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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一个周全方法。
虽然现在帐篷里不仅仅只有她和衣衫不整的楚璃,还有衣衫整齐,脚底和小腿都带伤的皇甫意,可是这种情形,貌似更糟糕。
一旦众人发现他们三个人在帐篷里,到时候的流言,只怕会更龌龊。
皇甫仙蕙真的只是单纯的要报复她?水千浔脑海里一闪念,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未免太巧了点。
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深究这些了,听着青砚起身的声音,水千浔的手心都是汗,心里念头一转,不如索性现在出去,想法子打晕青砚。
她刚要行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头上还蒙着薄被,正被皇甫意揽着躲在被子里。
皇甫意的手按着她的肩膀,他的下巴隔着层薄被,抵着她的头顶,外面都是迷香,她就算这时候想要抽身离去,先不说皇甫意会不会放她,就算放了她,迷香怎么应付?
总不能顶着床被子去打晕青砚吧。
水千浔挣了挣,果然无法挣脱皇甫意的手。一挣之下,她忽然觉得奇怪,她虽然看不到皇甫意现在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绷得极紧。
好似非常紧张。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打击了皇甫恣,不是对他更有利吗?
水千浔转念一想,脑子豁然开朗,如果帐篷里面只有她和楚璃,或者她和皇甫意,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发现,那都是对皇甫恣的一种羞辱。
可是现在帐篷里有三个人,那么被羞辱的,就不仅仅是皇甫恣,还包括皇甫意和楚璃,皇甫意和楚璃是何等身份地位,怎能容忍那般龌龊的流言。
而且皇甫意知道她有隐身异能,若是在众人闯进来的瞬间,她即刻隐身,那么接下来,也许就是熙王殿下和楚世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水千浔眼珠滴溜一转,闪出一抹狡黠笑意,奇怪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可是心神随即一凛,皇甫意会给她隐身的机会吗?
皇甫意现在确实很紧张,但是他的紧张,只有一点点是因为水千浔想的那个原因,大部分却是因为水千浔本身。
他一只手按着少女的肩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少女的半个侧面都贴着他的身体,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弹性,鼻端除了楚璃身上馥郁的香气外,还有一缕幽香萦绕,微甜如蜜。
离的这般近。
她几乎算是蜷在他的怀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脑海里竟然有了瞬间的恍惚,和少女相识以来的一幕一幕情景突然闪现。
铁线河上,他抓着她的脚踝,雪白娇嫩的小脚掌,她朝他竖起中脚趾,扯他落水,又使诡计逃走。
红袖招中,他按着她的手,她的手贴在他心口上,彼此含笑相对,言笑晏晏,互相算计。
乌蛟藤笼中,她看着他手里的火折子,虽怒不慌。
天湖别院大门处,她对他摆着奇怪的手势,而他依样画葫芦还于她时,她小脸上那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表情……
每一次看到她,心里那道若有若无的痕,仿佛都在变得清晰。
此时,她在他怀里,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被子,他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
生平第一次,心里好像被填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绪,他知道,外面的人随时都会闯进来,他也知道,她有隐身的异能。
到时候,众人只会发现他和衣衫不整的楚璃,共处内帐。
到时候,大瀚朝野将会生出各种不堪的流言,让他本来就因为皇甫恣归来,不太妙的处境雪上加霜。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却生不出半点阻止的念头。
外面的青砚已经起身,衣裙窸窣声在这静到压抑的帐篷里听的极为分明。
水千浔听着青砚往帐篷外走去的声音,而皇甫意的手,始终按住她的肩膀,她忍不住了,手一动,就要扯开头上的薄被,冲到外间去阻止青砚。
不料她手刚动,就被人握住,滚烫的掌心紧紧包住她的小手。
她刚想甩开,耳边传来皇甫意细细的凝声传音:“别动,我有办法。”
感觉到皇甫意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掌,按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随后立即松开,然后皇甫意细心的检查了下她头上的薄被,保证她不会吸入迷香。
水千浔有些摸不清状况,皇甫意要做什么?
