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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听罢,嘴角不禁掠起一丝幸灾乐祸之色,冷笑道:“先生此计,当真是妙啊,此计若能功成,定可给那贱种招来大敌,我看那小子还有什么能耐扛过去。”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凌乱的房中,弥漫着丝丝的阴冷。
……
都昌城,国相府。
府堂之中,酒气弥漫,气氛轻松。
袁方正与那青衫文士,融洽的笑谈。
青衫文士,正是糜环给袁方所推荐,北海孙乾。
袁方所问之事,从北海的诸县地理,再到风物人情,孙乾都能对答如流。
“这个孙乾,果然有治政之才,确实可堪一用……”袁方暗暗赞许。
堂外处,朱灵步入,拱手道:“禀公子,糜家的一百头耕头,三百具犁已经送到,现已运往库府中。”
商人不愧是商人,糜家的办事效率果真是快,袁方才和糜环达成协议没几天,这头一批的耕牛农具,就已经送到。
袁方点了点头,向孙乾道:“公祐,我打算在青州大兴屯田,北海国也不例外,我想让你负责屯田事宜,你觉得如何?”
孙乾听到袁方要兴屯田,不禁面露奇色,一时难以理解。
“青州残破,百姓困苦不堪,再难负起重税,我虽减免了许郡钱粮,但手下的将士们总还要吃喝,就只有兴屯田,来解决粮草问题了。”袁方耐心的解释道。
孙乾这才恍然而悟,不禁拱手赞叹道:“公子有爱民之心,实乃青州百生之福,乾却没想到,公子竟能想到用屯田来解决粮草,公子这手段,当真是妙啊。”
袁方笑而不语,坦然接受孙乾的赞叹。
赞叹过后,孙乾却正色道:“承蒙公子器重,乾本当竭尽所能担此重任此事,只是乾对农桑之事不太熟悉,只恐误了公子大事。乾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推荐给公子负责屯田。”
“何人?”袁方一听孙乾要推荐人才,顿时两眼“放光”。
没办法,谁让袁方太缺人才了。
孙乾笑道:“此人姓国名渊字子尼,乃青州乐安人氏,这国子尼虽乃名士,但却精于农桑,乾想若有此人责任屯田,必可有所成就。”
国渊?
这个名字袁方并不太熟悉,但隐隐约约也还算有映像,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此人应该就是为曹操负责屯田的。
却不曾想到,这国渊竟就是北海人氏。
“公祐推荐之人,必是可用之才,就请公祐你代我修书一封,以我的名义征辟他前来,为我担起这屯田的重任吧。”袁方欣然道。
孙乾没想到,自己推荐的人,袁方竟连考察也不考察,就欣然的采纳,这份对他的信任,着实令孙乾感动。
当下孙乾便欣然领命,先行告辞。
孙乾告退,帐中余下朱灵和袁方二人。
“文博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你我之间没什么好顾忌的。”袁方看出朱灵有话要说。
“还是瞒不过公子啊。”朱灵自嘲一笑,表情变得郑重起来,“公子平定青州,杀孔融的消息,此刻恐怕已传回冀州,传到了主公那里,属下是有些担心,怕大公子的人,会借孔融之事来攻击公子,好让主公治公子一个擅杀名士的罪名,只恐于公子不利。”
面对朱灵的担忧,袁方却不屑一笑,自信道:“这件事根本不需担心,父亲他纵然对我杀孔融有所不满,也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治我的罪名。别忘了,我在青州,可是给他拖住了两路大敌。
朱灵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袁绍与张燕决战在即,若是这个时候动袁方,倘使青州出现变故,便会让陶谦和公孙瓒渔人得利,威胁到袁绍的侧翼。
袁绍虽然偏心,对袁方瞧不上眼,但这其中的利弊,他却不会不明白。
“原来公子早有计算,怪不得敢说杀孔融就杀孔融……”朱灵心中暗暗叹服。
这时,袁方话锋一转,却道:“父亲那里不必担心,倒是我那位大哥,我猜他必恼怒于我的壮大,定然会再暗使手段对付我。”
朱灵不屑笑道:“公子今已拿下青州,军饷有糜家资助,屯田也在兴建,今年粮草必不成问题,大公子他纵然想使坏,我看也没什么办法。”
袁方却摇了摇头,冷哼道:“你永远不要小瞧我那大哥的底线,为了对付我,他可是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话音方落,堂外亲军来报,言是郝昭派了信使,有紧急之事求见。
袁方心头一动,蓦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叫传入。
未久,信使入内,拜伏于前,拱手沉声道:“禀公子,郝将军命小的前来奏报,数日之前,公孙续为一名狱卒所刺,已然不治身亡。”
第七十四章 早晚跟你清算总账
平原城。
黄昏时分,袁方策马如飞,直入城池。
得知公孙续被刺的消息,袁方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天便离开都昌城,马不停蹄的直奔平原。
袁方前脚进入太守府,闻讯的郝昭,后脚就赶了前来。
“末将看管不利,让那公孙续被刺,误了公子的布局,请公子责罚。”郝昭惭愧的自责道。
袁方也不多说,直入太守府。
入得大堂,坐定后,袁方才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昭这才以惭愧的口吻,将事情经过道来。
原来那公孙续本被关在平原大牢中,数月以来一直无事,几天前,一名狱卒却趁着公孙续不备,突然间施毒手,当场杀死了公孙续。
“末将本该把公孙续关在军中,不该把他关在郡牢,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事。”郝昭再度自责。
袁方摆手道:“你也不必自责,这件事多半是某些有心人干的,我也没有提防到,更何况是你。说说那狱卒刺客吧,他可招认是谁指使的吗?”
