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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眼见到此状,嘿嘿一笑,离黄泉道人更远了些,一副置身事外不管的样子。
“你这家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还是在首领面前。”黄泉道人白了十眼一眼,看着抱怨,但实际上眼神里毫无波动。
“我向来不负责战斗,何况一群穷途末路的家伙,你对付足够了。”十眼轻笑道,“友情提醒你一下,按照首领的意思,这些家伙可不能杀,要留着对付其他十一支脉。”
“真是麻烦。”黄泉道人有些忌讳的扫了眼法阵,手中的小旗飞起。
“呜呜呜——”
黄泉旗迎风暴涨,传来无数厉鬼呜咽的声音,煞气涌动间,空间都结霜了。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就此退后,否则刀剑无眼,死了可别怪我。”
黄泉道人语带杀意,目光特别落在了鬼尊身上。
“交出宁渊!”鬼尊一脸坚定,在黄泉旗的巨大压力下大步迈出。
“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应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黄泉道人皱眉。
“即便是死,他也应死得其所,不能交给你们。”鬼尊没有半点商量的语气,好像处在劣势遍体鳞伤的不是他们一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泉道人怒了,手中黄泉旗大扬,神通光芒涌现。
鬼尊舞动鬼帝幡,但身受重伤的他没能挡下黄泉旗的攻击,接连后退。
五大妖尊一起出手,分担了他的压力,合六人之力,才止住了退后的趋势。
挡下一波攻击,六大尊者带着满身伤势,再次迈出步伐,完全舍弃了自己的xìng命。
“亡命之徒,最是可怕。”十眼冷眼旁观这一切,不咸不淡的点评道。
黄泉道人一阵头疼,看着不惧生死不断靠近的六人,心里甚至出现了慌乱。
这六人若全盛状态修为均不俗,特别是鬼尊,实力还高出他一线。此刻他们虽然已经油尽灯枯,但若舍弃xìng命不顾一切,要想拖着他一起去死,还是能够做到的。
特别是首领下令不能杀他们,这更让他束手束脚,实力大减,面对起他们来左右为难。
轰轰轰!
就在黄泉道人内心迟疑之际,他身后的法阵突然剧烈摇晃,有多名蜃魔成员嘴里溢出鲜血,身体颤抖不已。
天邪祖王临死爆发了,蜃魔找到了他的弱点,破了他不死不灭的秘密,为了能保住xìng命,他不惜一切代价,疯狂的攻击起法阵。
全盛时期乃是合道境一等一高手的祖王拼死爆发,发挥出的力量可想而知,饶是蜃魔组织准备充足,也有不少人身受重伤,脸色发白。
幸亏关键时刻蜃魔出手,独自一人zhèn'yā在法阵上空,指尖剑芒吞吐,将发狂的天邪祖王一次又一次击得粉碎。
法阵全面运转,天邪祖王的身体由液态化为气态,一颗晶莹剔透的心脏逐渐显化,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这颗光芒耀眼的心脏跳动着,心跳声传出法阵,连鬼尊等人都清晰可闻。
怦怦!怦怦!
心脏跳动间,听到这声音的鬼尊和五大妖尊齐齐tǔ'xuè,已然油尽灯枯的他们,连承受这可怕的心跳声都变得吃力。
不仅是他们,就是全盛状态的黄泉道人,听到这心跳声后都一阵气血上涌。
“这就是祖王之心吗?”
见到心脏显化,蜃魔眼里顿时爆出精光,一脚迈入法阵之中,手掌探出。
“这是属于我的东西!”天邪祖王的神念癫狂波动,挣扎着企图阻止蜃魔。
蜃魔随手一抽,将天邪祖王的残体抽碎,而另一只手,则牢牢抓住了祖王之心!
砰砰砰!
一抓到心脏,他的手臂骨瞬间粉碎,但他不为所动,眼里光芒大盛。
躯体发出璀璨霞光,不同于之前的不死神力,蜃魔的一手重新生长而出,将心脏握在了手上!
