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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的摁手机,泄恨一般的私信了那个发照片的人。
“你是谁?在哪里?”
对方当她神经病,还骂了她一通。
可只要对方有回复,郝贝就有办法的。
啪啪啪的跟对方扯着,另一边却是拿出一个袖珍型的计算机来。
这个是她备用的,以备不时之需,平时也都带着,没怎么用过。
最高的配置,最好的设备,再加上她这个最好的操作手,很快就种了木马在对方的手机里。
再很快,下车时,就已经从对方的手机里调出了刚才的六连拍。
原来那位博友发的不过是六连拍的第一张罢了。
而且她还搞到了对方的号码。
拿出手机就拨了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会儿还在等飞机,接到电话还莫名奇妙,尤其郝贝还唬人家,说在人家的手机里检测出了几个不良讯息。
对方让她给吓懵了,几乎就是她问什么对方回答什么。
郝贝能问什么啊,无非是问乔美人跟那个大叔的事儿。
对方就如实的说了:“恩,那个大叔比乔美人先来,他们本来不是坐在一起的,乔美人跟人换了位置,然后……”
扒拉扒拉的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描述了一遍。
郝贝听着听着就笑眯了眼,她就说嘛,裴靖东不可能这么的。
最后的最后,对方问:“请问,我没犯什么法吧……”
郝贝唬了人一句:“请注意保护重要同志的,不是说你们的乔美人,而是说那位大叔,如果泄漏机密,是要……”
还别说,真把对方给唬住了。
郝贝不得不感谢曾经听过几天王二德的课,不然还不能这么一通保密条例的把对方给唬住呢。
很快,在郝贝下车时,那个博友的照片已经删除了。
郝贝这才满意的背起小背包,下了车。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五十分,卧槽!要不要这么坑爹啊,子时,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害怕的时间点啊!
郝贝一边走一边想,她这是脑抽了吧,才会来这个地方。
从这儿到那个乱坟岗,还要走好远一段路的。
然后……
什么声音?
郝贝停住脚步,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她听到后面有声儿……
呜呜呜……,好倒霉啊,不会是遇上什么了吧!
她这还没有进入乱坟岗呢!
呜呜呜……
忽然——
啪!
肩膀一疼,郝贝抓起手中的手机就砸了过去。
唔——
对方捂着眼晴往后退了几步。
郝贝胆战心惊的瞪圆了眼!
袁嘉邈捂住让砸的眼晴,一手抓过郝贝的手,扬手啪的就照着山壁上摔了过去!
他妈的,这女人是疯子吗?
他在这儿等了这么久,那么高调的阿斯顿马丁这在车站边上,这女人是眼戳了吗?居然没有看到的!
砰的一声响,郝贝的手机几乎粉身碎骨了。
天很黑,这个地方是连个路灯都没的,郝贝真是让吓的,瞪圆的眼晴中全是惊恐的惧意。
想也没想的,抓过背上的背包,又砸了过去。
却只是徒劳,这次袁嘉邈是有防备了,郝贝砸来什么,他都大手一抓,转手再一甩,砰的一声响……
嚄!
郝贝的小背包,小电脑,全都落得了个跟手机一样的下场。
袁嘉邈一步步的走向郝贝,心想,这小野猫,还有什么武器吗?看她能怎么办?
郝贝急中生智,脑子里一团团的涌过神马遇到危险时该如何?
打不过时——跑。
跑不过时——骗!
所以当袁嘉邈走到跟前时,郝贝腿一软,就倒在对方的怀里了,伸手使劲的抱着对方的腰,把脸埋进人家的怀抱里,颤抖着嗓音的开口:“大哥,我好怕,好怕哟……”
故意想要娇滴滴的说出来,扯出的尾腔却又滑稽的让人想笑。
袁嘉邈让郝贝这一举动给弄的一个头两个大,这是神马情况。
可郝贝个傻货,就没发现这是袁嘉邈,撒娇的话,说也了第一句,第二句就顺口多了。
“好哥哥,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这里好黑啊,肯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我老公早就不顺眼了的,他还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真是恶心死了,好哥哥你带我走吧……”
郝贝说这话时,心都是怦怦怦的乱跳的,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注意到这男人是什么气味啊,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而袁嘉邈听到她这话,是彻底的迷惑了,不过很快回神,哑着声儿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你会跟他离婚吗?”
郝贝听到这声音呆愣住了,而屈起做着防备的膝盖也停顿住,保持着掂着脚尖的姿势,脑袋里轰轰的一片嗡鸣……
卧槽!卧槽!卧槽!
