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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闻道“汝就是曹氏?”
这名妇人言道“夫君尚在,请赵王称奴家为窦夫人。”
李重九言道“这倒是孤的口误了,素闻窦夫人甚贤,当年乐寿侯称帝时,你们夫妻二人屋舍不过数间,奴婢不过十几人,实为清廉。眼下你有何求?”
妇人手捧着怀中孩儿,垂泪言道“夏国已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奴家就死无妨,但孩子是无辜的,但请赵王宽厚,释此孩儿寄养至普通人家,平平安安长大好了。”
李重九言道“孤连乐寿侯都可以容,又何况夫人,如此孤赐次子世袭乐寿侯之爵位,安排你至御夷镇,与乐寿侯一家团圆。”
妇人闻言僵立住了,一旁孔绍德一拉妇人低声言道“赵王恩典,还不快称谢。”
“免了,”李重九笑着起身言道,“先去御夷镇委屈一段吧,若是十年后,河北太平,我许诺可让你们迁回河北老家,虽不能达为河北之主,但退也不终生为一安乐侯。”
众臣一听暗呼厉害,此一举两得,既施仁义,又告诫夏国余孽,若要想在河北挑事,那么就要考虑窦建德一家人质的后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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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暗棋
永年城之事,大致捋定。
夏军降卒打散接受改编,而旧臣不愿从者释之,其余尽数录用。
这边听闻李重九既破高阳城,再攻陷永年城,横扫许,夏两国,夺取河北之事。
王世充的使者杜淹再度前来,随行的还有副使王琬、长孙安世。
这两位副使也是不一般,王琬乃是王世充之兄楚王王世伟之子,其又被王世充封为代王,而长孙安世乃是出自代北贵戚中名族长孙氏,与长孙无忌,秦王妃都乃是姻亲。
杜淹脸上的神色愈发恭敬,面前的男子,仅仅一个月不到,就已将河北之地囊括其中,而今坐拥十几万大军,在河北坐观郑唐大战。
“恭贺赵主攻取许,夏二国,一统河北。敝主特献上珍珠百珠,美玉百璧贺赵主大胜之喜。”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郑主太客气,此多亏众将用命,终幸不辱命。不知眼下洛阳战况如何?”
杜淹言道“正要向赵王禀告,一个月前陛下率三万人马,至慈涧会战李世民所率五万唐军,两军恶战数战,不相上下。”
“李世民乃唐军第一名将,郑主以三万之精锐迎战,能平分秋色实属不易。”李重九露出讶异之色。
杜淹一旁的王琬开口言道“关中府军虽精锐,但陛下麾下的三万士卒,乃是当年在江淮所募的子弟兵。”
原来如此,众将露出恍然的神色。隋末天下群雄纷起,朝廷三十万府军精锐丧师辽东后,各地官军可以称得上劲旅的,分别是杨广亲军骁果军,罗艺的幽州铁骑,张须陀的齐郡郡兵,最后就是王世充的江淮军了。
江淮自古出精兵,项羽横扫天下的八千子弟兵,以及谢玄。刘牢之的北府兵,都是出自江淮。在历史上,李世民昭陵六骏,有两匹战马都是战死在与王世充之战中,连身为主将的李世民都如此了,可见当时唐郑大战如何惨烈。
难怪王世充在与李世民慈涧的正面对决中,居然不落下风。
“既然平分秋色,郑主可于慈涧与李世民相持,堵住唐军从潼关西出中原之路。”薛万述开口言道。
杜淹言道“有所不知,陛下亦有此打算。但唐军并非一路而来。唐军主帅李世民。命熊州道行军总管史万宝自宜阳出兵,攻伊阙龙门,潞州道行军刘德威自太行向东攻河内怀州,泾州道行军总管柴绍攻洛口。切断我军粮草,怀州总管黄君汉从河阴进攻回洛城,陛下不得已不退兵返师洛阳。”
一旁长孙安世言道“眼下李世民大军,已进驻扎在洛阳北面的北邙山,连营进逼洛阳。而洧州长史繁水人张公谨与洧州刺史崔枢以洧州城降唐。”
说到这里长孙安世顿了顿言道“我们离开洛阳时,刚得到消息,怀州总管黄君汉遣校尉张夜叉以舟师袭回洛城,回洛城城破,我军大将达奚善定被俘。河阳南桥为唐军所断。陛下派遣太子太子玄应帅杨公卿等攻回洛,不克,只能筑月城于其西,留兵戍之。而怀州也已是为潞州道行军刘德威攻陷失守了。”
听到这里众将一阵默然,谁也看出郑国战局很明显不利。
杜淹当下对李重九一躬到地言道“赵主连破夏。许二国,势倾河北,兵精而将勇,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
一旁长孙安世亦是言道“赵主兵屯十万,将列百员,龙骧虎视,可谓是举足轻重,倾郑则郑胜,倾唐则郑灭,郑国兴亡,皆在赵王一念之间。”
李重九笑而不语,这杜淹,长孙安世是将高帽子往自己头上戴了,这一番说辞也是颇为巧妙,王琬先铺垫,言王世充的江淮军与李唐府军有一战之力,之后给自己戴高帽子,说的援郑破唐易如反掌一般。
张玄素当下笑道“两位言重了,眼下敝国的态势也不利,实不相瞒,突厥十几万大军在北压境,已是快要打到幽京城下了。”
闻言长孙安世,杜淹二人都是色变。
“真的吗?”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说的不错,我军明日就要起兵返回幽京。”
这一下本是满怀希望而来的三名郑国使者,都是陷入了绝望。杜淹言道“可是赵王,当初说的是一旦攻下永年城立即南下助郑啊!”
