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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颌首点头:“是这个道理。”
不知不觉之间;刘酵柳乘风的关系居然亲密了不少;其实这和刘健的地位转换也有关系;从前刘健主掌内阁的时候;一个强势的锦衣卫或多或少还是触动了内阁的利益;因此;刘健对柳乘风的感官并不好;而如今养了病;柳乘风又在这紧要关头替他了却了心事;如今的刘健心里多了几分淡然;前嫌自然冰释;反而觉得柳乘风这个人颇有能力;是个干才。
柳乘风正要出门;敲李东栋带着一个校尉来了鸿胪寺;见了柳乘风;连忙招招手;柳乘风知道他是有话要和自己;便走过去;道:“又出了什么事?宫里急着召我入宫;有什么话简要些。”
李东栋苦笑道:“大人;这事儿不;所以学生专程赶来;非要大人知道不可;大人既然要学生简明扼要;学生也就不耽误大人时间了。昨天夜里;李若凡随同来的几个刺招供了。”
“招供了?这么快”这个消息出乎了柳乘风的预料之外;在他看来;但凡是刺和细作;大多数都是硬汉子;尤其是这些瓦刺人;绝不会轻易的招供;不花费一些功夫;绝不可能从他们口里撬出点什么。
李东栋道:“他们倒是没有供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失口出了李若凡的身份。”
“你继续”柳乘风当然清楚;李东栋既然这么急着来寻自己;那李若凡的身份就绝对是非同可。
李东栋道:“此人乃是瓦刺赛刊王之女;其母为汉人;自幼便聪明伶俐;读书写字;骑射牧马无一不精;深受这赛刊王的喜爱。便是瓦刺汗也久闻她的大名;两年前派人向赛刊王索她为妻;赛刊王不肯;却又不知如何拒绝;这李若凡见此;便请命要入关刺探我大明军情;竟是没等瓦刺汗遣人去迎她到汗帐去;便带着一些随从入关来了。瓦刺汗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了此事。”
赛刊王……
柳乘风想不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个典故;一时无言以对;这就解释得通了;赛刊王乃是瓦刺内部实权派人物;他的女儿岂会轻易入关做这种危险的事?只是想不到这个娘们倒是烈得很;为了逃婚;居然做了奸细。
柳乘风听罢;也没有再什么;只是朝李东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再有消息;及时禀告吧;我现在还要与刘大人一道入宫。”
打发走了李东栋;柳乘风与刘健二人一道带着一队人马出了鸿胪寺;柳乘风坐车;刘健乘轿;朝午门那边过去。
在这城中;马车对轿子的优势还不算明显;可是仍有许多的区别;等柳乘风到了午门的时候;刘健的轿子还没有瞧见踪影;柳乘风只好在午门外侯了会儿;刘健才姗姗来迟;二人也没有再寒暄什么;一起入了宫。
正心殿里的三个阁老此时都没有做声;可是脸色却是凝重;这急报是他们递上去的;自然知晓底细;原本那一份急报乍看之下对大明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往深里想;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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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刻不容缓
紧接着;柳乘风和刘健二人跨入这正心殿;此时陛下的圣驾还未到;这三位阁老一见刘健进来;表情各是不同;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连忙起来朝刘健打了声招呼;对柳乘风点了个头;至于刘吉;却只是含笑点头便糊弄了过去。( 。。)
按理;刘健负责招待鞑靼国使;皇上召见他商议眼下的这件事;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刘健的出现还是让刘吉有了很强的危机感;虽然脸上勉强含笑;可是这笑容终究还是不太自然。
刘酵柳乘风落座;倒也没有四处乱打听什么;刘健毕竟要讲究点气度;得沉住气。而柳乘风实在话;和内阁大学士的关系还没有熟稔到可以随意打听的地步;你问了人家未必肯答;再者皇上即将要出现;谜底也即将揭晓揭开;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朱佑樘还没有出现;好在太监们已经上了茶来;五人都是沉默着各自喝茶;最可怜的便是柳乘风;手里抱着茶盏;只是昨个儿到现在吃的茶太多;只觉得再喝下去;自个儿吃茶也能吃饱。
咳咳……
那谢迁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始低声话了;不过没有点入正题;而是与刘疆暄;刘健嘴上含笑;也与他谈笑风生;不过刘健不经意地去瞥了李东阳几眼;见李东阳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刘健心里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为难的事;却也是不动声色;继续与谢迁有一搭没一搭地话。
“刘公。身子骨将养了数月;如今竟是比我还要扎实了不少。”
“于乔的哪里话;不要取笑了;老夫到了这不惑之年;自个儿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其实起来;这身子最硬朗的还属祐之。”
祐之便是刘吉的字;刘健这么。不知是无心之言还是故意冷讽;要知道;刘吉的资历可比刘焦老一些。年岁也比刘健大了几岁;可是刘吉的身体确实不错;有一句古话叫做老而不死谓之贼也。刘健这话若是往这方面去深里想;未免不会有这个意思。
刘吉的脸部肌肉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瞥了刘健一眼;并没有生气;而是含笑插话道:“老啰;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他这番话;轻松中带着几分诙谐;惹得刘酵谢迁一起微笑。
坐在一边假装喝茶的柳乘风心里却是知道;别看这刘吉颇有几分幽默;这心里头只怕将这正心殿里在座的人都恨透了。不过这个人最是狡猾。一向懂得隐忍;不到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绝对不会随意与人反目;否则这刘棉花之名又怎么会天下闻名?