他妈的袁嘉邈!
砰——
屈起的膝盖劲头十足的朝着目标进攻!
唔——
袁嘉邈哀嚎一声,倦缩着身子,对上冷汗斑斑。
可郝贝还不放过他,双手乱舞着,照着袁嘉邈就是一通霹雳啪啦的狂揍,这尼玛的,可恶的男人,干嘛这样吓她!
呜呜呜……,郝贝越想越委屈,化委屈为力量,全都招呼到袁嘉邈的身上去了。
袁嘉邈这真是顾得了尾顾不好头的节奏,脸上火一道道火辣辣的,全是郝贝给挠的,终于是忍无可忍,大手一挥,把郝贝给甩了出去。
郝贝被甩的砰的一声,摔倒了水泥路上……只觉得脸颊处也烫了起来,估计是蹭皮了。
手掌摔倒时也蹭到了地面,也是死疼烂疼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恨不得来道雷把这杀千刀的袁嘉邈给劈了的!
袁嘉邈气极了,他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的,遇上这么个疯子!
转身往车边走去,上了车,打了火,才想起,车子没多少油了,所以刚才他是熄火的,会不会是这女人没看到是他才这样的……
可是对着车上的镜了看看自己这破相的脸,又是一阵的恼火!
郝贝听到车子的发动声时,看了过去,这才看到原来自己刚才下车的地方就停着袁嘉邈的车子,她没看到的……
哼,这怪谁啊,乌漆墨黑的天儿,你停辆黑色的车子,乌鸦落在猪身上,一样的色,她能看到个屁啊!
袁嘉邈坐在车了生了会闷气,看郝贝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样子,莫名的又有点不忍心了。
气得把喇叭摁的啪啪乱响。
郝贝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谁理他谁有病的!
袁嘉邈只能下车,先把刚才郝贝的东西给捡回来,就郝贝那小包,还别说,让砸了,里面的东西估计都碎了,这包还是完好的。
袁嘉邈提着那包追上郝贝,讪讪的问:“我说,你这包哪里买的啊,还挺结实的,没有烂呢……”
郝贝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想理他,伸手拽过自己的背包,翻了一通,才找到了小药包,还有小手电,这号称户外用品的小手电居然没摔坏,郝贝不得不在心里点个赞想着回去评价时一定写上,让砸了都没坏的。
小手电咬在嘴里,又找出了药棉和创可贴,把自己手掌那处的擦伤先处理了下。
全程郝贝都没哼唧一声的,特别是还有石子在她的伤处,她就这么眼都不眨巴一下的把石子给捏出来了。
袁嘉邈站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的,不禁问了句:“不疼吗?还是你没有痛觉神经,或者你平时都这么彪悍的吗?”这么彪悍的女人,还要男人做什么啊!
郝贝沉重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终于说话:“当男人不是男人时,女人只能把自己当男人。”
袁嘉邈点头点了一半,倏地抬眸,看向郝贝的眼中带着愤怒:“你在骂我?”
郝贝呵了一声:“呵,对号入座啊,你是男人吗?”
这简直是——
袁嘉邈想把郝贝这女人给灭了!太忒妈的可恨了!
殊不知,郝贝这会儿心里也是把袁嘉邈给恨得牙根痒痒的!
尼玛的,能不疼才怪,她最怕疼了,可眼前这男人又不是她男人,她眼泪哭给裴靖东有用,哭给无关的路人甲,别人只当她是神经病,她才不要哭呢。
哼……
双双冷哼一声,谁也不理谁的各自走路。
可是走着走着,看到路碑时,袁嘉邈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是去哪儿?”
郝贝回了句:“乱坟岗。”
乱坟岗,袁嘉邈也是知道的,而且很清楚那位置,所以才会在看到路碑时问郝贝的。
现在听郝贝这么一说,就黑了一张脸:“你神经病吧,大半夜的去哪儿做什么……”
没说完,他又顿住,眯了眼问郝贝:“你是去找我爷爷,你以为这样我爷爷就会原谅你爷爷做的事情吗?你以为这样你爷爷就会没事了吗?”
郝贝真想泼这袁嘉邈一脸的大粪,尼玛的,她是想过投机取巧的心理,万一袁老爷子在山上出点什么事,她正好救了,那也成了袁家的恩人,一恩抵一怨。
可不管初衷如何,最起码她来山上了不是吗?她在努力不是吗?为什么要说的那么明白!
“随你怎么说吧!”郝贝不想跟这人说话了,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袁嘉邈愤恨的跟在后面,越走近乱坟岗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