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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丁也看见了,他犹豫片刻,说:“小莉,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也许帮不上忙,但能说出来也会轻松一些。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都是真心……真心拿你当朋友看的!”
他说得非常诚挚,常鸣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罗小莉用力地“嗯”了一声。
这时,在外面的广场上,老板请出了裁判。这个裁判他们闻名已久,但常鸣还没见过。这人正是青芦工厂唯一的供奉——高级机关师卢洋!
卢洋的年纪已经不轻了,看上去六七十岁的样子,长得极其干瘪,看上去像个风干的小老头。老板肥胖高大,站在他旁边,看上去简直可以装下他两个。他明明又瘦又小,但眼神颇为倨傲,很有点拿鼻子看人的感觉。不过想想也是,他可是个高级机关师,不管到哪家工厂都是活招牌一样的人物,会被捧得高高的,这点傲气算得了什么?
老板殷勤地把他请出来,说:“卢大师,辛苦你今天来当这个裁判了,先给大家说两句话吧。”
一般来说,只有机关大宗师以上的等级才会被人称为大师,客气起见,这样称呼高级机关师也很常见。客气点的会自谦一下,不客气的就会这样答应下来。
卢洋显然就是后者。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没什么可说的。”
这句话一出,场上热烈的气氛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冷淡了下来。老板脸sè微变,卢洋马上又改了口:“行,我还是说两句。”
场边有嗤的轻笑声,罗小莉小声说:“卢洋很喜欢傅海的……”
常鸣说:“他们俩名字倒挺相似。”
罗小莉说:“对,就是这样,狗脸傅一开始就拿这个说法跟卢洋拉关系,哄着捧着的,卢洋就喜欢人家拍马屁,特别吃这套,果然对傅海不错,还单独指点了他好几次。”
果然,卢洋环视一下场下,轻蔑地冷哼说:“本来呢,像这种事情,也值不上我过来一趟。但我这个人是最喜欢提携后辈的,尤其是有眼光、有见识、有天分的后辈。”
“其实,依我的意思,这场比赛还有必要搞吗?没必要吧。傅海这个小家伙的能力大家都看得见,老头子活了一辈子,像他这么有才华有能力,还朴实肯干的小伙子真不多见,放到哪里都是普通人比不上的。这样的小伙子去参加一个大比武,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何必搞这么多花样!”
他斜睨了老板一眼,脸上写满不满,老板赔着笑,没有说话。
卢洋话锋一转:“本来呢,我还想出来跟你们老板打声招呼,不搞什么厂内比赛了,还可以让傅海多点时间备战,到时候拿更好的成绩出来。但我回头一想,我们机关师总是要面临挑战的,就算挑战的对象不那么值得一提嘛,我们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打败他。每次挑战都是对自己的一次磨砺,好铁要百锻成钢嘛,要成好钢,必须要一次次战过去,不管你面前的敌人是什么样的,统统都要打倒!”
不知什么时候,傅海已经站到他身边,恭恭敬敬地说:“谢谢卢大师的教导,我会铭记在心的。”
卢洋拍拍他的手臂,慈祥地说:“你会有大出息的,我一早就知道。”
这时场边有人用力鼓掌:“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这只是一小撮傅海的死党,更多的人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他们。话是说得不错,但这倾向xìng也太强了吧?根本就没把常鸣放在眼里!
这时,场上的另一处也响起了鼓掌声,一个人鼓着掌走了过来,笑吟吟地说:“好,说得太好了。您的话我真是非常赞同。”
常鸣!
他这是呆了还是傻了,听不出来卢洋的话就是针对他的吗?还这么得意洋洋地给对方叫好?
不会是见到个高级机关师,就只知道捧臭脚了?
常鸣好像根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猜测他的,他摇头晃脑,像是在回味无穷:“不管敌人再怎么不值得一提,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把他打倒,让他输得连屁都放不出来——说得太好了!”
他吆喝道:“来来来,还等什么,赶紧战吧!”
这下还有谁听不出来?常鸣这哪里是害怕了,分明就是在挑衅啊!
他这是明摆着表示:对,你说得没错,对付敌人,就是要打倒之。那么——少JB废话,快来让我战翻吧!
