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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很长很长。所以,店老板他不希望这样的双方有任何闪失和伤害。
第11章:元宵节之夜,刺客撞进
西南边垂的春天,似乎比中原地区来得早些,元宵节刚至,枝权上便隐隐的露出了丰满的绿黄,迎着抚动的春风高兴地颤动着,貌似少女初见元红时的惊慌。
夕阳还没完全堕下去,家家户户的灯笼,便一盏盏亮了起来,五颜六色的灯笼映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耀得人心里温暖而舒服。
七丫也挑着红色的鱼娃娃灯笼,兴高采烈地站在院落里,欢快地交替跺着双脚,仰起粉红的嫩脸,入迷地望着逐渐深沉而静谧的天幕,奇怪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不下雪呢……”她还是第一次不在安阳的家里过元宵节,觉得这里的元宵节一点也没有家里的元宵热闹,像是缺少些什么,可她又不知缺少些什么。
随着夜暮的降临,亮晶晶的星星像宝石一样,点缀在广漠寥廓的夜空,与地面上的灯光交辉互映,彰显着元宵之夜的与众不同。
七丫仍望专注地望着,奇怪地自言自语:“怎么还不下雪……”
“呵呵呵,七丫,暮色虽降,天空却是晴朗,怎么会下雪呢?”呼延氏的头上梳着堕马髻,身穿短袄长裙,轻盈地漫步走出,爱怜地笑,“快进屋,今天是元宵节,该吃团圆饭了,你父亲在等七丫呢。”
“嗯,”七丫点点头,跑进屋,跃过母亲,奔到马丕瑶身边,貌似很沮丧地问:“父亲,为什么还不下雪?”
“为什么要下雪?”马丕瑶端坐在餐桌的上坐,随手拿起一块甜饼,递给七丫,又随手从七丫手里接过灯笼,递给一旁的使女。他刚才已听到女儿在外面问这句话了,觉得很奇怪,现在女儿又问。
“奶奶说,今年元宵节会下雪,奶奶从来不骗人的。”七丫固执地说。
“哦,那奶奶是什么时候说的?又是怎么说的?”马丕瑶慈爱地注视着七丫。
“奶奶说:八月十五下大雨,正月十六雪打灯。去年咱来这里的路了,下雨了,那天好像正是八月十五,咱还吃月饼了呢。”
“哦。”马丕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与对面地呼延氏交换一下眼神。笑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那句话呀。是咱们中原地谚语。好像也只在在原起作用。这一离开中原。就不灵验了。”
“哦。”七丫轻轻轻咬了一口甜饼。眉头紧皱。说:“这里地元宵节没家里地好玩。这里地甜饼也没有家里地好吃。”
“是吗?”马丕瑶将女儿拥进怀里。望着女儿粉红秀丽地五官。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与夫人呼延氏地精血交汇。竟诞生出这样可爱地小精灵。真是百感交激。于是。他爱怜地望了望温柔秀雅地呼延氏。又俯头闻了闻女儿地秀额。疼爱地说。“七丫。是想奶奶了吧。”
“嗯……七丫更想父亲。”七丫望着父亲羞笑。她怕父亲因顾及她想念奶奶而将她遣送回老家。可她确实想念奶奶。但她更不愿离开父亲和母亲。
马丕瑶与呼延氏相视一望。便大笑起来:“呵呵……好啦。七丫。你看。这餐桌上有米酒。元宵。甜饼。果馔。还特意为七丫准备地家乡饺子……可为父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你说缺少什么呢七丫?”
是地。这里有家乡式样地灯笼。家乡地团圆饺子。家乡地甜蜜果饯。还有家乡地特色元宵节饭……可怎么就是没有家乡地那种元宵节味道呢?“嗯……”七丫若有所思地说:“父亲。我也觉得缺少些什么。”
“那就请七丫小姐弥补一下吧!”马丕瑶将女儿推出怀抱,做出请的姿势。
七丫想祖母了,想祖母的怀抱了,想祖母的声音了,也想家里的那种元宵节的味道了,她觉得今晚所缺少的正是祖母的声音和怀抱。当父亲做出请的姿势之后,她才突然明白父亲所说的“缺少些什么”是什么意思了,便立即娇嗔地瞪着父亲说:“哼!你是要母亲给你弹琴,还是要七丫给您背诗词?”
