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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柳乘风无论多胆大;刘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若是交了出人来;那么本使便不再追究副使被刺一事;如何?”
李昊显然也是个赌徒;毫不犹豫的押上了赌注;不追究……可是要承担风险的;毕竟接下来的谈判两国各显其能;副使被刺的事儿;本就是一个绝好的筹码;能从大明朝廷手里换来不少的好处;一旦他出这句话;柳乘风当真能一夜之间把人交出来;他手里就少了一张王牌;失去了一个要挟大明朝廷的手段。
柳乘风等的就是李昊这一句话;微微一笑;道:“但愿国使能做到言出必践。”
李昊阴恻恻的看了柳乘风一眼;冷哼一声;一副不再愿与柳乘风话的样子。
柳乘风也懒得理会他;朝这厅中的所有人团团作揖;随即道:“诸位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从现在开始;这案子交给锦衣卫来处置吧;诸位各自去歇下便是。”
刘健知道自己不便在这里干坐了;微微一笑;道:“那么老夫明早静候佳音;是了;今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老夫自然不能打道回府;夜里就在这鸿肿寺暂时下榻吧;若是有什么事儿;柳金事随时可以叫人来打声招呼。”
那萧敬此刻咯笑道:“杂家只怕也回不得宫了;本来呢;这案子是厂卫联手来查的;不过既然柳金事当仁不让;那么杂家今夜也只能在这儿下榻;静候柳金事将真凶绳之于法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萧敬这个家伙的秀盘是什么;若是争功;东厂那边肯定是奋不顾身的;可是柳乘风却夸下海口今夜就能将凶人绳之于法;萧敬当然不信;与其如此;自然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至于其他人也都无话;反正宫里信任的本就是柳乘风;这家伙一个人要把这担子挑下来;那也正好遂了大家的心意。
于是这值房里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了柳乘风和李东栋、李若凡三人。
李东栋第一次见李若凡;此刻的李若凡已换了一身男装;摇身变成了俊朗的公子;不过李东栋这样心细如发的人;还是看出了点儿端倪;不过在心里;却对柳乘风略有些腹诽;平时的时候;你这廉国公要做什么也都罢了;反正谁也管不着;可是今个儿这紧要关头;却是带了个女子来;这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似乎也看出了李东栋脸上的疑惑;却也没有做解释;道:“那些刺都死了?”
李东栋道:“回大人的话;他们太过凶悍;个个悍不畏死;死个十几个;还有几个后来也重伤不治了。”
柳乘风没有觉得遗憾;慢悠悠的道:“忤作查了他们的尸首吗?”
“查过了;确实是瓦刺人;他们的后被;都纹了青狼的标记;据只有瓦刺最彪悍的勇士;才能有此标记口他们的武器也都查验过;都没什么问题。
柳乘风颌首点头;看了李若凡一眼;道:“这些人是否以‘阿拉接;为口合?”
李东栋道:“不错;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柳乘风与李若凡相视一笑;李若凡道:“廉国公;看来上次刺杀世子的那一群武士与这些人当真是一伙的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我亲自来查一遍吧;对了;李公子要和我一起去瞧瞧吗?”
李若凡想了想;道:“不知这里有茶水吗?”
