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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恨不得立即上天入地的翻个遍,把被绑架的丈夫给救出来。
杨氏已苏醒,她本来是极度烦感刘宪德,如果不是他正好碰上儿子被绑架的事,就她杨氏的性格和脾气,决不会声张此事地,可现在,这个让人讨厌的族侄就在旁边,她表面上也只好征求他的意见:“老六,你看我和媳妇都是妇道人家,又没经由过这种事,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呀?”
刘宪德望着眼前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那无助恐慌的悲伤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肩上有了千斤之重,他有责任成为她们的主心骨。也只是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种这个大院的主宰者的感觉。此时此刻,十二弟被绑架,除了刘宪德,谁还能支撑起这个家呢?再说了,多年之前,他刘宪德也曾支撑过这个家,现在重新支撑,只不过轻车熟路罢了。
刘宪德想到这里,心里忽然电闪雷鸣起来,绑架刘耀德他只拿了点好处费而已,如果刘耀德永远都不能回来,或者……或者被撕票了,绑匪不是要银子吗?如果得不一银子,那他们会不会撕票?肯定会的,如果绑匪撕票,那这个大院里不就没有了支撑门面地男人了吗?这个大院里如果没有支撑门面地男人,下边又没有男息等待承继,那庞大的家业和财产应该何去何从呀!
刘宪德忽然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但老练精明地他,却一言不发,保持着将军般的冷静,用沉默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狂喜,手拿着耀德的亲笔信条,不停地踱着步,不住地哀声叹息,不停地痛苦不堪,然后,像是很无可奈何地说:“这事呀,我老六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想法,真正的主意还得婶子和弟妹来拿,哪句话说的不对,还望婶子和弟妹不要怪罪,依我老立看呀,这六十八万七千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呀,这个信条,估计也不是十二弟自愿写的,你们看!”刘宪德说着,把信条在杨氏和青霞面展开,继续滔滔不绝地分析到,“这歪歪扭扭的笔迹,像是临死之前挣扎着写的,看看,这信条上还有血迹呢!这说明什么呀,说明绑匪已经撕票了。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呀,人人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昧心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杀人不眨眼的绑匪了……”
“苍天呀!”没等刘宪德分析完,杨氏早已悲痛欲绝,嚎啕大哭,“我杨氏哪辈子坏了良心,你就惩罚我杨好了,怎么把罪过降过我夫我儿身上呀……”
青霞本来是焦急不安,婆婆这一哭,越发焦躁不安。正在这时,前厅执事又小跑着进来说:“送信人等的不耐烦了,说是按着信条上所写的数额,快点让他拿到银票,如若不然,绑匪们会撕票的。他说他也是替别人办事,来送信的时候,家人被绑匪押做人质,如果时间耽搁太久了……”
“好,你随我来,这事我做主,按便条的数额给银票!”青霞愤怒了,她深知刘宪德的阴险为人,从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语中,像是不让给绑匪银子,因为知道他的阴险,所以,她认为,按刘宪德的意图背道而驰去做,保准没错。再说了,刘铁和淑女还准备跟踪送信人呢,这六十八万七千五百两银子,对于刘家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可就在青霞把银票给绑匪没多久,前厅执事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说:“老太太,少太太,少东家昨晚乘坐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咱的大门外,门佣以为是少东家回来了,急忙上前迎接,可一直又不见少东家下车,他们疑惑,便扯开车窗帘窥看,可谁知……谁知……”执事说到这里,突然恐惧地说不出话来。
“谁知什么,快说!”此时的刘宪德俨然一家之主,刚才他的鬼计没有得程,因为无处发泄,他上前一步,狠狠打了门佣一巴掌,以彰显自己因为刘耀德被绑架而痛苦焦虑。
门佣挨了刘宪德一巴掌,更加语无伦次了:“门佣禀报于我,我也出去看了,只见……只见车上躺着死人,一个****是血的死人……”
尽管门佣语无伦次,可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他说的话。
杨氏“啊”一声,又一次昏了过去。