马丕瑶大笑:“当然是想听七丫背诗了,但必须与元宵节有关系的诗。”
“哼!”七丫仰脸思索了一会,随口而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霞朗朗而诵,马丕瑶欣慰,却故做沉思状:“嗯……好,只是为父一时想不起这是何人所作之诗词了。”
“是宋朝的辛弃疾所作,”七丫高仰着头,自豪地看着父亲,像个小大人似的说。
马丕瑶抚须而笑:“是是是,为父年迈了,呵呵呵……”
马丕瑶正倾心地享受着天伦之乐,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打斗声,还掺杂着霍霍的器械碰撞声,和众侍差惊惶失措的高呼声:“抓刺客了……”
立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呼延氏更是惊慌地起身,不知所措的拥着青霞,往马丕瑶怀里挤。两个使女也紧跟着呼延氏,“啊”的一声惊叫,拥挤到马丕瑶身边。
第12章:元宵节之夜,刺客撞进
马丕瑶一手拥着呼延氏,一手揽着青霞,大声问:“刘铁,外面因何事而混乱喧闹?”
刘铁是马丕瑶的长子吉森专门为父亲请的少林俗家弟子,因为当时,吉森觉得父亲赴任贵州,山高路远,异簇蛮地,恐父亲遭险情,便利用出门之便,特意拐到少林寺为父亲请了两名少林俗家高手。可马丕瑶执意不肯让两位武林高手跟随自己,又经不住长子的哀求劝说,最终,只得让其中的一个名唤刘铁的武士跟随左右,另一名则留给长子做身边护卫,以防商贾途中之不测。可他让刘铁跟随自己左右,则完全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不忍拒绝儿子的一片孝心。可谁知,在入贵的一路上,事实也证实了长子的担心是正确的,特别是在快要进入贵州界内之前,一个戴斗笠的神秘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踪尾随,在一客栈也险些遭那神秘人的暗害,只是马丕瑶事先吩咐过刘铁,只要对方的器械没接近他的身体,决不惊动对方。没想到现在,来贵州还不到几个月,便有刺客趁夜色撞府,真是应了儿子的担心了。
“马大人不必惊慌,有不速之客撞府,您现在不要出门就是了。”伴随着劈哩啪啦的器械撞击声,和混乱嘈杂的搏斗声,刘铁大声地安慰着房间里的马丕瑶。
可刘铁的声音还没落,紧接着,外面又传来急切而尖锐的高喊声:“我要见马大人……。”
刘青霞却一点也没感到恐惧,她只是好奇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当她看到搂着自己的母亲被吓得脸色苍白,而抱着母亲和自己的父亲虽说面沉如水,镇定冷静,但额头上却有湿润润的汗迹,两个使女也早已被吓得拥在了父亲的左右时,她也突然担心起来,担心相拥着自己的父母,但心这个府里的所有人。
稍顷,外面趋于平静。青霞欲挣脱父母,跑出去观看,被呼延氏追上去扯住。随着一阵急促而铿锵的脚步声走近,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只见刘铁急步跨进来,神色异常地附耳于马丕瑶。
马丕瑶听了刘铁的一番低语禀报,本来就深沉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他语气低沉地问刘铁:“哦?你还认得他?果真是他吗?”
“嗯。”刘铁点点头。
“原来如此呀!他见老夫肯定有事相告,那就快点给他松绑吧。”马丕瑶着急地说。
“马大人小心,他会不会使诈?”刘铁怀疑地说。
马丕瑶稍加思索,摇摇头说:“不会,去年在客栈里,他能对老夫手下留情,说明店老板的一番话确实在他心里起了作用,也说明他是个有头脑的侠义之士,今夜撞府,他又喊着要见我,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之事了?嗯……给他松绑,请他到前厅等候,老夫随后便去。”
“嗯。”刘铁点点头。
“等一下!”刘铁刚要出去。马丕瑶又喊住他:“刘铁。你在他面前。有没有道破他就是去年跟踪咱们之人?”
“没有。去年他跟踪咱们之时。是衣鲜面净。自信孤傲。冷漠仇视。可今晚地他却是衣衫破旧。面苍发乱。绝望无助。似乎遭到了灭顶之灾似地。前后判若两人。若不是他手里那把精致地玄魂剑。我也不敢确定是他。”
“哦。”马丕瑶点点头。说。“待会见到他。我们就装做不知他是何人。如果他主动道破去年跟踪咱们之事。我们也就势质问他跟踪我们地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他主动道破去年跟踪之事呢?那如果他只字不提去年跟踪之事呢?”刘铁迷惑。
“他如果主动道破去年跟踪咱们之事。那说明他今夜翻墙入府是无有恶意地。将会成为我们地朋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