“末将对那厮用了酷刑,那厮嘴硬得紧,就是不肯招认。”郝昭摇头道。
袁方剑眉微凝,下令将那狱卒带上来。
片刻后,那狱卒刺客,被几名军卒,拖了上来,狠狠的摔在了堂前。
袁方俯视看去,却见那狱卒浑身血迹斑斑,手足伤痕累累,显然是受过严刑拷打。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我就免你一死。”袁方沉声喝问。
狱卒抬起头来,认出是袁方时,残躯猛的一震,深为袁方的威势气慑。
虽流露出了惧色,但狱卒还是深吸一口气,默默道:“没有人指使小的,小的就是看那公孙续不顺眼,所以才要杀他,公子尽管治小的罪好了,小的甘愿受死。”
眼前这狱卒,倒是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
郝昭见状大怒,当场就想令左右对其拳打脚踢,教训这厮。
袁方却止住了左右,非但不怒,反是淡淡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小的……小的是魏郡人氏。”狱卒这次倒是如实招认。
魏郡,邺城?
袁方微微点头,心中猜测又确信了几分,叹道:“你倒是条汉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死了,你的家人该怎么办?”
提及家人,狱卒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浑身一颤。
接着,他却苦叹了一声,一脸无奈道:“小的这么做,就是为了家人,不然,小的家人就得死。公子,是小的对不住公子,请公子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话问到这里,凭着袁方的洞察力,已然是推测出了其中内情。
很显然,眼前这名狱卒,乃是被人以家人的性命做要胁,逼他牺牲性命,去刺杀公孙续。
这狱卒又是魏郡人氏,那么,背后这个指使者,多半就是袁谭无疑。
他袁方正是仗着有公孙续做人质,才胁迫得公孙瓒,不敢对青州轻举妄动。
如今,公孙续死在他的地盘上,消息传出,公孙瓒必然勃然大怒,以为是他袁方杀了自己爱子,不尽起大军前来为子报仇才怪。
袁谭眼这是眼看暗使小手段,已经压不住自己,这才使出如此毒计,来借公孙瓒之手,对付自己。
袁方目光如刃,刺向那狱卒:“如果我没猜错,威胁你那人,应该就是我那大哥袁谭吧。”
狱卒身形猛一震,染血的脸上瞬间涌现惊色,尽管他极力压制,却仍表明,袁方猜中了。
砰砰砰!
狱卒连向袁方叩了三个头,几乎用乞求的语气道:“小的真不能说,请公子不要再问了,公子就算杀了小的,小的也万不能开口。”
袁方明白了。
先前他就在想,袁谭那家伙定然会给自己使坏,却没想到,那厮竟然能使出这等恶毒手段。
用人家的妻儿老小做威胁,威逼一个无辜之人,来刺杀公孙续。
此等手段,当真是卑鄙之极。
袁方脸上青筋涌动,拳头暗暗紧握,丝丝愤怒的杀机,在他的身上涌动。
很快,他却压制下了怒火。
又是一声冷笑,袁方叹道:“你倒是条汉子,为了保护家人,宁愿自己赴死。可惜我那位大哥,出身名门,饱读圣人教诲,却心狠手辣,恨不得置我这个兄弟于死地,他连你一个小小狱卒都不如。”
袁方欣赏这个狱卒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