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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帘微动,一个如诗如梦的妙人儿悄悄伫立在小佛的背后,听着这奇妙的箫声,竟然不知不知被这乐声感染,感受到了小佛那跨越时空的爱恋和情愁,时而置身在悠远绵长的无尽时空中轻灵柔美,一会又随着箫声哀婉叹息,清泪盈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吹奏的又是如何情意的曲调,好象一个孤独游历的浪子,游走在天涯,穿越在天地之间,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刻骨爱恋,却不止步,漫漫风沙中越过千山万水,如今却孤身一人在这尘世间漫游,期待着、回忆着,无边无际的蕴意在箫声中迷漫。
箫声渐歇,而美人已经泪落如珠,走上前来,轻轻柔柔地说道:“相公,此曲何名,可否与我合奏一曲。”
转过身,见到满脸泪痕的妙人儿,小佛不由一阵心痛,这曲中有太多的含意,一个又一个的绝世美人缠绕在自己的身边,经历过风雨,经过过等待,也经过过爱恋,却不能一生厮守,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此曲谓之《蝶恋》,你会弹吗?”
琴格格轻轻点了点头,低首抱出一把焦尾古琴,端坐几前,轻轻试了试音,便用那柔软微颤的琴音弹了起来,节奏舒缓而柔美,正是《蝶恋》曲风的伴奏,不知她是如何的精通音律,只听小佛吹了几遍,便可弹出如此曲风相似的伴奏来。
小佛点头合着节拍轻轻执起玉箫,待她前奏渐弱,轻轻随着琴声吹起来,古琴清幽,箫声缠绵,仙剑奇侠传中的这首《蝶恋》奇妙地穿越时空在此时重现,浪滔滔兮易水寒,今生情尽空悲切,来世再续未了缘。让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同时感受到了这种情感,有不舍,有爱恋,有苦求,有遗憾,琴箫声完全地结合在一起,共同演绎着这首跨越时空的奇曲,绵绵不绝,如梦如烟,在风中飘散。
琴箫声穿过回廊,越过湖面,飘向洛河两岸,两个人没想到的虽,此时的公主府外的洛河里,已经人满为患,一艘艘小舟静静地挤在河面上,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公子王孙都沉醉在这琴箫雅韵中不可自拔,这首《蝶恋》,自此成为京城名流之间最为热议的话题,凡是听过此曲的人,都对此曲发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曾得几回闻”感叹。
曲声渐歇,二人相对无言,仍沉浸在《蝶恋》所幻化出的意境中,两人深情相视,眼中闪着泪光,小佛想起自己经历的点点滴滴,感叹那一幕幕如梦似幻的以往过去。而刘琴则是被乐曲深深打动,感动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帅帅的带着一丝感伤,那幻化变千的情感曲调远不是曲调本身所能表达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营造的。他肯定经历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才能有如此丰富引人遐想的强大表现力,通过一只小小的玉箫就绘出一段段活色生香的故事,引人深思,感人心脾。
轻轻站起身来,刘琴公主走过来轻轻握住小佛那执箫的手,眼中闪烁着一股终遇知音的爱意,不用说话,不用表达,那轻轻的一握便传达出了自己的心意,这个额驸,不再是那个薄情寡意把自己置之不理的冷面人,心里也不再庆幸这个薄情人冷落自己正好的得意,而是在不住地庆幸,幸好这个男人没有忘了自己,而且庆幸这一场春天里的相遇,庆幸自己挂了一根玉箫在这里,庆幸自己没有提前一秒出来打挠到他这一段偶然的小兴致。
一切的相逢都是偶然,唯独这次让刘琴感到庆幸这么多,其实,说到底,是她感谢老天给了他一个好老公,一个千年难寻的知已,姻缘易得而知已难寻,想当年伯牙和钟子期,若没有那次偶然的际遇,没听到钟子期描绘的“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就不会有伯牙惊言“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
刘琴所习乃是东汉古琴名家司马如风的得意弟子,其古琴造诣早已超出其师多多,是以知音难觅,那些王孙公子也有那自命高雅的,却徒有其表,她欣赏的是曲中的情意,而不是有多高超的技巧和知识,是以,一直到遇到小佛前,从未想到过天下能有如此奇男子,一首轻柔和缓的小曲,竟然能够传达出如此奇妙的心灵感应,让她如饮醇酒,心醉神迷,知音已经不能形容她此时对小佛的情意,那是一种彻底的折服和发自内心的仰慕,何况此人还是自己正牌的老公,永远的伴侣,一时间,幸福感充满全身,让她甚至有了娇弱无力的感觉。
