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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长的午觉过后,只觉得脚趾头都是软的,怎么也爬不起来。光线晦暗,脑子混沌。一时想不明白是早上还是晚上,是他乡还是故园,是前世还是今生。
恍恍惚惚,身如柳絮,浮在空中,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外边传来说话声。
未及思量,已经魂归**脚踏实地。
五色凡尘人间百味,七情暗入六欲明张,霎那间把身心都填满了,再无半点空隙。
然后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幕,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这把年纪哭哭啼啼的,实在让他想重重叹气。
对人对事,有些人凭算计,有些人凭感觉。
直到现在,陈旭日仍然不认为自己有所谓的政治智慧,这需要时间和阅历去积累。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加上几分小心,凭着直觉去做事。
比如这次痛哭。
原本只是作戏,眼泪流下来,由不住就想起很多……而痛快的哭一场,心里的包袱又似乎轻松了许多。
他坐起身,眨巴眨巴酸涩的眼睛,托着下巴寻思起来:看样子,暂时这条小命是保住了,往后可真要加倍小心了。怪不得人都说,在这后宫里,不该看的绝对不能看,不该听的绝对不能听,不小心一个行差走错,就能葬送掉一条小命。
孝庄啊孝庄,你最好别轻易对小爷动歪脑筋,你会老我会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后大家最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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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尘埃落定
更新时间:2009…9…25 1:55:03 本章字数:3736
治十五年六月初三,清廷通过吏部行文,召告天下,T'隆兴为太子,并宣布大赦天下,与民同庆。
有心人自是注意到,本朝皇帝自多尔衮死后亲理政事起,这已经是第三次大赦天下了。
第一次始自皇帝为庆祝自己亲政,第二次于顺治十三年冬,册立董鄂皇贵妃时颁了恩昭。
但是顺治八年、顺治十一年,清廷先后两次册立皇后,却没有一次示惠于民。
三次大赦天下,其中两次竟是为了母子二人,皇帝这是向天下万民,宣布他的恩宠,也是在公开宣布他的爱恋。
“三千宠爱于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一时间,民间传闻四起,闹的沸沸扬扬。
人们都在好奇,议论着这位宠冠六宫的董鄂妃,到底是如何一位天仙化人,到底是哪家贵女,到底有何出奇之处,竟能牢牢牵住一位帝王多变善变的心……
陈旭日松了口气。 至少就眼下来说,隆兴被册立为太子,等于是变相提高了他的地位。世人在热议太子、热议皇贵妃时,不免要同时提起他这位上天赐予四皇子的“守护神”。
事到如今,“守护神”一词是真是假,都不再重要了,众口铄金,说的多了,假的也便成了铁板订钉的真。
这时代人们总是乐于在帝王身上蒙上一层神秘的外纱,似乎是以此来证明,帝王就是帝王,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然后毫不犹豫的去相信。
陈旭日想不到自己会是以这样一个形象,青史留名,后世人治史,不知会以怎样一种探索精神,去深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点点滴滴呢?呵呵,就当给后人找点事来做吧,只希望后人手下留情,不要以“神棍”来待见他才好。
相比于民间地热闹。宫里地气氛却透着一股肃然。甚至是冷淡。
慈宁宫皇太后抓着由子。杖杀了几个手脚不干净地宫人。并狠狠惩治了一些素来侍候差使不够经心地宫人。
偌大地皇宫中。太监宫女地人数总和。是一个非常大地基数。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地。形成另一种森严地等级。资格老地寻机会摆前辈威风。享受小太监们地小意侍候。或是月例银地孝敬。各为其主。跟着不同地主子。为了打听别地主子地信儿。有时不免塞点银子意思意思。或者贵人们辙下地来自天南海北地吃食。宫人们私下里分而食之。太监和宫女地对食。等等。
这些寻常细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都是小事。倘若要认真追究呢。鸡蛋里还能挑得出骨头来。还况这宫中。有谁能像水一样干净呢?
所谓杀鸡给猴看。都知道皇太后这是不顺心呢。这对至尊至贵地皇家母子。为了册立太子一事。打去年四阿哥生下来就开始较劲。终于尘埃落定。以皇帝胜出告终。之前皇帝和皇太后为了这事如何争执。倒是没有详细些地言语外泄。可是宫里生活地久了。谁地招子都不是瞎地。至少皇帝一路怒气冲天。风一样冲进慈宁宫。又风一样狂飙而去。撞见地人却是不少。明面上不能说不敢说。私下里各种各样地猜测、各种各样地小道消息岂是避得了地?