看着手中的心脏,他陡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一扫多年积郁,任何人都能清晰感受到他情绪中的喜悦。
一手握着祖王之心,蜃魔另一手伸向脸颊,将面具揭了下来。
鬼尊和五大妖尊目光死死盯着蜃魔,想要看清楚他是何方神圣,而蜃魔组织的成员,也充满好奇,他们从未得见首领的容貌。
可惜所有人都失望了,蜃魔周身弥漫出霞光,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连天眼通之类的能力都无法望穿。
咕隆。
霞光内传来一阵吞咽声,紧接着,弥漫在法阵中的天邪祖王残存的不死神力,包括一群不死神怪,通通溃散,如百川如海般化为洪流,涌向蜃魔所在。
更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天邪支脉的巢xué深处,那一头头不死神怪,纷纷眼露恐惧,不受控制的自爆开来。甚至那一座座黑塔,也融化成了黑色洪流。
海量的不死神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齐齐涌向法阵中央。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之后,法阵消失,蜃魔戴着面具出现在原地。而神佛葬地内的不死神族的气息,消失得点滴不剩,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看似是个不错的结局,只是与天邪支脉一起消失的,还有化为石人的宁渊。
除了蜃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七百七十章 永夜国度
漫漫大雪中,一列队伍乘着麋鹿拉着的货车缓慢前进。货车经过雪地留下的车轮印,不到片刻功夫便消失无影,被厚重的大雪所掩盖。
“刘叔,看这情况我们得加快速度,否则误了时辰,监工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队伍前方,一年轻人穿着由诸多破旧衣料组成的大衣,吐了口白气,对身旁的中年男子道。
“长夜漫漫,今日冰风暴又强,加快速度的话容易迷了路,到时可能耽搁更多时间。”名为刘叔的男子愁眉苦脸,摇了摇头,否决了男子的提议。
“这一批货物交接之后,我们应该能够得到短暂的休息和些工钱吧?自从极西之地出现天地异象后,天气是变得越来越异常,往年这个时候,哪里见得到这般大雪?”一名带着毡帽的老头子蜷缩在货物旁边,唏嘘道。
“我想要喝酒。”他身旁一粗犷大汉嘟嚷了几句。
“想要喝酒,你可得卖力再多干几天活。”最早说话的年轻人笑道,笑的时候,冻裂的嘴唇重新裂开,一下子闭了嘴,不再多言。
一行人闲聊了几句,很快归于沉默,枯燥的行进在冰天雪地中。
经过一处山坡之际,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刘叔听到,脸立马变了颜色。
“不好,快拉缰绳!”
所有坐着的人立马鱼跃而起,纷纷拉紧缰绳,防止麋鹿继续前进。而也就在他们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前方一大片雪压落了下来,堆积了两层楼高。
雪崩,冰天雪地中的杀手,出外采买货物的商人和旅人,最容易葬身在它们手里。
“呼!好险!”年轻人松了口气,他那长满茧子的手因刚刚用力抓紧缰绳,冻得几乎麻木。
“幸亏刘叔耳力好,不然这次可就栽了!”粗犷大汉心有余悸的道。
“我老了,想当年隔着上千米我就能听到这该死的雪崩声,如今耳力差,只能靠你们这群年轻人了。”老头子摇头晃脑,感慨万分,脸上皮肤全部皱在了一起。
众人听听笑笑,他们早已习惯老猛子吹嘘年轻时的事迹,时常觉得有趣,也不管是真是假。
“只能绕道而行了,这下又要耽误时间了!”年轻人苦着脸道。
麋鹿调转方向,从两层楼高的雪坡绕过,向着远方踯躅前进。
“等一下!”正要绕过拐口之际,坐在车头的刘叔突然大喊一声,众人顿时停下了货车。
“怎么了?”粗犷大汉不解的道。
刘叔深吸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被大雪掩埋的地方。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身穿单薄破旧白袍的老人昏倒在雪地上,半个身子都被雪淹没了。
老人白发苍苍,又身穿白袍,要不是刘叔眼力好,麋鹿差点就要直接从他身上踏过去。
“该死!”年轻人顿时鬼叫一声。“刘叔你应该当做没看见!”
刘叔白了年轻人一眼,摇了摇头道。“我先下去看看情况,一个老人家穿得那么少倒在这里,总觉得有些诡异和不正常。”
他跃下货车,走到老人身旁蹲下,发现他面容枯稿,气若浮丝,但身体还有温度,还活着。
“他还活着!快过来帮忙挖开雪,把他搬上车。”刘叔对货车上的同伴叫嚷道。
年轻人和粗犷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走到刘叔旁边。待看清楚那老人的容貌后,更是不乐意了。
“刘叔,这就是个垂死的老头,不说他能否熬过路途寒冷,就是我们把他带回去了,他也无法干活,到时惹来监工不喜,倒霉的可是我们啊!”年轻人抱怨道,刘叔干这种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