张玄素言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幽京城破,就算我们救了郑国也是无济于事。”
李重九好言安抚言道“孤平了幽京之围,马上就会南下,还请郑主忍耐一二。”
三名郑国使者当下看得面露凄婉之色,长孙安世甚至当众垂泪。
待三人走后,众将颇有不忍之色,秦琼言道“王世充虽非我们盟友,但是李唐乃是我们死敌,眼下确实是连郑抗唐的时机啊。”
姬川言道“可是秦将军,王上做的没错,眼下必须北上回援幽京,并立即与突厥议和,以全力筹备对李唐之战事才上策。”
李重九言道“事有轻重缓急,回援幽京不可更改。你们说的我明白,不过唐军料不到我们可以利用永济渠调兵,有此水路在,幽州至黎阳半个月可至,将来卷土重来,亦是轻而易举。”
次日,李重九大军班师,杜淹,长孙安世等人在永年城下,看赵军主力果真拔营北返,皆是垂头。
王琬言道“如此叫我们回去,如何见得叔父啊!杜尚书,之前你说的信誓旦旦,言李重九此人是个厚道人,此次破夏后,必会援郑。可是你看,此人只懂得自己赵国一亩三分地,于我郑国死活全然不顾。”
杜淹当朝尚书为王琬如此怒叱,竟是一言不发,王世充任人唯亲,如王琬乃是王氏亲族,真的要杀杜淹这样的文臣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杜淹如何敢得罪,长孙安世倒是一个老好人,在一旁劝道“代王莫要动怒,李重九不援郑,也是情有可原啊。异地处之,代王你又会如何做呢?”
王琬双目一瞪,怒气冲冲地言道“罢了,罢了,我就是知道赵国是靠不住,回洛阳后,就和叔父一起直接在洛阳城下与李唐决战就是。”
“赵王!”
王琬突听杜淹言语中充满喜色,当下回过头,却见李重九,张玄素,姬川,薛万彻等人一并前来。
杜淹上前向李重九言道“赵王莫非改变主意愿举兵援郑?”杜淹话音颤抖,心底显然十分激动。
李重九言道“杜尚书,你误会了,孤是来送你们一程的。”
此言一出三人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李重九将三人神情看在眼底,笑了笑言道“杜尚书,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援郑三个条件吗?”
杜淹有些意志消沉,但还是言道“记得一是保怀州,河阳不失,若不能,退则保回洛,洛口,含嘉三仓不失,若再不能则保虎牢不失。”
长孙安世在一旁言道“眼下说这些有什么,怀州,河阳,回洛都已失陷,赵王恳请你体谅,非我军不能死战,实在是……”
李重九将手一止,言道“我明白了,秦将军。”
“末将听令。”秦琼大步走出。
李重九向杜淹言道“这位乃是我的爱将秦琼,我令他率一千精锐,渡过黄河助郑主守虎牢。”
“一千人马未免太少了吧!”王琬急忙言道,“最少一万大军,若不可八千也行啊。”
秦琼鼻子重重一哼言道“竟然嫌少,还在这里与王上磨磨叽叽的,秦某的一千人马,足以打你你们一万人马,叫我老秦守虎牢,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我还怕你们拖了我老秦后腿呢。”
杜淹,长孙安世见了生怕两边翻脸,连这一千人马也没有了。二人连忙上前,当和事佬言道“赵主能在此危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