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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感激;若不是你;周王世子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到后来;你约三日之后喝茶;其实早已预料到我会有一个麻烦;三日之后肯定不会赴约;这个麻烦就是瓦刺细作的消息;以你的估计;鞑靼的那个王乘风虽然被拿;可是要吐露出消息并不容易;鞑靼人应当知道你们一点儿蛛丝马迹;可是瓦刺人袭击了平远堡;那么鞑靼人必定会要求释放王乘风;而这个时候;锦衣卫逼问王乘风的进程定会加快;再加上宫中震怒;所以你在此之前;定下三日之约;并非是请我吃茶;而是让我故意毁约;这么做;就是要让我心里滋生出一些愧疚;而你真正想与我喝茶的时间则是今夜;那时候我确实是焦头烂额;宫里震怒;锦衣卫对瓦刺的细作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再加上要逼问王乘风的口供;早已将约定抛之脑后。”
李若凡冷笑以对;仍然没有吭声;不过对柳乘风的分析;她确实也有了几分佩服;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像是被他一眼看穿了一般。
柳乘风喝了口茶;继续道:“直到今日;你叫人递了名刺再来约我喝茶时;我这时候对李姐不但印象深刻;而且这个印象也因为周王世子的事而变得极好;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没有赴约;所以对李姐还怀着几分愧疚;在这种情况之下;便是天上下着刀子;柳某人也非赴约不可了。”
李若凡在这时不禁道:“早闻柳佥事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正是因为这些精彩;柳某人才对李姐佩服之至。”柳乘风轻轻一笑;这两个人居然相互吹捧了起来。可是随即;柳乘风面色肃然;冷冷地道:“请柳某人吃茶才是李姐最精彩的一招妙棋;李姐自称是一个辽东皮货巨贾的独女;又施出粉黛来与我相见;以李姐的丽质和惊艳容颜;又精通琴棋书画;这世上不举世无双;却也算得上是绝无仅有了;偏偏一个这样的女子与柳某人在室中对饮;对柳某人诉衷肠;倾诉爱慕之心;莫是我;这世上换了谁;只怕也已经醉了。”
“当时我便在想;谁若是做了李姐的夫婿;可谓坐享齐人之福;娶了李姐一个;不但有一个如此美艳的女子朝夕相伴;更可以继承一份富可敌国的家业;又是给自己添了一个红颜知己;这样的好事;到哪儿找去?”
“可是偏偏;李姐是个高傲的人;一个高傲的人对其他男子都瞧不上;偏偏瞧上了我柳乘风;听起来也确实让人心动得很。只是可惜;李姐又;因为柳某人有了妻子;虽然在姐看来;柳某人是独一无二的伟丈夫;可是为了家业;却不得不望而却步;其失落之意更是溢于言表;让人不禁唏嘘扼腕。”
“李姐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想打动柳某人的心。”柳乘风到这一段事的时候;脸上浮出了冷笑:“用百万的钱财和美色来打动柳某人;此后再让柳某人生出失望之心;你想想看;任何一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同时还能得到巨大的财富;这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可是随后却又一下子让柳某人不禁失望;理由只是因为柳某人有了妻子;而李姐更是相告;明日清早;你便要启程回辽东去;从此之后;你我相隔千里;再不会有什么牵连了。”
“李姐的用意不过是让柳某人心绪既激动又失落而已;因为你已经掐准了时间;这个时候;你埋伏下的死士已经开始对鞑靼使节动手了;而接下来必定会有人四处寻我禀告;让我立即赶到鸿胪寺去。此后的事也并没有出李姐的预料之外;禀告的人果然来了;此时柳某人突然遭遇了这么多事;只怕已经心乱如麻;一方面;肯定对你不忍割舍;另一方面;却又心系着鸿胪寺的案子;而恰在这时候;你却提出这批刺与上次刺杀世子的刺应当是同一批人;还提出想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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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惹我你死定了
.e。om ._?李若凡的脸上波澜不惊;越是听这柳乘风下去;就越是心惊肉跳;这个家伙;竟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的心思竟是被他猜了个七八分
可是她本就不是个轻易向人示弱之人;脸上只是浮出冷笑;不动声色
柳乘风也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道:“而李姐的目的也是如此;你并非只是想来看看这么简单;便是希望借用柳某人对你的痴心妄想和惭愧;再加上你的那一套熟知刺的辞;想要由我领着李姐和你李姐的人混入这鸿胪寺”
“这鸿胪寺里头的人当然不认识李姐;可是却都认得我;以我在这些人中的威信;大家都见李姐是随我来的;关系一定匪浅;而进入这鸿胪寺之后;李姐要做什么事;谁又敢盘问?”
