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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又有几个武士按着刀进来;鹰眼在这栈中环伺一眼;似乎是在查找可疑人等;随即他们各站一边;待外头走进一个须发皆白;满脸褶皱的老者;众武士一齐躬身;其中一个已经按刀旋身上了二楼;似乎是在搜寻什么;待他的鹿皮靴咯咯作响的踩着楼道儿下来的时候朝这老者行了个礼;道:“大人;上头收拾妥当了。”
老者颌首点头;那脸上带着几分冷冽和久经世故;背着手由着武士们拥簇着上了楼。
一间厢房的门儿推开;老者走了进去;到了门槛的时候;不自觉的抖了抖靴。
这大多都是京师贵人的习惯从外头回来时;往往会用靴轻轻磕磕门槛儿;虽然并未抖落多少灰尘;可是早已养成了习俗;很难改。
这厢房里居然已有了人;一身儒衫打扮;戴着方巾;背着手正抬眸欣赏着墙壁上一幅字帖。
老者轻轻咳嗽一声;那儒生便转眸看来;与老者的目光一对;二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老者呵呵笑道:“怎么温先生对这种字画也感兴趣?”
这被叫做温先生的人缓缓摇头;带着一种恬静的笑容他的整个人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那一双眼眸;让人有一种如坠入囊的感觉。
温先生落落大方的坐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开言道:“这样的字帖;想必是武人所作;虽然下笔粗陋;却有几分大张大合的神韵;肃杀气十足若是以学生平叛;如此字帖;也算是佳品了;也不知这栈掌柜从哪里寻来的;将这放在这儿;倒是颇为应景。”
老者笑吟吟的与这温先生相对而座;严重掠过一丝笑意;道:“哦?先生何出应景之词。”
温先生严重带笑;那锐利一闪即逝慢悠悠的道:“大人这一次入关;是死中求活;随时有杀身之祸;难道这幅字帖还不够应景吗?”他含笑换了个坐姿;继续道:“可是呢辽东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大人既不想终老在这白山黑水之间就必须回京;哎;学生若是大人;倒不如索性在辽东继续待下去;芶且偷生;又有什么不好。去了京师;虽是红huā绿叶、纸醉金迷;可是处处都是杀机;刀光剑影;就再没有安生的时候了。”
老者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恨意;淡淡的道:“难道先生以为;留在辽东就有安生的时候吗?哼;在辽东没有多少御史;没有人盯着;宫里那个杂种;还不是想如何收拾老夫便如何收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夫怎么会想到;后还是让他继承了大统。
若是不回去;老夫迟早在辽东被人整死;与其如此;倒不如像先生所那样死中求活;至少在京城里;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杂种尚且不敢拿老夫怎样。”
温先生只是苦叹一句;摇摇头;抿嘴不语。
老者随即道:“只是老夫此去京师;却也知道险阻重重;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温先生淡淡一笑:“死中求活;谈何容易;不过温某倒是有些想;陛下敕命大人为复任锦衣卫指挥使;这并非是陛下与你消除了芥蒂;而是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人言可畏;陛下又是崇尚礼法之人;岂会轻易的授人与柄。可是暂时拿大人没有办法是一回事;伺机报复又是另一回事;陛下对大人早已怀恨在心;岂会轻易的放过大人;所以学生方;大人此去必是九死一生。穿了;大人在京师;可以有一时的富贵;想要这一世的富贵却是难了。”
老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脸色抽搐了一下;道:“老夫要的就是长久的富贵;先生可有何策?”
温先生吁了口气;道:“大人这倒是教学生为难了;陛下的心意;并非学生能改;现在大人虽任了锦衣卫指挥使;却又未尝不是将大人放在熊熊烈火上炙烤;起先呢;或许能暖洋洋的;可是迟早要被烧成焦炭;大人要保持长久;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一旦踏出这一步;就没法儿回头了。”
老者冷笑:“老夫还能回头吗?”
