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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宏冷冷一笑;道:“这个谁知道;反正御膳房有老鼠也不是一日两日;也不见有人要带鼠药入宫;再者了鼠药这东西;未必会没有砒霜;这个还得大人查一查;杂家就不好插口了。”
柳乘风点点头;将这吴宏放出去;连续问了两个人;看上去好像有眉目;可是仔细一琢磨;又发觉满不是这么回事;明明好像抓住点什么;后却是两手空空。
柳乘风倒也不急着去查御膳房;而是将其他的几个太监一并叫进来问;其他的太监;也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一个个唯唯诺诺;老实答了话。
后太监也是尚膳监里的人;是在内御膳房里做事;当时他也去了酒窖;不过不是去提了酒水到坤宁宫去;而是提了一些酒去内御膳房;是御膳房那边做菜时也需要一些酒水做佐料;因此隔三差五;他总是要去那儿一趟。
柳乘风用心听了;便问他道:“内御膳房的庖长是谁?”
这太监摄于柳乘风的权威;自然不敢隐瞒;忙道:“庖长叫赵坤。”
“这个人如何?”柳乘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赵庖长为人一向不错;而且性也好;平时在内御膳房;大家都喜欢和他几句玩笑。是了;他是扬州人;据自幼就曾跟过名师学厨艺;结果却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净身进宫了;尚膳监的几个老公公见他手艺好;人又肯干;所以提了他做庖长。”
柳乘风颌首点头:“他这人有什么喜好?”
“喜好?是了;他平时闲下来时;喜欢与尚衣监的公公赌钱;不过输赢也不是太大;再者他的月例钱比别人多一些;因此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柳乘风眯起眼:“除了赌钱呢?”
“再没有别的了;赵庖长一向是安分老实的人。”
柳乘风却是淡淡道:“他既是安分老实的人;手里又有一门好手艺;偏偏净身入宫来做太监;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怀疑。”
这太监想必也被柳乘风的话问倒了。
按理进宫做太监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身无一技之长;又是家贫如洗。另一种是受了刑法;不得已受了宫刑。这赵坤不是后者;却也不是前者;在这大明朝;有门好手艺的人不管怎么吃饱穿暖还是不成问题的。偏偏这个人;居然净了身;跑进了宫里来;还实在是不清此人到底抱着的是什么心思。
不过平时大家也没有深究;其实在宫里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的太监;是极少提起在宫外的事儿的;毕竟进宫来的;净身之前哪个不是吃尽了苦头;若不是真没有了活路;谁会走上这断绝孙的路来。所以大家都闭口不提从前的身世;只看眼前。
可是现在一琢磨;连这被问住的太监都忍不住的感觉有点儿不对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净身入宫?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来;你不必害怕;你自己来看;换做你是那赵庖长;你会肯净身入宫吗?”
这太监把头摇的拨浪鼓似得;正儿八经的道:“奴婢有这一技之长;一个月在外头怎么也有四五两银;慢慢攒起来;十年二十年之后回乡置十几亩地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情非得已;谁想进宫来做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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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要你命
原太监固然是威风八面;可是宦官却是不一样;虽在这坊间;大家都以太监来笼统的称呼宫里的宦官;其实在这宫里;你就算净身进宫;其实也只是个宦官;而且大多是从底层做起;大多数人一辈也别想捞个一官半职;一个月的月银;可能还及不上外头一个中等之家。㈤
且做了宦官;还要处处受人欺凌;这宫里头一向是大鱼吃鱼、鱼吃虾米;越是底层的太监;越得受这个气。因此;寻常人家;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绝不会想到净身来做这勾当。
可是那赵坤身有一技之长;却是净身入宫;实在有点儿不太寻常。
不必内御膳房那边;虽经常也会有老鼠;可是并没有到成灾的地步;毕竟那边打下手的人多;抓老鼠本就是不少人的本职工作;现在这姓赵的却是要带药入宫杀鼠;或许……
柳乘风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一次行动;绝对是有预谋的;或许这个赵坤在入宫之前;就是来意不善。
柳乘风仔细的翻阅了方问话的几个太监的详细资料;放了下来;值房里灯火摇曳;照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他长出了一口气;躺在椅上一动不动的阖目养神。
这个赵坤;肯定也要查一查;若是不是他呢?
