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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奇怪,鬼子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这些武器,以对方的实力,按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武器啊,除非是——,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中队长薛达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回来之后,将这些情形跟耿志团长他们一说,二人也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们命令部队待命,然后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了郑啸。
听完了他们的汇报,郑啸冷然说道,“既然他们也要插手,那就斩断他们伸出的手,谁叫他们伸得这么长呢。”
有了郑啸的支持,人们安定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次恐怕是一场空前的大战了。
与此同时,在对面日军阵地上,新增援的一个旅团也带来了好消息,他们随军运来了一部分新的装备,用来对抗对方的装备的。
这是一百辆坦克车,全都是新型号的,原来的那些还要先进一筹,除了地战能力外,还配备了防空导弹,足以应对天上的袭击。
另外,他们带来消息说,在上海的虹口机场,三十架新型的战斗机已经集结完毕,就等这边战斗开始赶过来支援呢,对方的空中部队就交给他们来对付了。
一个个好消息,让负责驻守四行仓库阵地的多丸联队长欣喜若狂,本来他已经被对面那些新式武器吓得够呛,这时候居然就来了强有力的支援,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晚上,在四行仓库的底层,一场临时的接风宴摆开了,虽然只有一些牛肉罐头和简单的军粮,但是日本人依然是兴高采烈,甭提多高兴了。在这场简陋的宴会上,多丸联队长将总指挥官的职责正式交接给了新来的旅团长滨基部,今后四行仓库就是由他来指挥了。
滨基部大概四十五六岁,看上去却像五十多了似得,黑油油的脸膛,两道细眉毛挑着,一双小眼睛透着狡诈,他是东条首相的嫡系,也是日本军界赫赫有名的名将,曾经指挥过许多次战斗。
不过,这次他却没有什么运筹帷幄的样子,反而是眉头紧锁,一脸的郑重,当多丸问及他有没有把握时,这位日军名将摇了摇头,“我这次来的任务,就是保证四行仓库在十天内不被中**队夺走,至于反攻,我根本就没有一点把握。”
滨基部旅团长的话,让屋子内的日本军官都呆住了,他们半晌都没有说话,看得出受到的刺激不小。
足足五六分钟之后,多丸联队长苦笑了一下,“旅团长阁下,你最少也应该给人们点信心啊。”
滨基部冷冷的说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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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试探(上)
赵锦绣一愣神,立马就镇定下来。她从林竞的这两句话中已判断出他的身份,并且还看出他与林希之间真有些纠结的过往。
只是林希如今不在了,现在她只是赵锦绣,虽继承了这具身子,但并不包括要继承感情烂账,所以更没有任何义务去折腾这些纠葛与哀伤。
于是,赵锦绣折扇一摇,颇为爽朗地笑道:“林兄说笑了,我虽是商人,以利益为重,但基本的道德准则还是有的。那等危害国家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这点,林兄可尽管放心。”
原本背对着赵锦绣的林竞听她这么说,忽然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她看,眉头拧得越发难看。
“林兄,这幅表情——难道是赵某……言语有何不妥之处?”赵锦绣打着哈哈说,神色语调皆波澜不惊,面如秋水长天。
心里却是暗自发怵:这男人的眸光可真是狠戾,若不是许华晨教过与人对视的方法,加上这几年走南闯北,也与不少权贵打过交道,怕是真的就败下阵来。
真不愧是上位者,能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人。
林竞却并没有理会赵锦绣的说辞,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眸光却是渐渐敛起,在摇曳的烛火里,像是平静的湖面逐渐起了朦胧的水雾,笼着一层薄薄的伤感。
“你到底还是在怪我。”林竞突然低低地说,语调充满难过,含着几分抱歉,还有些许的怨言。看来林希与这人之间的纠葛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刻。
赵锦绣想:如果自己有空的话,可以以这些蛛丝马迹为素材,编出一部宫廷帝王悲戚爱情剧来。可现在真的没空,她得沉着应付。不然走错一步,以后就是纠缠不清,搞不好还得引来杀身之祸。帝王的心思,谁猜得透?帝王的脾气,谁又说得清?
所以,赵锦绣潇洒地将折扇一收,从软垫上施然站起身,理理衣衫,漫不经心地说:“林兄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方才的事,林兄已经道歉,赵某又岂是小气之人?怎么还会怪你呢?”
