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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德已被众族人谩骂冷落了两年。这突然轰到他家里。别说他刘宪德不买帐。这众族还真不好意思再迈进他刘宪德家地大门呀!可是。总不能这样干耗着吧……
刘少德想到这里。觉得他应该舍着自己那张老脸。主动到刘宪德家里。去给刘宪德赔个不是。劝他刘宪德宰相肚里能撑船。聪明人不计愚人过。为了刘氏族人地共同利益。重新做刘氏族人地主心骨。重新做刘氏族人地统领。重新把刘氏族人凝聚在铜墙铁壁。去对付那个刘氏族地克星刘马青霞。嗯。就这样。去找刘宪德。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立时。刘宪德腾地站起。面向众族人。也学着刘宪德地口气说:“众位族人。我刘少德有个建议。说出来请众位参考!咱过去这二年。确实把人空老六给得罪苦了。仔细想想。这也难怪他老六。现在。又到了我们刘氏族遇到危难地时候了。以我这个做二哥地来看。咱还是去给老六赔个不是吧!我地意思是说。我先一人去探探他老六地意思。看他老六是个什么反应。众位呢!就先在我家里候信。如果他老六能不计前嫌地话。我再回来招呼大家。你们再一齐过去……”
刘少德地话。正中众人地下怀。他们也早已想到了去找刘宪德。可是就是舍不开胗面。现在。刘少德主动请缨。去铺这个路。他们当然求之不得了。于是。不等刘少德说完。他们便齐声赞同。
而刘少德。立时有一种肩负着众族人之托地神圣使命之感。带着这种神圣地感觉。他兴冲冲地来到刘宪德家里。并在心里做好了被刘宪德驱赶嘲笑地准备。这样。也不枉众族人聚集到他少德家里地一场。
当刘宪德听到家人禀报说刘少德在客厅等着求见他时,他立时乐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离不了我刘宪德吧……。
刘宪德为了出这两年他所受的委曲,故意把刘少德好一阵冷落,才故意打着哈欠,阴沉个脸,慢腾腾地走进客厅,看到刘少德,故做吃惊地一怔,然后大惊小怪地说:“这不是二哥吗?那阵仙风把您二哥吹到我家里来了?”刘宪德说着,故意贴近到刘少德的脸上看,接着说,“啊?我老六是哪辈子烧的高香,竟然让二哥光临我这个破旧的烂宅院……”
刘少德知道刘宪德在损他,因为他心里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心里并不生气,只在面上装做很难为情地样子,哭丧着脸,一副欲哭无泪地样子,凄惨喃喃地说:“老六,二哥知道你这二年委曲了,可是,你知道吗?咱刘氏族里,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都不是太好过……”
“是吗?”刘宪德立即打断刘少德地哭丧,情绪激动地说,“有什么不好过的,有她刘马氏罩着,能有什么不好过地……”
“老六,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吧!”刘少德这次,可真的是哭了,哽咽不成语地哭诉,“十多年前,我们去刘马氏家里翻腾那次,我们家那好色地坤元,掳走了个婢女,并在开封租了房子给养了起来,几年后,那婢女竟怀了我们家坤元的孩子。可这些事,都是瞒着坤元媳妇做的。后来,坤元媳妇知道了,回到娘家叫了帮人,找到那婢女母子的住处,把那女人扒光衣服,扔到大街示众,而那个几岁的孩子,可是我们坤元的骨血呀!竟也被坤元媳妇给卖给了人贩子。这已经够倒霉的了,谁知那婢女因被扒光了衣服,而羞愧得跳到包公湖里自尽了……这还不算完,那婢女的娘家竟纸诉状将我们家坤元告到公堂,害得我们家赔了好多银子呀……”
刘宪德本来想好好腌脏一下刘少德,因为这二年,就他少德的老婆,也就是那位二嫂,在背后张扬谩骂自己最厉害。可现在,看着刘少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他刘宪德在兴灾乐祸的同时,也就只好嘴下留情了。
刘少德见刘宪德不再讽言讽语了,知道自己的哭诉生效了,便接着说:“不光是我家如此,老三家里也如此,他儿子在长曷,因为田地的事,趁着喝酒的机会,把与他家田地临界的主人灌醉,诱那人将几千亩肥沃好田,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他,可那个又在回家的途中,落水身亡了,事后,死家属怀疑老三的儿子谋田害命,还听说死家属找到了什么证据,也一纸诉状把老三的儿子告上了公堂。哎呀,从去年后秋到现在,他老三可净打官司了,舍着银子上呀……”