孝庄地雷霆手段。让宫人们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小心。轻易不敢在脸上露出笑容。宫里气氛一时间。甚为压抑。
圣驾驻跸南苑的日子已经确定下来,选了六月初六的吉日启驾。
慈宁宫里头,孝庄称病不去,皇后、淑惠妃等人便留下侍疾。
但是承乾宫这边,董鄂妃是要去的。她身体仍未痊愈,拜这场病所赐,孝庄也不好硬留她下来。太后称病的消息传出,董鄂妃挣扎着往慈宁宫侍候,站了小半天,便气短息促
南苑那边清静,气候宜人,依山傍水,林深叶茂的,空气也好,正适合养病。
这时节可不是冬季,南苑是皇家猎场,到了冬季便一派肃杀,皇太后冬天时候都指名非要到那儿去养病,大家嘴里不说,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那是存着心想折腾什么人。当时顺治的反应多强烈,差点把现在这位皇后给废了。眼下母子俩关系降到冰点,孝庄气再不顺,也不想火上浇油,再行惹怒儿子,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母慈子孝已经是空想,至少要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和谐,孝庄终究还要顾着皇家的体面和自己的脸面。
此行按旧时例,至少要在南苑住上两月,父皇母妃都不在跟前,顺治哪里敢把新册立的太子一个扔下?他点名要把四阿哥带上。
隆兴去了,与他形影不离的陈旭日自然也是要去的。
十日休沐一天
今次休浴日子还差两天,算算时间,正好赶上南苑之T'
总没有刚到南苑,便立刻回家休假的道理,于是陈旭日休沐的日期提前到六月初五。
六月初四傍晚回的家。
这些天在宫里边,陈旭日反复思量,不知家里边会不会出点啥事。
原寻思着父亲进宫请平安脉,父子俩或者可以见上一面,问问近况。不料一直没得机会。
那孙可望毕竟曾是南明首屈一指的头号人物,久经战阵,自身骁勇善战外,手下不乏得力臂助。陈旭日不认为于桐等人的刺杀计划可以成功。
一方面,历史上就没这种成功的记载,一个呢,他们路上已经有过数次安排,尚且不能得手,如今进了北京城,在人家的地盘上行事,要成功谈何容易?倘使暗杀真有那么大作用,还用大家伙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干啥?派一只奇兵解决掉敌方的高层就行了。
他所虑者有二。既担心于桐等人不死心,硬要再搞些小动作——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因为哪个人不够小心牵连到自家呢?人多嘴杂,人心易变,他不希望这件事将来成为自己的把柄。再就是纠结于沈芸这小姑娘。
突如其来的议婚一事,实实在在验证了一句老话“平地起风波”。
陈旭日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人活一世,老婆还是要娶的,前世已矣,他盼望能在这辈子遇到一个知心爱人。既便是不可得,退而求其次,那也要是一个贤慧知礼温柔的姑娘,而不是整天铿铿锵锵与自己争论个没完的、你往东我往西的冤家。
“娘,于爷爷他们走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寻人。前前后后找了一遍,都没有。
袁珍珠原是欢喜的迎接儿子归来,听他问及这个,却是板起脸道:“你爹跟人家提了结亲之议暂且缓缓,等你们各自长大些再说。人家又不是傻子,岂是听不明白咱们的意思?第二天就离开了。”
“噢——”陈旭日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那、沈芸她——”撇开小姑娘仇恨清廷的执念,与时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教养在深闺中的女孩相比,她有主见,有见识有阅历,对将来也有所规划,不愿做一个依附男人的丝草,陈旭日还是很欣赏她的,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将人心比自心,换了自己是她,被清军残杀了骨肉血亲,说不定比她还要来得偏激。
“这时候想到关心人家了?晚了!”袁珍珠瞪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咱们有言在先,你将来要是给我娶回一个满人姑娘,我跟你没完!”
“娘,我才十岁,您现在就操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您这么年轻,就想做婆婆啦?也不怕被人给喊老了。”陈旭日赶紧陪笑道:“论美丽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