可是看到刘吉强颜欢笑的样子;柳乘风心里却在偷乐。别看刘健这些人平时一副君子的样子;可是整起人来绝对是一把好手;能进内阁的;哪个不是老辣到极点的角色?你要刘健这种人厚道;那也是个笑话。
内阁内讧对柳乘风来是一件好事儿;他坐享其成。反正就是瞧个热闹而已;相反比起当时刘健一手遮天的状态;柳乘风虽然知道刘健当国对国家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对他自己来;却不算什么好事。
正在这时候;朱佑樘终于到了;他穿着一件便服;负着手进来;殿内的五个大臣一起要起来行礼;朱佑樘压压手;道:“不必多礼;都坐下话。”
他话的口吻很是简洁;显然也没有耐心去理会那些繁文缛节了;在御椅上坐下;随即目光在李东阳三人身上扫视一眼;道:“想必李爱卿三人已是知道这份急报了吧。”
李东阳、刘吉、谢迁一起道:“微臣已经看过了。”
朱佑樘表情凝重地颌首点头;叹了口气;一边用指节敲击着御案;道:“刘爱卿和柳爱卿还不知道;来人;将急报递给他们看看。”
话之间;便有个太监心翼翼地递了急报先送到刘健的手里;刘健是老花眼儿;朱佑樘却是熟知的;在旁吩咐道:“掌一盏灯来。”
于是就在刘健拆开急报的功夫;有个太监手里握着一柄油灯凑近刘健;刘健正儿八经地看过之后;不禁长叹:“想不到想不到……”
他倒没有发表什么议论;不过对这件事显得颇有几分震惊;随即他便将这急报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对这急报很是好奇;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等到急报到手;倒也不扭捏;立即展开急报来看。
这一看;才知道确实了不得了。
里头的消息是宣府传递来的;而且消息据很是确凿;其实这也证明了柳乘风对瓦刺内部内讧的猜测完全正确;奇袭平远堡;确实是内讧引起的。
奇袭平远堡之后;瓦刺赛刊王勃然大怒;因为这些细作本就是他派出;而且这细作与他有着深厚的关系;而汗庭居然招呼不打;直接奇袭平远堡;这岂不是告诉大明朝;大明朝的内部潜藏着一伙儿瓦刺细作?这个军事举动等于是将这些细作陷入了死地;大明的朝廷一旦有了警觉;就会立即顺着这个方向顺藤摸瓜;将这些细作一打尽。
赛刊王勃然大怒之后;于是连忙带着数十个心腹直接往汗帐去了;倒不是要谋反;而是要讨还公道;同时心里未免没有借此逼迫瓦刺汗退让的意思。
可是谁知道;瓦刺汗在奸臣的怂恿下;毫不犹豫地扣押了赛刊王;原本这件事应当过不了多久就会解决;毕竟这赛刊王是瓦刺内部实力最强的诸侯;瓦刺汗扣押他;不过是因为这赛刊王在他面前出言不逊;只要各部来求情;便顺水推舟将人放了也就了事;可是接下来的事儿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赛刊王的政敌为斩草除根;居然令人杀死赛刊王;随即又取信瓦刺汗;立即派出了汗庭的使节前去赛刊王所部;出其不意;杀死了赛刊王的两个儿子。
至此;赛刊王一脉算是彻底地断绝。
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足以让大明朝廷方面开始担忧起来。
其实单从这消息来看;瓦刺内讧对大明未必是什么坏事;所以许多人乍看这急报;都会先露出喜色。可是在座之人都是人精儿;就算是刘吉;是高瞻远瞩之人;他做的事或许不够厚道;可是这眼光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