易的基础上。
“不管怎样,当我向安森太太报告拉尔夫·贝尔德是为乔治·芬德利干事、向他提供情报的时候,她的态度变得生硬呆板起业。佩里,你的当事人害怕了。
“我对她说,如果她要求我们查清乔治·芬德利的其他情况,我们可以做到,但还需要另外交费。如果没有某种特殊的理由,我看不出她为什么要花那笔钱。
“她对我表示感谢并付给我此案的最后一张费用清单,说她希望到此为止。
“我对她说,她若希望我的人阻拦那个跟踪她的人,我们可以做到。”
“怎么做?”梅森问道。
德雷克笑笑说:“做这件事有很多方法,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让你的密探紧跟在对象身后到处尾随一个小时左右,然后突然往回跑,一下子抓住那个跟踪者指责他跟踪这个密探。
“你有一个高大强壮的密探,他经验丰富,还介入了几次粗野混乱的酒馆吵架。他一把抓住另一个人的衬衫摇晃了几下,也许甚至殴打了人家,那个人从那时起就甘心情愿停止跟踪、安分守己了。”
“安森太太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不要求,她说她既然知道真相了,她自己能处理这些事情。”
“换句话说,她认识乔治·芬德利?”
“她没那么说,但我觉得她认识。”
梅森犹豫不决地说:“噢,我不愿意为了看来无益于她的服务向她索取费用——我们或许可以给她打个折扣——德拉,你有她的地址吧?”
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
梅森说:“给她打个电话,对她讲保罗·德雷克汇报的事,以及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减少费用的事,只是其中的35美元不能免,这是我们介绍她与保罗·德雷克接触的投入时间的补偿。”
梅森转向德雷克说道:“如果她从已付给我的钱中拿回一些,她也许说想要你进一步行动并报告芬德利的情况。”
德雷克摇头,说道:“我的看法是她认识芬德利。佩里,我有一种预感:
现在她已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指‘跟踪’?”
“对,而且她害怕了。”
梅森说:“她是一个文静、优雅、衣着讲究、修饰整洁的寡妇。芬德利,或者任何别人,派人跟踪她是想得到什么呢?”
德雷克也有同感,说道:“难题就在这儿。在她的活动中肯定没有什么犯罪迹象。她总是忙于照料自己的事,不过她可能正在接触什么人,而芬德利对那个人感兴趣。”
“她没给你提供什么线索吗?”
德雷克说:“她守口如瓶。她要一张结算费用的帐单,我给了她。完了,就是这样。”
梅森说:“好吧,我们给她打电话,给她减少费用。也许她会对我谈得更详细些。”
德雷克说:“我怀疑。她的嘴很紧。”
这位侦探伸懒腰,打呵欠,从椅子上慢腾腾地站起来,说道:“嗯,我得回去干那苦差使啦。佩里,在你查清全部真相之前不要过分仓促地减收费用。我猜想今后你很可能会看到与她有关更多的事。”
德拉·斯特里特朝他一笑,说道:“保罗,干得好。”
“谢谢你,小美妞!”德雷克说毕走出。
梅森朝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她就走向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正要打电话,内线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听筒说:“格蒂,什么事?”随后似乎大惊失色地扬起双眉,这种姿态也就向梅森传达了一个预先警告的信息。
她把手掌弯起捂住听筒的口,转向梅森问道:“你猜是谁?”
“不至于是塞尔玛·安森吗?”
“是她。”
“问问格蒂,她是否似乎心烦意乱。保罗·德雷克说她害怕了。我无法想象她害怕。我想是保罗搞错了。”
德拉·斯特里特把手拿开。
“格蒂,她的表情看来怎样?她是——我晓得——她总是说事情紧迫……。让她记住:不预约就要见梅森先生很难……我明白……的确紧急,噢……? 好吧,格蒂,我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德拉·斯特里特对梅森说:“她是心烦意乱,又有另外一件紧急的事。”
梅森说:“这点,我从你和格蒂的交谈中听出来了。德拉,计划表的安排怎么样?该会见斯迈思了,对吧?”
“现在已经迟了5 分钟。”
梅森说:“好吧,把她带进来。如果有必要,就让斯迈思等5 分钟——但愿她的事确实紧迫,我们必须让她戒除那种不预约就来的习惯。”
德拉·斯特里特急忙走到外间办公室把塞尔玛·安森带进来。
梅森说:“安森太太,我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我本来有一个预约的当事人,此刻他迟到了几分钟,我只能听你简短地谈。这次会见只有很短的时间。现在请你开门见山地谈吧。”
她点点头,坐在当事人的椅子上深深吸了口气,直瞪瞪地逼视着梅森的眼睛说道:“保罗·德雷克已经查出那个跟踪我的人的姓名。”
梅森说:“略过这一段。德雷克已经向我汇报了。我大致了解他查明的事。”
她说:“好吧。拉夫尔·贝尔德这个跟踪者是旧车推销商乔治·芬德利的朋友。”
梅森问:“显然芬德利这个名字对你意味着什么吧?德雷克对我说,他向你报告有一个姓芬德利的人卷入此案时,你一听就愣住了。”
她说:“梅森先生,我知道你是如何忙碌。我知道我未经预约迳自进入并侵占其他当事人的时间,这是多么过分的要求。我将尽快对你陈述。”
她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德拉·斯特里特接电话,并对梅森说:“斯迈思先生现在已经到办公室了。”
梅森说:“请格蒂向他解释一下:这里有紧急的事情,他已经迟到了一会儿,我不得已请他等几分钟。”
德拉·斯特里特把这话传达下去。梅森转向塞尔玛·安森。
她说:“这是我有生以来陷入的最离奇而糊涂的事情。我是个寡妇,但我觉得我已落入情网。他的姓名是德莱恩·阿林顿,很出色,鳏夫。他没有孩子,仅有侄男侄女这样的亲戚,他们是他两个哥哥道格拉斯·阿林顿和奥利·阿林顿的孩子。
梅森问道:“道格拉斯过世了吗?”
她点点头说道:“两个哥哥以及他们的妻子都已去世。但是留有这些侄男侄女,其中有些很好,有些不行。德莱恩成为鳏夫已有7 年左右。
“现在我进入了这个故事,于是德来恩多年以来第一次动了浪漫的真情。他的一个侄女认为这是好事,这个侄女总是尽量温柔、亲切、友好,可是另一个侄女好像觉得我是某种食肉动物,他叔叔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