柳乘风微微一笑;叫来个校尉;吩咐道:“收拾个厅出来;请这位公子去喝茶。”……………………………………………………………………………………………………
子夜……
鸿肿寺这连绵的建筑在圆月之下显得格外的幽深;一只只火把影照天空;这一向静谧的地方;如今却是热闹的很。
锦衣卫这边;抽出了七百个校尉参与了卫戍;在这夜里;哗啦啦的靴子踏地声很是凌乱;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因此倒也不算吵闹。
李昊下榻之处;是靠后的一处阁楼;阁楼里一切器物齐全;每rì都有人清扫;所以直接入状刻;他睡在二楼;自己带来的几个护卫便在一楼里酣睡。
连夜的奔波;早已让李昊疲惫不堪;一个多时辰之前;又因为受了惊吓;等到现在缓过劲来;已是疲惫不堪;大漠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洗漱的规矩;这李昊倒塌便睡;连靴子都来不及脱下。
这儿比起大漠来;实在是有天囊之别;丝绸的棉被;柔软的床垫;让这李昊睡的尤为香甜。
不只是他;便是楼下的几个护卫;此刻也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他们喝了一些酒;也就各自挤在一起睡下;在这圆月之下;这阁楼的门儿却是悄无声息的打开;紧接着;一个个人影掠了进来。
虎背熊腰的彪形汉子们脸上只有漠然;口里衔着匕首;虽是蹑手蹑脚;却仍有笨重之嫌;显然并不擅暗杀之事。
好在这阁楼里的人实在是太过疲倦;鼾声如雷;早将这孝出来的动静掩盖;三个人进阁之后;随即聚在墙角做了个手势;其中两个毫不犹豫的扑向护卫们所处的厢房;另一个显是头领的刺则是猫着腰;继续蹑手蹑脚;朝着二楼摸上去。
阁楼里的灯已经熄了;这黑影只是借助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一许惨淡夜光行动。……………………………………………………………………………………………………(。。 )
第五百八十八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刘健下榻的地方;距离国使的位置并不远;虽是疲倦;刘健却是睡不着;冉冉的灯火将他的卧房照亮;为了特意照顾他;鸿胪寺这边特意给这边加了个碳盆;此时天气虽然还算暖和;可是刘健体弱;给室内添几分暖意也是理所应当。
刘健倚在榻上;偶尔传出几声咳嗽;手里捧着一本书卷;正在细读。
事实上;他的心思有些散乱;宫里近来似乎传达出了一点儿意思;开始渐渐地启用他了;自从瓦刺这事儿出现之后;这个信号已经越来越明显;先是叫他入宫议政;接着又是让他来主持迎接瓦刺使节的事宜。
要知道;宫里是让刘截家养病的;并没有撤销他的大学士之职;所以刘焦算不上是致仕;可是现在;宫里开始让刘健做事;虽然还没有准许他入阁当值;可是这也意味着;宫里已经不承认刘健有‘病’;那起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宫里的暗示;刘健岂会没有感受?只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他的年纪确实不了;当过十年的大学士;也做过不少的事;刘健甚至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个儿现在这个时候致仕也算是急流勇退;在家歇养了这么多天;这功名利禄也不禁看淡了一些。
所以对宫里放出来的信号;他并没有跃跃欲试;反而觉得有些身心疲惫。不过眼下他最担心的还是鞑靼国使的事;现在副使重伤不治;鞑靼人要追究;大明朝肯定要妥协。鞑靼人与瓦刺并无什么不同;都是豺狼;他们若是借着此事咄咄逼人;大明朝该如何应对?难道当真舍肉喂狼?
想到这里;刘健更显得忧心重重;心不在焉地放下书;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来。这是一个极轻微的咯吱声;似乎楼下的门开了。
不止如此;还有蹑手蹑脚的踩踏声;这个声音很低;微不可闻;刘健虽然老迈;可是耳朵一向灵敏;却是听出了动静。
他盘膝坐在榻上。眼眸变得锐利起来;这须发皆白的老者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紧张;反而脸上多了几分严厉。
阁楼里静悄悄的;刘健脸色凝重地侧耳倾听;这个动静再也没有了;可是他有一个感觉;一对杀气腾腾的眼睛正在某个未知的角落死死地盯着他。
有杀气
刘健冷笑;猛然大喝:“是谁?”
这个声音中气很足;既是敲山震虎;同时也是在呼唤惊醒楼下的护卫。
可是楼下的护卫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在这屋子里的屏风后却是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来。
儒衫纶巾;长眉朱唇;眼眸如星;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几分儒雅;虽是男装;可是仍掩饰不住这美人的婀娜;只是那如脂如玉的柔荑上却是紧握着一柄匕首。
匕首长一尺;豆大的灯火之下;锋芒闪闪。
“你?”刘健镇定自若;可是眼眸中还是忍不住掠过了一丝疑惑:“你是随廉国公进来的那个书生?”
“是我。”李若凡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道:“李阁老或许想不到吧。”
刘健却没有兴致回答李若凡的问题;他的脸色凝重;铁青着脸道:“你是廉国公的人?”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虽然逢人便;再不管俗事了;可是此时他想到一个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柳乘风将此人带了进来;难道柳乘风是主谋?若是如此。这柳乘风就当真是狼子野心了;偏偏这个家伙还是天子宠臣;在锦衣卫中握有实权;更不必他还拥有巨大的财富;此人若是心怀不轨;后果极为严重。
李若凡笑了;仍旧是那傲气凛然的笑容;用坊间的俚语;这李若凡便是个尾巴要翘到天上的人;她的眸光掠过一丝轻蔑;淡淡地道:“柳乘风吗?他……不过是个棋子而已;不过话回来;若不是亏了他;我和我的伙伴也进不来这里。”隔着一扇窗;即可以看到隔壁的一个阁楼;对面的阁楼幽森森的;没有一丁点儿火光;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