这一句话将老者的决心显露了出来;辽东不能呆了;回到京师;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亲军指挥使这东西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只要皇帝惦记上了你;能风光个几时。
老者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眼下根本就没有他选择的余地;死中求活;就必须铤而走险。
温先生看了老者一眼;只是抿嘴一笑;突然道:“那么学生不如写两个字;赠予大人吧。”
他长身而起;去拿了笔墨;略一沉吟;随即开始奋笔疾书;只是须臾的功夫;两个饱满圆润的大字落在雪白的纸上;温先生抬眸看了老者一眼;道:“此事事关重大;大人需好好思量好;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老者起身去看那行书;只见行书上写着‘宁王’二字;老者脸色骤变;目中掠过一丝寒芒;冷笑道:“温先生;你太大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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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捏住钱袋子
第五百一十六章:捏住钱袋子
温先生面对老者的呵斥;只是莞尔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冷冷道:“大胆?大人这话儿就不对了;既然大人请学生为大人谋划;那么学生自当尽力为大人求这死中求活之策。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大人现在的处境;难道还不明白吗?历来为宫中忌惮的人;又有哪个有好下场?大人到现在;还要在乎大胆和不大胆吗?”
老者的脸上阴晴不定。
曾几何时;他呼风唤雨;满天下有谁不看他脸色行事;便是当年那詹事府东宫里头的朱佑樘见了他也要瑟瑟作抖;可是现在;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在辽东呆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间他受够了;从辽东入京;他当然清楚自己尴尬的处境和其中的凶险。
他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仁中掠过一丝冷意;随即重新落座;将那写了宁王二字的上好宣纸揉成了纸团;抛在地上;深望着温先生;干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道:“先生何不继续下去。”
温先生淡然一笑;道:“大人现在便是温水煮着的青蛙;现在水还未热;是因为时机未到;陛下呢;碍于着礼法;因此对大人尚处在容忍的时候;可是这个时机不会太远;早晚有一日;这水会加热;时机一到;便是大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所以大人必须看准时机;在这时机到之前;为自己寻个可以保全性命的人。这个人……”温先生眼眸变得无比锐利;宛若刀锋一般在老者的脸上掠过;他的声音竟有几分颤抖;随即脱口而出的道:“就是宁王。”
“宁王素有反志;天下人都知道;若是大人愿意输诚;宁王必定以诚相待;大人需要宁王保全性命;而宁王也需要大人在京师中里应外合;更不必大人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若是能利用这锦衣卫;掌握锦衣卫实
对宁王的用处就更不必了;它日宁王一旦定鼎;以大人的从龙之功;既可使自己无性命之忧;又有天大的富贵可享;岂不是正中了大人下怀?‘
老者却是心神不宁的摇摇头;随即长呼出一口气;犹豫道:“只是以先生看;宁王谋反;有几成把握?”
温先生直言道:“若是定鼎天下连一成都没有。”
“哦?”老者显得很是不满意;一成;一成的机会都没有;却是劝自己去投靠什么劳什子宁王;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温先生看着老者;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笑容;随即那笑容瞬时收敛起来;正色道:“定鼎天下自然没有希望;可是若是划江而治;占取南京;号令江南;与朝廷南北对峙;却有五成的希望。以学生看;宁王善机谋;一旦造反;断不会驱军北伐;所以……”
“所以什么?”老者浑浊的眼眸闪烁着几分锐色;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所商量的事儿实在太大;以至于他话时;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所以宁王必定会分兵两路;一路以北伐的名义渡江向京师方向;以吸引各路军马;再亲率精锐之师;直袭南京;如此;便可割据一方;南面称孤。”
老者陷入沉吟:“本大人在辽东多年;对关内的事一无所知;只是不知;这宁王是否有几斤斤两;若是实力不济;学生岂不是误了老夫?”
温先生不由笑了起来;看了老者一眼;慢悠悠的道:“学生岂敢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大人想想看;宁王反志;已是天下皆知;可是为何到现在还不发兵进剿?却又是为何?难道是陛下顾念什么宗室之情;简直是笑话;朝廷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朝廷没有准备;若是有十成的把握;又何必如此忌惮?”
温先生一席话;却是让老者不由陷入深思;以他的阅历;自然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随即叹了口气;道:“只是要与宁王联系;又该与谁牵线搭桥?”
温先生笑道:“又何须牵线;大人只需入京;掌握住了锦衣卫;那宁王自然会寻到头上。”
老者颌首点头;道:“你的不错;只是要控制锦衣卫;哼哼……”他脸上浮出冷笑;颇有几分自信的样子;道:“老夫在锦衣卫这么多年;虽去了辽东;已是树倒猕猴散;可是要掌握锦衣卫;却也不是难事。”
温先生道:“不知大人想如何着手。”
老者傲慢的道:“老夫在辽东学会一个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掌