那么还会有谁;方那少监吴宏;倒也有不少嫌疑;这个人也不能放过。
可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什么人可能下毒?
这一次下毒的范围很广。至少有六七个酒坛有人动了手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下毒之人;绝不可能是当时宴会上伺候着的太监、宫人。
唯一下毒的机会就是酒窖。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下毒的时间不是在昨日;而可能是在前几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嫌疑人的范围又可以广泛一些。
柳乘风慢慢梳理着思绪。他突然发现;自己方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其实在酒中下毒。并不一定要在皇后娘娘的寿宴时进行的;可能有人在两日前就曾下过毒;而恰好这些有毒的酒水被人搬了出来。毕竟皇后的寿辰。大家老早就知道;到时候需要大量的酒水;大家也是知道。
若是照着这个思路去想;似乎许多事明朗了不少。
柳乘风眼眸掠过了一丝冷意;他招呼一声;叫来个外头值守的亲军;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些亲军哪个不知道;这位公爷的厉害;且不别的;单柳乘风和都指挥使大人的关系就足够大家对他心翼翼了。因此不敢怠慢;低声下气的道:“已到了丑时二科。”
几番审问;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半的时辰;也就是;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
若是三个时辰之内。不能有个交代;事情就复杂了。
他打起精神;道:“立即去查一查;近几日还有什么人出入酒窖;一个个都要查出来;不要疏漏。待会儿立即报我。”
那亲军听了;连忙应下;传达柳乘风的意思去了。
柳乘风又坐在椅上;开始琢磨起来;眼下只剩下这个赵坤还没有问;这个人当然不能漏了;柳乘风沉吟再三;随即大喝一声道:“去提御膳房的疱长赵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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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坐在椅上;夜里太冷;他的身骨儿吃不消;所以在他的卧房里;摆满了碳盆儿;炭火通红;映着他那种面无表情的脸;使得他的整个人都变得森然起来。
本来这个时候;他早就该睡了的;可是今个儿却很是特殊;他睡不着。
不只是因为;陛下那边让他协助柳乘风办案;其实他的心底里;也是有一点儿心事。
他仰躺了片刻;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吴宏这个人还是太不经事了;现在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倒是教杂家为难。”
他话的时候;下头有个太监;笑吟吟的在给他捶腿;这太监跪在他的腿下;脸上挂着笑容;道:“是啊;也难为萧祖宗这般看重他;谁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萧敬却是摇摇头;道:“这事儿;和杂家也有关系;也不能全怪他;只是眼下;以那柳乘风的性;肯定是要麻烦上身的;今个儿夜里;谁的日都不好过啊。”
他唏嘘了一阵;倒是让那太监讨了个没趣;却又不敢什么。
萧敬又端起茶;可是抱在手里;双眉微微一凝;却又将茶盏放下。
太监如他肚里的蛔虫一样;顿时明白了;心翼翼的佝身站起来;道:“萧祖宗;茶凉了;奴婢去给祖宗换一副的来。”
萧敬不置可否;这太监便擅自抱着茶盏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重端着一盏热腾腾的茶水来;心翼翼的搁在茶几上;又蜷身到了萧敬的腿下;轻轻给萧敬捏拿。
萧敬整个人在愣愣出神;良久道:“吴宏这个人;还是信得过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把杂家招进去;可是……杂家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哎……”
长叹口气;萧敬脸色不太好。
在宫里摸爬滚打了五十年;什么样的事儿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这个世上;真哪有什么忠心;一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保全自个儿;谁还认识你。
萧敬早就洞察了人心;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太监迟疑了一下;道:“那萧祖宗有何打算?”
萧敬冷冷一笑;道:“打算是没有;不过这个吴宏一定要保;只有让他看到希望;他会住口;杂家要是对他不管不顾;他就什么都敢往外头去;你去给他递个话吧;让他放心;这是在宫里;没有证据的事儿;谁也拿他没有办法;要沉住气!”
萧敬吩咐下来;太监却是沉默了一下;心翼翼的道:“萧祖宗;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吴宏这个人;近来和御马监那边走的很近;奴婢觉得;此人信不过的;倒不如……”
他的话适可而止;可是到如字时;眼眸中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