正在疑惑间,她又听到皇甫意用传音入密之法说:“等下我出去,会设法让迷药散去,你就如那日藏身在长乐的马车下一样,隐去身形,必定不会让人发现。”
声音依旧冰冷。
皇甫意让她隐身?他有这么好心?莫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水千浔摸不清皇甫意的想法,索性一动不动,准备静观其变,他若不在旁边,她行事反而更方便。
皇甫意正想松开水千浔,把她放到软榻下面,等众人进来的时候,以她的狡黠,自然知道怎么办,可是外面青砚的脚步声忽然停了。
随后,那脚步声折返回来。
嘶拉一声,隔开帐篷内外的帘子突然被青砚撕了一大半下来,然后就听到大力扇风的声音。
水千浔一下明白过来,青砚这么做,是为了让内帐的迷香尽快散去,不留下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
就在这时候,身边的皇甫意忽然动了,他一把抓起楚璃身上盖的被子,身形快如闪电,从帘子被撕掉的地方冲出去,将手里的被子罩向青砚。
青砚屛着气息,抓着撕下的帘子,上下扇动,感觉帐篷里的迷香应该散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停手,没想到一团黑影突然从内间向她冲过来,她反应极快,手里帘子一扔,身体迅速后撤,可是她快,那黑影更快,她刚退了一步,就见一大团黑影朝自己兜头罩来,无处可躲。
她想尖叫示警,可是所有的声音和她的头脸一起被捂住。
皇甫意把青砚用被子兜头罩住,手指收紧,硬生生堵住她的呼喊声。感觉着被子中人的挣扎,他眸光阴沉森寒,反手一掌,隔着被子,就往青砚的天灵盖拍去。
不料,他的手掌还没有碰到被子,就听见身后响起男子略带喑哑、慵懒的声音:“殿下,现在可不是杀人的时候。”
皇甫意的手上掌力硬生生撤回,但是手指一点,捂在被子里面的青砚顿时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倒在他脚下。
皇甫意慢慢转过头。
帐篷内外间的帘子被撕破,内间的光线已没有那么昏暗,男子比春花还要明艳的脸,就在那里滟滟的亮着。
楚璃盘坐在软榻上,本来散开的衣襟已经被随意拉起,遮住了袒露的胸膛和肩膀,只露出一线平直锁骨,精美光滑如玉雕。
他一只手拿了水千浔的头发把玩,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右肩上,修长柔软的手指,正轻轻点着她的喉咙。
手指无比温柔,似正在抚摸心爱恋人。
可是不管是皇甫意还是水千浔,心里都明白,那手指很有可能在下一个瞬间,就会洞穿少女白皙的脖颈,而手指的主人,脸上的笑容都不会减少半分。
皇甫意的呼吸放的极缓慢,冰冷的眸光停留在楚璃的手指上。
水千浔似乎被他点了穴道,僵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师妹的头发真是有趣,就连师兄都会着了道,师兄心情很不好啊。”楚璃低笑着说,声音慵懒如刚睡醒的情人,正在彼此耳边低语呢喃。
水千浔歪着头,斜着眼睛,盯着楚璃,笑嘻嘻地说:“师兄心情一不好,师妹心情就立刻变得很好。”
刚才皇甫意放开她,飞掠出去的瞬间,她就掀了头上的薄被,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料刚起身,就觉得腰间一麻,全身无法动弹。
随后,她就看到本来昏迷不醒的楚璃,睁开眼睛,朝她笑的眸光荡漾,含情脉脉,他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襟,一边坐起来。
她头发蠢蠢欲动,可是发梢还没来得及扬起,满头乌发就被他一把握在手里,而她的喉咙处,也多了那无比温柔的手指。
水千浔不得不佩服楚璃心思的缜密和反应的敏锐,她只不过用头发暗算了他一次,就引起了他的警觉,即使不知道她的头发到底有什么玄机,还是会在第一时间禁锢住她的发,让她的长发无法动弹。
他修长的手指,那么温柔的抚着她的喉咙,指尖肌肤滑腻温暖,散发着馥郁好闻的香气。
如怜惜轻抚心爱的情人。
可是水千浔绝对相信,如果有必要,楚璃的手指会毫不犹豫的捏断她的喉咙,但是她认为,楚璃现在不会杀她。
对他而言,活着的她,比死了的她更有用。
皇甫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冷的目光从水千浔的喉咙处移到楚璃面上,沉声说道:“放了她。”
此时,帐篷外面的脚步声、谈笑声已经越来越近,虽然他们不是冲着帐篷的方向而来,却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要从帐篷前面经过。
皇甫意和楚璃都有意压低了声音,显然双方都不想惊动外面的那些人。
楚璃笑的愈发眼波荡漾:“为什么我觉得,熙王殿下好像很在意师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