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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让景山心中都掠过了一股寒意。
“廉川康夫,如果你伤害了甜儿一根汗『毛』,我景山就算是舍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放过你的。”景山已经被激怒了,景甜儿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唯一的软肋。
所以,他才要命龙五把景甜儿送走,就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
知道抓住了景山的软肋,廉川康夫心中大定,他不急不缓的抛出了自己的条件,“景老先生,令嫒的安危,就系在了你的一念之间,所以你要慎重啊。”
“你——”景山气结,手指廉川康夫说不出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见两名日本兵从门外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身上脸上都是鲜血,其中一个甚至还瞎了一只眼睛,用纱布包裹着。
门口站岗的日本兵吃了一惊,随即就把他们带进了大门口,来到了那几个日军军官近前。
“怎么回事?”几个日本军官看了一眼,发现是怒村手下的士兵,于是急忙问道。
两个日本兵一路从矿山狂奔而来,早就精疲力竭,到了这里,总算是能缓口气了,于是大口的喘息着,一边擦着汗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报——报告,怒村中队长已经——,已经殉职了。”
这一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所有日本人都愣住了,他们几乎同时扭头,看向了说话的日本兵,目光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怒村率领的中队,那是廉川康夫手下最精锐的部队,不管从兵源素质还是武器装备上,都比矿山的护矿队要强了太多,而且在人数上也占据了绝对优势,按说应该能轻而易举的拿下矿山的。
廉川康夫也听到了这个日本兵的话,他皱着眉头喝道,“你说什么?”
那个日本兵咽了口唾沫,湿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说道,“报告大队长,怒村中队长已经在矿山殉职,怒村中队也全军覆没了。”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不光那些日本军官不相信,就连廉川康夫都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护矿队打败了怒村中队,对于他们来说,跟听说兔子杀死了老鹰一样的荒谬。
台阶上的景山闻听,顿时眼前一亮,他从这个消息中似乎听到了些什么, 不过他不动声『色』,依然老神在在的站在台阶上,没有出声。
廉川康夫目光扫了眼一旁的景山,顿时醒悟过来,他急忙抬手制止了正要继续说话的日本兵,而是一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转回身,廉川康夫重新恢复了镇定,朝景山拱了拱手,说道,“景老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说完话,没等景山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大门口。
乘坐上卡车,廉川康夫带人扬长而去,但是却留下了一队日本兵,将景府严密的包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让出入了。
景山知道,自己是被软禁了。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身陷日本人的囹圄之中,但是景山心中没有一点担忧,自从决定留下的那一刻,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因此这些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龙五保护下离开的景甜儿是不是到了安全的地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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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杀人布告(上)
第二天清晨,牛头镇口的告示牌上张贴上了一张布告。
这份布告不是镇『政府』的布告,下面落款的地方盖着一枚鲜红的印章,上面的几个字晃得人眼睛发花:大日本帝国关东军上部独立混成旅团廉川康夫大队。
日本人的布告!这个消息迅速传播开来,人们心中奇怪的同时,都十分好奇布告上的内容,纷纷挤到告示牌前,探着脖子朝上面看去。
“什么,这——!”
当人们看到告示上的内容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那内容太震撼了。
“兹有牛头镇富商景山勾结匪患,为害乡里,证据确凿,特定于三日后午时,于牛头镇中心广场公开处决,特此通告。”
人们看完了这个告示,久久沉默,心中都在为景山抱不平,景山素日为人十分宽厚,很多人都接受过他的接济,因此在牛头镇名声很好。
想到不高上的内容,人们不禁摇头叹息,“唉,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啊,景老爷这么好的人,怎么摊上这样的飞来横祸呢。”
有比较热血的人立刻叫嚷着要去日军大队部门口情愿,要求释放景山,很快就有人响应了,人们排着队伍朝日军驻牛头镇的大队部而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了队伍中,这使得队伍规模越来越大,很快就汇集到了上百人,大家高举着手臂,大声吆喝着,要求释放景山。
日军大队部就位于镇东的一处大宅中,门口修筑着掩体工事,架着两挺机枪,十几个日本兵凶神恶煞的盯着渐渐走近的队伍,手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再朝前走就开枪了。”一个日本兵『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朝人群喊道。
人群停下了脚步,站在距离鬼子大队部门口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一字排开,开始振臂高呼起来。
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是当所有人都齐声高呼的时候,那声势也是颇为惊人的,几个日本兵紧张极了,一个个举着步枪不错眼珠的盯住了对面的那些人。
在那些人脚下不远处,就是警戒线,一旦对方踏入了警戒线,他们就会开枪,将任何怀着不良企图的人击毙。
就这样,双方隔着一片空地对峙着,互相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对方,人群中呼喊声此起彼伏,几乎都连成了一片,而且还再有更多的人闻讯赶来,加入了队伍当中。
看着人群越来越多,复杂警戒的日本兵更加紧张了,负责的军曹急忙拨通了大队部的电话,将这里情况报告上去了。
大队部内,廉川康夫站在窗前,手指掀起窗帘的边缘,从缝隙中窥伺着下面聚集在门口的那些人,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
电话响了起来,廉川康夫放下窗帘,走回到了办公桌前,抓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廉川康夫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直到对方说完了,他这才深吸一口气,开了口,“好,就按照事先的计划执行,你们要多加注意,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对面的人应了一声,然后放下了电话,廉川康夫却拿着话筒好半天没有动地方,似乎陷入了沉思。
足有十几分钟之后,廉川康夫终于动了,他放下电话,坐回到了桌子后,自言自语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隐约的不安,似乎什么不在我控制之内的事情即将发生。”
目光注视着对面墙壁上一副写着武运长久的横幅,廉川康夫的目光中充满着挣扎,终于,他似乎下了决定,再次伸手抓起了电话机,“给我接福山联队长。”
门外,一个身穿长衫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人群最前面,他高举着手臂,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一边高声喊着,“要求释放景山老爷,还他的清白。”
人们群情激奋,情绪都被这个年轻人鼓动起来了,大家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声援着景山。
这时候,大队部的两扇铁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大佐军衔的日本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群日本兵,守在大门口的那些日本兵急忙闪开了道路,让他们走了出来。
来到人群面前,廉川康夫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群,沉声说道,“你们的,什么意思?”
有翻译将这句话翻译给了人群,那个年轻人不禁哼了一声,朝前踏出一步,大声质问道,“这位日军长官,请问景山老爷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被你们抓了起来,而且还要处死。”
“他私通匪患,是土匪在牛头镇内的内应,所以应当处死。”廉川康夫声音十分平静,仿佛是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说景山老爷私通匪患,证据呢,证据在哪里?”那个年轻人大声说道,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廉川康夫,“牛头镇谁不知道,景山老爷的护矿队无数次打退了土匪的进攻,保护了牛头镇的安全,你见过这样的内应吗?”
“是啊,景山老爷是冤枉的。”人们七嘴八舌喊叫着,简直都『乱』成了一锅粥。
廉川康夫提高声音喝道,“景山勾结匪患,证据确凿,巡防团的人都能作证。你们啸聚在一起,难道跟他有什么勾结不成。”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年轻人大怒,一圈就打在了廉川康夫的脸上,将他打的朝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八嘎!”
两边的日本兵大怒,立刻冲了上来,将年轻人按在了地上。
“日本人打人啦!”
随着年轻人一声呼喊,早就群情激奋的人们头脑一热,呼啦一下子就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