“趁着这个时候;你们要刺杀瓦刺国使;要刺杀刘健刘大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柳乘风把整件事道出来;连刘健都不禁直冒冷气;这些人好深的心机;一步步的在下套子;步步为营;且每一步都有妙处;完全揣摩了别人的心理;这样的人;实在恐怖到了极点其心机之重;手段之高明;连这曾经的内阁首辅也不禁背脊有些发凉;也难怪这个人能在大明潜伏这么久;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显山露水
李若凡面无表情;淡淡一笑;道:“早闻廉国公手段高明;今日一见果是非同凡响”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彼此;彼此”
李若凡一双眼眸盯住柳乘风;从审视和打量他;慢悠悠的道:“敢问廉国公;你又是如何看出我的计划的;从什么时候开始?”
柳乘风倒也不隐瞒;含笑道:“一个动作……”
“动作?”李若凡一头雾水
柳乘风抚了抚额前的发丝笑吟吟的道:“就是这个动作”
李若凡一时失神;这样的动作;完全是她无意识做出来的现在让她回想;她又岂会知道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动作
想了想;李若凡道:“只是这个动作?”
李若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如此缜密的计划;只是输在了一个细微的动作上
柳乘风端起茶盏轻饮一口茶水;正色道:“不错;你每次遇到我的时候;都会有这个不自觉的动作;李姐是否知道;一个人在某人面前紧张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注意自己的举止”
李若凡工于心计;柳乘风的话她自然听明白了微微点头
柳乘风道:“可是李姐屡屡对我做出这个动作;这就有些奇怪了”
李若凡讥讽道:“或许是我看上了你是未必”
柳乘风呵呵一笑;哂然道:“这可能吗?李姐可不要忘了;当时李姐精通琴棋画;对我的行嗤之以鼻一个这样的人;怎么看得上我这俗人其实一开始;我心里也在琢磨;李姐是不是当真瞧上了我;因此才如意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因此会不自觉的抚弄额前的乱发可是后来;当李姐向柳某诉衷肠的时候;我却知道;我想错了”
“这又是为何?”此时的李若凡;居然又不自觉的抚弄起额前的乱发;完全没有做一个阶下囚的觉悟;反而饶有兴趣的听柳乘风诉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因为李姐若是当真看中了我;绝不会那番话”
“……”李若凡面带疑惑
柳乘风道:“一个女子;或许可以对任何人起自己的心事;唯独不会对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如此直白的话;这个道理;莫是汉人;便是你们大胆的瓦刺人也是如此就算是要;那也该遮遮掩掩;打着哑谜;像李姐这般直白出来的;却是见所未见所以当李姐向柳某人诉衷肠的时候;柳某人就察觉出;李姐就算有情郎;也绝不可能是我”
这个道理;莫是在这个礼教颇为森严的年代;便是在后世也是同理;当一个女人向你述衷肠时;这个女人至多也不过拿你做朋友;而面对自己情郎时;她总会尽量三缄其口;尽量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在你面前遮遮掩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口吻;都会思前想后;甚至每一句话;都会再三琢磨;哪里有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抖落出来的?
李若凡呆了一下;她是女人;可是未必就真正了解女人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再后来;柳某人就在想;既然李姐的心上人绝不是柳某人;可是又向柳某人诉衷肠;再加上李姐此前那面对我略带紧张的反应;柳某人左思右想;终于明白了李姐为何紧张了”
柳乘风的笑容变得冷冽和讽刺;慢悠悠的道:“李姐之所以紧张;是因为知道;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我是官;你是贼;在同行面前;尤其是柳某人颇有一些声望;李姐在挑战这个对手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人紧张时;就会用某些无意识的动作来掩饰自己;比如抚弄自己额前的乱发”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一切柳某人就已经明白了不少;再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这个答案就不言自明了李姐要陪我来鸿胪寺;还做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假若柳某人没有想明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