小佛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轻轻揽过她那柔若无物的身体,轻抚秀发,此时无声胜有声,两颗年青的心象是两根触电的蚯蚓,疯狂地跳动,一旦跨越了这条陌生之河,两人之间已是零距离,心与心的交融那是必需的,不过,节奏一定要把握好,毕竟两人是搞音乐的,都是浪漫之人,那种粗人干的事,还是慢火细炖,循序渐进的好。
湖边、廊桥,花前、月下,都留下了两人呢喃的身影,连水里的鱼儿都欣喜地跃出水面,祝贺这两位新人,心心相映,如两只找到了配偶的鸳鸯,整日里唇齿相依,追逐嬉戏,这时的公主府里,小佛才是真正的主人,一切的一切,都回归了正题,这冰清玉洁的高贵公主,在小佛这只迷情兽的魔爪下,彻底地迷离。
第269章 备战琪公主
更新时间2012131 10:53:43 字数:3010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站在湖心亭上,轻轻吟出这首欧阳修的《蝶恋花》,与这院中纷纷飘落的桃花一样飘逸,略带闲愁,让身旁的佳人一阵感伤,轻叹一声,望向隔壁的探墙春花。
“是不是有些太伤感了,这首蝶恋花不是我写的,是一个深闺怨妇般的男人写的,只是觉得此情此景,触景生情,随口而吟,不想却让你伤感了。”抚着刘琴的玉背,温玉满杯,不觉有些歉意。
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刘琴公主往小佛的怀里拱了拱,觉得多了一些暖意,巧笑嫣然地看着他:“夫君,琴儿不是为自己感伤,而是为了我那几个姐妹,有你在,那里还有空伤感,连抚琴的时间都没有了。”
爱怜地拥紧她,小佛温柔地说道:“琴儿,我有个想法,一来,想给你这府改个名字,二来,想给你也改个名字,你觉得可好?”
听说要改名字,刘琴身子一正,转过头来,诡异地看着他:“相公,为何要改名字,难道琴儿的名字不好听么?”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刘琴二字有些俗气,想改个雅致一些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好啊,相公,奴家已是相公的人了,这名字当然随夫君喜欢,想改就改吧。”
“那好,这几日里你我抚琴而欢,着实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欢喜,我想你就叫刘鸣琴如何,这府名么可能别致一些,就叫郭府·鸣琴别院如何?一来,可表明身份,二来,也知你琴艺超绝,色艺双馨如何?”其实小佛早就觉得这郭府琴公主府名字怪怪的,听起来好象更象公主府,不如自己起的这名好。
“好啊,这名字我喜欢,相公好心思,好让人都知道我鸣琴乃是相公之人,是也不是?”说完,俏皮地点了点小佛的鼻子,一脸的笑意。
小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事就这么定了。
看了看满墙的春花在风中微动,鸣琴公主又有了心思,叹息一声:“唉,可是我那几位姐妹却仍然孤灯冷对,苦熬春宵,相公,你是不是也该去别院走走了,奴家这身子柔弱,不堪相公怜爱,还请相公答应。”
小佛也理解她的心思,抬头看看,天色晴好,在这呜琴别院一住五日,是该出去走走了,低头又与鸣琴公主说了会话,禁不住她的一再催促,终于起身走出了这呜琴别院,临行前鸣琴仅已经安排张龙回宫找她老子要御笔牌匾去了,不知道这老头子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入手公主,做何感想!
穿过府外的林荫小路,闻着四处飘来的鸟语花香,小佛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个春天来的还不算晚,空气清新,天蓝水碧,正是踏春好时节。
游游走走,便来到了隔壁的“郭府琪公主府”,看着这俗的不能再俗的牌匾,小佛暗骂这皇帝老儿真是俗气,起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知道的是皇帝没文化,不知道的还不说我郭凡佛没骨气么,郭府就是郭府,再来个公主府,平起平坐,不象话。
想着气着就拍起了门环,这次倒是爽快,大门吱呀打开,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公子,你也是来会棋的么,今日公主兴致大好,快些进来,你已经是第四个了,再晚来一会,就要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