赵锦绣说着,施施然往兵器架子旁走,装着走过去欣赏兵器,眼睛余光却是密切注视着林竞的举动。
只见林竞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站在原地没有动,身子像一枚巨大的惊叹号。
气氛再度沉闷。赵锦绣不喜欢这种压抑,于是装模作样伸出手摸摸架子上的一柄三叉戟,啧啧感叹道:“没想到林将军竟是有这等兵器。在赵某印象中,三叉戟是极其不好使的兵器了。”
赵锦绣说完,又看架子上其他兵器,她知道林竞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必定也是有所疑惑,而此刻正在探究着。
赵锦绣自信:到目前为止,林竞还没从她这里考证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
所以,她越发淡然安宁,伸手摸了摸架子上的一把大弓。看这弓的构造,想要拉开它,非得要有几百斤的力量不可。
“那把弓叫破云,三弟十三岁时,在北地长野狩猎,就是拈此弓一箭射中一只白虎,白虎立时毙命。就是你方才见到的那张白虎皮,原本是送给我的,因着三弟的祭日,我便也带了过来。”林竞突然说,那语调不是方才的哀伤,而是带着略微的笑,柔和了许多。
“少将军果然天生神力。”赵锦绣转头瞟他一眼,他正看着自己,神色隐没在阴影里,看不分明,看起来有些孤独的哀伤。
赵锦绣先前一直对这男人发怵,此刻心里也不由得微微叹息:这世上的人,难以逃脱的总是一个“痴”字。明知许不了对方想要的,偏却是要执迷不悟。
一如许华晨对她,明明是无法许她未来,却偏偏绝不放开;明明清澈到极致的关系,偏偏要强势地加入暧昧,对她始终是不一样。起初那几年,她觉得让许华晨全面占领自己的生活,自己会越发绝望,因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
所以,赵锦绣曾几度逃离,辗转几个城市,换了电话,与朋友断了联系,他却还是找到她,在她公司楼下,靠着车,淡然地抽烟,微笑着说:“小锦绣,好久不见,电话都换了号码。”
赵锦绣讪讪笑笑,哈哈一笑说:“新公司,忙,所以忘记了。”
然后,她看到许华晨脸色渐渐冷下来,狠狠吸一口烟,用淡淡的语气说:“你别搞那些小动作,莫说你换了地,换了电话号码,就是你换了张脸,我也能将你找出来的,你知道我可以的。”
如今,自己换了时空,若他还在,倒不知他能不能跨越时空来将自己找出来?
跨越时空来找自己。赵锦绣想到此,面上微微笑,心里却是发酸疼痛:怕是自己拥有穿越三界的能力,也再也无法寻到他。这世间再也看不见这人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
赵锦绣放慢呼吸,慢慢转一个角度,将自己埋在阴影里,将心中那种疼痛慢慢压下去。
林竞却也像是沉浸在自己回忆里,并没有注意赵锦绣略微的异样。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回答:“三弟也并非从小神力。只是苦了她。她便为我而活着,蹒跚学步起,就开始没日没夜地练功,只因要守护。”
他说着,慢慢走过来,细细抚摸那把惊鸿剑,与赵锦绣并肩站着,二人的影子淡淡的投在墙壁上,挨得很近,看起来很是暧昧。
赵锦绣不由得退开一步,忙转移话题,很是惊讶地问:“弟弟守护哥哥?”
林竞狐疑地瞧她一眼,拿起帕子发狠地拭擦宝剑,拭擦好一阵子,才颇为无奈地说:“也罢。这原本是我欠你的,如今这般也便是好,你总得有不一样的人生。”
赵锦绣呵呵一笑,道:“林兄真是幽默。说得好像我们曾是旧识一样。”这样打哈哈,坦荡荡,才能迷惑对手。虽然林竞一定不会相信,并且会进行多次的试探,但所谓“三人成虎,积毁销骨”的意思也是可以反过来理解的。那就是对手一次试探不信,二次试探还是这般,便会信一半,等到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也就相信了。
人性就是如此。赵锦绣打定主意接招,便不会怕这些。毕竟她早料想会有这么一天,四年来,都在为此做着准备。
“小希。”林竞一转身,将惊鸿剑放到架子上,认真地看着她,说:“你恼我也好,怪我也罢。我自知对不起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