老子就是要让你输得连屁都放不出来!
他这是说谁在放屁?
刚刚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通的是谁?
最妙的是,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在赞美附和卢洋的话,连脸上的表情是全心全意的欣喜,如果不是最后那一扬眉一强调,谁能说他说得不对?
一时间,卢洋的脸sè气得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小莉在后面小声说:“小常哥,他可是裁判哦,你这样得罪他,不怕他一会儿搞鬼?”
常鸣微笑着反问:“我这不是在赞同他的话吗——而且,就算我不说这句话,你觉得他一会儿会主持公道?”
不,当然不会,他都已经公然对傅海示好了,怎么可能手软!
罗小莉嘀咕道:“老板怎么会让这个人来当裁判……”
常鸣说:“没关系,那就赢个干净利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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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沮丧。。。
069 给个说法?
卢洋气得脸sè铁青,缓缓说:“好,很好,我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有个xìng’的小伙子了。”
傅海凑到他跟前,小声说了两句话,卢洋抬头说:“听说你保证在比赛里,能做出五个jīng良级的初级机关?”
这句话一出,下面立刻哗然。
之前许多人也听说过这个传言,但那只是传言而已。怎么,难道是真的?还是常鸣自己保证的?
这也太,太嚣张,太自不量力了吧!
常鸣摇了摇头:“你搞错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提醒一下,后面比赛初级机关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质量率也算上。”他摊了摊手说,“结果傅同学自动自发地保证我做出jīng良机关他就下跪,拦都拦不住,真是太实诚了!”
傅海瞪着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五个jīng良机关!”
常鸣耸耸肩,并不接话。
卢洋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上下扫了他一阵:“哼,傅海保证,如果你在比赛现场亲手做出五个jīng良机关,他就当面向你下跪认输……如果你输了呢?是不是也得给个说法?”
常鸣说:“他可以不跪!”
这意思是,不是我强迫他发的誓,关我屁事啊?
卢洋自顾自地说:“傅海给了说法,你也得给点说法。好吧,做五个jīng良机关好像也难为你了,我们就放宽一点。”他说得好像多么大度一样——
“一个!”他竖起一根手指,“如果你在比赛现场,一个jīng良级别的初级机关也没做出来,那你以后就不用参加考核了。”
“你是指——什么考核?”
“当然是机关师的考核!如果你一个jīng良级别的初级机关也没做出来,那你就准备一辈子当个机关学徒吧。”
卢洋说得平静而又理直气壮,下面的观众顿时吵翻了天。老板眉头一皱,上前一步说:“卢大师,这……”
卢洋摆了摆手:“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要么,你就直接退出,我也不为难你。要么,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又对老板说,“我也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就听我的,要么,我现在就走!”
东梧州这片儿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家正规的工厂必须有一个高级机关师做供奉。否则,工厂当然可以照开,但是其他厂不会认可你的地位,厂与厂之间的各种活动与协议都不会通知你。也就是说,如果卢洋这会儿掉头就走,青芦工厂就没了高级机关师供奉,干脆就没了参加大比武的资格!
傅明理和傅海对视一眼,有些得意。
卢洋来当裁判固然是老板请的,但也是卢洋自己来明示暗示,逼着老板请的。至于卢洋为什么要来,那还用说吗?
只要卢洋一出面,老板也得往后站!姓常的,你是要拿自己的前途当赌注呢,还是识相点不跟我争?非得在这儿说清楚不可!
场边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连成了一片。
从罗小莉开的赌局就可以看出来,大部分人不站在傅海那边,也认为傅海的赢面比较大。但是这会儿,不少人都觉得这有点欺人太甚,开始同情起常鸣来。
但卢洋什么地位,根本就没人敢站出来说话,你没看见,连老板都退缩了吗?
老板的脸上掠过一抹怒气,犹豫再三,眼神坚定起来,他刚准备说话,常鸣就笑了起来:“行啊,我跟你赌。如果我一个jīng良机关也做不出来,以后我就再也不参加机关公会的任何考核了!”
卢洋强调说:“我是说,今天,在现场,所有人看着你做!”
他把常鸣话里所有的漏洞全部堵死,不给留他任何一点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