而青霞则跟随在刘宪德身后,全速向前厅的大门跑去。她惊恐地扯开车帘,一眼就看到披头散发,面目模糊,****是血的丈夫了,这是自己的丈夫,只有她青霞一眼能认得出来,因为丈夫穿着她再熟悉不过的衣服。
第71章:生命已垂危,牵挂世间
刘耀德被抱进后院的内室,刚才救治杨氏的良医,也一路小跑着紧跟而至,他把了一会儿刘耀德的脉搏,突然脸露惊喜,立即吩咐刘家人煎熬姜汤,他自己则使劲拍打起耀德的主穴大窍。
青霞的心里一阵汹涌澎湃的狂喜,良医实施抢救,说明丈夫还是有希望的。
可当往耀德的嘴里灌姜汤的时候,青霞才猛然发现丈夫的嘴里、喉腔里,全是血糊糊的。立时,她被覆盖淹没在钻心的疼痛里。假如说丈夫****是血,是承受巨大的非人折磨,那丈夫的嘴和喉腔怎么这样糜烂呀!恰在这时,淑女进来了,青霞便示意她看丈夫的嘴和喉腔。淑女探头,只看了一眼,惊呼一声,吓得再也不敢看了。
被灌过姜汤的刘耀德,在良医的拍按之下,终于睁开了双眼,可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不认识似的,没有丝毫回到家里的喜欢和高兴。他只是惊惶失措地将面前的所有人都逐个看了一遍,突然拉着离他最近的青霞,惊恐不安地问:“这是……哪?不是……说给了银子我就……可以回家了吗?”耀德说话艰难而含糊,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是要付出所有的力气一样痛苦。
青霞哭了,她拿起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的磨擦着说:“耀德,你仔细看看,我就是青霞呀!”
“你是青霞?”耀德听青霞说她是青霞,迷茫的眼情里突然闪现着灵光一样的光芒。他高兴地抚摸着青霞的脸,怔怔的仰脸端祥着青霞,突然像个被遗弃的孩子重新回到妈妈的怀抱一样委曲,无声地抽泣起来说,“害母亲和你为我担心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哭了。
此时的青霞,见丈夫被绑匪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神志不清,时昏时醒。www。。com 书道也不念及刘铁平时地忠诚和仁厚了,她忍着心中刀搅一样的疼痛,压抑着身体里汹涌的愤恨和怒潮,她泪流满面地步出内室,埋怨院落里的刘铁:“刘铁,到底是怎么回事?多年来。你一直都是寸步不离他左右,可昨晚那样恶劣的天气,怎么就没有跟在他身边呢?”
“小姐,我一直跟着呢?可六爷一说不让我跟,姑爷也摆手让我回来,姑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您,谁敢违他地意呀!”刘铁无可奈何地说。
一旁的刘宪德见刘铁如此说,立即惊惶失措。他扯着尖亮的喉咙,气势汹汹地走近刘铁,大声责问说:“刘铁。你可不因为推卸责任,来侮陷我,我当时只是问十二弟,去家门口的县城看戏,还用带保镖吗,十二弟便一挥手,让你回来的。怎么?这弟媳一埋怨你,你倒一口咬住了我不放,是不是?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吗?就是十二弟清醒了。他也不会责怪我什么……”
刘铁正要辩解,青霞便什么都明白了,她一挥手制止了刘铁的辩解,说:“刘铁,你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刘铁听青霞如此说。便不再与刘宪德辩解。其实。他也确实想不起刘宪德当时所说地原话了。于是。他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但刘宪德却做贼心虚。什么都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立时汗毛倒竖。冷风嗖嗖地院落里。他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以为青霞已经知道他参与了绑架刘耀德一事。其实。刘宪德从内心里就怯气青霞。抛开青霞有背景地娘家不说。仅五年前。青霞只身闯广西采购蚕丝。解刘耀德生意之危一事。就让他畏惧青霞。此时此刻。他听青霞说“什么都明白了”。 Www。S。com心惊肉跳之下。便硬着头皮问:“弟妹。你把话说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刘铁没有失职。而是耀德不让刘铁跟随。怎么了六哥?我这话又说错了吗?”青霞看着神色慌张地刘宪德。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惊恐。什么事让他连脸色都变白了。
刘宪德这才恢复了正常地呼吸。稳了稳神。急忙为刚才地失色自圆其说:“我还以弟妹是怪罪六哥不让刘铁跟随去呢。若那样地话。我如何担当得起呀……”刘宪德地心里一阵释然。幸亏没露出破绽。如若不然。自己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她地娘家可厉害地很呢!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了。太阳一天比一天显得疲弱。而厉风只稍稍发一下威。大地便寒冷无比。苏醒后地刘耀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