“我说吗!他老三不显水不露水的,做事稳着呢,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倒不利落起来,竟留下了什么证据在死的手里,怕是他老三做的那些事,全在他儿子身上犯了?”刘宪德慢慢进入了刘少德的谈话之中。
刘少德见刘宪德入路了,立即又接接着说:“老四家更是,他家元爱玩戏子,现在,儿子都十多岁,入学堂了,可他老毛病还不改,听说前几个月,又因为争一个名戏子,在开封与巡营统领的儿子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你想呀老六,县官还不如现管呢,他与巡营统领的儿子争戏子打架,能有好果子吃吗……”
第119章:众族人痛悲,刘宪德
本来,他刘宪德想趁这次青霞支持娘家哥巨银引起刘氏族人共愤的机会,好好腌脏腌脏刘氏族人,好好冷落冷落刘氏族人,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下次不要再轻易被刘青霞的小恩小惠所迷惑。…可现在,当刘宪德得知,刘氏族人冷落自己的这二年,他们的日子过的也并不舒坦的时候,他那颗委屈孤凄了两年的心,立时平衡了下来,立时柔软了下来。
但是,他刘宪德毕竟是刘宪德,明明知道刘少德是为何事来找他刘宪德的,仍明知故问:“说吧二哥,你今日来找我老六,有何贵干呀?”
“老六,”刘少德见刘宪德的脸色温和下来了,知道该言归正传了,便立即抹去脸上的泪痕,神色凝重地问,“老六,刘马氏那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刘马氏的啥事?”刘宪德仍然装迷糊。因为他不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只对着他刘少德一人展现,他要的是,面对整个刘氏族人施展他的精明。
“怎么?老六!你还不知道刘马氏那事?”刘少德以为刘宪德真的一无所知,他干瘦的身体腾地跳了起来老高,瞪圆了一双深陷的枯眼,小惊小怪地叫嚷,“刘马氏送给他娘家大哥几百万两现银,听说送银车就一百多辆……”
刘少德的聪明才智上虽不及刘宪德,但他在学舌上,在传言上,却形容的活灵活现,还极会添油加醋。为了把刘宪德的火气给撩起来,他故意把二百万两说成几百万两,把三十多辆送银车,夸张到一百多辆。
刘宪德的心里却明如镜,但他故意装做不相信地撇了一下嘴,然后哈哈大笑说:“二哥!你别逗了,给她刘马氏十个胆,量她也不敢这样做。敢拿着咱刘氏祖宗遗留下来的钱财白白送给她娘家哥!这到哪她也说不过去呀!别说是几百万两银子了,就是几万两,几千两,我们刘氏族里的人也不答应……”
刘少德见刘宪德仍不相信。急得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恨不得刨开自己的心给刘宪德看。可他没有这样做,情急之下,立即指天誓:“老六。我刘宪德要是凭空捏造,信口胡说,那就让我刘少德从开封回尉氏的路上,跌到贾鲁河里淹死……”
“二哥!”刘宪德立即捂住了刘宪德的嘴,然后。又用手试试了刘少德额头,装做很生气地嗔怪他,“你没烧吧!啊?哪个要你誓,这样作贱自己。我来问你二哥。是不是最近与她刘马氏有过节,还是看她刘马氏不顺眼了。啊?才想出这损招来引起我老六的共愤,是不是?我说你二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也太狠毒,怎么比你二嫂还狠毒呀。如此欺凌人家孤儿寡母……”
“老六!”刘少德急得蹦起来老高,扯着苍老的破桑子叫嚷,“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啊!全开封的人都知道这事呀!恐怕就你老六蒙在鼓里吧……”刘少德急得眼泪横流,急得嘴歪眼斜,急得想按着刘宪德痛打一顿。
刘少德越急,刘宪德地心里越欢喜得意,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欢笑跳舞的声音。但他强忍住自己,把巨大的喜悦掩藏身体深处,仍然装做极大地不相信,并用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不疼不痒的口气,但却又汹涌的狠狠的怨恨,平静地说,“是吗?全开封的人都知道这事?我说二哥呀!就是全中国地人都知道这事,那也不见得我老六也知道呀!你知道为什么吗二哥?因为呀!我老六这二年,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在背后戳我老六的脊背骨,无论我老六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骂我老六畜生不如,三番五次的挑拨族里人,去欺凌她刘马氏那孤儿寡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